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章 再見雪暮2
看到衛奴沂完好無損的從屋裡走出來,墨卿和碧綠匆匆起身一臉驚喜的看著衛奴沂:「小姐,你可算好了奴婢擔心死了。」
衛奴沂拍了拍墨卿和碧綠的手:「這一段時間真是辛苦你們了,夜夜要守著我看看這眼底的青影看著真叫人心疼。」衛奴沂一臉無奈的笑著說道:「姐姐莫怪這兩個丫頭跟在我身邊被我給寵壞了,簡直沒有規矩,擾了姐姐的好心情,是妹妹的錯。」
說著衛奴沂微微屈膝,墨卿和碧綠兩個人配合的低下了頭,站在一邊的雲之初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看著眼前這主僕三人情深意重的她就覺得噁心,就覺得衛奴沂特別喜歡偽裝,心中有一種被玩了的感覺,讓她內心的怒火熊熊燃燒。
衛奴沂笑的越是燦爛,雲之初的心裡就越謳得慌緊緊的攥著拳頭:「看到妹妹好些了姐姐就放心了,畢竟姐姐一個人伺候王爺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
隨後嫣然一笑,俏臉一紅:「妹妹也真是的生了病也不說一聲,害的姐姐以為妹妹哪裡惹了王爺不高興了。」
衛奴沂看著雲之初那笑的燦爛的樣子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心裡告訴自己不會是真的,告訴自己欒景空只是給自己賭氣。
於是微微扶身到:「多謝姐姐的關心妹妹已經大好,真是心裡愧疚讓姐姐既得照顧王爺的心情也得處理著府中的大小事務真是難為姐姐了。」
衛奴沂說的及其的諷刺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嫉妒心在作祟妖孽般的眸子看向珍溪:「姐姐,妹妹說句不好聽的話,這身邊的狗啊還得自己把嚴實了到時候禍從口出給自己惹了麻煩那就不好了。」
衛奴沂一副我要給你算賬的樣子說道:「剛才啊,妹妹正在熟睡就被一聲聲的狗叫給驚醒了,兼職太晦氣於是想著出來看看是誰家的狗這般囂張,狗仗人勢,不會是姐姐家的狗吧。」
話音落下,墨卿和碧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兩個人努力的隱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因為此刻雲之初的臉色已經如同醬紫一般了,看的讓人內心大爽。
雲之初看著衛奴沂那清秀的小臉著實沒有讓人一目驚心的感覺,可就是讓人看著很舒服,怪不得欒景空會念念不忘,沒有妖嬈和艷麗,可就是那一舉一動都帶著靈氣。
不過這一段時間不見衛奴沂倒是變得牙尖嘴利了冷哼一聲:「不過,妹妹這病好了,嘴巴也變得更加利索了。」
衛奴沂淡淡一笑:「姐姐過獎了,妹妹可沒有那麼好的口才,要是有那麼好的口才王爺也不會生氣不是。」
雲之初差點被氣過去,這開口閉口的都是在說著捻酸話,可一想到衛奴沂心裡一定難受的厲害,也是誰也不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雲之初故作大方巧笑到:「王爺這幾日還想著讓姐姐來看看你呢,如今姐姐也能交差了,也能好好的歇息了。」
衛奴沂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龜裂,不過還是很好的掩藏了起來:「既然姐姐累了,妹妹也就不讓姐姐多留了,要是把姐姐累出個好歹王爺不得怪罪下來。」
雲之初原本笑著的臉瞬間拉了下來:「衛奴沂,你果真是個不知好歹的,難怪王爺不喜歡。」
衛奴沂依舊笑著,笑的雲淡風輕彷彿在她眼裡爭寵什麼也不是一樣:「王爺喜不喜歡也不用姐姐卻揣測,妹妹就不送了姐姐慢走。」說著轉身朝著屋子走去。
看著衛奴沂清高的背影雲之初再也偽裝不了貴婦一般的形象,臉色猙獰起來:「我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很快你就會被趕出去。」
雲之初陰測測的說道,嚇得珍溪縮著肩膀一聲不吭:「王妃,我們現在去哪裡?」雲之初似是想到了什麼冷聲到:「回去。」
其實雲之初剛才說的那些話只是想激起衛奴沂的怒氣罷了,只是沒想到不僅沒有激起衛奴沂的怒氣到時把自己給氣的不輕。
待回到紅柳園雲之初坐在軟榻之上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既然父皇有意讓欒景空休了衛奴沂那一定會有其他的方法,只是休了衛奴沂之後呢,也不可能放衛奴沂回去父皇的這盤棋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珍溪站在一邊靜靜的給雲之初拿肩捶腿忽的雲之初坐了起來,臉色陰沉下來冷聲吩咐到:「給我把貞覓叫過來。」
被氣急了倒是把這個給忘了,不是說衛奴沂不在府內嗎?怎麼會忽然出現在府里,依衛奴沂的性格不可能把自己關進房子里快一個月都不出來,更別說是為了賭氣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雲之初說道:「衛奴沂一定有問題,一定。」珍溪站在一邊:「王妃可是說那個賤人從屋子裡出來。」
雲之初點頭不語,這時候珍溪說道:「王妃,奴婢聽說王爺在剛開始那個賤人不見的時候去了南城的一個小村莊里,就是不知道做了什麼。」
雲之初疑惑的問道:「王爺去那裡做什麼?」
珍溪同樣驚訝的說道:「奴婢也不知道就是知道那幾日王爺神神秘秘的如同換了一個人一樣。」
雲之初點頭看著珍溪:「你派人告訴我父親切記不要讓王爺知道,找一找那個小村莊有什麼。」直覺告訴她一定和衛奴沂忽然不見忽然又出現有關係,衛奴沂的身上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而這個秘密王爺也在試圖打開。
珍溪點頭應了下來,這時候貞覓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一下子跪在地上:「王妃饒命啊,奴婢是真的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衛奴沂不在府中的。」
貞覓不斷地磕著頭:「奴婢發誓,奴婢所說的每一字如有虛假天打雷劈。」貞覓帶著面紗看著雲之初,那一雙帶淚的眸子莫名的給人一種愛憐的感覺。
看著貞覓本就心情不好的雲之初臉色冷了下來:「給我拖出去杖責五十扔出懷王府。」
貞覓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王妃,饒命啊王妃。」求饒的聲音漸行漸遠直到再也聽不到,雲之初擺了擺手:「你下去吧,我累了。」
主院內衛奴沂冷著一張臉坐在銅鏡前不知道在想什麼,墨卿和碧綠圍繞在衛奴沂的身邊很是好奇的東一句西一句,順便還將自己這快一個月所受的委屈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可衛奴沂仍舊沒有反應。
墨卿和碧綠相互看了一眼隨後開口道:「小姐,你別聽王妃說的,王爺就只有你離開的那一晚去過紅柳園之後就再也沒有去過,每天都見不到王爺的人。」
衛奴沂抬頭看向碧綠那一張糾結的小臉噗嗤笑了出來:「真是個傻丫頭,你以為我是在爭風吃醋?」
看著墨卿和碧綠一臉驚訝的樣子衛奴沂的臉色冷了下來:「我是在想到底是誰拿了我的信。」
話落墨卿和碧綠齊齊鬆了一口氣,異口同聲到:「只要小姐不是因為王妃說的話不高興就好。」不過兩個人到時反應不慢再次問道:「小姐,可是發生了什麼?」
依據她們對小姐的了解如果不是大事情小姐不會這般斤斤計較,一定是這信的事情耽誤了小姐的事情。
衛奴沂沉默了一會聲音裡帶著疲憊和落寞:「祖母死了,衛家倒了。」
「什麼?」兩個人驚呼到:「小姐,這……」
衛奴沂看著墨卿和碧綠眼中流露出對她的心疼不言而喻自己的內心也如同被溫柔了一般,原本冷硬的心變得柔軟:「是我做的,而且衛梓馨和秦氏也死了。」
衛奴沂的話大大的衝擊了墨卿和碧綠,兩個人依舊面露不信:「老太太身體那麼健康怎麼會……」
兩個人到現在才明白小姐不見的這快一個月里,一定是在千朝的衛家了,只是老太太怎麼會忽然就病倒了呢,如果小姐早些知道老太太是不是就……
思及此兩個人瞬間明白為什麼小姐會這般斤斤計較了,衛奴沂像是看透了她們的想法一樣開口道:「所以我一定要知道是誰扣著信不給我。」
只是衛奴沂卻絲毫不知道此刻她們的談話被站在外面的欒景空聽得清清楚楚,冰冷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誰也猜不到欒景空到底在想什麼,許久默默的轉身離開。
長時間的操心衛奴沂也確實累了,簡單的讓墨卿和碧綠準備了一些點心吃食之後便睡下了,只是睡得很不安穩總覺得有人在盯著她可怎麼也睜不開眼睛,她並不知道整整一個下午欒景空都在陪著她看著她。
翌日一早衛奴沂便睜開了眼睛,動了動渾身的筋骨感覺都快要散架了一般,推開窗戶看著外面的陽光那般溫暖明亮心也變得清明起來嘴角不禁揚起享受的笑容,睡了一覺是真的好,找回來感覺了。
這時候看到不遠處碧綠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一臉難色的看著衛奴沂:「小姐,王爺說讓您去一趟前院的大廳,來的時候奴婢看到王妃已經去了,只是臉色很不好看。」
衛奴沂一聽不禁提起了心,她回來有一天一夜欒景空都沒有來看自己,這個時候讓她去前院客廳做什麼?而且能讓雲之初臉色不好看的原因還能有什麼,一下子衛奴沂的心裡如同吃了屎一般的噁心。
可偏偏還不能不去,於是走出屋子:「墨卿,碧綠隨我去一趟,看看熱鬧不熱鬧。」碧綠看著衛奴沂欲言又止,因為小姐的聰明怕是已經猜到了。
走在路上衛奴沂雖說臉色淡然平靜看起來毫不關己,步伐也不似那般氣勢洶洶而且嘴角還揚起淡淡的微笑,可仔細看的話還是那雙眼睛出賣了她的情緒。
因為此刻衛奴沂看著前方的目光如同淬了寒冰一樣沒有一絲的溫度,還不到前院的客廳處,衛奴沂走在長廊上便聽到欒景空渾厚磁性的爽朗笑聲,還有一道笑的嫵媚的聲音,這個時候衛奴沂腳下一頓,臉色有些不好。
那道聲音怕是她到底都不會忘記,嫵媚帶著不可一世隱約的還能感到那聲音里夾雜的陰暗氣息。
墨卿輕輕喚了一聲:「小姐,可是不舒服要不然就不去了。」衛奴沂回神她清楚不得不面對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腳向前走去:「去,必須去。」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她們終究還是要見面,就證明她們的恩怨還沒有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