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中毒
一障還從沒吃過這東西,說它是饅頭,可是遠比饅頭香甜。
「哈哈,丫頭,你這……這蛋糕不錯,日後沒事兒多給我老頭子做兩次。」
「那可不行哦,師父,這可是生日蛋糕,只有生日的時候還能吃呢!」
「哦?還有這種說法?這倒是新奇!」
「來來來,你們都來嘗嘗。」說罷,師兄弟便簇擁著上前,生怕來晚了沒得吃了。
「嗯,小師妹果真厲害,真真好吃。」
「哇,可以可以,師妹太厲害了。」
稱讚聲不絕於耳,路遙遠就是人群中的焦點,那般耀眼,那般無雙。大師兄眼瞼下的陰鷙無越發深邃,像個漩渦越來越大。
阿七沒有像別的弟子一樣圍上去,不屑的切了一聲。在心裡唾罵,還真是喜歡出風頭,等一下就讓你出個夠。
狠厲的眼神與周圍其樂融融的景象格格不入。
吃完了蛋糕,眾人的把眼光放在了桌子上的菜上面,香味撲鼻,說是滿漢全席也不為過。
也沒等路遙遠招呼,師兄弟就風捲殘雲般吃起來,還怕搶不過一樣。一障作為師父也不甘示弱,吃的比誰都多。
「給我邊去,這個兔肉是我的。」
一障直接拿起了一盤兔肉,吹著鬍子,像護犢子般藏在身後,跟他今天的形象全然不符。
「哎呦師父,別那麼小氣嘛。」
美食麵前不分高低貴賤,各師兄弟也沒有跟一障拘禮,搶師父食物什麼的最開心了。
應樾這個時候還保留著自己的風度,拿筷夾菜,細嚼慢咽,跟別的師兄弟比起來十分精緻。
歡聲笑語,觥籌交錯。對於路遙遠廚藝的讚歎不絕於耳。
「師妹,真是羨慕你夫君,是上輩子積了什麼德能娶到你這麼好的妻子。」
「哎呦呦,有得吃就不錯了,師兄還奢望能娶到師妹這樣的媳婦兒啊。」
各師兄弟吃肉喝酒,微微有了點醉意,說話也有些隨意起來。
吃得好好的,一下子安靜下來,師兄弟的臉色突變,接二連三得皺起眉頭捂著肚子,哀叫出聲。路遙遠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自己的肚子傳來一陣劇痛。
還好當初仔細看了梨落留下來的醫術,一些食物的毒性也稍稍懂得一些。路遙遠第一反應是給自己把了把脈,確定是食物中毒,而自己做菜用的這些食材,都不含有這種毒性。
一障也微微皺眉,看樣子也中招了。
看著眾師兄弟捂著肚子不明所以,阿七趁著人心不穩的時候開始帶節奏,他根本沒有吃那道菜,為了不讓人看出來,還是裝作自己也中毒了的樣子。
「路遙遠,你給大家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大家吃了你做的東西都變成這樣。」阿七一邊說,一邊裝出腹痛難耐的樣子
大家都把目光往向路遙遠,希望有個解釋,這些酒菜確實只出自路遙遠一個人之手,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跟她脫不了干係。
自己的菜都是經過嚴格的檢查,也沒有隨意地去採摘不認識的蔬果,而且自己同樣也中了毒。路遙遠仔細想了想這些菜做好然後端上桌的每個過程,就只有端菜的時候離了自己的眼,要是有人下毒也只會挑那個時候。
「小師妹你說話啊,怎麼回事?」
看著大家都等著自己解釋,路遙遠忍住腹痛,開口說話。
「這些東西確實都是我一人做出來的,但是絕對沒有害各位的想法,我在山下學過醫,略微懂得些,若是信得過我,我便施針救各位。」
說完路遙遠從自己隨身帶的銀針袋裡抽出來一根,給自己先扎了穴位,不一會便感覺舒服多了。
一障和阿灼是完全信得過路遙遠的,都主動將手伸過去,待路遙遠施完針,他們兩人就靠在椅子上休息。
師兄弟見師父跟阿灼看起來好多了,便都把手交給路遙遠,路遙遠一一為其把脈,然後施針。
阿七開始慌了,他根本沒有中毒,現在路遙遠一個一個把脈遲早會發現,這麼多人就他沒中毒,那不就表明毒是他下的嗎?
現在大家都靠在椅子上哀嚎,他若是想中毒就要吃那個菜,可是就他一個太明顯了。
即使這些事阿七沒有告訴他,應樾也知道是阿七乾的,他當時就說要趁師父壽辰的這次機會趕走路遙遠,可是沒有料到路遙遠會醫術。
看著阿七快暴露了,應樾主動將手遞給路遙遠求她醫治,而阿七也趁應樾擋住他的時候將裝毒汁的瓶子摸出來喝了一口。
不一會兒阿七的腹部開始劇痛,別人都是吃東西時攝入了一點點,而他剛剛怕被發現,情急之下將瓶子里剩下的毒汁都喝盡了。
幾乎都被路遙遠施了針,路遙遠看向了在地上疼的打滾的阿七,雖然他有前科,但是醫者仁心,路遙遠也不屑因此來報復他。
路遙遠把住阿七的脈,發現他的毒並沒有深入,若是跟師兄弟一起中的毒,這麼長時間也應該達到心脈了,而很明顯他的毒攝入量雖然多,但目前還只是初期癥狀。
生怕被看出端倪,阿七哀嚎得很賣力,想因此騙過眾師兄弟和路遙遠。也確實是疼得厲害,他蜷縮著身體,臉上全是汗。
路遙遠心下已有定論,這個阿七,上次造謠生事被自己震懾到了,現在又開始花盡心思陷害她,好在她會點醫術,若不然在師父面前百口莫辯。
只是現在當場揭發他,憑她的一面之詞很難使師兄弟相信,況且他現在疼得這麼厲害,以同情弱者的心理即使相信了也不會對他設什麼重的懲罰。
路遙遠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既然這次動不了他,就讓他多受點罪。
把脈就把了半天,阿七以為露餡了,可是路遙遠只是微皺著眉頭,沒有要揭發他的意思,阿七便篤定路遙遠只當自己攝入過多而自己醫術有限難以下手。
只是這腹中絞痛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前面的師兄弟都活蹦亂了。他還蜷縮在地上疼得不能起身。路遙遠在他身上插了幾根銀針,不僅沒有緩解,反而加劇了疼痛。
「師兄,是我的不是,只是你也不用嘴饞吃這麼多啊。」
說的話模稜兩可,阿七不知道路遙遠說的是她做的菜還是自己喝的毒汁。
阿七的臉都疼得慘白,汗也流了一身。路遙遠看著差不多了,便在正確的穴位上面施了針,這個時候阿七已經疼得半死不活了。
緩了半晌才艱難地爬起來,一障已經無礙。
路遙遠想著不管是受人陷害還是菜有問題,這頓飯本身就是自己準備的,便跪下像一障請罪。
「師父,是徒兒不好,請師父責罰,但是這毒,絕對不是徒兒下的!」
一障也是個明眼人,先不說他相信不是路遙遠,就算真的是她下的,她毒害了師兄弟再救他們那不是沒事找事嗎,況且她自身也中毒了。怎麼都說不過去。
「你放心,為師一定會徹查,看是哪個不要命的竟敢擾我寺安寧。」
說是徹查,這麼多的師兄弟,且當時情況混亂,誰都沒有注意到還會有人下毒。一障這幾天又忙著教路遙遠劍法,很難查出個所以然來。
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但是誰下的毒,這毒沖誰來的,路遙遠心裡再清楚不過。
阿七生怕東窗事發,這幾天相當安分,再也沒有找路遙遠的茬,就連看見路遙遠都避著走。
但心中依然懷著恨,對路遙遠也不正眼瞧,其他師兄在他面前誇路遙遠時他也冷著臉。
師兄們也只當他有斷袖之癖,笑話了幾句,並無其他言語。
時間不緊不慢路遙遠上山也快一個月了。天賦奇高,加上勤奮努力,進步之快連一障都感嘆後生可畏。在一月一次的武藝切磋時,更是技壓群雄,更是一下子打敗了修鍊了幾年的師兄,實力得到了讚賞和認可。
應樾的危機感越來越強,他怕師父將精力全部花在路遙遠身上,掌門的位子岌岌可危。可是無論他怎麼貪黑起早,心裡再也沒有以往的寧靜,滿心的憂慮讓他心神不寧,所練的一招一式全都顯得急躁。
一障也察覺出了應樾的異常,找他詢問情況,他也只是說這幾天練功累到了,不敢吐露真言。因為在他看來,曾經最尊敬的師父,最友好的師兄弟全部都站在路遙遠那邊,他已沒有可信任的人。
也學的差不多了,一障怕再讓路遙遠學下去她的身體會受不了這麼強大的內力。噬魂被封印了這麼多年,還沒有完全蘇醒,除了鋒利一點,帶點靈性,與其他劍並無太大區別。而且若是路遙遠內力太過於深厚,必定會驅動噬魂,那反而不是件好事。
「丫頭,你學得也差不多了,對付一些嘍啰已經綽綽有餘,為師想讓你下山歷練一次。」
光是死學肯定是不夠的,江湖上魚龍混雜,武功的招式更是千奇百怪,在這鐘靈山基本都知道師兄弟的路數,打敗他們雖然也有難度但是沒什麼靈活性。一障想讓她下山走一遍,多看看別人的路數,這樣才可以隨機應變,靈活地運用自己所學。懂得變通才是習武之人要具備的,只會傻學,依然站不住腳。
「師父不多教我一點嗎?這樣子下去會被欺負的。」
看著一障對她信心滿滿,路遙遠反而覺得自己學得還不夠。雖然山上有個阿七在作祟,但總的來說寺里還是最安全的地方。山下就是江湖,遠離了這片凈土,她什麼事情都可能遭遇。
「行啦,你還要把老頭子這一輩子的東西都學會才甘心啊?就算我有心教你,但有些事還是要你自己經歷了才能懂的。」
「師父,我還不想出師。」
雖然著急地想去幫楚辭,但是她還帶著小路安,這一路上她總是化險為夷,但是她不想拿小路安的性命去賭自己有個好運氣。
「誰要你出師了?你做飯這麼好吃,老頭子巴不得把你留著呢。」
一障嘟囔著,還衝路遙遠翻了個白眼,氣鼓鼓的樣子將路遙遠逗笑了。
看見路遙遠笑得那麼燦爛一障也沒憋住,呵呵笑出來。
「收拾一次,這幾天就出發吧。等你真正在山下學到了什麼,再回來告訴師父。」
「弟子謹遵師命。」
光是路遙遠一個人還不夠,一障準備找個人和她一起去,看來看去也只有應樾最為合適了。
應樾在師兄弟之間性情最為沉穩,平常打理寺院沒有出過什麼紕漏。除了路遙遠,應樾的武功也為眾師兄弟之首,兩個人的武功一障是信得過的,一些小的打打殺殺他們能應付。應樾這幾天魂不守舍,也正好趁這次機會下山去散散心。
阿灼本事不放心要跟過去,但是不能留小路安一個人在寺院里。現在楚辭跟趙子亦走了,除了路遙遠,小路安最親的就是阿灼了。小路安是萬萬不可帶去的,阿灼只好留下來照顧小路安。臨行前千叮嚀萬囑咐要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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