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才能驚人
蘇曉蔓有點奇怪:「喂,你幹嘛去啊?」
歐尚文回頭看了一眼:「馬上回來。」蘇曉蔓做了個鬼臉,大概是問多了,他應該是想去方便,好尷尬啊。男女有別,有些事真不該多問。
十幾分鐘的功夫,歐尚文就回來了,他手裡拿了兩隻鳥。蘇曉蔓有些驚喜:「真的還有啊?」「有,我還沒敢走遠,就拿到這些,可咱們一頓也吃不了,還是放在這保存一下。」
蘇曉蔓湊過來看:「怎麼保存啊?咱這又沒冰箱。」
歐尚文環視四周:「冰箱是沒有,但是天然的代用品也能找到,有些東西是可以替代的,代用品。」他邊說邊幹活,兩隻鳥三下五除二就把毛給拔光了,然後放在水邊,自己又到樹林中找了一些草和樹枝。胡亂地編了幾下,就把兩隻鳥放在中間,像一個簡易的籠子一樣。兩隻鳥在水裡泡著,他在這些枝條頭上還壓了一塊石板,以防被水沖走。
蘇曉蔓笑著:「唉,我說你這方法也不保險,雖然水是流動的,不會腐爛,但是你能保證別的動物不會來吃它嗎?」
歐尚文欣賞地看著蘇曉蔓:「有遠見,至於這個,看運氣吧。」
蘇曉蔓心想,原來他也不是萬能的,也不能把事情件件都處理得很好。在蘇曉蔓的印象里,凡是在外面做那些荒野生存節目類的人,基本上都應該是十全十美的全才。
回去的路上,歐尚文從口袋裡拿出一點兒東西:「你認識這個嗎?」
蘇曉蔓一看他手裡的東西,馬上就笑了:「」這個誰不認識,這是花椒,最多就是野花椒唄。」「完全正確,雖然沒有鹽,放一點麻辣的東西,也算一點調味品。」
「好吧,別提鹽了。」蘇曉蔓有些無奈。說實話,對鹽她還真是挺渴望的。走著走著,蘇曉蔓就忍不住說出了實話:「其實那天你第一次遇到我的時候,我的包不小心滑到懸崖下面,其實……我的包里還有好多東西,比如鹹菜。」
一聽鹹菜倆字,已經很久沒有吃到鹹味的歐尚文,也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你真有那個寶貝嗎?我剛來的時候,助理是給我帶了一點鹽的。雖然我節省節省,不管再怎麼節省,仍然把它吃光了,因為帶的太少了。你真有?」
蘇曉蔓很肯定地點了點頭:「鹹菜應該不會壞掉吧,我猜。但是下了大雨,我不知道那包會不會被沖走了。從這裡能繞到懸崖下去嗎?」
歐尚文想了想:「從那裡饒的話有點遠,但是那懸崖也不是太高,我可以做藤條,順著繩子爬下去。然後拿到包再上來。」
蘇曉蔓有些驚喜了:「你還會攀岩啊?厲害啊。」
「攀岩我當然會呀,這是我的專業呢。其實我最初就是教攀岩的教練。」
「哈,那太厲害了。」聽說這個男人居然還能做攀岩那麼危險的活動,蘇曉蔓頓時就崇拜起來:「那你能不能教我呀?」
「你?」歐尚文上下打量著蘇曉蔓:「行啊,等我們走出森林,我保證教你,保證把你教會。」「為什麼要走出去呢?就在這裡,你不是也可以教我嗎?」
歐尚文眼睛稍微眯了一下,審視著蘇曉蔓:「千萬別打什麼鬼主意,在我這裡沒有用。」雖然這話說得不緊不慢的,力度還是有的。
蘇曉蔓立刻就給了歐尚文一個白眼。歐尚文偷笑著,他還是對蘇曉蔓不放心,感覺她還是不安分。「今天咱們就先吃點烤兔肉。明天我就去做繩子。然後到懸崖下找你扔的東西。」
蘇曉蔓立刻綳起臉:「誰說是我扔掉的?我都跟你說了,是不小心掉下去了。」她不想讓歐尚文對自己有任何的警惕心,不然就更難甩掉他。
歐尚文也不繼續跟蘇曉蔓理論:「走,我們回家,我保證讓你吃到香噴噴的烤兔肉。」
蘇曉蔓扁了一下嘴,什麼回家?不就是個破洞嗎?還說什麼香噴噴的烤兔肉,就憑這一點點野花椒就能香了?唉!蘇曉蔓在心裡嘆著氣,對這上帝還是老天爺賜予的美餐,真不怎麼抱有希望。
「怎麼樣?你累不累?」歐尚文拿著野兔,還有水果、還有幾個蘑菇,居然問她累不累?蘇曉蔓嫣然一笑,隨即搖搖頭。蘇曉蔓有些不太好意思說累,只是默默的走他後面。歐尚文還是習慣性地不停地回頭看蘇曉蔓,生怕一個眼神不對,就找到後面這位了。
即使沒有鹽,歐尚文烤的兔肉也很香很好吃,大概是多日不見葷腥的緣故。大快朵頤之後,兩手油膩的倆人,看著對方笑得不行。
蘇曉蔓指著歐尚文:「你怎麼跟饞貓一樣?一臉的油啊!」
歐尚文扁了下嘴:「我是你的鏡子。」
蘇曉蔓笑得牙根都露出來了:「好吧,今天吃了你的饕餮盛宴,就不跟你計較了。」
「剩宴?明明是新鮮的?」歐尚文萬分不解地看著蘇曉蔓。
蘇曉蔓學著歐尚文的樣子,聳下肩膀,雙手一攤,做了個搞笑的鬼臉。
歐尚文也笑了:「不是這個意思?別笑,你跟我解釋一下。」
蘇曉蔓笑著站起來:「這個需要解釋一年半載,怕你等不及!我去洗個手,你呢?」
「我也去。」歐尚文也站起來。
他們走到洞外,在洞口外有一個大坑,那是歐尚文無聊時挖好的,準備做個陷阱來著,後來放棄了,沒想到存雨水還挺好。
蘇曉蔓蹲在坑邊,捧起一點水,在坑邊洗手。
歐尚文也蹲在她身邊,也用同樣的方法洗手、洗臉。
「要是弄得太髒了,下次就不好用了!這水看著不清,捧出來就好多了!」蘇曉蔓捧出一些水在手裡,認真地觀察著。
「再過兩天,這水就會清澈一些,不過,也會少很多。」歐尚文站起來,看著蘇曉蔓,蘇曉蔓把手洗乾淨后,也抹了一下嘴兩邊,並沒有完全洗臉。
「你?」
「什麼?」蘇曉蔓看著歐尚文。
「為什麼不洗臉?」
蘇曉蔓忍著笑:「洗了更難看,不如不洗,這樣別人會以為是髒的,不是真丑。」
「NO,你很漂亮!」歐尚文讚歎著。
「這種醜八怪的樣子,也漂亮?你們外國人的審美觀念還真不行。我一個朋友說,他那兒的中國女孩,受歡迎的不是瓜子臉,清瘦型的,而是那種稍胖一點、臉大一點的!有意思吧?」蘇曉蔓說得眉飛色舞的,很開心。
歐尚文聽得看得入神。
「不是嗎?」
「哦,這個,有點道理!各地的審美觀是不一樣的。但是你很漂亮。」歐尚文還是挺固執,完全沒有被蘇曉蔓誤導。
「你的審美也一般般啊!」蘇曉蔓裝出失望的表情:「算了,不對牛談琴了,我回去了,你再呆一會兒?」
「哦不,我也回!」歐尚文跟在蘇曉蔓後面進了洞。蘇曉蔓在心裡嘀咕:好一個跟屁蟲。她眼睛一亮:「呀,對了,我想問個問題,有一種動物你見過嗎?」
「什麼動物?」歐尚文果然很有興趣。
「也不是中國獨有,可能中國很多,就是一種蟲子,叫」蘇曉蔓故意作出想的樣子,賣著關子:「哦,想到了,叫跟屁蟲。」
「跟屁蟲?」歐尚文皺眉,在大腦中認真搜索著,誠實地搖頭:「沒見過,不知道,你跟我講講,是什麼樣子的?也許我見過呢。」
蘇曉蔓用力咬著嘴唇才避免大笑起來:「這個,以後再跟你說。」
歐尚文怕忘記了這種動物,小聲念叨著:「跟屁蟲,跟屁蟲!」
蘇曉蔓乾脆把嘴捂起來,這樣才不會笑出聲。和一個在外國長大的人一起呆著,又不是很精通中國文化的,特別有意思,好像是個開心果一樣。隨時可以笑果百出,隨時可以「自殺」、「自虐」。
……
庄沐然因為一直收不到蘇曉蔓的消息,心裡急得很,但他又和蘇曉蔓有約定,在她回來之前,不能泄密,超大的精神壓力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一是擔心,二是自責,三是糾結。萬一蘇曉蔓真的有什麼問題,那他這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庄沐然正在糾結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庄沐然眉頭一皺,這個時間,一定是婁箐箐來了。庄沐然猶豫了一下,還是去開了門。
婁箐箐一邊進門,一邊抱怨:「幹嗎鎖門?又沒小偷進來?」她拿了一包水果,放在茶几上。「沐然,過來吃西瓜。」
庄沐然坐到離她遠一點的地方,臉上一臉漠然。婁箐箐好像一點都察覺:「好多種呢,你過來選一樣嗎?」她一撒嬌,聲音就出場了她,變得甜膩而嗲嗲的。
看到庄沐然無動於衷地坐著,婁箐箐這才感覺不太好對付了,眼珠轉動了一下,俏然一笑:「還在生我氣啊?哎呀,人家已經知道錯了,不是道歉了嗎?」說著就靠近庄沐然坐著,抓著庄沐然的手:「沐然,你現在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