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重返天師協會
沈清明心念微動,本要說點什麼,卻死活說不出口。
猶豫了好一會,才憋出一句:「你的手還是像之前那麼冷啊。」
「罕見的會關心人了?」西陵有點驚喜的說,「腦袋想的事情多了,就會額外佔用身體其他部分的能量,習慣就好不用擔心。」
沈清明說道:「當時在鹿鳴村你也是這麼解釋的。可是我是言術士,是不是真心話我最清楚。之所以手冷,不單單是因為多慮這麼簡單吧?」
西陵柳眉倒豎:「好呀你居然用天師的能力窺探我?」
「不用窺探也能看出來吧?我又不是傻瓜。」沈清明說,「老實交代吧不要撒謊。」
西陵耐心的解釋說:「沒什麼問題,就是打小生過一場病,雖然治好了但是還是留下了病根,身體一直暖和不起來。本來不想讓你們多擔心,就從來沒有對外人說過。」
沈清明道:「真沒什麼後遺症嗎?按照小說定律來說,大病過後必有餘災。
西陵作勢欲起,緊握著拳頭說:「呸呸呸,你怎麼就不盼著我點好,又是大病又是余災的。你要是再亂說,小心我砂鍋大的拳頭!」
兩個人正說著話,那頭小肉餅已經做好了。吃飽喝足之後西陵帶著秦夜雨先回了家,臨走之前秦夜雨用著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沈清明,問以後能不能經常帶他家玩。
沈清明本來都心軟的答應了,結果硬生生的被西陵作廢。改口說只有聽話的好孩子才能經常來玩。
秦夜雨又問,是聽誰話的好孩子呢?
沈清明理所當然的說當然是聽我沈清明話的了。
西陵咳嗽了一下。
沈清明當即補充說,當然是聽西陵姐姐話的才是好孩子。
在將信將疑的眼神中,沈清明送走了兩人。
轉身去找韓非,發現韓非已經電量耗盡,處於低電量待機的狀態。沈清明上去敲了敲他的后蓋,韓非虛弱的說:「別碰我屁股。」
沈清明奇道:「莫非你現在是光著的?沒穿衣服?」
韓非沉默了一會,最後嗯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清明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你從剛才到現在居然一直是裸著的。」
寒風猛起,從四面八方將沈清明包圍,無處可逃。髮絲稍微接觸陰風,就被一齊削斷,就連鼻尖也在偷偷滲血。
沈清明立刻笑容可掬起來,說:「息怒息怒,氣大傷身,萬一傷到你充電口就麻煩了。我明天就給你買個手機殼,保證給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人靠衣服馬靠鞍,手機自然是要靠手機殼咯。
韓非懶得多理他,只是說:「我累了,就不多陪你廢話了。我現在回你體內休眠,你好自為之,若是再隨意浪費力量去看凡人隱私,別怪我不客氣。」
沈清明追問:「那在你休息的時候,我還能使用靈視嗎?」
「自然可以,不過不能太頻繁,否則即使是我也支持不住。」韓非的聲音很是疲乏的樣子,「凡間的空氣怎麼這麼渾濁,真是讓人難以接受。總之我言盡於此,你多加珍重,不要指望讓我救你。」
說罷韓非就從手機的形態瓦解,化身成為一陣寒風鑽進沈清明胸前的項鏈。
那項鏈原本是葉驚寒早些送給他的,平日里能在幽暗之處散發熒光,因此一直被沈清明當做便攜手電筒用,沒想到還能做殘魂的容身之處。
硬算起來,沈清明也撿了不少寶貝在平時,只是缺少使用的機會。上從劍湖宮遺留下的秘籍殘卷,下到拍賣行上撿漏的除魔裝甲,中間還有佰利酒店封印的照骨鏡,完全不亞於天師高手的存貨。
萬沒想到,連自己的項鏈可能也別有來歷。
正好今天放假休息,沈清明直接打車奔天師協會而去,那邊奇人異士眾多,說不定有人能指點一二。
今天茶館正門人少的可憐,看門的大哥簡單核對了一下他的身份信息,抬手放他上了三樓。
從三樓的傳送門走進去,沈清明又回來闊別已久的天師協會,從中正之門下去就是天師集市,成千上百的天師擠在這裡交換著秘寶或者金錢。
回到這裡,沈清明終於想起來一件他遺忘了很久的事情。
出發去佰利酒店之前,他曾經來市場賣過智慧王墓穴的古劍。緊接著秦家就找上了他們,明顯是買家向秦家泄露的情報。
越想越氣,此仇不報非君子,從來都是自己算計別人,哪有別人玩弄自己的時候。
沈清明根據記憶,找到了販劍的店家門鋪。
吳孟海看見他和沒事人似的,笑臉迎上來說:「誒呦這位爺,瞧上什麼了?隨意挑,喲,爺您是不是瞧上這香爐了?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您可真是個明白人。」
沈清明掃了他一眼,壓著火說:「吳老闆不記得我了?」
吳孟海使勁睜大眼睛,盯著他來回掃了三圈。最後滿臉堆笑的說:「哎呦對不住了這位爺,咱一時之間真是想不起來大爺是什麼路上的好漢哪條江里的英豪了。總之快裡面請,我吩咐人給您看茶。」
沈清明沒走動,提醒他說:「智慧王墓,封印利劍。」
「原來是沈爺!」吳孟海一拍腦門,「稀客啊稀客,快快快裡面請!」
沈清明開門見山道:「看茶就免了,向秦家泄露我消息的人,應該就是你吧?」
這話一出,吳孟海腦門上刷的一下出滿的白毛汗。他語氣裡面軟下來,說:「小的怎麼敢出賣您,都是江湖生意,我是最重信譽。要不是那秦家人狡猾,把我灌了個東倒西歪神志不清,我是打死了也不會泄露您消息的。」
沈清明一陣冷笑,只怕是他跳著腳主動聯繫的秦家吧。
吳孟海眼見他不為所動,主動把頭伸出來說:「事已至此我是怎麼說都沒有用了,要不您扇我幾巴掌泄氣吧,您要是覺得扇著手疼。」
吳孟海邊說邊把自己拖鞋扒下來:「要不你就用這個,狠狠的給我來上幾百下,只要是您能泄氣,我做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