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章 欺君之罪
一連著幾天碧綠和墨卿兩個人精神都是緊繃著的,就連蓮花也不在院子里了,她們總覺得沒有安全感,總擔心這雲之初會忽然有一天抽風了非要進屋子那就什麼都解釋不了了。
最重要的是小姐和王爺之間正在鬧彆扭,雲之初要是知道小姐這幾日根本就不在府內,王爺回來之後再添油加醋的說著小姐的不好,到時候小姐就更加如履薄冰了。
兩個人愁眉不展的走出房間,輕輕的將門帶上便轉身離開,邊走便討論這:「小姐不出現,王爺這幾日也不在府里,這可如何是好。」
碧綠是從小跟著衛奴沂的所以感情要比墨卿的還要深刻,一臉的擔憂:「是啊,小姐要是再找不到,恐怕王爺和王妃都要找事情了。」
很明顯,那天欒景空的臉色確確實實嚇到了她們,真怕欒景空一個發怒便將她們趕出來,那才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是啊,小姐再不回來我們真的裝不下去了。」兩個人四目相視很是無奈,異口同聲的說道:「還是先撐著吧。」
說著便離開院子朝著廚房走去,並不知道在她們的身後一道陰毒的目光似乎要把她們盯出了一個洞似得,尤其是臉上那兩道猙獰的疤痕加上她扭曲的臉讓人看著不僅噁心還恐怖。
沒錯這個人就是當初在宮門口被衛奴沂當眾毀容的貞覓,只見她穿著粗布爛衣,渾身狼狽至極時不時的還能聞道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惡臭味,頭髮也是凌亂的,臉上那兩道可怕的疤痕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可怕。
貞覓不僅恨透了衛奴沂,也恨透了雲之初,原以為雲之初會用上好的傷葯恢復她的容貌,可沒想到雲之初竟然用了裝有辣椒細面的祛疤膏藥讓自己用,直到臉變成這樣再也好不了。
而如今雖然沒被王爺趕出府可卻不能服侍主子,這樣的她在府中不是相當於一個廢人,而且還要飽受那些人的欺凌,就已經對她來說是一種折磨了。
貞覓緊緊的扣著假山的山稜陰毒的眼睛浮現出毀滅的光芒,她默默的轉身離去,心裡同時想著,衛奴沂這一次,我看你還能這麼囂張,你給我的我一定十倍百倍的討還回來。
誰也不知道假山後面的身影去了哪裡,墨卿和碧綠依舊急匆匆的走在青石路上生怕被雲之初的人看到似得。
紅柳園內,雲之初斜靠在貴妃椅上,周圍有僕人和侍女在為她拿肩捶腿好不愜意,珍溪在一邊收拾這屋子,這時候外面的洒掃丫鬟走了進來:「王妃,有一個蒙著面紗的姑娘找您就在院子里候著呢。」
雲之初懶懶的抬起眼皮看也不看一眼:「告訴她我很忙不見客。」清冷的帶著高傲的拒絕聲音其實貞覓是聽到了。
跪在青石板山的貞覓臉色陰沉不定,拳頭僅僅的攥在手心裡似乎在忍耐著自己的所有情緒,帶著威脅的話再次響起:「王妃既然不喜歡關於衛奴沂的事情,那奴婢就不多說了,打擾了。」
說罷貞覓便起身就要離開,這時候門被推開傳來珍溪的聲音:「喂,你站住王妃說讓你進來。」熟悉的聲音卻在這一刻聽著只覺得諷刺,貞覓緩緩轉身:「多謝王妃。」
貞覓大方的走了進去室內,將臉上的面紗取了下來頓時尖叫聲響了起來,雲之粗臉色煞白,眸中帶著心虛看的貞覓心中很是爽快,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王妃可能不記得奴婢了,可奴婢還惦記這王妃。」
貞覓一字一句的說道:「一想到那個衛奴沂這般猖狂奴婢就擔心王妃會收到委屈,畢竟,畢竟王爺的心在那個賤人身上。」
貞覓說著觀察這雲之初的臉色,果不其然雲之初在聽到衛奴沂的時候臉色就沉了下來很不好看:「只可惜人現在天天們在屋子裡不出來見人。」或許是上一次的下馬威真的震懾到了雲之初,偷偷的去了兩次都沒能進入房子里,生怕自己撲了個空。
如果衛奴沂知道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衛奴沂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這時候貞覓忽然咯咯的笑了出生,眉眼間更是流動著風情可看得人卻異常的驚心。
雲之初忍者心裡的噁心疑惑的問道:「你為何笑?貞覓本王妃命令你立刻停止。」不為其他只因為那笑聲太可怕了。
貞覓斂去臉上可怕的笑容隨後冷嗤一聲:「王妃,您難道不覺得奇怪嗎?這都一周了還沒有好起來,而且那邊也沒有叫醫生過來看啊。唯一一種可能就是衛奴沂在裝病。」
貞覓的話讓雲之初心頭一跳,半信半疑的問道:「你什麼意思?可是聽到了什麼?」雲之初來了精神便將身體坐正緊緊的盯著跪在自己眼前的貞覓。
這時候貞覓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回王妃,今日奴婢要去找一些藥草便聽到衛奴沂那個賤人的丫鬟在討論著什麼於是便悄悄的跟在身後沒想到竟然是衛奴沂根本就沒有回來。」
雲之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這幾日都沒有回來?」雲之初心中竊喜,難怪王爺這麼幾天不出現,現在很是期待王爺能把衛奴沂帶回來,到時候自己好好的將此事鬧到就不信王爺還偏袒她。
雲之初在心裡默默的算計著一切隨口便問道:「你可知衛奴沂去了哪裡?」頓了頓繼續到:「我怎麼說呢,為什麼偏偏只出現那兩個丫鬟並沒有出現衛奴沂的影子正琢磨著呢,你就送來了這樣大的消息。
貞覓搖了搖頭:「這個並不清楚,只聽說王爺也沒有找到呢。」貞覓說完雲之初便激動的站了起來嘴角勾起鄙視的笑容:「走,我們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纖細的手交叉放在腹部雲之初陰陽怪氣的說道:「走,我們去關心一下忙碌的側王妃。」
說罷便帶著一眾人浩浩蕩蕩的朝著衛奴沂的院子氣勢洶洶的走去,如同結仇了一般似得。
巫冥國懷王府因為衛奴沂的不知所蹤氣氛變得越來越低氣壓欒景空整日陰沉這臉進進出出的,下人們更是小心翼翼的不敢亂說話也不管做錯事。
對這一切並不知道的衛奴沂此刻正在攬月閣檢查這一段時間來的進賬和出賬,林氏站在一邊笑呵呵的討好衛奴沂:「東家,看看這一段時間可還滿意,姑娘們,夥計們可都想死您了。」林氏的嘴巴就如同抹了蜜一般,恨不得能把人誇上天。
衛奴沂只是靜靜的翻看著這些資料,眉目中帶著凜然之氣讓人不可靠近銘印恭恭敬敬的站在衛奴沂的身邊等待她的發號施令。
許久衛奴沂合上賬本看向站在一邊的銘印:「查的怎麼樣了?祖母的事情可是和衛梓馨有關?」
銘印點頭:「已經查清楚了,在小姐嫁出去不久,大小姐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使得三皇子答應娶她,可老夫人反對這場婚事,大小姐心存不滿便對老夫人下了手。」
衛奴沂聽得心涼,從她出嫁到現在怪不得祖母的身體會在這麼短時間內變成這樣,還真的以為能然人器官衰老一樣。
沒錯,衛梓馨用的就是當初衛奴沂親自灌進去的能讓人快速衰老的葯,而衛梓馨每天一點一點的放進衛老太太的每天吃食中怎麼會不出現異常,或許祖母自己清楚是怎麼回事只是為了衛家的和平並沒有說出來。
因為父親就算變化再大,可對祖母的尊敬確實不可置喙的,所以從另一層面將祖母還是將衛梓馨給保了下來,可一想到祖母的全心全意竟然如同為了野狼一般,衛奴沂的心裡很是不爽於是招來銘印:「查查我大姐姐的行蹤,一刻都不能缺少。」
「是,主子。」話落人已經消失不見,林氏依舊圍在衛奴沂的身邊諂媚的說著近日的情況,可衛奴沂心裡想著衛老太太的事情病無心顧及其他。
一想到祖母正在飽受那個葯帶來的痛苦,衛奴沂的胸口涌動著怒火,回想著這幾日見到的衛梓馨,似乎她的臉比以前好了一點,這到底是怎麼弄的?衛奴沂的疑惑是越來越大,可卻找不到頭緒。
煩躁的將頭埋在桌子上,衛梓馨越是期待什麼,在乎什麼她就得親手毀了誰讓她動了不該動的人,欺君之罪到時候她也無能為力了。
衛梓馨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被跟蹤了,而是照常的去赴約談話商量對策,這一切都在銘印看在了眼裡,默默的轉身離開朝著攬月閣走去。
銘印站在一邊:「小姐,屬下已經打聽過了,這幾日大小姐一直在不同的藥鋪抓藥似乎在治療臉上的皮膚。
衛奴沂點頭手指習慣性的敲擊著桌子到:「告訴這些醫館,如果讓我知道她們在向衛梓馨賣葯,那麼這個醫館就沒有必要生存下去,同時你去宮裡找一下一蓮姑姑就說是我有事找她還望能通融通融。」
銘印嘴角抽了抽很是同情衛梓馨,可還是聽著吩咐去辦了,這一聲令下幾乎整個京城的醫館都統一口徑不再售賣,這不是說笑嘛,要是賣給了衛梓馨自己這一輩子的飯碗都丟了,人都是自私的,在顧及不到自己的時候怎麼會顧及別人。
衛奴沂的報復在無聲無息之中進行著,一連幾天衛梓馨急的跳腳對這丫鬟喊道:「怎麼可能,那葯怎麼會斷貨了?」
小丫鬟被衛奴沂暴躁的脾氣給嚇到了:「小姐,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只覺得抓藥的醫生似乎和以前的不一樣了,態度上更是冷冰冰的。」
衛梓馨看著鏡中的自己好不容易變得緊緻水嫩的臉開始泛起皺紋,開始衰老就急的團團轉,心急如焚的她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由得發出尖銳的叫聲,眼睛赤紅,將拳頭緊緊攥著放在桌子上:「一定是衛奴沂,她羨慕嫉妒我。」
氣急了的衛梓馨並沒有意識到屋內的氣氛變得異常壓抑,而衛奴沂依舊悠閑的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她一定要先慢慢的折磨衛梓馨的心理防線,最後她一定要讓皇帝知道她欺上瞞下屬於欺君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