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謬論
廁所離樓道口並不遠,只是一打開門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裡面的景色讓生活在溫室里的賈文靜像是掐住脖子的雞,下一秒她就承受不住了,跑出去吐了。
衛生間里被剝了皮的人已經堆滿了,血流了一地,只是看的話就會發現這裡面很多都穿著現代人的衣服,只有一少部分穿著白大褂,楊婭沉默的關上門。
走到賈文靜身邊,輕輕拍她的後背希望這樣能夠讓她好受一點,見她吐完了從背包里拿出礦泉水,讓她漱漱口,一直壓抑自己的賈文靜直接哭出來。
「嗚啊啊啊啊啊,為什麼……為什麼。」賈文靜蹲下來爆頭痛哭,她不知道該怪誰,經歷這些事情說到底都是她自己自找的,她怨不得別人,可是為什麼讓她經歷這些呢,她本來可以在家裡吃著爆米花看電視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生死時速。
楊婭沒有打擾她,像是一個雕塑屹立在她身邊,默默等她哭完。賈文靜將臉上的淚水擦乾淨,再抬起頭臉上的軟弱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堅韌。
她站起來牽起楊婭的手,「謝謝你,楊姐我已經好受多了。」「不上廁所了?」楊婭不解風情的話,直接把賈文靜嘴邊煽情的話噎回去了。
「對著那麼多血人,沒有那個膽子。」賈文靜苦笑一聲,「楊姐,我們走吧。」「嗯」
楊婭跟在她身邊,突然聽見耳邊傳來柔柔糯糯的聲音,「楊姐,你以前一經常看見這種畫面嗎?」賈文靜十分好奇,她經歷過什麼,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百毒不侵的模樣。
「嗯,經歷過很多,你想象不到的多。妖鬼都是一種東西,殘暴不堪他們做什麼我都不會驚訝。」楊婭神情鎮定,呼吸也沒有慌亂。
賈文靜心疼的看著楊婭,殊不知她現在已經不需要這種東西了。
她們回來之後,發現他們已經吧這個樓層探索完畢了,依舊沒有鑰匙。他們繼續往樓上走。
楊婭又探了一下段樂的靈魂,必須要加速出去,不然他會直接死在這裡。
楊婭對這些鬼魂也不再有任何憐憫之心了,一律打到服,用最快的速度衝上了最頂樓。頂樓是空蕩蕩的天台,和別的樓層一比,這裡乾淨的出奇,沒有髒亂的鮮血也沒有亂飄的鬼魂,冷風吹過讓所有人都打了個寒戰,天邊的太陽有點微升,但是天還黑的。
楊婭臉色一變,她感覺到強大的鬼力,顧不得什麼直接背包里的所以符咒和菜刀拿出來,符咒無風自動貼在地上,把幾個人圍成一圈,「別出來,只要你們在裡面它就傷害不了你。」
話音剛落,一個頭上裹著白毛巾,一個黑乎乎的莊稼漢出夜幕里出來,他手上還拿著一把帶血的鋤頭,憨憨一笑誰也不會把他認為是整個鬼醫院的頭子。
「別用菜刀對老漢嘛,我也知道你將下面幾個樓層的小玩意都清理乾淨了,你的能力我相信他們也都領略到了。但是我不想和你打,我只想問你幾個問題。」
楊婭看著他身上的滔天鬼氣警惕起來,自從建國以來靈力稀少可不少,就這樣他還能成長到這個地步一定有什麼底牌,楊婭不敢放鬆。「你問吧。」
「什麼是對什麼是錯?」莊稼漢把鋤頭放在地上,自己也盤腿坐下來一副促膝長談的模樣。
楊婭不知道他葫蘆里買的是什麼葯,在警惕他的後手,「順應天道即為對,逆天道而行則是錯。」「那我再問你,那群畜生虐殺我女兒,我殺他是對是錯。」「自然是錯,他是惡人自留後人評說,如果他真的有罪,人類法律處理不了他,落入地獄里也是受盡折磨。」
「放屁!那我就眼睜睜看著我女兒被虐待死嗎?」莊稼漢頓時暴起,拿著那把鋤頭指著楊婭。
「我本以為你身為修道者還會有什麼不一樣見解,原來也不過是冠冕堂皇而已。」
楊婭冷笑一聲,清澈的眸子直指他心間,「你若真有自己所說的那麼高貴,你就不可能變成怨鬼,你殺死那些無辜人也只不過是為了自己成為鬼王吧,你們都是一種東西!把自己套上光面堂皇的面具而已,真以為自己是聖夫了?噁心。」
莊稼漢愣了一會後哈哈哈大笑起來,「你還是真的有意思,那群不知所謂的年輕人,跑到這個地方來,為的不就是見我們嗎?我們滿足了他們的心愿,抽取他們的靈魂有何不可啊。」
聽見這話,一路上都安安靜靜的何岺跌坐在地上,他已經能想到了,這次如果不是楊婭跟著來,他一個人絕對會被這些要魔鬼怪撕成碎片,和以前的那些人一樣,再也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還是動手比較快。」楊婭拿著菜刀沖向了莊稼漢,莊稼漢靈敏躲開。
「我一直都在觀察你,你速度快,那把菜刀也很古怪,我怎麼可能不警惕起來。」莊稼漢冷嘲一聲,「你真的你已經天下無敵了嗎?」
楊婭猛地停下來,一個變速衝到他後面一腳把他踢到地上,「你媽媽沒告訴你打架的時候少比比嗎?還有,抱歉了速度快真的可以天下無敵。」
楊婭菜刀堪堪觸碰到莊稼的脖子,突然他身體里冒出一股濃重的怨氣,讓楊婭都不得不說暫避鋒芒。
帶著腥臭味的怨氣將莊稼漢包裹起來,再次站起來眼白都消失了,整個眼睛都被怨氣封藏,手裡拿著的那個鋤頭也長了不少。
莊稼漢大漢一聲衝到楊婭面前,怨氣像是有自我意識一般,想要包裹住楊婭。
楊婭向後一躺躲過他的攻擊,菜刀輕輕一劈把怨氣直接分成兩半。
「不夠,不夠!今天你們必須死在這裡!」濃重的怨氣越來越多,黑色在他身上翻滾,密度都要趕上陸澤了。
莊稼漢操控著黑色的向楊婭襲來,黑色的怨氣抓住楊婭的胳膊直接將她扔出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