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節 鬥法

時間，就在阿列克謝沙皇與英諾森十世教皇勾心鬥角中，慢慢的溜走。這一日，莫斯科郊外，走來了兩個身著東方服飾的歐洲人。

這兩人，正是湯若望和南懷仁。他們已經先多爾袞大軍一步，來到了莫斯科。

科諾森做為大主教，當年派遣南懷仁離開歐洲前往東方傳教時，是他親自主持的儀式。因此，當湯若望和南懷仁兩人來到了莫斯科時，科涅里大主教就得到了消息，也想從南懷仁兩人那得到大明帝國的情報。

就急忙讓人將湯若望和南懷仁迎進了城內，根本就沒想過，湯若望和南懷仁這兩個教廷出身的傳教士，會背叛了自己的信仰，甚至連自己的國籍和民族都改變了。

阿列克謝沙皇也得到了消息，連忙帶著一班貴族大臣，來到了科涅里大主教舉行的歡迎舞會，也想了解大明帝國真正的實力。

其實從現在已經發生過的戰爭中，阿列克謝就已經明白，現在侵略過來的大明帝國的軍隊，遠比數百年前鐵蹄踏破羅剎領土的韃靼蒙古人，實力更可怕更厲害的多。

那時候的韃靼蒙古人，還只是使用著冷兵器，依靠無敵的騎兵。可現在的這支大明帝國的軍隊，竟然全部使用著比歐洲先進了數百年的火器火炮，騎兵連在這支軍隊前發起衝鋒都做不到。

羅剎國威鎮東歐平原的哥薩克騎兵，本就是羅剎國最強的武裝力量。可是在這支大明帝國的軍隊面前，往往還離著對方有數十里的時候，就遭受到了大明帝國軍隊的火炮打擊，連與對方照面的機會都沒有。

阿列克謝甚至都沒弄明白，這支悍然入侵到歐洲大陸的軍隊，究竟是怎麼發現數十里以外的哥薩克騎兵的。更沒弄明白，大明帝國的這支軍隊，是怎麼可以在數十里以外，保持精準的火炮打擊。

要知道，現在的羅剎國，火炮還只是發射著石球鐵球，不僅笨重，而且攻擊距離短，就連下雪下雨的天氣，火炮就成了擺設，變得毫無戰爭作用。

只是苦於之前只知道入侵羅剎國的軍隊，是來自東方文明古國的大明帝國，具體的情報，就是一團黑了。

現在終於有了兩個傳教到大明帝國，並在大明帝國生活了好些年的傳教士來到莫斯科，阿列克謝又怎麼可能放棄，這個最可能得到大明帝國軍隊情報的機會。

夜晚來臨，湯若望和南懷仁神色不變，坦然踏入莫斯科城內，一位貴族的城堡。來自羅馬神聖教廷的大主教科涅里，就暫時住在這裡，並在這裡為湯若望和南懷仁，舉行了歡迎舞會。

湯若望和南懷仁踏進城堡時，科涅里大主教已經帶著一眾紅衣主教和白衣主教，以及一班苦修士，加上趕過來的沙皇阿列克謝陛下和羅剎國的一幫貴族，在城堡里的大廳中，等候著他們兩人的到來。

看著湯若望和南懷仁兩人身上的道袍，科涅里大主教臉色有些不好看：「費迪南德閣下，你身為神聖教廷的傳教士，為何不穿戴你的禮服？你這一身異端的服飾，上帝將不會給你賜福的。」

南懷仁微微一笑，看了看廳中眾多的主教和苦修士一眼，神識一掃已經了解了這些教廷苦修士和主教們的修為實力，毫不在意的道：

「科涅里閣下，本人現在是大明帝國明祖派的道士，受大明帝國皇帝陛下的聖意，前來歐洲大陸傳播明祖的光輝和福音。至於閣下所說的異端，在本人的眼中，歐洲各謂的上帝耶和華，才是真正的異端，是糊弄平民的假神……」

「住口！」

南懷仁的話還沒說完，廳中就響起了倒吸涼氣的呼吸聲。科涅里大主教臉色鐵青，憤怒的沖著南懷仁一聲大吼：

「住口！你這該死的背叛了上帝的墮落者！你有什麼資格，有什麼勇氣敢在我們面前，說出上帝是假神是異端的話來。你就應該被燒死在神聖教廷的聖像前！」

阿列克謝連忙上前一步，打著哈哈道：「費迪南德閣下可能是路途勞累了，精神有些不佳。不如這樣吧，大家先喝喝酒跳跳舞，讓費迪南德閣下和這位約翰閣下先聊聊大明帝國的情況。」

憤怒的科涅里大主教一愣，這才想起舉行舞會的目的，連忙揮手阻止了蠢蠢欲動的紅衣白衣主教和苦修士，甩袖怒氣沖沖地回到座位上。

湯若望和南懷仁有些失望，他們還想著跟苦修士和主教們動動手，讓這些井底之蛙們看看，來自大明帝國道家文化的底蘊，根本就不是歐洲這些白皮們能想像得出來的。

湯若望和南懷仁對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並肩走到了科涅里大主教之前為他們準備好的座位上，淡然自若的拿起酒杯，輕輕一碰懷。

「費迪南德閣下，還有約翰閣下，兩位閣下在東方的大明帝國生活了這麼多年，想來對大明帝國已經相當的熟悉。

這次大明帝國的軍隊，悍然入侵羅剎國，悍然踏入了歐洲的土地。還請兩位閣下，能將大明帝國軍隊的情報，向在座的各位講解一番，以便讓我們更好的對抗大明帝國的侵略。」

湯若望微笑著放下酒杯：「本人在大明帝國的名字叫湯若望，姓湯，名若望。大明帝國皇家科學院院長，西征歐洲傳道人。」

南懷仁跟在湯若望后介面道：「本人在大明帝國的名字叫南懷仁，姓南懷，名仁，仁義的仁。大明帝國皇家科學院自然學院院長，西征歐洲傳道人。」

湯若望沒理會廳中一片嘩然聲，淡定坐在座位上悠然地道：「大明帝國是地上的神國，此次西征歐洲，也沒有別的意思。

就是我大明帝國的老祖建文皇帝認為，如今的地球上，國家太多，不利大明帝國的發展，因此，只要歐洲各國能取消自己的國家名號，臣服於大明帝國，我大明帝國的皇帝陛下還是仁慈的，還是可以接納所有的歐洲人，成為大明帝國的子民。」

南懷仁笑眯眯的接道：「大明帝國的明字，乃日月合成。意思就是，太陽月亮的光輝之下，所有的土地，都是我大明帝國的領地。我大明帝國的皇帝仁慈，只要歐洲臣服，我大明帝國的軍隊，也不會輕易的發起戰爭。」

「你們這兩個該死的背叛者，該死的猶大！」

科涅里大主教憤怒的拍著桌子，顫抖著伸手指著湯若望和南懷仁。廳中的紅衣主教和白衣主教們，以及一眾苦修士們，個個都站了起來，神色不善地盯著湯若望和南懷仁，只等科涅里大主教一聲令下，就要將這兩個該死的背叛了上帝的猶大，生擒活捉起來，然後燒死在廣場上。

湯若望和南懷仁神色不變，淡笑著拿起酒杯輕碰了一下，眼中卻燃起了火光，驗證自己修為的時候，似乎馬上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