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形神俱滅
「喝啊……」
下一刻,白欣妍雙手結印,一道巨大的紫色光球從她的本命珠中驟然飛出,轟向紅毛女的能量罩。
轟隆!
紫色光球所過之處,沙石滾動,氣勢浩大。瞬息之間,便轟擊在紅色的防禦罩上。
咔嚓!
在紫色光球強大的威勢之下,紅色的防禦罩開始出現了幾道細小的裂紋,竟有一絲破碎之象。
強大的衝擊波,掀起了一陣凌厲的氣浪,附近堆積如山的屍骨,瞬間化成了一堆骨灰。
這時,紅毛女也是一驚,死死的護住左臂的腋窩處。
「它的命門,在左腋處。」葉玄大叫一聲提醒到。
白欣妍收起她的本命珠,開始發起狂風暴雨般的攻勢。
咔嚓!
紅色的防禦罩最終在白欣妍的狂暴的攻擊下,發出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
吼!
瞧著自己的能量罩破碎,紅毛怪仰天長嘯,口中噴出一道道腐蝕之氣,如同洪流一般,傾瀉而出。
在腐蝕之氣出現的霎那,白欣妍臉頰便是微微一變,手中一道道紫色的光球,在瞬間施展而出。
「轟,轟,轟……」
紫色光球與腐氣碰撞在一起發出一連串的爆炸聲。
砰……
白欣妍一時大意,被紅色的腐蝕之氣擊中,跌落在地上。
「欣妍你有沒有事?」
葉玄這時已經恢復了些體力,他走到白欣妍身前,抱起白欣妍,把她放在一個紅毛女攻擊不到的一個角落裡。
「你先在這裡休息片刻,剩下的事交給我。」葉玄抄起青銅劍就朝紅毛女走去。
「紅毛女,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嗎?」葉玄手中的青銅劍指著紅毛怪,說道。
「哈哈哈,就你們兩個,能奈我何?」紅毛女大笑道。
就在紅毛怪大笑之際,葉玄突然咬破舌尖,朝青銅劍上噴了一口鮮血,隨後口中不斷的念道:「鎮天道、化兩儀,生陰陽、轉乾坤,應赦令。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法由心生,生生不息,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
一道刺眼的金光,從天而降,落在葉玄的身上,此時他就猶如一個戰神一般,狂戰八方。
「孽畜還不受死!」
葉玄提起手中的青銅劍刺向紅毛怪的左臂腋窩處刺去。
一團團紅色的腐蝕之氣,從紅毛女的醉中吐出,朝葉玄飛來。
嘭嘭……
一路橫衝直撞,葉玄擊破了紅毛怪一連串的攻擊,來到了紅毛怪的身前。
嗤!
葉玄舉起手中的青銅劍,筆直的插在紅毛女的左腋窩處。
「啊……」
紅毛怪發出一聲慘烈的叫聲,面目隨之一變,原本紅色的毛髮變得如雪一半,臉色蒼白,皺紋滿布,好似快要破碎的鏡子一般。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紅毛女大聲的嘶吼道。
「我死也要拉你墊背。」突然紅毛怪鋒利的爪子猛的朝葉玄胸前抓來。
向後急退了三步,然後,葉玄咬破自己的指尖,點在自己的眉心處,「乾坤無極,風雷受命;龍戰於野,十方俱滅。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
忽然狂風怒號,雷電交加,天空好似被撕裂一般,出現一道巨大的口子,一道水桶粗細的紫電從天而降,帶著一絲天罰之意,劈在了紅毛女的身上。
璀璨的光芒耀人眼目,瞬間巨大的雷電就吞沒了紅毛怪。
「啊……為什麼,為什麼……如若不是有這該死的封印,我連三成的功力都沒有發揮出來……我不甘心,不甘心……」
雷光之中紅毛女發出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叫聲,那尖銳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片刻之後紫電褪去,而紅毛怪則是被劈的形神俱滅,化作一縷黑煙,消散在這世間。
秋風瑟瑟,寒冷襲來……
幾道步履闌珊的身影行走荒涼的山谷中,顯得格外的蕭條。
這一行幾人正是葉玄他們。
他們來到了世界五大最兇險的地方……那棱格勒峽谷,號稱昆崙山的「地獄之門「,此地也是他們前往昆崙山的必經之路。
相傳在昆崙山附近生活的牧羊人寧願因沒有肥草吃,使牛羊餓死在戈壁灘上,也不敢進入昆崙山那個牧草繁茂的古老而沉寂的深谷。
這個谷地即是死亡谷,號稱昆崙山的「地獄之門」。
谷地南有昆崙山直插雲霄,北有祁連雪山阻擋著北國寒風,整個谷地處在那棱格勒河的中上游地帶。
那棱格勒峽谷周圍是由紫紅岩、沙岩組成的中高山帶屏障,冰雪皚皚的山巒巍峨多姿,湖泊清澈見底、微波蕩漾。
山谷里四處布滿了狼的皮毛、熊的骨骸、獵人的鋼槍及荒丘孤墳,向外人渲染著一種陰森嚇人的死亡氣息。
然而就在這時王道長突然大喊一聲:「這裡有發現。」
只見一處小山腳下斜躺著幾具身穿舊時代兵服的屍體,慘不忍賭,衣服破碎,光著雙腳,怒目圓睜,嘴巴張大,獵槍還坦在手中,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走近幾具大兵的屍體,葉玄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探查著他們的死因。
可奇怪的是他們的身上並沒有傷痕和遭遇襲擊的痕迹,誰是罪魁禍首呢,這一切的謎團都無法可解。
「大家都小心點,那棱格勒峽谷被稱為『地獄之門』並不是沒有原因的。」葉玄從幾個士兵的手中取下獵槍,在手中把玩起來。
把玩了一會,葉玄將手中的獵槍丟給身後的李富貴,「還能用,大家各自挑選一桿。」
分完獵槍后,李富貴幾人各自熟悉著手中的獵槍。
瞧著眉頭緊鎖,四處觀望的白欣妍,葉玄走上前去,開口道:「怎麼了,有發現?」
「不知為何,我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從我們進入山谷的那一刻,一直在觀望著我們。」白欣妍目光在四周掃視著。
「嗯,我也感覺到了,那種感覺讓我渾身難受。」葉玄壓低聲音,開口道。
一開始,葉玄就感覺到有一雙神秘的眼睛在偷窺他們,只不過當時並沒有在意,直到白欣妍也有所察覺,他才注重起這件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