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陰謀
「師兄,也不怪我啊,我確實是看見阿灼好幾次從她房間出來,說她幾句怎麼了,事都做得出,還不讓人說了?」
阿七不敢直視應樾,小聲地嘟囔,滿臉的不服氣,越說到後面越沒有底氣。
「胡鬧!先不說他們到底怎樣,這事關我們寺的聲譽,你要別人怎麼看?」
應樾氣得不輕,都是名門正派的弟子,怎麼還會用這種低級的手段去中傷同門的師兄弟。
「可是師兄我就是看不過去啊,憑什麼她一個女子,還帶著孩子就能得到師父的親自傳授,就因為她拿到了神劍?」
這件事一直是應樾心裡的刺,越是被提起他就越是不能釋懷,但是怎麼說他都是大師兄,不能在這件事上爭風吃醋讓師弟們看笑話。他除了忍著,別無他法。
「那是師父的選擇,我們沒有資格去責備師父。」
話是這麼說,可是應樾的語氣里滿滿的不甘。對於他來說師父就是沒有把他這個大弟子放在眼裡。
「師父就沒那份心,他若是稍稍明白點,就知道你才是他唯一的繼承人。」
阿七以前還對師父懷著敬仰,活得隨性洒脫,還有一身高強的武藝,但是現在他就覺得師父是個老糊塗。
「只有你這麼覺得而已。」
聽到有人為自己說話,應樾心裡稍稍舒服了一點。至少還有人將他的努力和付出看在眼裡,而不是習以為常地忽略。
「可是師兄,我替你不值啊,你說這麼多年了,孰輕孰重師父會不清楚?再這樣下去,說不定掌門的位置都有可能是那個路遙遠的。」
阿七心裡也憋著一股氣,想著應樾礙於大師兄的身份不好說什麼,自己想法子替他出出氣,到頭來還被應樾埋怨。在他覺得事情都火燒眉毛了應樾還不為自己爭取一下。阿七替他著急,想刺激他一下讓他反擊。
果然,談及掌門之位,應樾立即就有些不淡定了。
「不可能,她才來了沒幾天,師父不會這麼糊塗的。」
看著應樾的情緒終於有了起伏,阿七繼續添油加醋。
「怎麼不可能,師父那麼喜歡她,這幾天不知道傳來多少私藏的武功秘籍給她,到時候她憑藉這個打敗所以得師兄弟,掌門不就是她的了嗎?」
應樾聽著似乎有些道理,他雖然在這鐘靈山呆了幾年,可是跟師兄弟學的都是一樣的,他不過是勤奮一點,學得紮實。可是難保師父不會有所保留,若是師父真的認定路遙遠為繼承人,將自己的畢生所學都教給她,那他想當掌門的希望就徹底破滅了。
「師父已經收她為徒,怎麼對她都不為過。」
應樾有些認命地垂下了眼眸。
「但若是她不再是師父的徒弟呢?」
聽著話裡有話,應樾看著阿七揚了揚嘴角。
「那你有什麼辦法?」
阿七左右看了兩眼,確定沒人才小聲地說道。
「過幾天就是師父的生辰,到時候她肯定是要在師父面前賣弄一番的,咱們就可以趁機下手。」
「你要傷她性命?」
應樾有些猶豫,雖然他嫉妒路遙遠能得一障的厚愛,但是傷天害理的事他做不來。何況若是真的害死了路遙遠,師父一定會徹查,要是查到他頭上來,不僅徹底失去爭奪掌門的資格,他以後都會不好過。
阿七也知道應樾的性子,他不可能痛下殺手,而且應樾是未來的掌門,手上怎可沾血。這些事,自然要他來做。
「師兄若是不忍心,咱想個法子趕她下山就是了。」
應樾看了看阿七勝券在握的眼神,默認地點了點頭。
沒有阿七在旁邊煽風點火,關於路遙遠的那些流言蜚語漸漸平息了下去。路遙遠除了每天練功,帶著小路安走動走動,也不會跟那些師兄接觸得太多,師兄妹之間也算是相安無事。
某天一早起來,路遙遠就看見各師兄弟笑意盈盈,拿著紅綢布匹,還有各色各樣的裝飾進進出出,嬉笑打鬧,完全不同於練功時候的死氣沉沉。
路遙遠有點不明就裡,按理說這個點師兄弟應該在練功的,怎麼今日這麼清閑?
「哦,我差點忘了,過幾日就是師父的生辰。」
聽見路遙遠疑惑,阿灼看了一眼才猛然記起,往年都是他帶領各師兄弟給師父敬酒祝壽的。
這鐘靈山上,天天要練功打坐,日子也過得無趣,師父的生辰就成了師兄弟最開心的時候。雖然說的是給師父慶祝,不過是一年來難得的放鬆,自然要好好玩樂一番。師父也理解他們,所以每到這個時候任他們喝酒胡鬧。
路遙遠正想著怎麼感謝一障這幾天早起晚睡地鍛煉她教她練功呢,可巧就碰到了一障的生辰。便想著怎麼給一障過一個不一樣的生辰。
因為開心,師兄弟們都是笑臉相迎,有的在布置廳堂,有的把庭院里清掃了一番,反叫路遙遠不知道該幹嘛。想到師父喜歡喝酒吃肉,路遙遠決定給師父弄一桌豐盛的晚宴。
看了看廚房,除了平常吃的粗茶淡飯,什麼都沒了。正愁著呢,阿灼倒生了一計。
「我們出去打獵吧,山林間的野味多著呢。」
「也行。」
上次許諾了師父的兩壇女兒紅還沒有給他呢,路遙遠想著這次打獵順便下趟山,一併給師父弄回來。
回房收拾了一番,小路安還在床上甜甜地睡著。雖說在寺里沒什麼危險,但是路遙遠經過上次的事心裡有了芥蒂。安全起見,她將小路安抱到了一障那裡,想讓他替自己照看一下孩子。
到了一障的住所,發現沒有人,路遙遠走進去試探地叫了一聲。
「師父?」
路遙遠正琢磨著這老頭會跑哪去,就聽見哇地一聲,一障從門后跳出來。
路遙遠沒被嚇到,倒是懷裡的小路安,被嚇的一激靈,睜開眼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
「都這麼大人了,幼稚鬼。」
被路遙遠一調侃,一障尷尬地咳了兩嗓子,慢慢地踱回椅子旁邊坐下,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丫頭,找我什麼事啊?」
「我跟阿灼出去有點事,想讓您幫著看一下孩子。」
一障看著路遙遠懷裡的小娃娃,長得水靈,不哭不鬧,一雙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甚是可愛。
輕輕地將小路安接過去,沒想到小路安被一障那幾根飄忽的鬍子吸引了注意力,一下子就抓住了,疼的一障嗷嗷叫喚。
路遙遠跟阿灼沒忍住笑出聲來,看著兩人玩得挺好,便放心的收拾好工具來到了山林里。
林間的空氣清新,路遙遠不由得閉上眼大吸了幾口空氣,瞬間感覺全身清爽,一身輕鬆。逃命上山,過考核,拜師學藝,她已經好久沒有這麼舒暢過了。
「唉!兔子!」
聽見阿灼的叫喊,路遙遠睜開眼,果真有隻灰色的兔子在林間亂竄。路遙遠連射好幾箭都沒有射到,在箭筒拿箭之時阿灼的一支箭過去,那隻兔子翻了幾個跟頭,不動了。
「你的箭怎麼這麼准?」
路遙遠拿起兔子,放在了籃子里。
「那時候跟師兄弟打獵,要是不準點,回去師父吃不到肉罰得更狠。」
阿灼笑了兩聲,滿腦子都是他的青春年少。
路遙遠將箭放回箭筒里,拔出噬魂。
「箭我不擅長,但是劍還可以,噬魂,看你的了。」
噬魂像聽的見一樣,劍身抖了抖。
說罷,直接朝不遠處的野雞飛過去,那雞受了莫大的驚嚇,咯咯叫著亂飛掙扎著逃跑,不過還是沒有逃過路遙遠的眼睛,直接翻身到野雞前面,一劍砍下了野雞頭。
路遙遠十分滿意噬魂的利索,看了一眼,劍身上還是乾乾淨淨的,一絲血跡都沒有。
野雞,兔子還有些飛禽走獸紛紛死在路遙遠的劍下。天色也不早了,本來說了給一障弄兩壇酒的,但是想到山下可能有楚歌的人,有點猶豫。
「你要酒早說啊,我還有寶藏呢。」
阿灼十分興奮,拉著路遙遠的手腕一路小跑,在一顆大樹面前停下。
沖路遙遠調皮地一笑,便蹲在地上抽出匕首可勁兒地挖,不一會兒就看見露出來的罐子。
「別愣著啊,幫幫忙。」
見路遙遠在旁邊發獃,阿灼招呼了一句,路遙遠立馬蹲下跟他一起挖。
從裡面挖出了兩個罈子,居然是兩壇酒,路遙遠將蓋子打開,酒香撲鼻,一聞便知是上等。
「你哪來的這麼好的酒?」
阿灼略微思索了一下,解釋道。
「這是幾年前師兄弟買的酒,怕師父責罰就埋在這樹底下,一埋這麼久,你要是不問我都忘了。」
有了這兩壇酒,加上獵到的這些東西,弄一桌子菜綽綽有餘了。
路遙遠想起渝州瘟疫的時候跟楚辭出去找吃的,為了趕魚進網,讓楚辭在水上舞劍。那個場景真的是太難忘了,她的心上人當真獨一無二。
阿灼看著路遙遠臉上不時露出會心的笑,以為她是因為給師父弄了兩壇好酒而高興,不由得打趣。
「怎麼,兩壇酒就讓你這麼高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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