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回到雲中塔
?「這就是融合之後的力量嗎?」殷寧呢喃著,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當他們從獲得力量的感受中回過神來,看向前方,方才還牽著手的桂月仙和東君,都已經消失。
這種感覺有些奇怪,好似他們分別去了自己和仞寒的體內,那部分突然增長的力量,熟悉而又陌生。
此時,周圍的景色忽然開始坍塌,殷寧只覺得一陣暈眩,體內的力量好像在自發地控制著這個地方。
仞寒緊緊地抱住她,安慰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當初是桂月仙將你召喚來的這個地方,這秘境也是她這縷神魂的神力所創,如今她已與你融合,她的力量盡成為你的力量,此處也該消失了吧。」
「嗯。」這應當是桂月仙和她融合之前,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在他們融合之後,將他們送回去。
剛剛融合的力量,他們許是還要適應一下。
殷寧在仞寒的懷裡看向周圍,眼前的景色頓時換了個樣子,熟悉的陳設,她又回到了雲中塔!
殷寧微微有些驚訝,兩次從秘境中出來,他們都是在這裡。
但第一時間,她便回頭尋找仞寒,因為之前還抱著她的懷抱,突然沒了!
她猛地回頭,卻突然撞上了一個硬硬的地方,戲謔而溫柔的笑聲傳來,「這麼慌張,找什麼呢?」
仞寒調笑著說道,他明明知道殷寧找的是他,但還是想問。
「你說找什麼!」殷寧跺了跺腳,剛剛突然沒了他的懷抱,心裡真的是一驚,害怕回頭看不見他。
仞寒俯身將她全部摟在自己的懷裡,溫暖包裹了殷寧,她揚起頭看著他,露出一個笑容,隨後踮起腳尖,在他的薄唇上烙下一個吻。
「嗯……」仞寒是最受不了這些的。
他一把摟住殷寧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勺,重重的吻便神情地落了下來。
她的唇,他總是享受不夠的。
她的味道環繞在鼻尖,讓他無法自拔。
一番纏綿之後,兩人終於分開,雖然沒有其他人的打擾,但殷寧卻感受到了她的四大守護神獸,其中還在的三個,對她的感應。
原本還在千里之外的神獸們,此時都已經趕來了雲中塔,青龍玥昭,黑豸垠臻,恆鸞焰澤,紛紛守在雲中塔之外。
當時殷寧在睡夢之中被桂月仙拉入秘境,後來又被送入異界,玥昭和垠臻在那一刻同時感受不到殷寧的存在,頓時都急了。
而那隻喝了恆鸞骨血,擁有恆鸞一半力量的老鼠,此刻也是她座下的神獸之一。
當時在桂月仙的秘境之內,這隻神獸已然被送回了朔光大陸,但既是桂月仙座下的神獸,那便與桂月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相互之間可以感應。
殷寧本就是桂月仙的轉世,這幾隻神獸也便是她座下的神獸,在她進入異界的那一刻起,朔光大陸與異界之間就如同暫時屏蔽了她與幾大神獸的所有感應。
不論是青龍玥昭還是黑豸垠臻,都無法感受到殷寧的存在,就好像這個人突然憑空消失了一般。
剛剛找到主人成為殷寧座下神獸的,擁有恆鸞一半骨血的鼠也慌亂起來。
所以當殷寧與桂月仙融合之後回到朔光大陸,他們才重新恢復了與殷寧的感應,紛紛都擔心無比,在第一時間趕到殷寧的身邊。
「我沒事。」看見前來的三隻神獸,殷寧朝他們走去,「不用擔心。」
殷寧伸手摸了摸垠臻,隨後眼神落在那隻小小的老鼠身上。
她見識過這隻老鼠的力量,那對巨大的翅膀出現的時候,給她的震撼也是無與倫比的。
「既然擁有恆鸞的骨血,你如今也成為四大神獸之一,從此以後,你便繼承恆鸞的名,就叫焰澤吧。」殷寧蹲下身子,看著地上那小小的一隻,開口說道。
那小老鼠點點頭,似乎同意了殷寧。
隨後殷寧又好似覺得不妥,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恆鸞因封印荒古邪魔而死,它的名,應該是獨一無二名留青史的。你只有她一半的骨血,繼承了她的力量,但你卻不是她。」
「或許,我該給你一個新的名字。」
「焰希,你就叫焰希吧。」殷寧想了一會,開口說道,似乎很滿意這個名字。
焰希,焰澤所留下的希望。
小老鼠沒有任何異議地接受了這個名字,隨後殷寧便將焰希的來歷跟玥昭和垠臻簡單解釋了一番。
兩隻神獸雖然對焰希有所感應,可卻不一樣,此時才知道,原來焰澤已經在封印荒古邪魔時去世,而這個被邪氣入體的小傢伙,繼承了焰澤的力量。
「之前你去了哪裡?我們完全感受不到你的存在。」玥昭將他們當時的感受說給殷寧聽,也將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
「異界。」殷寧回答。
「異界?!」玥昭當即臉色都變了,瞪大眼睛,而一旁的垠臻也用一種驚訝的眼神看著她。
「嗯。」殷寧點點頭,將她是如何被桂月仙召喚進入秘境以及之後他們如何到的異界,又如何帶著東君去見了桂月仙都簡單說了一遍。
當然有些部分她便直接忽略,比如桂月仙和東君兩人相擁互訴衷腸的時刻,那是只屬於他們二人的秘密。
「這麼說,你們……都已經融合?」因為殷寧還沒有使用自己的力量,玥昭並沒有感受到她的變化。
但是在見到她的一刻,已經發覺她的氣息和之前不同了。
「東君,一個人在異界守了五百年。」殷寧將她落入異界的事情,告訴二人,實則是想讓他們放下對仞寒的成見。
當初的事情,卻是是東君的過錯,聽信了荒古邪魔的話,幫助他打開了異界的大門。
不僅如此,在最初的時候,他還隱瞞了下來。
但之後他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且努力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錯,光是在異界獨自守候五百年,就已經是常人難以做到的事情。
「那也無法抵消他當初所犯下的滔天之罪。」垠臻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