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閹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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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娘原本是想去借著好去裴府探病的緣由,去探探虛實。
但沈晏均這邊走不開,他又不同意潘玉良一個人去。裴府鬧成這樣,潘玉良現在過去,指不定還得受冷眼。
最後沈晏均乾脆讓趙副官開著車去了裴府,說是司令府的孫少爺想朝煦少爺了,接二小姐跟朝煦少爺去府里玩一日。
趙副官還帶了支名貴的老參過去,裴思遠去了銀行,大概是因為裴夫人病了,裴行長倒是在府中。
趙副官見了裴行長,把老參奉上,又道,「裴行長,少校跟少夫人那裡走不開,不能前來探望,讓屬下帶了支參過來,還請裴行長收下,希望裴夫人能早日康復。」
對面趙副官裴行長自是客客氣氣。
趙副官又道,「不知裴夫人的病如何了?少校說了,如果醫院那邊需要司令府出面,裴行長您支會一聲。」
裴行長連忙道,「趙副官客氣了,人老了,總是有些小病小災,不礙事的,替我跟沈少校說聲謝謝。」
趙副官淡淡地點了點頭,「孫少爺那邊還鬧著要見朝煦少爺,裴行長,您看?」
裴行長立即對著下人道,「去把三少夫人跟孫少爺請出來,就說司令府來人接他們過去做客。」
那下人小跑著走了,不一會潘如意便抱著裴朝煦從院子里出來了。
趙副官親自出馬,這人接的十分順利,裴行長還把人送到了府門口,捏了捏了裴朝煦的小臉說,「跟弟弟好好玩,不要打架。」
潘如意抱著裴朝煦笑著跟裴行長道了別,只是一上車,她的臉便垮了下來。
等到了司令府,潘玉良一見潘如意,不禁心疼起來。
潘如意明顯憔悴了不少,估計是裴夫人給鬧的。
潘玉良讓阿板把裴朝煦抱到沈夫人的院子里去陪未未,讓杏兒跟春蘭也跟了過去,留了冬兒跟紅衣在院子里。
「二姐,裴夫人是不是又逼你了?」
潘如意搖搖頭,裴夫人若是明說了,她倒是好辦了。
「沒有。」
潘玉良皺著眉,「那裴府的人就讓那丫鬟在裴夫人身邊這麼呆著?」
潘如意向來有自己的主意,起碼比潘玉良有主意多了,可眼下她也實在沒了主意。
「這能怎麼辦?老太太就是不痛快,也不提什麼要求,就是不見我,不要我在跟前侍候著,日日把玲瓏留在她房裡,大嫂跟二嫂還能進得房裡去看看,我壓根連老太太的屋子都進不去。」
裴夫人若是直接跟她說玲瓏的事,當面鼓對面鑼的,她倒還是能說上幾句,可裴夫人這麼做,她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裴夫人病著,府里的其他人也都依著她。而且,除了不要她在跟前侍候著,老太太也沒有對她做什麼。
潘如意這回真是滿肚子委屈沒地說。
「那姐夫呢?這事他就沒說什麼?」
潘如意道,「我攔了兩回,還是沒攔住,他去他爹那裡鬧了一場,被他大哥跟二哥架回了院子,把他爹也氣得夠嗆,這事鬧來鬧去,已經成了我跟你姐夫的不是。」
潘玉良一拍桌子,「這老太太,她這是倚老賣老。」
裴府向來和睦,誰能料到裴夫人到老了,忽然還作起妖來。
這玲瓏本來都已經送走了,這裴夫也回歸了平靜。
這玲瓏接回來的事,她跟裴思遠都不知道,是老太太私下裡讓人去接的。
接回來了大家才知道,連裴行長都覺得不妥,可人都已經接過來了。
這來來回回的,再給送回去,玲瓏家裡那邊也不好說。
再說,裴夫人這裡壓根就不讓人動玲瓏,她現在連貼身的丫鬟都不要了,只留著玲瓏。
好似只有她能把她侍候得好,只有玲瓏在她的病才能好般。
府里上下拿裴夫人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裴思遠急得上火,潘如意也憔悴不少。
裴行長還反倒過來勸他們。
「你娘既然喜歡玲瓏,想留她在身邊做丫鬟,那就留著,也不礙你們的事,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理會她便是。」
這哪裡是說不理會就不理會的。
老太太寧願要一個丫鬟在侍候,也不見她這個做兒媳的。
這是她跟裴思遠能不理會就不理會的事嗎?
潘玉良眉毛一挑,突然道,「實在不行,就分家!」
潘如意被她突如其來的高聲嚇了一跳,紅衣連忙勸著她。
「少夫人,您也先別著急,這事情說不定也還沒到那一步,您同二小姐好好想想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這家可是不好分的。
凡是大戶人家,最注重的就是那門風,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即便私底下恨得牙痒痒,偏偏裝也要裝出個樣兒來。
為了一個丫鬟的事就鬧得要分家,這要真分了,這不好的名聲怕是還要落到裴思遠跟潘如意身上。
潘如意也道,「分家的事思遠他兩位大哥跟他父親肯定不會同意的,鬧不好老太太的病再給氣得嚴重了就麻煩了。」
潘玉良重重地嘆了口氣,臉色不大好,「誰知道老太太這病是裝的還是真的。」
這事潘如意至今也沒鬧明白,這大夫也看了,葯也抓了,廚房裡也每日熬著葯,老太太每日就呆在屋子裡,在床上躺著,也不出門。
自那日聽說裴夫人病了之後,潘如意就再沒見過她。
莫說裴夫人了,就是玲瓏的面她都很少見著。
紅衣想了想道,「二小姐,要不這事您再等等看,裴夫人也不會一直病著,等她身子好了,心情也好了,自然就願意見您了……那玲瓏的事,若是裴夫人還有其他想法,她也總得跟您跟二姑爺提。
依著奴婢看,她不說,您就當不知道算了,您就是太和善了,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裴夫人不用您侍候,您不正好落得輕鬆,是她不讓您近前,又不是您不孝。您越著急,裴夫人心裡說不準還越覺得自己做的對。」
紅衣的話讓潘如意跟潘玉良都沉默了下來。
半晌后,潘如意才道,「紅衣說的對,這事還是我著急了。」
裴夫人不挑明,她裝作不知便是,她若明說,她再想法子應著。
那玲瓏現在看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進門。
裴夫人以前待她可不是這樣,而且去接玲瓏回裴府的這事,她總覺得蹊蹺。
若說裴夫人有些小性子,那是自然,可若說這法子是她自己想的,還瞞著府里的所有人,潘如意卻是有些不信的。
依她看,這事多半跟玲瓏脫不了干係。
潘玉良也想不到什麼其他好法子,也只能先這樣了。
她道,「二姐,要不,你在府里住下,反正你回去也不痛快,不如在司令府住著,我讓人去把思齊也接過來。」
潘如意連忙阻止她,「這哪裡成,老太太總歸是長輩,她這事做的不地道,我也不能硬著碰回去。你別擔心,就依著紅衣說的,我不理會她便是。」
潘玉良嘆口氣,「我是怕二姐受委屈。」
潘如意笑了笑,「你這般貼心,二姐雖然確實受了些委屈,卻也是高興的。這幾日在府里都沒怎麼吃,你讓你府上的廚子做些好吃的,我今日在你這裡要多吃些。」
潘玉良道,「這有何難,我這就讓廚房做些二姐愛吃的。」
紅衣連忙道,「奴婢去奴婢去。」
潘玉良笑笑,「你是想去讓廚房偷偷給王進做好吃的吧。」
紅衣扭了扭身子,「少夫人,看破不說破。」
潘玉良揮揮帕子,「行了行了,知道了,你快去廚房吧,去晚了好東西可就分掉了。」
待紅衣走後,潘玉良又對潘如意道,「二姐,冬兒是我特地留給你的,可不只是送過去就為了氣氣裴夫人,您若是有什麼事同冬兒說便是,她會功夫,又不受裴府的約束。」
潘如意點點頭。
冬兒雖然自潘玉良給她之後她就一直帶在身邊,但潘如意平日里也不怎麼安排她做什麼,對她還有幾分客氣。
連帶著裴府的幾他人見著冬兒也是冬兒姑娘地叫著,沒人敢拿她當個丫鬟。
冬兒對這種事也不在意,在裴府即便是對著裴行長也是不卑不亢,她去裴府的主要目的就保護潘如意跟裴朝煦,其他人她都沒放在眼裡,拿著誰的錢,辦誰的事,她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紅衣的話讓潘如意茅塞頓開,今日在司令府留到很晚,裴思遠回府後沒見著她人,便領著裴思齊一起過來蹭了頓晚飯。
裴夫人在屋子裡聽玲瓏說裴思遠跟潘如意去了司令府,晚飯都沒在府里吃,還發了頓脾氣。
「他們這是要氣死我嗎?我這個娘一點也沒在他們眼裡是不是?」
裴思遠的兩位嫂嫂在她跟前,也只能低頭聽著。
裴夫人跟老三媳婦不合,她們也沒得法子,這玲瓏不是個善茬,她們可都不想引火燒身。
所以在裴夫人跟潘如意的這事上,她們誰的邊也不站,而是保持著中立。
最後還是裴行長進了屋子,裴夫人才消停下來。
「如意去司令府的事,是我應下來的,司令府那邊的人過來請的,她不去像什麼話。」
裴夫人道,「什麼司令府那邊的人,不就是她妹妹嗎?肯定又是她在她妹妹面前說了什麼,她最近可一直在司令府,哪裡要去得那麼勤。」
裴行長揮手讓裴思遠的兩個嫂嫂都出去了,看了眼低眉順眼沒動的玲瓏,「你也下去。」
玲瓏低著頭退下。
裴行長這才對裴夫人道,「你為何總跟老三媳婦過不去?這玲瓏若是想嫁在晉城,我們另給她尋一門親事不就成了?你這樣弄得大家都不痛快,思遠又是個混的,也就如意能拿得住他,真惹急了他,鬧起來就不好看了。」
裴夫人面露不悅,「我一個做娘的,還要讓著做兒子的不成?再說,我哪裡讓大家不痛快了,我只不過是喜歡玲瓏,想把這丫頭留在我身邊。我倒是想問問你們,玲瓏到底哪裡不好了,你們就這般容不下她,老三不要便不要,我把她留在我身邊當個丫鬟侍候著我都不成嗎?」
裴行長面對裴夫人還真有種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他是不大管府中的事,可玲瓏素日里穿著打扮,還有說話行事,哪裡是個拿自己當丫鬟的?
再說,光是她把府中弄得烏煙瘴氣這一條,他就不大能容得下她。
裴行長想了想,又軟了話,「你現在身子怎麼樣了?」
那玲瓏還是得送走,但也得等她的身子好了才行,不然肯定是送不走的。
潘玉良故意把潘如意跟裴思遠留得晚,以往都到了睡覺的時辰了,但今日她一直拉著潘如意說著話。
關健的是沈夫人也陪在一邊。
這若是只有潘玉良一個人,潘如意早就直接說了,但礙於沈夫人也在,她便也只能一直陪著。
兩個孩子躺在裡屋沈夫人的床上早就玩得累了睡了過去,裴思遠跟沈晏均在書房裡下棋,沈晏庭跟沈晏回帶著裴小胖在一邊看著。
沈晏回原是個坐不住的,如今倒也能靜下心來了。
只是看他們下棋的時候,總也忍不住,又是動口又是動手的。
若得沈晏庭剮了他好幾眼,「觀棋不語真君子。」
沈晏回忍了一會就又故態復萌,在他有意無意的幫助下,裴思遠竟還贏了兩局。
裴思齊在一邊高興得咯咯直笑,找沈晏均討著賞,「姑父,我爹爹贏了,你是不是該賞點什麼給我?」
沈晏均抬了抬眼皮,看了眼他跟潘玉良仍舊有五六分像的臉,伸手捏了捏,還扯了扯。
「你爹贏了,我為什麼要賞你?」
裴思齊道厚著臉皮說,「我就是想要點賞,其實跟我爹贏不贏也沒太大關係。」
沈晏均眼神落在裴思遠身上,冷笑了一聲,嘲笑地開口。
「你這兩個兒子這方便倒是跟你如出一轍。」
裴朝煦現在也是,特別喜歡要東西,反正別人有什麼他都想要,抱在懷裡不撒手,也不管那東西有沒有用,他連柳衣用來裝糕點的小竹籃子都要過。還有那什麼掛蚊賬的勾子,紅衣的頂針……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連佛堂放的那尊送子觀音他都想抱抱。
不過東西他是撂爪就忘的,上一刻抱在懷裡的東西,下一刻被人拿了也不在意。
府里的人也都依著她,反正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可未未偏不。
每次裴朝煦拿個什麼,他就故意蹬著腿,一腳給踢得老遠。
裴朝煦只能呼哧地到處爬著撿,有時候還想很嚴肅地批評一下未未,「弟弟,不可以。」
未未似乎就愛看他滿床爬著找東西,看他累得直喘他就高興。
裴朝煦有時候急了,就站起身子想用走的,只是他現在走路還不穩,踩在軟和的被子上,沒走幾步就摔了,好在是摔在被子上也不疼。
未未皺著眉看傻子一般地看著他,偶爾會好心地把東西放到他懷裡,不扔也不踹。
裴思遠搖著腦袋道,「我哪裡是這種人,他這是像了她小姨。」
裴思齊在一邊憨憨地笑著。
沒辦法,沈晏均對著他那張臉就要比對著沈晏庭跟沈晏回多了幾分耐心跟包容心。
「你想要什麼?」
裴思齊道,「姑父,你送我條鞭子吧。」
沈晏均一愣,「鞭子?那東西可不是拿來玩的,你要來幹嘛?」
裴思齊一臉嚴肅地說,「我知道,我用來保護我娘,不讓別人欺負她。」
沈晏均看了裴思遠一眼,裴思遠本來是抱著一臉看戲的神情想看看自家兒子能討著什麼好東西,聽到裴思齊的話他也愣住了。
沈晏均神色不變,像是在跟他說閑話般,「誰欺負你娘了?」
裴思齊抿著唇不說話,小臉綳得緊緊的。
沈晏均又道,「鞭子你都還不會用,耍不好還會傷著自己,等你哪日學會使了,姑爺再送你根好的。」
裴思齊有些不高興。
沈晏均接著說,「姑父新得了條名貴的狗,從西洋過來的,訓好了只話得很,送給你可好?」
裴思齊想了想,「訓好了它是會聽我的話還是聽別人的話?」
沈晏均道,「誰訓的就聽誰的話。」
裴思齊眼睛亮了亮,「那好吧,姑父你送給我吧,我把它訓好了,到時候誰要是欺負我娘,我就讓它去咬誰。」
沈晏均笑笑,「好。」
沈晏均說的那狗沈晏回知道,營里好幾條呢,令行令止,比人的反應還快,特別的酷。他聽說又來了幾條小的,他原本就有些惦記,如今聽到沈晏均說要送一條給裴思齊,不禁也有些想要。
但他又不是裴思齊,仗著年紀小要東西,再說,他也不敢開口要。
他這心思沈晏庭倒是看出來了。
他拍拍他的肩,「我勸你把話咽回去。」
沈晏回抬頭看他,沈晏庭道,「你又沒長一張像裴小胖那樣的臉。」
準備的說是像潘玉良那樣的一張臉。
沈晏庭這話就是當著沈晏均的面說的,說完他察覺到沈晏均動了一下,立即跳開了一步,沈晏均掃過來的腿撲了個空。
他笑嘻嘻地拉著沈晏回就跑,「大哥,時間不早了,我跟晏回先回去休息。」
時間的確是不早了,沈晏均跟裴思遠這棋也沒再下了,兩人帶著裴思齊去了沈夫人的院子。
潘玉良跟潘如意還在那邊說著話。
沈晏均過去掃了一眼潘玉良,就知道她已經困得不行了。
「行了,有什麼話改日再聊,先讓你姐回去,已經很晚了。」
潘玉良眨眨眼,明顯困得連語速都慢了,但還是堅持地道。
「二姐,你晚上就留在府里陪我嘛。」
潘如意看了裴思遠一眼,還是道,「不了,我這拖家帶口的,還是回去。」
說著也不潘玉良反對她便起了身,「我去把朝煦抱出來。」
拗不過潘如意,潘玉良只得跟沈晏均一起把他們送到了府門口,讓沈元跟王進一人開了一輛車開把他們送了回去。
潘玉良早就困了,為了潘如意一直苦撐著。
等一回到院子里,她便趴到床上一副動彈不了的樣子。
沈晏均失笑,揮退了阿板跟春蘭,幫她脫了鞋,又去給她換衣服。
「困成這樣又是何必。」
潘玉良閉著眼睛道,「不能教那老太太欺負了二姐。」
沈晏均道,「你二姐比你有主意,有什麼事她自己能解決的,便是解決不了也會找你的,你別擔心。」
潘玉良把腦袋埋在被子里搖了搖,沈晏均連忙扶住她的腦袋,「這麼晃不暈嗎?」
潘玉良好半天沒作聲,由著沈晏均給她把衣服給換了。
她一直沒說話,沈晏均還以為她睡了,剛準備將她抱進被子里的時候,卻聽到細細的抽氣聲。
沈晏均一愣,連忙喚了一聲,「良兒。」
潘玉良身子一僵,把臉埋得更深。
沈晏均扶著她的腦袋,把她的臉從被子里挖出,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面。
沈晏均皺了皺眉,拿著帕子給她擦著眼淚,「怎麼了?困得都哭了?」
潘玉良還是不說話,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又把臉埋進他的胸膛。
沈晏均只得抱著她輕聲哄著,「怎麼了?你同晏均哥哥說好不好?」
潘玉良在他胸口抽泣了好一會才道,「裴夫人怎麼這般可恨,我都什麼都沒有了,就這一個姐姐,她怎麼可以欺負她?」
沈晏均心裡嘆息一聲,輕拍著她,「沒事,那裴夫人欺負不了你姐姐的,你放心。」
潘玉良帶著哭音道,「你去把我姐夫給閹了,看哪個還想嫁給他,惹我姐傷心。」
沈晏均不禁替裴思遠感到身下一痛,他笑笑,「你放心,他若真娶了那丫鬟,惹得你姐傷心了,我替你教訓他。」
潘玉良又抱著沈晏均哭了好一會才漸漸沒了聲,沈晏均輕手輕腳地將人放進被子里,又起身去擰了熱毛巾給她擦了把臉。
潘玉良睡著了還時不時地吸著氣,跟未未那時候被嚇到似的。
沈晏均心裡閃過一陣心疼,他知道,潘家的事在潘玉良心裡沒那麼容易過去的。
他也只能盡量不提及,也不許別人提及。
所以潘如意跟裴思遠的事,他能幫多少就幫多少,對孫艷菲跟紅衣的事也是抱著極大的耐心。
因為剩下在她身邊的人真的沒有多少了,而那些本該屬於她的,都是他拿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