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三章 馬老的要求
?「小安大夫……」李大夫忽然叫了我一聲。
我一扭頭李大夫又自嘲的笑了笑:「算了!」
其實李大夫不說我也能猜出來,是為了龐老,龐老很明顯對我們不太信任,作為醫者這是最鬱悶的情況。
「以後有機會咱們多聚聚。」臨別李大夫沖我笑了笑:「其實以前我也學過中醫的。」
從軍區大院出來我心情也不太好,我和魏叔費了很多心思配製的葯龐老居然不領情,我自然不高興,但吃不吃藥是病人的自由,醫生也不能強迫,只能慢慢等龐老接受了。
自打祭拜師爺回來我就發現魏叔有了變化,對我更加的放任,也給了我更多的自由,我犯了錯他也不會再嘮叨我,這次買虎屍的事之後,一連三天魏叔竟然連一句教訓的話都沒有,這反倒讓我有些不適應。
「師傅,您真的不生我的氣?」趁著吃午飯的時候,我忍不住問了句。
「生什麼氣?」魏叔停下筷子看了我一眼。
「虎骨髓的事……」我訕笑。
「不生氣。」魏叔很快的搖了頭。
「您一話都不說,我還以為……」
「以為我不管你了是吧!」魏叔截口打斷我:「小安,你已經這麼大了,會自己做事了,師傅也老了,以後很多事恐怕都要靠你自己了。」
我愣了一下,我只是隨口一問,魏叔的語氣卻顯得有些認真,他似乎話裡有話。
「師傅,其實從老宅回來我就發現您變得話很少,您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我問。
「沒有,我能有什麼心事!」魏叔立刻搖頭,過了一會魏叔忽然嘆了口氣:「如果真要說有心事,那就是師傅希望你平平安安的,一輩子!」
「會的,咱們都會平平安安的。」我笑著道。
下午,我和魏叔正在店裡忙,忽然店裡就進來一個人,他進門的時候我正在給患者把脈,聽見動靜我抬了一下頭。
「馬老!」我呆了一下。
「魏大夫,小安。」馬老笑眯眯的走上前。
我皺了皺眉,說實話我不太想見到馬老,每次見到他都是和我說三足鼎的事,我覺得馬老對三足鼎實在太過上心了些。
「……我來找小安,有點事。」馬老跟魏叔寒暄,他們的話鑽進我耳朵里,我聽得出來魏叔的敷衍,對馬老魏叔一向如此。
給患者診完病開了方子,我把馬老請到了一邊。
「馬老,您找我什麼事?」我很客氣的問。
「還記得年前我給你看過的那本古籍嗎,已經整理出來了!」馬老一臉的興奮。
我心裡哀嘆一聲,果然還是那些事!
「那……恭喜您。」我苦笑了聲。
「……我過年的時候一直整理那本古籍,總算沒白費功夫,你猜怎麼著,那本古籍竟然是陶仲文一名親傳弟子留下的手記,上面很多資料都跟陶仲文還有三足鼎有關,但是很可惜,書頁殘缺的太厲害,我們拼湊了很久,一些記述始終湊不齊!」馬老根本沒注意我的表情,自顧自的說道。
我沒有搭話,馬老的風格我搭不搭話他都會說完的。
果然,馬老繼續說了下去。
「手記里最震驚的發現是一份手繪的地圖,很可能是這本手記的主人刻意留下的,地圖上標明了一個地方,很可能是……」說到這裡馬老停頓了一下,跟著抬頭看我一眼。
「咦,小安,難道你不好奇嗎?」
「啊……很可能是什麼?」我裝模作樣問了句。
「我猜測是這本手記主人的墓穴所在地,很可能在他的墓穴里存放著一隻三足鼎!」馬老壓低聲音,興奮的道。
「另一隻三足鼎!」這個念頭在我腦子裡一閃而過!
「能肯定嗎?」我忍不住問了句,馬老的一番話讓我很猶豫,說不好奇是假的,但我也擔心,對三足鼎的事我真的很猶豫。
「不能,現在只是我的初步揣測,如果能確定那就……」馬老拍了一下巴掌。
「馬老,恭喜您又有新發現。」我由衷的說了句,這次是真心地,馬老對三足鼎的熱情比我高的太多了。
「九鼎現,蟲皇出,我真的很好奇,陶仲文還有嘉靖帝,那一段歷史到底發生了什麼!嘉靖皇帝四十年不上朝,他僅僅是在煉丹嗎……」馬老自言自語喃喃說道。
我只能洗耳恭聽,馬老是考古學者,對考古他有熱情也很專業,但我不是,我只是對三足鼎有那麼一些好奇心,似乎跟我有些關係,又似乎不是,我其實很茫然。
馬老說了半天,我基本沒怎麼聽,最後我說了句:「馬老,我不懂考古,您來找我究竟什麼事呢?」
「嗨,光顧著說,跑題了!」馬老呵呵一笑:「我想請你參加我們的考古隊!」
「什麼?」我一愣。
「是的,我專程來就是想請你參加我們的考古隊,我們現在正在標定手記里那份地圖的具體位置,一旦確定下來就會去實地驗證,那時候就需要請你幫助了。」馬老很認真的說道。
「這,不好吧,我也不是專業的,對考古……」我張了張嘴。
「小安,請你一定不要推辭,我可不是無的放矢,上次木蘭山的事如果不是你幫忙,很可能要出大事,這次一樣,因為跟三足鼎有關,沐雪一個人我又不放心,也只有你能幫她了!」馬老一把握住我的手。
「……沐雪?」我呆了呆。
「是,沐雪從美國回來了,上個禮拜就回來了。」馬老拍了拍我的手:「她不讓我跟你說,不過這次我不打算聽她的,如果考古隊真的成行,請你一定去保護沐雪!」
我腦子一下就亂了,陳沐雪從美國回來了!年前馬老給了我沐雪的電話號碼,但我從沒打過,我不敢!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每次想起那個名字我的心就會痛,我忍的很辛苦,其實我自己也說不清對陳沐雪的感覺,偶爾在夢裡,我會夢到她,我從不敢跟任何人提及,也只有馬老每每在我猝不及防時會提起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