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堅持不下
?連著打了得有個百八十下,監兵身上發出一道白光,南宮尚也正好堪堪收勢,借著這股力道,正好飛了下去。
南宮尚落地之後向後躥了幾步,快速與監兵拉開了距離,之前發出白光的監兵稍微暗淡了一點點,旋即腳下生風,咚的一聲貼著防護膜向上飛了一點點,光芒一收身形就又消失了。
南宮尚環視左右,一點監兵的影子都看不出來,南宮尚稍微提升了一檔破天功的感知,耳朵動了動,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絲物體輕輕落地的聲音,可是睜眼看過去卻又什麼都看不出來。
南宮尚鳳凰破天功全面開啟,雙眼一閉一睜,原本空無一物的場地上忽然一閃而逝一道白光,南宮尚揮揮丟出了一團烈焰,烈焰過境之處,彷彿空氣都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南宮尚丟出烈焰之後就將擎天棍重重的戳在了地上,將破天功全面內斂,轉而運行起相比破天功來說更為落後的翼天功。
如今再運行翼天功,那感覺跟之前完全不同,之前運行翼天功時,南宮尚總有一種並不是自己在運功的感覺,大概是因為這完整的翼天功是朱雀直接灌頂而來的,南宮尚雖然憑藉著翼天功克敵制勝,無往而不利,可是內心深處總有一種不安心的感覺,總覺得這份從天而降的禮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收走了。
可是現在,當南宮尚暫時放棄了更高階段的破天功,轉而運轉初階翼天功時,那份如臂使指的感覺頓時充盈於心。按說吧,這翼天功與之前朱雀交給他的並無不同,可是南宮尚就是覺得如今的這個翼天功使用起來比較之前舒服了許多,用別人的東西跟用自己的東西,感覺還是很不同的。
擎天棍似乎感知到眼前的主人使用的功法一般,整個棍子都亮了起來,將南宮尚緊緊的包裹在其中,只留下一條寬約三指的縫隙。
由於南宮尚切換了功法,之前丟出去的鳳凰烈焰他已經收不回來了,烈焰沒有了節制之後,反而開始四處蔓延了起來,如果不遏制的話,這一小點鳳凰烈焰就足以將整個99層燒的乾乾淨淨,連一點灰塵都會不剩下。
監兵本就不是那種愛護花草樹木的神獸,對他來講,就算整個塔都焚盡了也無妨,他只是想要戰鬥而已。可是,暫時充當監兵武器的井泰藍就不一樣了。
井泰藍本就是奕天塔諸多小怪的化身,是原本就生存在塔中的怪物,如今整座塔中,就只有它是原住民,剩下的都是外來的侵入者,阿力霸霸是和鐵木蘭簽訂契約的次元生物,四大神獸也只是放了一絲靈智在塔中,而且朱雀玄武還都已經抽身而走了,四大山莊大弟子本就是來闖塔的,只要過關他們恐怕會無所不用其極。
井泰藍只是一個小怪的聚合體,它的是非觀非常簡單,那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破壞自己生活的家園。
在這種情感的刺激下,井泰藍開始反抗監兵的控制起來。
原本監兵持井泰藍正在用異乎常態的空間步法快速移動中,他的全部心神都用在尋找南宮尚的破綻上。後來鳳凰烈焰的出現,又讓他分出一絲精神來應對這正在滿哪兒燒的鳳凰烈焰,畢竟這鳳凰烈焰不滅不凈無窮無盡,一旦被纏上了就是個附骨之疽,甩都甩不掉。
在這種狀況下,監兵自然也就無暇顧及一直老老實實呆在自己上的井泰藍了,而井泰藍畢竟是下層生物,它不展露情緒緩則罷了,一旦顯露出來,那就如黑暗中的一盞明燈一般。
南宮尚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自言自語道:「找到你了。」說完一把拎起棍子將三指左右的防護撕開一個大口子,閉上左眼功力全開,大喝一聲:「雀舌!」
擎天棍迎風便漲,剛剛動起來時還是碗口粗細,可是將將落在地上時已經變得有百年老槐樹般粗細了。轟的一聲,擎天棍猛地砸在了地上,濺起了漫天的塵土。
南宮尚一棍擊出之後立馬收棍向下一戳,借著這股力道回到了之前擎天棍自己畫好的防護圈中,這才粗聲喘起氣來。
這一棍,南宮尚用掉了大概90%的功力,再加上被鳳凰烈焰炙烤,現在大概還能剩下個5%左右。
南宮尚長出一口氣,勉強將棍子擺在了之前戳在地上留下的那個坑裡,盤腿坐在地上,中擺出了一個非常古怪的姿勢,那是鳳凰破天功的起勢,南宮尚在賭,賭這兩套功法是有兩條不同的能量條構成的,如果切換過去自己滿能量就是賭對了,要是切過去還是這般空空如也,只怕自己是真的打不過這隻白虎了。
南宮尚賭沒賭對實在是不好說,不過監兵眼下是真的碰到大麻煩了。
之前說過,鳳凰烈焰是可以在任何地方燃燒的,而且還會燒掉天下間任何東西,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監兵自然也是知道烈焰的特質的,他一直小心翼翼的躲著烈焰的擴張範圍,尋找南宮尚的破綻。
井泰藍的異狀自然也沒有逃出監兵的感知,說是沒有心思在它身上,可是它都反抗自己了,監兵又怎麼可能沒有反應呢。
看著南宮尚拎著棍子的動作,監兵嗤笑一聲,剛要閃身躲開,卻不料中的井泰藍忽然把自己墜在了原地,死活不讓自己動彈。
監兵發出了一聲用意不明的啞吼,無可奈何的舉起井泰藍,井泰藍身上白光一閃而逝,心神直接被打散了,無知無識的變成了一把純粹的片刀。這才腳下生風,再次加速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可就是應付井泰藍的這麼一秒鐘,監兵愕然發現,自己周圍忽然就被圍上了一大圈鳳凰烈焰,而自己腳下的一片晶地居然就是唯一的凈土了。
監兵看著頭頂的棍子,又看了看中的片刀,還有周圍正在緩慢但是永不止步的鳳凰烈焰,無奈的嘆了口氣,將景泰藍頂在頭頂,做了一個低頭蹲防的姿勢,棍子落下,煙塵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