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身體的異常變化

這些日子裡，黃若雲一有時間就往醫院跑，醫院的很多事情也都是她在打點。

甚至連陸遙父子的三餐飲食、營養搭配也都是由黃若雲來親自安排的。

黃若雲像一隻美麗的蝴蝶一般穿梭在醫院的各個角落。

一些不明就裡的小護士們每天都用一種羨慕的眼神看著陸遙，就連臨近病房的男病人看著陸遙也是眼中噴火。

在大家眼裡，顯然都把黃若雲當成了陸遙的女朋友。

富家千金垂青窮小子！

陸一謙好幾次去護士站拿葯，都聽見護士們在那裡私下議論著。

這幾日，陸遙也沒閑著。

因為自從醒來以後他發現自己的身體發生了很多奇怪的變化。

手術后第三天。

陸遙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了能量，比他手術之前還要雄厚。

起初，他以為是因為醫院的理療水平高超，自己才會恢復得快了一些，可是後來種種跡象表明，事情並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

這一天清晨。

黃若雲還沒有來，陸一謙也趴在床頭沉沉的睡著。

陸遙想要起身試著活動活動，可又不忍心叫醒乾爹，就自己抓住床圍準備嘗試起身。

可是手剛一用力，他就愣住了。

因為他就發現鐵質的護欄盡然像是豆腐做的一樣，被他捏出了幾個深深的指頭印。

「這得是多麼大的力量才能做到啊！」

陸遙的內心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

自己竟然有了這麼大的力量？

這是怎麼回事？

他看著自的手，有些驚魂不定。

本來準備只是嘗試起身的他，因為這件事決心下床走走，看看自己究竟恢復到什麼程度了。

一個人很輕鬆的就從病床上坐起來，下地走了兩圈也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反而感覺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坦。

刀口方面也沒有想象中的疼痛。

陸遙索性掀起病號服看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

心臟移植手術的第一道程序一般都是開胸，也就是俗話說的開膛，使用專門的開胸器將胸前的幾根肋骨從中間鋸開，將身體各主要器官連接在體外循環機上，短暫的代替人的心肺功能運作。

可想而知，經過開胸術的人胸口的創傷會是多麼的觸目驚心。

可是陸遙掀起衣服看到的卻是完全相反的情況。

雖然胸口也有一道疤痕，但是和其他開胸術比起來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懂行的人如果看見，絕對不會相信這會是術后第三天，倒像是術后三年的樣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遙無法理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一切。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

還有更奇怪的事情發生。

因為路遙發現，自己身上的異變，不僅僅是力氣變得很大，而且感官也變得非常敏感。

夏日的雙塔市，蚊子也漸漸的多起來了，偶爾病房中也會飛進一兩隻。

陸遙聽見嗡嗡嗡的聲音，一時興起就想要找到這個「吸血鬼」。

意想不到的是，他基本不費吹灰之力就看到了它，一對翅膀在空中不停的煽動，小腦袋在空中不停的來回尋找著目標。

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不僅看到了蚊子，而且看看了個清清楚楚，甚至連只有書本上看到的那22顆牙齒也是一覽無餘。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顯微鏡下，看著這隻蚊子一樣。

陸遙覺得自己住院這短短几天發生的這些事情帶給他的衝擊絕不亞於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一般，最後聯想之前那個奇怪的聲音，他猜測這一切應該都是那顆移植的心臟帶來的。

力大無窮，感觀明銳，遠超常人。

陸遙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往『超人』的方向發展著。

日子還是和往常一樣。

出於謹慎，陸遙刻意隱藏這一切，沒有對任何人提起。

他的身體也飛速地恢復著，醫生和護士來的次數也少了。

今天是陸遙出院的日子。

老司令員黃炳天在百忙之中，也放下自己手頭的工作，親自前來給陸一謙父子送行。

「陸遙，你為什麼要急著出院呢，你手術才做完半個多月，你應該再休息一段時間啊？」

昨天聽到陸遙說要出院，黃若雲就不願意了，但實在拗不過陸遙，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拉著爺爺一起來，想讓黃炳天勸勸陸遙。

「謝謝黃爺爺，謝謝若雲，我現在感覺自己已經完全恢復了，再待下去就成混吃混喝的了。」陸遙開玩笑的頓了頓又說道：「再說了，我還是一個學生呢，馬上開學了，我也要趕回去準備準備了。」

「可是……」

「好了，若雲，陸遙說的也對，當前你們都應該以學業為重，再說了陸遙高三了，馬上要考大學，需要好好準備準備了，以後你們還有的是機會再見面！」老司令員笑著說道。

黃若雲想想也是。

畢竟再有幾個月，自己兩人都快要高考了。

這可是人生中第一次重要的轉折點。

雖然以自己的家境，並不見得非要靠高考去改變什麼，可是對於陸遙而言，這卻是鯉魚躍龍門的機遇。

「陸遙，對於今後，你有什麼打算嗎？比如說你想要考哪個大學？」

「我還沒想好呢，你呢？」

「我要考西京大學，你說怎們樣？」

「西京大學很好啊，雖然比不上燕京的那幾個大學，但在西北地區也是首屈一指的學府，我在這裡提前祝你夢想成真！」

「那你呢，我們一起努力去西京大學怎麼樣？」

「我……我會努力的！」

陸遙看著黃若雲一臉的期待，也不好掃了她的興緻，只好勉強答應。

但是他自己心理明白，以自己現在的學習成績，別說西京大學了，就連一個像樣的本科估計都困難。

「就這麼說定了，陸遙，我在西京大學等著你！」

聽到陸遙答應的雖然有點勉強，但黃若雲還是感覺非常高興。

其實，黃若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自從陸遙不顧一切的救了自己，再到住院這段日子裡和陸遙父子的相處，自己的內心中盡然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她很多次睡覺前閉上眼睛，腦海里浮現出的，又是那一日陸遙不顧一切地衝過來救自己的畫面，一次次地被那個地痞打倒，又一次次地爬起來……

那樣的畫面，銘刻在了她的心中，讓她無法忘記。

平日里追求自己的人都能排出好幾里地去，可她從沒有對哪一個人有這種感覺，但是現在……

最後，眾人依依惜別，陸遙父子也踏上了遠去的列車。

「陸遙，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我在西京大學等著你！」

看著列車緩緩駛出站台，黃若雲沖著陸遙的方向喊道。

黃炳天看著自己孫女的樣子，無奈的笑笑。

「爺爺，雙塔市那邊的那個幾個地痞流氓……」

「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

新都距離雙塔市將近五百公里路。

大概七八個小時后，陸遙父子再次回到了他們那個寒酸的「家」。

「老陸，你可算回來了，最近你們幹什麼去了？」

剛進家門沒幾分鐘，隔壁家的王大娘就跑過來說道。

「最近出趟遠門，探望了一下我的一位遠方親戚！」

陸一謙不想將陸遙做手術的事情搞得人盡皆知，瞎編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了。

「我看是跑路了吧？」

一個頭髮染的花里胡哨的叫小兵的鄰居，站在門口沖著王大娘說道：「你沒看到最近總有一些人在我們這一片打聽他們嗎，八成他們是惹了不該惹的人跑路了吧！」

「小兵，你說的是真的嗎？我說呢，最近我家門口總有一些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的傢伙來來往往，上次還把我們家門口那個涼棚弄塌了，原來是這樣啊！」王大娘聽了小青年的話后恍然大悟道。

由於陸一謙父子搬到這片棚戶區時間不長，和左鄰右舍也談不上什麼深厚的感情，平日里也只是點頭交情。

這個王大娘也是因為離他們家最近，所以平日里打招呼的次數多一點罷了。

現在的人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尤其是這一片生活的都是一些從社會最底層湧入的流民，誰也不想惹火燒身。

說曹操，曹操就到、

就在這時——

「喲，我們的大英雄回來了？你個小雜種，老子找你半個月也不見你的蹤影，還以為你跑路了呢？」

幾個人正說著呢，一幫打扮的很非主流的小混混，出現在了門口，壞笑著看著房間里的四個人。

說話的人陸遙認識他。

就是上次被自己壞了好事的那個錢爺。

這是報復來了。

自己父子剛回來，錢爺帶著一群混混就找上門來，對方的消息，靈通的很啊。

王大娘和小兵哪裡見過這種陣勢，本想趕緊離開，只無奈對方人多，將這間房子唯一的門堵得水泄不通，早嚇得躲到牆角去了！

「小子，挺帶種啊，連我們錢爺也敢惹，你也不在西城區這一塊打聽打聽！」

一個瘦的猴精猴精的混混，冷笑著，往前走了幾步，突然毫無徵兆的一巴掌扇向陸遙。

陸遙只是微微一側頭，就躲開了。

這個瘦猴的動作，在陸遙的眼中，像是慢動作一樣。

瘦猴沒有想到，自己突然間偷襲，對方竟然躲開了。

「還敢躲，兄弟們，給我揍他！」

錢爺冷笑著吼道。

他進來，就是為了報復。

七八個混混朝著陸遙父子圍過去。

「我不想打架，你們不要逼我！」陸遙大聲地道。

自從手術之後，陸遙只知道自己力氣大了很多，整個人的反應了靈敏了很多，但他卻沒有發現其實自己的氣勢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以前面對這種情況，他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處之泰然，甚至出言警告對方。

「逼你又怎樣，你還能吃了我？」錢爺好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出言嘲諷道：「實話告訴你，在西城區這一塊，錢爺我就是王法，跺跺腳你們這片棚戶區就得地震，連個雞毛也剩不下！」

錢爺站在圈外，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就等著看陸遙好戲。

那天被他堵住的小妞，實在是極品之中的極品，眼看著就要得手了，卻被陸遙給攪黃了，這些日子，每一次想起這件事情，錢爺就氣的牙痒痒，發誓要打斷陸遙的腿。

「上，給我狠狠地打，打斷他的腿，只要不打死他，弄殘廢也無所謂。」錢爺惡狠狠地道。

一群混混獰笑著衝上去。

然而——

砰砰砰！

「啊……」

「疼疼疼……」

「別，我的胳膊……」

令錢爺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七八個人平日里打架鬥毆習以為常的同伴，在陸遙的手中，竟然根本不堪一擊，被陸遙隨便一巴掌一拳頭，就給輕輕鬆鬆地打到在地，慘叫著爬也爬不起來了。

錢爺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

這小子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能打？

一邊的陸一謙也驚呆了。

陸遙這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因為心臟病的原因，一直都是身體虛弱，從小就不喜歡打架，也很少和人產生矛盾，可就在剛才，做完手術才不到一個月的陸遙，竟然就像是爸爸打兒子一樣，三下五除二，乾脆利落地將七八個混混打倒在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兒子你沒事吧，你……」他緊張地看著陸遙，生怕手術傷口開裂什麼的。

陸遙搖搖頭：「乾爹，你放心，我沒事。」

實際上他的心中，隱隱有些興奮。

剛才的那種感覺，非常過癮。

這些混混看似兇狠的動作，在他眼裡，就像是慢動作一樣，隨便既可以躲開，而自己看似隨意的動作，在小混混的眼裡，快的和閃電一樣，隨便一推，就可以將他們重創，一觸即倒。

一邊的王大娘和小兵，也是看呆了。

尤其是小兵，看向陸遙的眼神里，充滿了羨慕和崇拜。

顯然是沒有想到，這個平日里病懨懨的高中生，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簡直就像是電視劇里的大俠一樣，太帥了，要是能夠拜師的就好了。

「哎喲……我的腿！」

「我骨頭斷了……」

「啊，疼死我了，快扶我一下，胳膊脫臼了。」

小混混在地上慘叫呻吟著。

錢爺難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這他媽和之前是同一個人嗎？

當日，陸遙可是被自己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現在……而且，這一對方還是時時護著一個老頭，盡然連人家的衣襟都沒有碰到，反倒是自己這邊已經七倒八歪的躺了一地。

「我就不信邪了，今天，我非弄殘你不可」。

錢爺惱怒，心下一橫，撿起門口的一根破鋼管，向陸遙衝去。

「最壞的就是你。」陸遙此刻心中已經非常鎮定，抬起一腳，輕鬆就揣在錢爺的肚子上。

嘭！

錢爺就像是一個不知道躲避的木偶一樣，挨了一腳，然後弓著身子倒飛出去六七米。

一腳踢出去六七米遠？

這是什麼力量啊。

錢爺覺得自己就像是被高速駛來的汽車撞了一樣，肚子上一麻，騰雲駕霧一樣。

嘭！

他像是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疼的身體扭曲抽搐，喉嚨發出野獸頻死一樣嗬嗬聲，一張臉如煮蝦一樣通紅。

「哇……」他一張嘴，剛吃過的午飯，就全部從胃裡吐了出去，然後徹底昏死過去。

「最後警告一次，不要再來惹我，否則……」陸遙說著，將地面上的鋼管拿起來，隨手一擰，就像是擰麻花一樣，將這一截鋼管擰成了麻花。

小混混們都嚇傻了。

這是什麼力氣？

超人嗎？

「滾！」

陸遙喝道。

小混混們直覺像是炸雷在耳邊驚響一樣，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哪裡還敢在陸遙面前在說什麼，屁滾尿流地抬起昏死過去的錢爺，喪家之犬一樣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