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古蜀禁忌

107、古蜀禁忌

鳳璃毓何曾想過,楚雲輕這手伸地可不短。

連端木家的短都拿捏在手裡,更何況大夏不少的秘密。

他深呼吸一口氣,等到情緒穩定下來,才又一副淡然的模樣。

「放了她吧。」

「謝過皇上,若再有下次,可千萬不要胡亂安些奇怪的罪名。」楚雲輕抿唇,眼底抑制不住地怒氣,這一個個的,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爬到她的頭頂上去了。

當真以為她是吃素的?

連夏被捆地雙手紅腫,那群閹人故意針對她,怕連夏有本事反抗,手心裡下了毒的,又紅又腫。

她看了一眼,挑眉:「誰捆地連夏,自個兒站出來?」

「皇嫂這又是作甚?」

「大夏有明文規定,宮人不得擅自用毒,我家這丫鬟身上可是中了毒的,皇上難道看不出來,不如宣御醫來查驗吧?」楚雲輕抓著連夏的手,展示在眾人面前。

爪子又紅又腫,整個已經捏不起來了,本來楚雲輕不打算追究,可這幾個人明著是踩在了她的身上。

鳳璃毓神色一沉,他低聲道:「朕……是誰所為,給朕站出來!」

鳳璃毓一聲呵斥,緊跟著幾個閹人便跪了下去。

「奴才有罪。」

「呵,你們一個個倒是心狠手毒,朕倒是不知,身邊養了這麼一群狗奴才!」鳳璃毓冷聲呵斥,都是身邊伺候久了的太監,可沒有辦法,必須將這件事情硬撐下來。

不遠處的喜公公氣得臉色都變了,他揪著手,暗自咬牙,七王妃不就是故意的么。

之前嫌他的態度不好,如今便是故意將他麾下之人給拉出來。

「交由掖庭,好好地給這幾位公公長長規矩好了。」楚雲輕笑著道,盯著鳳璃毓看。

帝王被那眼神嚇了一跳,他一個哆嗦。

「朕知曉,皇嫂且放心,朕不會包庇他們的。」

「希望如此。」楚雲輕拂袖,對身側的洛衣道,「帶連夏去解毒。」

「是,娘娘。」

楚雲輕沒有要走的意思,她就站在那兒,視線從皇上的身上移開,落在端木瑾年的身上。

「此事雖說與年妃娘娘無關,可終究是教導無方,若是因此傷害了燕國公主,那麼罪責誰來承擔?」楚雲輕眉目冷峻,盯著鳳璃毓看,「這是後宮的事情,不容我來過問,可還是要提醒皇上一句,後院著火,殃及池魚的話,誰也補救不了。」

她一拂袖,氣憤地很,從殿內離開。

而此時端木瑾年忍不住了,捂著臉痛哭出聲,委屈地不行。

端木瑾年跪在鳳璃毓的面前:「皇上,臣妾冤枉,臣妾並沒有別的心思,彩燕已經死了,七王妃這是何意?」

「你先起來。」鳳璃毓煩躁地揮手,上去將她攙扶起來,內心深處煩亂地很。

本不想跟楚雲輕站在對立面,可是腦海中全然都是那些畫面,是她先狠心,跟鳳晉衍站在一起對付他的。

休怪他心狠手毒了。

內心深處那麼些許愧疚,一掃而光。

她楚雲輕已經不再是以前那麼被欺辱,跟他同出一個境地的人。

如今她是赫赫有名的七王妃,身旁有戰神七王爺,何等榮耀,又有幾人能踩在她的頭頂呢。

「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端木瑾年委屈地很,吸吸鼻子,看向鳳璃毓。

「好,你先起來。」皇上輕聲道,他的心跳的很快,「不管怎麼樣,朕都會替你討個說法。」

「七王府一個妃子就敢這般,也不知道平日里是什麼作風,大抵是囂張跋扈慣了。」喜公公出聲,這一次被楚雲輕踩了一腳,損失了不少人。

掖庭的可都是鳳晉衍手裡的人,一個個狠毒異常,他那幾個小公公肯定活不了了。

這筆賬,喜公公可都是算在楚雲輕的頭上。

「都退下吧,朕有些乏了,你放心,朕不會容旁人白白欺負你的。」

「臣妾謝過皇上。」

端木瑾年欠了欠身,從大殿內退了出去,剛想起什麼:「臣妾沒了貼身丫鬟,還想向皇上要一個人。」

飄忽狀態的白棠突然聽到這句話,身子一抖。

果不其然,端木瑾年向鳳璃毓要了她過來。

「白棠終究是個姑娘,也不能一輩子混跡在太監群里,您說呢?」端木瑾年輕聲道,「去我那兒做大宮女,臣妾不會虧待了她,再者說,她是臣妾與皇上的媒人。」

鳳璃毓內心本就煩躁地很,揮了揮手。

「你去吧,不過不是宮女,還是依照現在這個身份。」

白棠一愣,叩謝過後便跟著出了大殿。

她心底有氣,這女人可不是什麼善茬,對待雲輕又是這種手段,不過白棠能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不在意這點時間。

……

離了宮的楚雲輕心裡憋了一股氣,她坐在馬車內越想越覺得不舒坦。

「通知清塵和鹿北,換一身夜行衣,我要重挫東廠那群閹人。」

楚雲輕眯著眼眸,心底那股子邪火怎麼都壓不下去。

內心深處,好像有個聲音在叫囂一樣。

「娘娘,您懷有身孕呢,這般不好。」

連夏的手疼得很,又癢又麻,她今兒憋屈壞了,那群閹人狗子故意栽贓她,要她拿了琉璃燈盞入殿,結果在上面啐了毒,她一個不小心打翻了燈盞,才被鳳璃毓的人扣押下來。

「對啊,娘娘,怕是王爺不在京城,他們會對您下手呢。」

「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殺她個徹底,去吧,清塵她是專業的殺手,我不動御鬼堂的人,誰都發現不了。」

楚雲輕低聲道,她要他們見識一下,端木清塵到底是什麼妖怪。

連夏渾身一抖,多久沒有見過王妃這般神態。

「是。」

洛衣應允一聲,先騎馬回了玲瓏閣。

楚雲輕把玩著手裡的棋子,她的手指圓了一些,可還是修長的很。

這盤棋,她本不打算急著去下,雖說當初與鳳晉衍一同聯手對付太后,對付鳳亦晟,可是京城當中的勢力還是紛雜。

倒不如趁著鳳晉衍不在,她重新將京城勢力清洗一波,也好過在府上等人來刺殺好。

……

月夜,地上結了不少霜,兩人身穿夜行衣,動作麻利,翻入內庭。

鹿北率先將迷藥散了出去。

房間里原本還有說笑的聲音,不多會兒只剩下一片冷寂,端木清塵潛入房內,匕首抹過脖子,只留下一道嫣紅的鮮血,那群人便沒了呼吸。

她的速度很快,看愣了跟在身後的鹿北,可他也沒有拖沓。

如今宦官當道,這群閹人狗仗人勢,欺壓良民,做盡了壞事,讓他們嘗嘗滋味也好。

兩人躥上房頂,端木清塵手裡的令牌遞了過去。

「你先回去吧。」

「你呢?」鹿北怔了一下,隱隱察覺到了端木清塵不對勁。

她冷聲道:「不用管我,有些事情我需要自己解決。」

鹿北僵了一下,兩人一個翻滾,出了朱雀大街,他不忍心丟下端木清塵,可是女人一聲呵斥:「說了要你走,別再跟著我了。」

「可是……我們一起來,定要一起回去,同樣侍奉一個主子。」

呼……

端木清塵覺著頭疼,也沒多說什麼,便看到身側躥出幾道人影。

要走也來不及了。

「七大高手來了五個,端木家主還真是看得起我呢。」端木清塵歪著頭,沉聲道,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著那個慢慢走來的男人。

她的親兄長,端木隱刀,此時一身白衣,宛若謫仙一般,飄帶隨風飛起。

端木隱刀視線落在黑衣人身上,他凝聲:「你到底還是過上了從前那般殺人如麻的日子,這就是你要的自由嗎?」

「與你何干,是打算拿我的項上人頭,去換一個端木家未來的家主嗎?」端木清塵抬頭,盯著他看。

男人面色一沉,不曾多言。

一揮手,五個殺手齊齊朝著她過來。

端木清塵一把推開鹿北,呵斥一聲:「護好自己,打不過就跑,別拖我後腿!」

「是。」

鹿北一個翻滾,躲開了那幾人的攻勢。

便見著女人從腰間拔出長劍,黑髮飛起,整個人英姿颯爽,月夜之下,那兇狠的眼眸,好像是修羅一般。

她是一個專業的殺手,招數絲毫不拖泥帶水,一個側身,越過那個白髮矮子,長劍沒入那人的心口,一下子便將那矮子整個人都挑了起來,朝著端木隱刀身上砸去。

「廢物!」

她一聲低吼,猛地躍起,踩過另外一人的頭,攥著兩人的頭,嘭地一聲,濺起一地的血,在她的臉頰上。

端木隱刀面色一沉,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瘋魔到這個地步。

手裡的暗標飛出,嗖嗖嗖,三下,人影摔了下去。

「這就是你請來的殺手嗎,這樣,怎麼坐穩端木家家主的地位?」

血染的長刀,慢慢地出現在端木隱刀的眼前,清塵嗤笑一聲。

「你就這點能耐嗎?」

嗜血的眼眸,起了一絲不屑。

端木隱刀怔了一下:「我是你的兄長,你拿著劍,指著你的兄長,成何體統?」

「我說過,再相見,就只是對手了。」端木清塵嗤笑,她的眼眸陰狠。

男人面露惋惜,他的聲音顫抖地厲害。

「囡囡……」

端木清塵眉頭一皺,也就是一瞬的時間,嘭……什麼東西扎進了她的心臟,一個女人出現在她的身後。

「小心!」鹿北吼了一句,可還是來不及了,那人的劍已經刺入她的心臟。

黑袍之下的女人,低聲道:「我還以為你當真絕情呢,就這一聲便讓你分了心啊。」

端木瑾年嘲笑的口吻,走到端木隱刀身側。

「兄長可還滿意?」

眼淚從男人臉頰落下,那一瞬,他真正看到了端木清塵眼底的決絕。

那是她的小名,兒時也只有母親能夠喚上幾聲,端木清塵閉眼,任由淚水流淌。

「你還有什麼能耐?」端木瑾年伸手,掠過她的臉頰,「這麼多年,你還是這般任心,就這份情,會要了你的命,我從小就跟你說了,可是你……嘶……」

什麼東西咬了她一下。

端木瑾年僵直著身子,一劍甩開身前的鹿北,端木隱刀伸手,一拳將鹿北打了下去。

他狠狠的踩在鹿北的臉上,低聲道:「梨落宮的招數,你是梨落宮的弟子,可曾聽過一個妖女害死了你們的老宮主,她就是端木清塵,就是這個女人。」

鹿北掙扎著去懷裡掏出骨笛,可是手又被人踩了一腳。

他張合了嘴巴,半晌沒有說話。

此時心上中了一刀的端木清塵,忽而伸手,將身前的刀子拔了出來,鮮血迸射。

她用力將那柄刀子折斷。

「我心底的柔情如何,與你們兩個賤人無關。」

嗖……

長劍劃過端木隱刀的脖子,男人微微一愣:「你不要命了!」

「這血,還真臟呢。」

端木清塵帶著濃濃的殺氣,將兩人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可她身上流了很多的血,刀子劃破了端木瑾年的臉頰,她咯咯咯地笑了:「我不殺你,就你現在這樣,回去瞧瞧吧。」

一縷白煙騰起,那兩人消失地無影無蹤,而就在此刻,撐不住的女人跪了下去。

鹿北起來,抓著她的手臂:「你沒事吧?」

「送我回去。」

鹿北身上滿是鮮血,那股濃濃的血腥味,散不去。

他抱住了端木清塵,心裡難受地很。

「千萬撐住,千萬。」

身上的人,疲倦地耷拉著眼皮,端木清塵嗤笑一聲:「不怕,我的心臟不在那邊,他從未關心過我,也從不知道這個秘密,他只知道母親愛喚我囡囡,卻不知道囡囡其實不是我的小名,是胎死母親腹中的妹妹。」

她一個人,胡亂地說了很多。

鹿北身子一抖,他以為一個那麼兇殘的殺手,內心應該如磐石一樣,堅不可摧,可不曾想,端木清塵內心深處柔軟地很。

就像是一個小姑娘一樣。

「母親小時候便與我說過,兄長有大抱負,可她不願意參與那些紛爭,兄長便出賣了母親,任由宅院之中那個女人將母親毒死,他明明可以阻攔的……」

「你先別說話,很快就到了。」

鹿北急了,就怕她一口氣順不過來。

懷裡的女人咯咯咯地笑著。

滿臉的鮮血襯地她越發地妖嬈。

起初在鳳棲宮內可以說她是說狠話,狠不下心來,可是現在呢。

怕是已經失望的徹底了。

……

七王府後院,楚雲輕在縫製小衣服,手被針扎了一下,出血了。

「娘娘,清塵姑娘受了重傷。」

「怎麼可能?」

就那群閹人怎麼可能傷的了端木清塵,連夏便往裡面跑邊說。

「是端木家的殺手。」

「難怪呢。」楚雲輕嘆息一聲,她擔憂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送她進屋,我去瞧瞧。」

血流了一地,端木清塵身上的血已經開始乾涸。

她冷得很,唇色慘白。

「匕首上面有毒,失血過多,來,幫我拿著。」她輕聲道,從懷裡將針包掏了出來,擺在那上頭,先扎了幾下,替她止血。

「燒點熱水進來,還有,拿幾把刀子來。」

「是,娘娘。」

屋內的溫度在慢慢升高,她怕凍壞了端木清塵。

身上也就那麼一個傷口,楚雲輕害怕心臟出事,可她剛查探了一番,驀地蹙眉,如果扎在心口怕是回天乏術,這會兒看著,倒是沒什麼大礙。

她拿了剪子,剪開那些烏黑的血塊,輕輕地刺了一下。

輕度昏迷之中的端木清塵一咬牙。

「吃么,麻藥。」

「不。」

疼一些更好,這樣可以讓她更真切地感受到,那人的心狠。

「我陪你聊會吧,省得你睡過去。」楚雲輕低聲,雙眼卻是極其認真,就盯著手裡的刀子,爛肉割開,將裡頭一根黑色的線,慢慢扯了出來。

這人何其陰狠,大概是害怕端木清塵會死得不夠徹底,在刀尖上埋了一條線,那條線上啐了毒。

「是他動的手吧?」

「不是,是端木瑾年。」

「她?」楚雲輕愣了一下,「怎麼可能?」

黑線完好無損地出現在血肉之中,楚雲輕手下一沉,她低聲道:「可能會有些疼。」

「沒事。」

滿身冷汗的女人,死死地咬著牙關。

「我一時分心被她鑽了空子。」

「嘶……」

這一聲,是楚雲輕發出來的,她牽著那根黑線,看著忍不住疼痛的女人在床上翻滾。

她知道這是什麼人給的,阮檀給的毒,還有這個法子,更是楚雲輕親自教給阮檀的,她怕親自處理對手的屍體會留下痕迹,便想了這一出,沒想到如今阮檀倒是告訴了別人。

還有這個毒,楚雲輕取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孔雀藍」,她也沒有想到,阮檀居然拿出來給人用。

線埋入體內,慢慢腐蝕五臟六腑,與其說是線,倒不如說是毒藥作成的一條「線」,很長的一段,越是往外抽,端木清塵越是疼,一直等到末端出來了,端木清塵也已經昏迷過去了。

「娘娘,這是劇毒啊。」

「嗯。」黑線放入銀盤裡發出滋滋滋的響聲,楚雲輕面前有些模糊,她興許可以理解了阮檀之前說得敵人是什麼。

阮檀興許不會親手殺死自己,但是通過她的幫助,別人會殺死自己。

就比如這根黑線。

毒藥若是入了自己的身體,只怕也是死路一條吧。

她愣了一下。

「替清塵姑娘包紮傷口。」

「是。」洛衣上前,也沒有多餘的話,楚雲輕從屋內退了出來,手還抖得很厲害。

「清塵姑娘身上的毒,還未解吧?」連夏多嘴問了一句。

楚雲輕怔了一下:「此毒,難解,先把傷口包紮好,暫且吊著性命。」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她低聲道,看著那亮堂的月亮,眼眶忽而就濕潤了。

這一刻的楚雲輕有些懼怕,不是害怕生死,而是害怕有朝一日會死在自己手裡。

此毒是她研製,解藥還沒有來得及提煉,還有很多很多類似這種的毒藥。

阮檀應該已經跟他們說過了。

「娘娘,您有心事?」

「沒有。」楚雲輕嘆息一聲,她內心有些自責,知道此刻端木清塵遭受怎麼樣的疼痛,那是比化屍水還要恐怖的毒藥。

楚雲輕張合了嘴巴,過了很久也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連夏守在一側,在一起這麼久,也知道娘娘什麼性子。

「想王爺了?」

「嗯。」

楚雲輕現在還有一點最害怕,怕這些毒,被用在鳳晉衍的身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等同於她殺了人。

這讓她該怎麼面對。

楚雲輕惆悵之際,屋內的洛衣趕忙跑了出來。

「娘娘,不好了。」

「怎麼了?」

楚雲輕深呼吸一口氣,緊跟著進了房門,便看到端木清塵的傷口變得奇硬無比,裂開一道口子,怎麼都包紮不起來。

身前漆黑一片,連通印堂也都黑了。

「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洛衣低聲道,說她包紮著便出了這個情況。

整個面相,像是浮著一團黑氣一樣。

楚雲輕上前把脈,明明已經平穩了不少,可看這傷口怕是要出事。

「找點棉線來。」

她仔細端詳了片刻,刮掉那些變硬的角,在還未乾涸之前便開始縫合,可是壓根沒有用,硬的連針都刺不進去。

「娘娘,這樣下去,傷口會爛的。」

「別急。」楚雲輕寬慰一句,她的手有些抖動,坐在床沿猶豫了一番,終於還是決定了。

孔雀藍的配方,是當初在古蜀之地一個古墓里發現的,組織給了她來研究,解法大抵是有的,只是上頭寫了幾個字。

「禁術」

在古蜀作為禁術存在,那一頁也不齊全。

可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端木清塵變成一具僵硬地乾屍,不管怎麼樣,都必須試試看。

「準備一些炭,還有硃砂,符紙。」

「娘娘您要作法嗎?」連夏怔了一下,卻聽見女人聲音很輕,很細。

「解毒而已。」

可聽著這法子,真的很像是要開壇做法,楚雲輕也管不了這麼些許,刀子在指尖割開一道口子,鮮血和硃砂混在一塊兒,她將其抹開,塗抹在端木清塵的臉上,以一種極其詭異的紋路塗在臉上。

她照著記憶之中的畫法,在她的臉上畫出一道道痕迹。

不多會兒,只聽著楚雲輕嘴裡念了一句,她在符紙上寫下一道梵文。

猛地貼在了端木清塵的嘴唇上。

而就在此時,門外一道陰風吹過,來人猛地閃入屋內,一把奪過楚雲輕手裡的符紙。

「阮檀,你別亂來!」

「我要的便是這個,你別攔著我。」

「古蜀的禁忌,你真以為可以起死回生嗎?」楚雲輕沖著她的身影吼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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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手遮天:邪佞王爺詐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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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古蜀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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