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他名叫冥落
墮仙兒眼巴眼望的瞧著自始至終皆未抬頭看她一眼的冥落,如同搖尾乞憐的小奶狗。
她的心思其實很簡單,這麼個謫仙的人能如此獨居必然是無親無故了,若不然家裡怎麼會放心將這麼個美好的人拋於這深山老林。
說不定也是與她命運相同,被父母拋棄,只不過她得了好師傅的運氣,而這冥落似乎沒什麼好運氣,才會獨居於此。
未受野獸吞噬也算是萬幸,還練得了一身捕捉野獸的本領。
更何況她還受了其恩惠。
師傅教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不過她可是很分人的,也絕不承認是被美色所俘獲。
所以說美色誤人呀!
她也不想想若當真如她想的那般簡單,這眸前的人還能活於此地嗎?
這可是妖獸橫行的深山老林,一般等閑的修仙神者皆是不敢來。
所以,從她見那那雙妖冶的赤紅美眸后便無理智可言,恐怕魂魄都被吸入了其中。
在她一通絮絮叨叨下,冥落終於像大發慈悲一般賜了個眼神,未聞言語只是隨意點了點頭。
暫時他還沒有離開這丫頭的打算,若是離開那日也是他弄清自身異動原因取走神魂之時。
所以即便她不說,冥落也會暗中跟隨。
如今倒是可以名正言順了。
至於僕從或是什麼的,又或是跟隨見什麼人,他根本絲毫不介意。
他是陰魔之主,他的權威不允許挑釁,他的地位不允許侵犯,他的地位高超,可藐視一切凡俗。
他便是王者,無人能另之畏縮害怕,除非他不願,否則上天入地無他不可去之處。
即便是九霄之上他想去便去,無人能阻攔,也無人能知曉。
墮仙兒得到肯定雀躍無比,抱著還不斷沖冥落呲牙的小白狐先上了白鶴背部,接著回眸遞手過去,溫和道:「來,莫怕,拉著我的手便上來了。」
冥落赤紅色的眸光閃耀了幾分,最終還是牽上了那隻遞過來的柔荑,略用力便登上了白鶴背部。
那白鶴顫了顫,險些是將背後的二人甩了下去。
墮仙兒是不知白鶴為何此等異動,只當它是舊傷未愈,還回眸安撫似的說道:「莫怕,它可能是傷還未愈,平時還是極為平穩的,話說你的手還當真是冰涼無比。」
冥落聞言才注視道二人還牽著的手,略掙脫,將白暫細長的手掌背於身後。
那等暖意他莫名的不適。
墮仙兒略帶尷尬的吐了吐舌頭,心道自己當真是太過大意了。
冥落常年身處荒山野嶺,過著與野獸拼上的日子,肯定是極少甚至是不曾與人類有所接觸,她竟然還說其手掌冰冷,恐怕是傷了他的自尊心。
繼而心中打氣,以後定要十分注意。
白鶴展翅高飛,一聲鶴鳴震徹山谷,悠遠回蕩了許久。
歷經半天光景便回到了軒轅宗主峰。
熟悉的一草一木近在眼前,墮仙兒從未有過的歡欣雀躍。
平日時常在沒什麼感覺,當在從新擁有當真是喜不自勝。
她想師傅冗長的鬍鬚,溫暖的懷抱了!
她想師兄香噴噴的飯菜了!
軒轅皇城以後再也不會是她的惦念她的記掛,若無必須,可能她再也不會去了。
人還未停穩妥,悅耳的聲音便先到了。
「師傅,師兄徒兒回來了!」
聞聲垂釣的老者便悠然放下手中魚竿一個瞬步來到了近前。
他前幾日可是接到了軒轅皇的傳信,也是知曉事情大概,想必他這徒兒如此執念尋親,得此結果定然傷心不已。
可多日卻是不見其回來的蹤影,也是略有所擔憂。
雖然修仙神界皆知白鶴是他坐騎,見白鶴如見他,可若是有肖驍之異類知曉了這丫頭的身世那可就不好說了。
所以若這丫頭今日再不歸來,他便準備出去尋了。
墮仙兒看到了心念的師傅,連忙上前調皮的?了下他師傅那打理的極好的鬍鬚,還未等她師傅發作便猛然撲進懷中撒嬌道:「師傅徒兒想您了,以後再也不想離開您了!」
軒轅炎疼惜了撫了撫其發頂,笑呵呵道:「傻丫頭,那可是不成,老頭子還想多活幾年呢,你可莫要打你師傅的主意,還是去捉弄白鶴和你師哥吧!」
墮仙兒聞言破涕而笑,起身喋怪道:「師傅貫會笑我。」
而於房中修鍊的白浩也聞聲趕來,強壯結實的少年看到歸人露出了多日不曾展露的燦爛笑容:「師妹回來了?此番可還順暢?」
墮仙兒起身揚著小臉笑嘻嘻道:「順暢,順暢,只是外面的飯菜皆沒師哥做的香。」
「啊?」白浩愣了愣神轉而大喜道:「那師哥這就給你做些喜歡的吃食,你先去洗洗風塵。」
軒轅炎略帶吹鬍子瞪眼的撇了眼一旁沒出息的大徒弟。
當真是個師妹奴!
自從墮仙兒出去尋親,他這大徒弟可就不曾做過飯了,連他這師傅都沒面子,想要吃些滿足口腹之慾皆被其以修鍊阻擋了。
如今倒是勤快了!
有了師妹忘了師傅,逆徒!絕對的逆徒!
卻不想白浩轉瞬便發現了除他三人外還有一人,不由暗著眸子道:「這是何人?」
他也是除了他師妹之外恐怕在沒見過如此好看之人了,不過那雙眸子卻讓他深感不舒服。
墮仙兒拍了拍腦袋,這才想起因激動而被她冷落在一旁的人。
她連忙上前介紹道:「這是我從深山裡救出的人,名為冥落,孤身一人於深山中生存,無親無故煞是可憐」
白浩聞言眸色上去尋視了一番,狐疑道:「能獨自生存於妖獸縱橫的深山老林里需師妹救嗎?」
墮仙兒靈動的眸子不停轉動,如同她白鶴背上熟睡的小狐狸,出言道:「那總不能扔他一人於那自生自滅吧?太過可憐,況且他手臂上有與師哥面上相同的花紋,說不定與師哥有所關聯也說不準。」
白浩聞言便更為疑慮,不住的用漆黑的眼眸尋視眸前就安然矗立無任何反應,也不曾給過他絲毫眼神的少年。
如此高傲,也未發現任何不曾見生人的怯懦,當真就如師妹說的那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