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舞會上教授是可以和學生一起跳舞的，事實上，就連麥格教授，都跟他們學院一個高大卻看起來有些靦腆的男孩子跳了一支舞，更不要提受人歡迎的鄧布利多教授，幾乎沒有停下，經歷充沛的跳著一支又一支，一個很漂亮的女生幾乎和所有的男教授都跳了一曲。

但這些都沒有斯內普和莎莉這一對兒令人驚訝，當兩人踩著拍子進入舞池后，幾乎所有的視線都落到兩人身上，他們沒有視線接觸，甚至連表情都少的可憐，可很多人都沒有從他們身上感到違和感，在此之前，沒有人能想到斯內普教授跳舞的樣子，可現在，人們卻發現，他的舞步嫻熟而又優雅。漸漸的，當曲子快要結束的時候，舞池裡已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一曲終了，鄧布利多率先鼓起掌來，接著才響起掌聲，稍做休息后，又一曲響起，斯內普離開了禮堂，過了片刻，莎莉也不見了。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關係，或許會好奇，或許會驚訝，但沒有往愛情那個方向想去，鄧布利多依然笑眯眯的和每一個邀請他的教授或學生跳舞，只有他知道，莎莉對斯內普的意義，也只有他看出來了，莎莉看斯內普時的眼神，絕不是看一個長輩或老師的眼神。

斯內普辦公室內，莎莉坐在斯內普旁邊，托著腮，毫不避諱的看著至少表面上是認真看書的斯內普教授。

「你要看到什麼時候。」斯內普終是先開口，似乎在這個女孩面前，他的原則和堅持向來不值得一談。

「看到你主動搭理我為止。」莎莉終於換了個姿勢，笑道「先生，我今晚不漂亮嗎？」

「這不需要我的回答，你是知道的。你獲得了全校男生和男士的矚目。」斯內普語氣平淡的說道。

「包括你嗎？先生？」

斯內普放下書，看著莎莉，他不能否認，她美的動人，在他心裡，莉莉的美是大方、優雅的美，而眼前這個精靈，充滿了靈動和魅惑。「你怎麼了？」

「看清了一些事情，先生。」莎莉憑空變出兩杯香檳，一杯遞給了斯內普。「看在我後天就要離開的份上，聊些開心的事好嗎？」

斯內普看了她一會兒，接過香檳站起身「開心的事，看一下你的魔葯課學得如何？」

莎莉差點把剛喝到嘴裡的香檳噴出來，她努力咽下去，埋怨的看著斯內普。「這是你開心的事，可不是我開心的事。」

斯內普背對著她，嘴角有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OWLS考過了嗎？」

「NEWTS都考過了先生，我還學會了移形換影和阿尼瑪格斯。」莎莉有些驕傲的說道「我可以變成一頭藏羚羊。」

「不錯。」斯內普滿意的說道。「看來你過得很充實，上一年為什麼沒有回來？」

「。。。。」莎莉喝了一小口香檳掩飾了眼底的心慌，而後才笑道「課程緊張，你知道，NEWTS不是那麼好考的。」

斯內普看著她，知道她說的是謊話，卻也沒有逼問。

「明天想幹什麼？」

「嗯。。。」莎莉想了想「想幹什麼都可以嗎？」

「不是。」斯內普乾脆的說道，莎莉吐了吐舌頭。「我想跟你待在一起。」

「我明天打算改良隱身藥水。」斯內普說道「你要跟我待在辦公室里一天？」

「可以啊。」莎莉開心的說道。

「。。。。隨你吧。」斯內普語氣裡帶著一絲無奈。這時鐘表敲響了十一下，看來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你該回寢室了。」斯內普說道，下了逐客令。

「唉。」莎莉把只沾了沾的香檳放到桌子上跳下凳子，說道「你暗間里不是有張床嘛。」

「那是我的床。」斯內普一字一句的說道。

「小氣鬼。。。」莎莉抱怨。「那我明天睡醒了再來找你。」說完，轉身就打算離開，

「等一下。」莎莉轉身，一個禮物飛到了她手裡，她下意識接住。

「這是。。。」莎莉看了看手裡包裝好的禮物，驚訝的說道「聖誕禮物？」

「你該回宿捨去了。」斯內普說道。

莎莉看了看手裡的包裹，突然跑過來緊緊的抱了斯內普一下，而後鬆手。

「晚安，先生，我最喜歡你了。」說完，她小跑著離開了。

斯內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坐會了桌子旁邊。

莎莉拿著禮物，嘴裡哼著歌像休息室走去，路過樓梯口突然想起弗雷德，雖然覺得他一定不會在那裡傻傻的等著，但，她看一眼應該不多吧。

她回到禮堂，果然已經空無一人了，沒有桌子和椅子的大廳格外空曠，莎莉轉身準備離開，卻發現喬治就在她身後。

「你怎麼還沒走。」她疑惑的問道。

「因為你答應和我跳舞的。」喬治說道。

莎莉笑著說道「我答應的是弗雷德，不是你，喬治。」

喬治有些驚訝「你認出了我是喬治？」

「為什麼認不出來？」莎莉疑惑的說道「雖然你們長的很像，但給人的感覺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啊。」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既然弗雷德不在這裡，那我就先走了。祝他聖誕節快樂，也祝你，喬治。晚安。」

說完，莎莉離開了禮堂，身後，喬治看著她的背影，想著什麼。

「看什麼呢，喬治。」弗雷德從另一側走來，問道。

「莎莉剛走，你來晚了，兄弟。」喬治說道。

「我，我又沒等她。」弗雷德說道，但眼底的慶悅和遺憾卻沒有瞞過喬治的眼睛。

「走了。」喬治說道「她祝你聖誕節快樂。」

「哦。」弗雷德淡淡的應道。

喬治看了一眼莎莉離開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弗雷德。

我們一直都是兩個人在一起，弗雷德，從小便是這樣，我們覺得旁人不理解我們的思想，因為不了解我們，所以僅憑外表自然分不清我們，甚至我們的母親也是如此，我們的世界一直都只有彼此，可是，現在這個默契被打破了，你的心裡有了另外一個人的一席之地，雖然很小，但不能否認，她的地位非常頑固。

莎莉哼著小調，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她的心情不錯，格外的不錯。所以當她看到潘西和馬爾福坐在休息室的時候，她甚至微笑著像兩人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後就打算去美美的睡上一覺。

「莎莉。」馬爾福開口了，莎莉止住步伐，扭頭疑惑的看著他，以及潘西扭曲的面容。

「你。。。」馬爾福一時衝動叫住了她，此時卻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休息室里除了他們兩個外只有兩三個人坐的還很遠，所以莎莉看了他一會兒，見他沒有后話，聳聳肩準備再次離開。卻被人抓住了手臂。

「馬爾福，你有什麼事嗎？」莎莉疑惑的問道。

「我。。。」「她覺得你很漂亮。」潘西尖銳的說道「不是嗎？馬爾福，你覺得這個小賤蹄子很漂亮，你的眼神一晚上都沒有從她身上離開，像被施了勾魂術一樣。」

「閉嘴。」馬爾福吼道。

「我受夠了，馬爾福，你不要忘了我哥哥的話，讓你好好照看我。」潘西也叫到，這時休息室的其他兩個人偷偷的離開了，整個休息室里只有他們三個人。

「正是因為你哥哥的話，潘西，我才允許你當我的女朋友，可一開始我就告訴你了，我不喜歡你。是你說的你不在意，怎麼？現在後悔了？」馬爾福恢復了冷靜，又高傲的說道。

「我。。。」潘西一時語噻，確實，從一開始，馬爾福就非常明確的告訴她，他不喜歡她，這麼長時間來兩人連擁抱都沒有。

「如果你受不了了。」馬爾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們分手。」

「絕不！」潘西說道。「我不會跟你分手，馬爾福，我是你的女朋友。」

「那你現在就回到你的卧室去，我有事要和莎莉說。」馬爾福說道。

「。。。」潘西怨恨的看了莎莉一眼，如果眼神有實質，她恐怕已經被嗖嗖的插了好幾刀了。

潘西離開了，休息室里只剩下馬爾福和莎莉。

「坐在那裡，好嗎？」馬爾福問道，語氣不在趾高氣昂。莎莉本想拒絕，可看他連邀請都有些小心翼翼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