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臭名昭著
大丫看了看他們這些無知的人,什麼都是我不好,什麼都都是我帶來的。真是一群老古董,等著收屍!
「她二嬸兒,你說啥呢?這狗瘋了肯定是有原因的,你怎麼就把這事怪到大丫的頭上來?」翠花皺眉,一臉的不服。
「那也跟你們脫不了關係,這狗是你們家養的!」李氏眼睛怒瞪著大丫,卻又懷疑的眼神看著在場的人說,「指不定,指不定狗吃了你采那些花花草草才瘋掉的!」李氏胸口起伏不定用手指著大丫。
此時,眾人那憤怒的眼神看著大丫,貌似是要將她給吞掉一樣。
「那狗說不定是吃了……」翠花欲言又止,看了看公爹,眼神慌亂地逃避著他們的視線。
「看看看!嫂子還想包庇這禍害精,你是想把我們這家子都給害死你才滿意是不?」李氏憤怒了。
「你就是咱張家的禍害,留著你只會給我們帶啦災難!」張老爺子的那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這孩子要是禍害,怎麼這二十年來沒有禍害誰呢?」奶奶王氏拐杖拄了拄地上。
「爹,我這條腿要不是大丫,怕是也好的沒那麼快!翠花,你知道什麼就說出,免得大家都把大丫給誤會了。」張大發一臉著急地看著翠花。
「既然你們都執意要這樣,也不看好我,那就等著給大娃準備口棺材吧!」大丫也被氣得,火上澆油了一句,轉身就走……
「你你你!你這死丫頭!你這是在詛咒我們家大娃呀。」李氏一把拽住大丫,「爹呀,這傻丫頭就是咱家剋星呀!不祥人呀!。」
張大富氣得拳頭都握了起來,簡直就是要打人的氣勢,但是有礙於大哥張大發在這裡。
「反了反了!還說不是禍害!你看她這那裡是人說的話!」張老子說著眼睛瞪著王氏,「張家即使沒有你,也不能沒有大娃!」
大丫趁李氏不注意,一把接過翠花手上的酒,就給大娃清洗傷口,酒精的刺激讓大娃就「啊——」一聲叫。
「你個死丫頭,你想幹什麼?走開!」李氏撒潑地一把抓住大丫的胳膊。
眾人聽到大娃慘叫,以為大丫要害大娃,一個個都來制止,把大丫是按住。
「夠了!一個男人這點就疼了。」大丫一聲怒吼,甩開他們的,丫的,自己怎麼就這麼賤!
「你凶啥?我問你凶啥?!」張大富胸口起伏不定用手指著大丫,「滾開!」張大發怒吼了一聲,狠狠一推,還把她給狠狠地推摔在地上,大丫頓時感覺到手拐子傳了一陣疼痛。
大丫咬牙,若不是看在平時這大娃對自己還好的份兒上,自己至於這樣賤嗎?
「大丫,大丫……」此時隔壁三郎嫂子淚流滿面地跑了進來,「我家那狗不知怎麼地就瘋了,還把小三子子給咬傷了,你快去……」三郎嫂子卻看到這一幕場景,頓時就愣住了,這到底是是怎麼了?
「啥,你家的狗也瘋了?」翠花一臉驚恐地看著三郎嫂子。
翠花與張嫂子將大丫給扶起來,大丫看了看他們,既然這麼不討好,自己又是何必?
被瘋狗咬了的厲害他們是見識過的,一般都活不下來。
「走吧,三嫂,爹,那狗腦不要取了,狗是咱家的,不要給了別人了。」大丫說著就跟這張嫂子去他們家了。
不要給她們無非就是還想來給這大娃治病的,他們卻在屋裡狠咒大丫。
張大發正要說什麼,但又隨著那伸出去的手,將話給收了回來。
大丫隨著三嫂子來到家裡,見張三郎將小三子抱在懷裡,還在流血屁股露在外面。
五歲的孩子那裡受得住這疼,趴在張三郎的懷裡哇哇大哭。
大丫看了看小三子的瞳孔,又把了把脈,檢查了一下那傷口。
「三郎哥,這咬傷孩子的那個狗呢?」大丫說著就用雙手將那污血給擠出來,用清水給洗了洗,在用酒給清洗一遍,小三子頓時就哇哇大哭起來。
「在柴房呢。」張三郎有些不解地看著大丫,這狗要來幹嘛?
「把狗給打死,取出腦髓給我。」張三郎聽了,二話不說,就出去了。
張三郎將狗打死,開了頭顱,取出腦髓給大丫,大丫就直接改小三子給敷在上面,包紮起來。
「這就好了嗎?」張三郎不安地看著大丫。
「等會兒,我給三子開個方子,你去抓些葯回來煎給他服用,不要吃油膩辛辣的,屁股上不要沾到水,一般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張三郎夫婦忙給大丫道謝,找來筆墨,大丫三下兩下就寫出一個方子。
此時,張大富不知什麼時候跟在大丫面前,看著大丫一套一套忙活著,難道這傻丫頭還真的會救人了。
那老三去請大夫,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若是真的把大娃給害了,那自己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
「大丫,要不你還是去給大娃看看吧。」張大富厚著臉,眼神逃避著大丫,似乎是對剛才對大丫的事情上過意不去。
「二叔,我正有此意呢?」大丫再怎麼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人,知道他們愛子心切,也不跟他們計較那麼多。
翠花已經將那天看到村裡的狗吃了那死牛的事情都給大伙兒說了,這可不是小事兒,一個個提著根棍子就去通知村裡的人。
張大富與大丫來到屋裡,李氏在屋裡徘徊著,一臉的愁容,見大丫進來,立即阻止。
「你過來。」張大富一把將李氏拽了過來,「趕緊去取些清水,在把我那壇酒給取來。」張大富說就要出去。
「當家的,你被這傻丫頭灌了什麼迷魂湯了,怎麼你也要來禍害咱大娃呢。」李氏拽住張大富,還用身子擋在大娃面前。
「現在都已經過去了那麼長的時間了,能不能治得好,我也說不清楚。他臉色發白,看來已經在發燒了。」大丫倒是很鎮定,他們都不經張,自己緊張有個屁用。
「得了!」張大富嗓子眼兒提高了些,狠狠一把就將李氏拽到一邊,摸了一把大娃的頭,還真的是在發燒了,若是兒子真的出了什麼事兒,那還得了,張大富直接就把李氏拉著出去。
「現在感覺怎麼樣,那路不舒服就說。」說著看了看大娃瞳孔,把了一下脈,「舌頭伸出來。」大丫見了,總算是放心些了。
她將毒血擠了擠,清洗了傷口。將那腦髓給大娃敷在上面,包紮好。不用大丫開口,張大富就去找來筆墨伺候上。寫下一方子,張大富拿著藥方就去抓藥。
待他們將村裡的都通知以後,?村裡一時就流傳著這是狗瘟,甚至還有傳言說是大丫這剋星帶來到,自從大丫拒絕嫁人後,這壞事是一波接一波來。
先是克父,又是克牛,被河水泡了一天也不死,還能與死人對話,最後還不是因為那牛這村裡的狗才遭了殃。大丫就是一個不祥人,命太硬了,誰跟著接觸誰就倒霉!所以給張家以及整個桃花村帶來了災難。
第二天,三叔才把大夫請了過來,大夫來一看,就把大丫的救治方法給否絕了。
還說這狗瘋就是腦子使喚的,大丫這樣做,反而會讓患者死得更慘,但是自己表示這病沒有救,只能等著發瘋而死。
李氏一聽,就忙著要將大娃腿上包紮的葯給解下來,張大富也整不明白了,他顯然是相信大夫,不信大丫。
大娃也害怕至極,自己還要參加鄉試,自己還有那麼多的理想還沒有去實現,爹娘還沒有好好的孝敬,怎麼就要死了。
「爹,娘,就這樣吧,怎麼都是死,那大夫不是也沒轍嗎?」大娃紅著眼睛看著他們,想到自己快要死了,眼淚就掉出來了。
大丫一大早就過來,想要給大娃把把脈,剛一走進屋,就被李氏狠狠推一把,一雙殺人的眼神注視瞪著大丫。
「你個剋星,死丫頭,就是你害死我家大娃的!你怎麼不去死!」李氏情趣激動地放聲大哭了起來,就往大丫身上打。
「幹什麼?!」大丫一頭霧水,躲開李氏的拳頭攻擊,看了看大娃,「有你這樣當娘的嗎?人大娃不是還沒死嗎?」大丫很是不解。
「我告訴你,要是大娃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我跟你沒完——」李氏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大丫眼睛瞄了一眼大娃,見他氣色有些好轉,便轉身就走,要不是看在大娃平時對自己還好的份兒上,自己怎麼可能來,自己都忙死了。
此時,院子外一陣鬧哄哄的,大丫打開門一看,鄉民們一個個提著鋤頭堵在自己家門口。
「不祥人,禍害精,滾出桃花村!」眾人異口同聲地揮舞著手裡的鋤頭。
大丫一頭霧水了,正要說什麼,翠花一把將大丫拉回來,將門關了起來,卻正好與公爹來了個大碰頭。
「咋?你還想要維護這不祥人,趕緊給我將攆出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