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蛇迂山茶寮相遇
鳳凰山的夜格外的安靜,彎彎的月亮掛在半空之中,已經接近子時,而這時這葯廬的院子里卻站著一人,他正是鄭餘生,鄭餘生望著天空中彎彎的月亮,不知道在思索這什麼。這時候就聽得後面有人喊了聲「三哥,還沒有睡嗎。」來人正是花如玉。
「沒有,睡不著,出來走走。」鄭餘生答道:
「還是在想白天的事嗎?我們一年沒有出谷,沒想到那魔教又在江湖中興風作浪。」花如玉說道:
「不僅如此,看今天大哥的情形,說到天龍門之事他好像心不在焉,以前大哥不是這樣子的,而他和木醫仙的關係,為什麼不親自來請,不知道他有什麼事情要做。」鄭餘生說道:
「怎麼,你懷疑大哥。」花如玉說道:
「怎麼會,我怎麼會懷疑大哥,我只是想他有什麼事瞞著我們,或許是難言之隱,或許過去的事不願意提起吧。」鄭餘生說道:
鄭餘生在院子里與花如玉交談,突然發現院外有人在偷聽,鄭餘生伸手拍了拍花如玉的肩膀道:「四弟,已經很晚了,我們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花如玉好像領會了鄭餘生的意思,於是答道:「嗯,好。」倆人轉身本屋內走去。然而,鄭餘生突然身子一躍,來到那黑影面前,那人沒有防備,正與鄭餘生打了個臉對臉,那人身穿一身黑衣,臉上用黑布蒙著,就算看不清臉也沒有關係,因為他已經逃不掉了。鄭餘生沒等那人反應,伸手便抓住那人的肩膀,可是鄭餘生感覺好像抓住了泥鰍一樣,不知那黑衣人怎麼從鄭餘生的手中逃脫的,這讓鄭餘生大吃一驚,因為在江湖中在他的鐵掌中下逃脫的沒有幾個,而且這次還是不知不覺的讓對手逃走的。而在後面的花如玉更是吃驚的喊道:「霸王卸甲!」。隨後終身一躍跳到鄭餘生的身旁,在這個時候那個黑衣人已經逃到一丈開外,鄭餘生與花如玉倆人正想上前擒拿這黑衣人,就見那黑衣人在懷中不知掏出什麼摔在地上,只聽「砰——」的一聲,頓時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刺鼻的味道,隨後鄭餘生與花如玉倆人感覺眼睛辣的發麻,鼻子酸的難受,眼睛和鼻涕情不自禁的往下流,在等這二位定下神來,那黑衣人早已逃的無影無蹤。
就在這時,木三也聞聲趕來,問道:「二位大俠,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剛有人偷聽我們兄弟談話,我們正想擒住他,可是不知道他仍出個什麼,弄得我們兄弟倆這個樣子。」花如玉說道:
木三看了看鄭餘生與花如玉二人,有用鼻子嗅了嗅空氣中殘留的味道,開口說道:「這世上有一種礦石,人聞到會情不自禁的流淚,那人丟的可能就是這種東西,那這人可曾擒獲?」
「可惜被他跑了。」花如玉回道:
「跑了就跑了吧,小毛賊而已,鄭三俠,花四俠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還趕路呢。」說完轉身往屋裡走,鄭餘生看了看花如玉一臉無奈的表情,二人也走進屋子休息去了。
太陽已經西斜,筆直的官道上,幾乎沒有什麼人來往,兩旁的樹木的樹葉已經凋落,偶爾會有些鳥兒落在上面,蕭蕭的北風刮動樹上的樹枝,顯得有些涼意。而這蕭蕭的北方,卻怎麼能擋的住這個人,白鳳羽是五傑中最會趕路的,平常人兩天走的路程,他一天就能趕到,甚至會更短,或許這與他的生長環境有關,外界的事物好像對他沒有什麼影響,無論颳風下雨,而他一心只想到達所去的地方。
已是臨近傍晚,白鳳羽已經趕了半天的路程。雖然只有半天,已經走了二百多里,據天龍門還有百餘里。白鳳羽心想,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天就應該黑了,就算到了天龍門也不能查出什麼,不如先找個地方住下,明日再查。想到這他的步伐更快
天龍門一個不大不小的幫派,它建立在一座小山上,山雖然小名字卻有趣,它喚作——蛇迂山,這名字的由來卻因這上山的道路迂迴曲折,在高處看就好像蛇爬過的痕迹。天龍門成立的時間雖然不常,可是在江湖上的名聲卻是很好,從不幹那些打家劫舍的勾當,而且常常救濟周圍的平苦百姓,周圍的村落都稱讚天龍門的行事。
距蛇迂山不遠處,有一間茶寮,雖然茶寮不大,卻有個很不錯的名字,它喚作『龍行居』而且他還接待過往行人投宿。茶寮前面一個大廳,大廳前面搭了個敞篷,供行人們歇腳。由於是萌冬季節,行人已經很少,加上天龍門剛剛被滅門,行人幾乎沒有了。
茶寮的夥計閑的無聊,坐在凳子上哼著小曲,時不時的往外看一眼,看看有沒有行人路過。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下來,又過了半個時辰,還不見有人。夥計起身搖了搖頭道:「這是什麼世道,當初天龍門如日正天的時候,那來的人是一個接著一個,可是這天龍門一沒,就沒有一個人來過,也不知道山上怎麼樣了,算了還是打烊吧。」說著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卻發現旁邊坐著一個人,這個人穿了一身破爛衣裳,臉上髒兮兮的,不知道從哪撿的一頂破帽子戴在頭上。雙手環抱著雙腿,顯得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這位姑娘,你怎麼又在這裡,不是說讓你不要來了嗎。」夥計無奈的說道:
「店家大哥,我真的是沒有地方去,求你再讓我住一晚上吧。」姑娘哀求道:
「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你已經在我們這白吃白住好幾天了,你還想怎樣,不是讓你回家嗎,我們老闆也給了你盤纏,你怎麼還不走啊。」小二說道:
「可是那些銅錢哪裡夠啊,再說我實在弄不清回家的路啊。」姑娘回道:
「什麼!錢不夠,嫌少啊,我說你一個姑娘家怎麼這麼不知羞啊,你要是個男的,我就……。」說著舉起拳頭做了個打人的姿勢,那姑娘嚇得向後躲去。
就在這時,一個人向著茶寮走來,那人正是五俠白鳳羽。白鳳羽看見這茶寮,心才安定下來,心想終於到了,這茶寮還在,於是白鳳羽向前叫道:「店家。」那夥計聽有人到來,於是回頭看去,他見這人是白鳳羽,臉上顯得有幾分激動,說道:「白大俠,你終於回來了,天龍門已經沒了。」說著聲音有幾分哽咽。
「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次我便是為了天龍門滅門一案而來。」白鳳羽說道:
「白大俠能回來就好,那我們先進屋吧。」夥計激動的說道:
白鳳羽被夥計讓進茶寮,而這時那打扮的像要飯的姑娘起身對夥計喊道:「那我呢,我怎麼辦?」
白鳳羽回頭看了看那要飯的對夥計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夥計回道:「她是半月以前,來咱們這的,一開始還有錢住店,可是到後來錢可能花完了,我們已經管他吃管他住好幾天了,掌柜見這樣不是辦法,便給他點盤纏,讓她回家,可是她還是賴著不走。」
「嗯,那讓他也進來吧。」白鳳羽道:
在以前白鳳羽是堅決不會理會這等事的,以前的他只會向人發起挑戰,然後殺死他。然後再向別人挑戰,就這樣不知道他殺了多少江湖人士。
白鳳羽進了大廳后在正中的桌子前坐下,隨後小叫花也坐在白鳳羽的對面。那夥計見狀說
道:「白大俠,你看這……」
「沒關係。」白鳳羽說道:
「白大俠,你吃飯了沒有,我給你準備點飯菜,我再去把掌柜叫來。」夥計說道:
「那好。」白鳳羽說道:
夥計在櫃檯上沏了壺茶,拿了個杯子,放在桌子上,沒想到那小叫花先奪過杯子,自己倒上,先喝了起來。夥計剛要說話被白鳳羽制止道:「在拿個杯子便是。」夥計又回頭去拿了個杯子,這時白鳳羽又說道:「在多拿副碗筷。」夥計應了一聲,轉身去準備飯菜了。
白鳳羽拿起杯子倒了杯水,趕了半天的路確實也是渴了。那小叫花喝了一杯又倒了一杯,杯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用杯子擋住嘴,用眼偷偷看了一眼白鳳羽問道:「你姓白?」白鳳羽沒有理會。小叫花放下杯子,開口說道:「這裡的茶倒是不錯,沒想到這種地方還會有這樣的茶。」白鳳羽看了她一眼,還是們沒有理會。「這間茶寮也真是的,有錢的時候他們拿我當爺,可是我沒錢了他們拿我當叫花子,天天讓我睡大廳吃剩飯,氣死我了。」小叫花接著說道:白鳳羽又倒了杯水,還是沒有理會她。小叫花又問道:「聽夥計說話,你好像跟他們很熟,你也是天龍門的人嗎?」
白鳳羽聽了這句,卻是把喝了一半的水杯放在桌子上,左手緊緊地握住那把劍,用冷冷的眼神看了一眼小叫花。這時候小叫花不敢再問什麼,乖乖的喝自己的茶。
這個時候掌柜的在後面走了進來,看他一臉蒼老的樣子,留著幾縷山羊鬍,頭上戴了個方巾,身穿粗布的袍子。掌柜的看見白鳳羽后,哽咽著說道:「白大俠,你可回來了,咱這天龍門……」
白鳳羽起身說道:「胡大哥,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
「知道就好,你可要查清楚這是誰幹的。」掌柜的氣憤的說道:
白鳳羽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夥計端了四碟菜,一壺酒,兩碗飯,來到前廳。這時胡掌柜開口說道:「白大俠,肯定餓了吧,說著接過飯菜放在桌子上。」白鳳羽示意把另一碗飯給小叫花,還沒等掌柜的遞過去,小叫花伸手便奪過那碗飯,說道:「白大俠,餓不餓我不知道,反正我餓了。」說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胡大哥,麻煩你收拾兩間房間,還有給這位打點洗臉水,我們這裡有沒有女裝,給她找一套,一個姑娘穿成這樣不合適。」白鳳羽說道:
小叫花聽了這最後一句話,剛剛狼吞虎咽的樣子卻立即停止,抬頭偷偷看了一眼白鳳羽,然後細嚼慢咽的吃起來。
「胡大哥,等吃完飯我有事要向你尋問,你先去忙一會記得來找我。」白鳳羽說道:
「知道了白大俠,你慢慢用。」掌柜的說完,又回頭對那夥計說道:「去把門板上了,然後和我到後面收拾房間。」說完轉身去了后宅,那夥計上了門板也去了后宅。
白鳳羽趕了半天的路程卻是餓了,端起飯吃了起來,不一會這兩人都吃飽了,小叫花放下碗筷對白鳳羽說了聲「謝謝你」而白鳳羽並沒有理會她,自己拿起酒壺,斟了杯酒,自己喝了起來,這時候掌柜的與夥計來到前廳,掌柜的說道:「房間已經收拾好,女裝也找到一套。」
白鳳羽對那夥計道:「你帶她去休息吧,胡大哥我有事要問你。」小叫花一臉不情願的樣子隨那夥計到后宅去了。
掌柜坐到白鳳羽的旁邊,問道:「白大俠,有什麼事你就問吧?」
「自從我和大哥走後,這天龍門發生了些什麼事,怎麼會導致這樣的下場。」白鳳羽問道:
掌柜嘆了口氣說道:「自從你和龍大爺離開天龍門后,前半年倒是和以前一樣,可是到了後半年,以前在貪官污吏土豪惡霸手中奪取的銀兩錢財,大部分都拿去救助窮苦老百姓,到後來雖然也奪取錢財,卻不去幫助那些窮人們而是據為己有,而且有時竟打劫過往的客商,也因此好多弟兄們對余蓮青的作為不滿離開天龍門了。本來這茶寮是為了來到天龍門的江湖中人歇腳用的,自從你們走後,來天龍門的人就少了些,到後來由於余蓮青的作為,來這的人就更少了,你看現在天龍門沒了,我這茶寮也開不下去,我正想著關了這茶寮,回老家去呢。」說著說著,掌柜的聲音帶了些哽咽。
白鳳羽思索了一會,又問道:「天龍門出事的幾天,這裡有什麼異常的事嗎?」
「異常,沒有,沒有,不過在出事的前幾天,我們這來了兩個官兵。」掌柜的說道:
「官兵,你沒有看錯。」白鳳羽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來我這的除了江湖人世,就是來往客商,當時那兩個人穿著盔甲,帶著佩刀,是官兵沒錯,別的就沒有了。」掌柜的說道:
「那現在山上怎麼樣了?」白鳳羽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自從山上發生那樣的事,哪有人幹上山啊。」掌柜的說道:
「明天我去山上看看。」白鳳羽說道:
「還有沒有別的事情,如果沒有我帶白大俠去休息。」掌柜的說道:
「好的。」白鳳羽答道:
白鳳羽隨掌柜的進了后宅。「那是你的房間,白大俠我就不打擾了,有什麼事你叫我。」掌柜的指著一個房間說道:
白鳳羽走進屋子,很普通的房間,白鳳羽趟在床上,想著掌柜剛才的話,難道我和大哥當初選擇離開天龍門是錯的嗎,余蓮青你怎麼會把天龍門搞成這個樣子,怎麼會導致滅門之禍,想著想著白鳳羽便睡著了。
漆黑的天空中掛著彎彎的月亮,蛇余山上顯得格外的安靜,只有那貓頭像偶爾發出幾聲笑聲。山上橫七豎八趟在地上的屍體已經發臭,他們應經死了還幾天了,說來真是可憐居然沒有人給他們下葬,而在這發臭的屍體中有倆個身影,一個高大魁梧,一個身材瘦小。一會這兩個人來到大廳,一會這兩個人又去了後院,天龍門各個房間,他們都去過,卻不知道他們在這裡尋找些什麼,過了一會這兩個人在院中碰了面,那高大的問道:「你那邊什麼情況,找到了沒有。」
「沒有,你呢,找到了嗎?」瘦小的反問道:
「什麼也沒有,只有這一堆死屍,娘的。」高大的人不厭其煩的罵道:
「這可惡的屍臭真是讓人噁心,雖然我平生最愛殺人,可是我卻不願意聞這屍體的味道,尤其是發臭的屍體。」那瘦小的人說道:
「那我們怎麼辦,還找不找?」高大的人問道:
「找什麼找,撤——」瘦小的說道:說完兩個人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