第二章 孔明面前吹牛皮
聽得內官呼喊,劉禪旋即轉身,內心不禁有些小激動,這位提出隆中對,三分天下,東吳舌戰群儒,敗曹操於赤壁,富國強兵,先帝託孤,六齣祁山的諸葛孔明究竟何許人也?正如喜歡孔明的人那麼多,劉禪前世也是孔明的愛慕者之一。
除了戰略國策上的輝煌以外,這孔明還是歷史上有名的書法家、散文家、發明家。
書法上,習多種字體,其中以篆書、八分、草書寫得最為出色;文學上,《出師表》更是表現出其審慎勤懇、以伐魏興漢為己任的忠貞之志和誨誡後主不忘先帝遺願的孜孜之意,情感真摯,文筆酣暢,是古代散文中的傑出作品。發明創造上,除了人們耳熟能詳的諸葛連弩外,還有八陣圖、木牛流馬等等!
正是這樣一位多方面成就卓著的偉人,這馬上要見到,怎能令得劉禪不激動,不緊張!
目光望向門外,只見一道人影出現劉禪視野之中,那人身穿白色道袍,頭戴綸巾,手執羽扇,一步一馳之間盡顯儒生之氣。如此造型,不用猜也能知道定是蜀丞相、劉禪相父,諸葛孔明無疑!
走進殿中,孔明躬身一拜,態度恭懇:「臣,見過陛下!」
聞言,劉禪也不敢有絲毫託大,連忙小跑上前,扶起那白衣孔明,待得孔明起身,兩人如此近的距離,劉禪才發現,這孔明竟也如此俊俏,面如冠玉,眉目舒朗。
而就在劉禪攙扶起孔明之時,孔明鼻間微微一嗅,面色漸變,隨後輕道:「陛下飲酒了?」
「啊?啊!適才飲了幾杯。」
「曹賊竊國,漢室傾頹,先帝在時不敢有絲毫鬆懈,無時無刻不以著除曹賊,興漢室為己任,而今夷陵新敗,先帝大業未成而中道崩殂,此乃我漢室憾事,陛下更應承繼先帝意志,擔任起中興漢室的大任,怎能如此貪杯荒廢!」瞧得劉禪此時渾身酒氣,孔明滿臉漲紅,痛惜不已。
「相父...我...」
「陛下,你何時才能懂事啊!」
聽得孔明對自己一頓亂訓,劉禪心中不由萬分冤枉,大哥啊,以前劉禪喝酒誤事和我有半毛錢關係,你要訓好歹也要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啊!
任由孔明一番勸誡后,劉禪方才面露誠懇,認真認錯道:「相父!朕錯了!朕以後再也不貪杯惹相父生氣了!」
見得孔明依舊面帶有憂愁,劉禪眼珠一轉,旋即開口道:「相父,如今國家正處在內憂外患的關鍵時刻,朕需要相父!國家需要相父!大漢需要相父!相父可不要氣壞了身子,朕真的知道錯了!相父你便原諒朕這一次吧!」
「唉!陛下還知道國家如今正處在內憂外患之中?今日探子來報!益州郡太守雍闓反叛!牂牁郡太守朱褒亦佔據本郡反叛以響應!」孔明悲憤不已,想這些人,受先帝恩澤,不思報效,反而擁兵叛亂,實乃不忠不義無恥小人而。
「雍闓素有異心,先帝新崩,正值國家最為動蕩之期,此時不叛,何時叛!叛了也好,也省得以後亂我後方,壞我大事,不過就是苦了百姓啊!」聞言,劉禪不由感慨道,其也沒有想到雍闓、朱褒已經反了,畢竟歷史上對於這次叛亂也沒有詳細的時間記載,只不過輕描淡寫幾句話帶過。
「那依陛下之意該如何?」看著先前期期而談的劉禪,孔明心中微微一愣,一開始因為酒醉之事,並沒有仔細觀察,今日的陛下似乎跟以前有了些許不同!其中最大的不同便是眼神!眼神是最能代表一個人的部位,以前的陛下眼神絕不似如今這般深邃犀利!
特別是當陛下談到雍闓、朱褒等人時,其準確看到陛下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屑,要是換作以前,陛下必定惶恐萬分,迫切詢問自己破敵之策,哪裡還會有今日的穩重!
「叛亂之事暫且擱置,相父,當今我國面臨的最大隱患並不是來自國內!」雙眸微閉,劉禪輕搖頭道。
「哦?臣倒是願意聆聽陛下高論!」
「而是來自北方!」手指北方,劉禪淡淡道:「曹丕新立,急需一戰來獲得威望!屆時恐會出兵來犯,而且怕是會有五路大軍!人數不下五十萬!」
「五十萬?陛下何來此言?要知如今曹魏舉全國之兵也難湊此數,需還要時刻提防東吳!」眼角閃過一抹精光,孔明卻又搖頭道。
「不多,五路大軍足有五十萬之數!」劉禪確通道:「首先那曹丕可修書一封,差使往遼西鮮卑國,見國王軻比能,賂以金帛,令起遼西羌兵十萬,先從旱路取西平關,此一路也。」
「再修書遣使齎官誥賞賜,直入南蠻,見蠻王孟獲,令起兵十萬,攻打益州、永昌、牂牁、越嶲四郡,以擊西川之南,此二路也。」
「遣使入吳修好,許以割地,令孫權起兵十萬,攻兩川峽口,徑取涪城,此三路也。」
「又可差使至降將孟達處,起上庸兵十萬,西攻漢中,此四路也。」
「最後再命大將軍曹真為大都督,提兵十萬,由京兆徑出陽平關取西川,此五路也。共計大軍五十萬,五路並進,我蜀國危矣!」
「此計甚妙!若真如陛下所言,那時我蜀國恐將五面受敵,大業危矣!」聞言,孔明亦是臉色大變,很是憂慮道。
「相父倒也不必憂心,朕既想到曹丕會用此五路大軍攻我魏國,又豈會坐以待斃,如今心中已有退敵之法!」嘴角微掀,劉禪笑道,心中更是頗為自豪,諸葛丞相,不好意思了,你在家中想了數日才能想出的退敵妙計,便讓我提前拿出來吹次牛皮吧!
「西番國王軻比能,引兵犯西平關,馬孟起積祖西川,素得羌人之心,羌人懼之敬之,只需遣一人,星夜馳檄,令馬超緊守西平關,伏四路奇兵,每日交換,以兵拒之,此一路不必憂矣。」
「南蠻孟獲,兵犯四郡,亦可飛檄遣魏延領一軍左出右入,右出左入,為疑兵之計,蠻兵惟憑勇力,其心多疑,若見疑兵,必不敢進,此一路又不足憂矣。」
「孟達引兵出漢中,與李嚴曾結生死之交,相父回CD時,留李嚴守永安宮,可作一書,只做李嚴親筆,令人送與孟達,其必然推病不出,以慢軍心,此一路又不足憂矣。」
「曹真引兵犯陽平關,陽平地勢險峻,可以據守,調趙雲將軍引一路兵馬把守關隘,拒不出戰,曹真若見我軍不出,不久自退矣。」
「至於東吳這一路兵,未必便動,如見四路兵勝,川中危急,必來相攻,若四路不濟,必然無憂!現只需遣一使臣去往東吳,曉之利害,便可令東吳退兵。」
「陛下見識遠大,此乃我蜀國大幸!大漢之福!這五條進軍、退軍之策,實令臣望塵莫及!」聽得劉禪說完,孔明早已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