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雙標

下午，蘇歆在休息室小睡了一會兒。

陳援進來給她蓋了毯子之後，蘇歆就一直不太高興的樣子。

蘇慕當然發現了，也沒理她。

小女孩兒的心思來得快去的也快，今天能在這裡待這麼久，已經是很難得的了。還是趕緊把工作做完帶她回家吧。

下午四點，蘇慕就完成了所有的工作。跟陳援交代了一下，他就帶著蘇歆離開了公司。

回去的車上，蘇歆一直都欲言又止的樣子。

「陳援姐，真的很好，漂亮又溫柔。」

蘇慕開車，沒理她。

蘇歆見沒人理她，歪過身子來。只是她還沒說話，就被蘇慕一句「坐好」給訓了回去！

「別動來動去的，安全帶！」

蘇歆「哦」了一聲，勾著腦袋把安全帶擺正，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蘇慕看她一直低著腦袋興緻不高的樣子，想耐心地安撫她一下，沒想到小丫頭居然自己小聲地哼起了歌。

「開始追星了？」蘇慕問她。

「沒有！」蘇歆否認，「就最近挺流行的，我聽時間長了，就不知不覺地學會了。好像是一個男團的歌，不過我也不是太認識。」她是真不知道。

「追星也沒什麼，別太過分就行。」

作為一個家長，他也刻意去了解了一些關於這個年齡段的孩子的興趣愛好，泡吧、早戀、追星等等。目前他還沒發現蘇歆有這方面的愛好，但要時刻提防。

「我幹嘛要追星，那些明星長得也就那樣。」

蘇慕回頭瞪了她一眼：「我什麼時候教你看人只看外表了？恩？」

說到外表，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剛才你說陳援，是想說什麼？」

蘇歆「嗯」了一聲，好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然後開始說：「你和陳援姐，還有陳登哥哥，三個人是青梅竹馬吧！」

蘇慕「嗯」了一聲：「說重點！」

蘇歆很認真地組織語言，說：「一般來說，青梅竹馬的感情最好。」

她說話的時候，偷偷觀察蘇慕的臉色，「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陳援姐溫柔漂亮、知書達理，一看就是個賢妻良母。」蘇歆想到剛才被蘇慕訓過只看人外表，她補充說：「看人是不能只看外表，但不是有個詞叫相由心生嗎？」

自己說看人不能看外表，他還不是被梁音的那個狐媚樣子給勾去了，真是雙標！

蘇慕不知道面前的小丫頭在想什麼，只說了她一句：「詞倒是不少！」

「那當然！」

蘇歆說得興奮了，轉過身來，腿放到座椅上，只是她還沒坐穩，就毫無疑問又被蘇慕訓了。

「說話就說話，身子坐好！坐直！」

蘇歆扁了扁嘴，乖乖坐好。

「陳援姐一看就是很溫柔賢惠的女人，那樣的長相，不好嗎？」她問道。

其實她早就想問了。

陳援和陳登是兄妹，他們的爸爸陳叔又是蘇家的管家。

如果是舊社會，可能會有門第懸殊阻止兩個人的交往，但是現在誰還會在乎這些。

陳援外表清麗溫婉，給人的感覺溫柔又乾淨，難道蘇慕就一點兒都沒動過心思？還是說，他只是單純的兔子不吃窩邊草？

蘇慕覺得蘇歆的腦袋上面是自帶心情指數表的，高高低低，起起伏伏的，歡脫地跳來跳去，簡直太顯眼了。

蘇慕憋住笑，點點頭：「恩，陳援是不錯。」

「就是說嘛，比某人可好多了。」小丫頭的語氣里，醋味十足。

「你想說什麼？」

蘇歆聽到，勾著腦袋不說話了。

蘇慕不想逗他了，他把車停了，轉過身問她：「你是在問為什麼是梁音不是陳援嗎？」

心思被猜中，蘇歆有些羞赧地點了點頭，「嗯！陳援姐那麼優秀，性格也超級溫柔，這麼多年在公司，也算是你的賢內助了。」

綜合考慮一下，也應該考慮一下陳援，怎麼非得選那個總給人找不痛快的梁音呢？

蘇慕不答，反問道：「你對陳登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