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重責二十大板
「叫他們上來。」
狄仁傑眼底里閃過一絲怒意。聽到狄仁傑的傳令，不一會兒，就有兩個人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屬下趙武見過大人。」
趙武穿著一身黑衣，是錦衣衛的便服。
「屬下齊四見過大人。」
齊四雙手抱拳躬身見禮，兩人不知為何被傳喚，面面相覷了一眼。
「城西王二婆的案子，誰報的？」
狄仁傑冷眼問道，面若寒霜。
「回...大人，是我。」
趙武看這情形不對，咽了口口水膽顫心驚的回道。
「來人，拖下去，二十大板！。」
狄仁傑冷聲喝道，話語間壓不住的怒意。
「大..大人！冤枉啊！大人饒命啊！」
趙武聽到這句話，瞬間嚇得一身的雞皮疙瘩。
錦衣衛府衙的板子可不是開玩笑的，胳膊粗的鐵木棒子，一棍子砸下來，屁股都痛得很，連打二十輥，絕對屁股開花啊！
聽到狄仁傑下令，堂側站著的幾個錦衣衛便匆匆跑出去搬木凳和拿板子去了。
「大人！大人！屬下不知所犯何罪啊！大人！」
趙武一看都要拿傢伙打他了，馬上哭喪著臉嚎起來。
「張三，李四的案子誰報的？」
狄仁傑陰沉著臉，完全無視趙武的哭嚎，繼續逼問。
「大..大人..是小的我...」
齊四口舌打結的怯怯回道。他身子微微發抖，臉上滲出汗來。
「重責二十！」
狄仁傑怒氣騰騰盯著這兩人。
竟敢同明世隱勾結在一起，報些烏七八糟的案情戲弄於他！不好好整頓一下，當他是草包么？！
「大人啊！大人啊！不要啊！屬下知錯了！」齊四一聽到這話，嚇得臉發白。
平時這板子打兩下，就看犯人嗷嗷直叫，如今要打到他身上他是怕的不行，腿一軟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求大人饒命啊！放過小的啊！小的不敢了！」
「大人，屬下知錯了！大人開恩啊！」
兩人一邊哭嚎，一邊開始砰砰的磕頭。
堂中央有人已經把木凳抬了上來，幾人拿著胳膊粗的鐵木棍冷著臉走了過來。可怕的模樣看得人心驚膽顫。
「大人啊，大人啊！屬下知道錯了啊！」
「是屬下不該瞎報案情，求大人網開一面啊！」
趙武和齊四的臉色比哭還難看。
「元芳，元芳求求你，幫忙給大人說說情啊！」
趙武和齊四看狄仁傑一臉怒氣，可憐兮兮的轉而向元芳求救。
兩人話音還未落，就被其他人揪著往木條凳使勁一按。
「啊！大人饒命啊！不要打了啊！啊！」
「救命啊！啊！啊！屬下知錯啊！啊！」
行刑的人毫不含糊，舉起板子對準屁股，用力狠狠打下去！一下又一下，嘭嘭的木棍聲，聽到都覺得肉痛。一板子紅腫高漲，二板子就鬼哭狼嚎了。
「啊！屬下知錯了啊！啊！」
「大人饒命啊！再也不敢了！」
兩人痛得眼淚直掉，無奈身子被按在木凳上動彈不得。
虎虎生風的板子，一下不落狠狠的打在屁股上，不過五六下兩人屁股就腫得老高了！可板子仍是打個不停。
「大人...要不算了吧...」
元芳看著那兩人哭嚎的樣子，覺得自己屁股都疼了。他輕輕的拉了下狄大人的衣袖，試圖求情。
「打完再說，有假再打！」
狄仁傑冷臉盯著那兩人，端過案几上的茶默默的喝著。這種弄虛作假的人，打完以後才老實，嘴裡才能說出真話。
元芳見說情無效，看不下去那慘狀，忍不住默默的捂上了眼睛。誒，大人這回真是生大氣了。
「啊！！大人啊！痛死我了啊！饒了我吧！」
「再也不敢了啊！不敢了啊！大人啊！」
狠狠的板子接二連三用力打在兩人的屁股上，趙武和齊四在堂下痛得哭爹喊娘的。
兩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鬼哭狼嚎活生生挨完了二十大板后，屁股都快被打爛了，板子才停下來。
兩人趴在木凳上，撅著被打腫的屁股，兩腿打顫。慘白的臉上掛著眼淚，一臉慘相。
「我只給你們兩人一次說實話的機會，如有虛假，四十大板。」
狄仁傑此時才抬眸看向兩人，冷聲說道。
什麼？大人要是覺得假，還要再打四十大板！兩人瞪大了眼睛。
趙武一想到火辣辣還在作痛的屁股，忍不住低下頭趴在木凳上傷心的哭起來。齊四也好不到哪裡去，一聽這話，嚇得鼻涕眼淚又出來了。
「哎呀，趙武哥，齊四哥，你倆快別哭了！快說實話啊！」
「你倆再這樣磨磨唧唧，大人生氣又打，你們屁股可遭殃了！」
元芳見那兩人不說話，干著急得很，趕緊提醒他們。
「大人啊！我..我覺得我的實話說出來，比我編的瞎話更假啊！」
趙武害怕狄仁傑生氣，帶著哭腔慘兮兮的叫著。
「哼，說不說在你，打不打在我。」
狄仁傑冷聲說著，倒沒有半點商量的意思。
趙武哭喪著臉，看了眼同樣凄慘的齊四，苦瓜臉了半天才開口。
「大人...我如果說長安城內有妖怪..您不要再打小的板子了..我這真的是實話，雖然這話聽著很假，但真是如此啊！」
趙武冒著被再打四十大板的風險，哭唧唧的說道。
「妖怪？怎麼回事？」
狄仁傑緊張的皺了皺眉，長安城多年內，早就沒有妖怪了！如果有妖物入侵，他所設的結界怎麼會毫無反應？
「城西的王二婆說，一隻花妖成了精，咬死她家唯一的牛。那頭牛可是她家的命根子，她哭鬧著報了案。
我去看的時候，牛棚里的牛隻剩下枯骨，還有..就是一地枯萎的牡丹花瓣...屬下實在是不知如何上報...」
趙武小聲的將他所知的全部說了出來，他雙手默默的捏緊了木凳，似乎做好了再被痛打一頓的準備。
「難怪說狗丟了，賠頭牛。真虧你想得出。」狄仁傑聽到無語至極。
錦衣衛府衙在百姓案情無法解決的情況下，會自掏腰包為百姓暫時彌補損失。
想那趙武，應該是答應了王二婆幫忙彌補損失，但又不敢說真話。
但趙武口中提到的牡丹花瓣？難道是明世隱？狄仁傑蹙了蹙眉。
「齊四，你怎麼說？」
狄仁傑的目光落到另一個哭唧唧的下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