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以牙還牙
?「你放心,」沉兮道,「我定然不會讓你太孤單,讓你們倆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不會殺你,我要讓你好好活著,好好體驗一下,什麼叫做,廢、物!」
說完,鞭子抽出,厲唯月重新倒在地上,脖子上一圈焦黑的肉,混合著被噬土蟲咬過的傷口,無比的猙獰可怖。
趁著他張嘴的時候,沉兮將一顆丹藥彈進了他嘴裡,厲唯月捂著喉嚨想吐出來,可那丹藥入口即化,一下子就融入了他的體內。
厲唯月目眥盡裂,扣著自己本就血肉模糊的脖子,嘶啞地吼著:「你給我吃了什麼,吃、了什麼?」
「你們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沒了靈力又一身傷的時候,是什麼感受?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明白了沉兮的意思,厲唯月趴在地上乾嘔起來,還將手指伸進喉嚨里,期盼著還能將丹藥吐出來,但怎麼可能了,他發現自己提不起靈力,也不知是葯真的開始發揮作用,還是他剛才耗盡靈力還沒恢復。
他告訴自己,當初封印沉兮靈力的可是足足九品的丹藥,沉兮怎麼可能弄得到一顆九品的丹藥!
他哪知道,九品丹藥小貝現在確實煉製不出來,可她多的是可以廢他靈力的葯,雖然沒有九品丹藥好用,比如前提要人家靈力耗盡,她這葯就是讓他再無法重新聚集靈力。
「既是讓你親身體驗,肯定要完整一點。」沉兮蹲下身,手裡舉著一個藥瓶,厲唯月起先還沒理會,等沉兮將瓶塞打開,裡頭爬出一隻大蟲子,一看到那隻大蟲子,厲唯月渾身發寒直顫抖。
他當然認得這隻大蟲子,當初,他們就是用同樣的大蟲子,在沉兮的傷口上爬過一遍,這種大蟲子會分泌一種粘液,粘液里有肉眼不可見的蟲卵,在人體溫度下會出現肉眼不可輕易發現的小毒蟲,小毒蟲就喜歡吃傷口上的血肉,一點點的啃食,讓傷口飽受折磨且無法癒合。
厲唯月沒想到,有一天這種玩意會用到他身上,經過噬土蟲的啃咬,他現在身上的傷口絕對比沉兮當時多好幾倍,這要是都被這大蟲子爬過一遍,全身布滿毒蟲……那可不僅僅是疼的問題,還有恨不得死的噁心。
「唯畫,不,二哥!」厲唯月再無法維持他的傲氣和尊嚴,再硬氣不了地伸手想去拉沉兮,「二哥,你饒了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看在我是你弟弟的份上,你饒了我這一回吧,二哥,我求求你,不要、不要……」
他看著那大蟲子隨著沉兮的手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的瞳孔一再地瑟縮,驕傲的少爺忍不住哭了出來:「二哥,求你了,求你了,饒了我……」
「饒了你?」沉兮想來個諷笑都懶得抬嘴角,「你當時將這蟲子放我身上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饒了我?」
「不是不是,我知道錯了,二哥,我真的知道錯了。」厲唯月哭得鼻涕眼淚都出來了,本來就血糊的一張臉,加上眼淚鼻涕,完全看不出原來這是一張還算俊俏的臉。
反正沉兮看了,只覺得在這裡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時間,還不如早點回去,看看他家小貝醒了沒有。
他不再有任何的停頓,在厲唯月驚恐和尖叫聲中,手抖都不抖地將大蟲子放到厲唯月的身上,厲唯月驚慌大叫,邊叫邊試圖將大蟲子甩掉,伸手去抓身上的大蟲子,可那大蟲子速度非常快,每每在他的手到達前,大蟲子就已經跑掉了,鑽進他的衣服里,在他抓捕的途中,不知道爬過多少地方。
在厲唯月快瘋的時候,沉兮站起身來,掃了眼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厲唯月,毫不留情地轉身,身影背對著厲唯月,越走越遠,厲唯月的慘叫聲,反過來成了沉兮的背景音。
厲唯月不知道自己在那地面上打滾了多久,後來整個人都昏過去了,連大蟲子最後怎麼樣了都不知道了。
他醒來是在飛行找到他,給他輸了點靈力,餵了顆救命的丹藥,才讓他恢復意識,他蘇醒地過程里,清楚地感受到,飛行輸給他的靈力一點一點的消散,完全不再他身體里停留,他嘗試著留著它們,卻發現自己好比一個有手卻沒有絲毫力氣的去拉別人,碰到了也握不住,任由「別人」如流沙一樣從指縫尖流走。
他睜開眼睛,看到焦急擔心的飛行,他第一時間就憤恨地想要扇飛行一巴掌,可他這會有心無力,手臂根本舉不起來,他只能憤怒地瞪著飛行,咬著牙問:「你、去、哪、了?」
「對不起四少爺。」飛行在看到厲唯月渾身是傷昏倒在地的時候,就知道情況不妙,他確實有點天賦,在靈境大陸上,他的修為也算不錯了,可他依然是厲家的護衛,身家性命依然受厲家掌控,這次負責保護四少爺,四少爺卻變成這樣,回厲家后等待他的下場不會好。
「你跟二少奶奶離開后,之前在我們後頭的那隻靈獸不知怎麼又追來了,我將它引開,再回來時發現被噬土蟲包圍了,屬下立馬就來找四少爺了,可還是……」遲了。
厲唯月忍了忍,忍了忍,忍到渾身顫抖終還是忍不住,朝著飛行嘶聲裂肺地吼過去。
「啊——」
……
小貝打了個顫,好像夢中踩了空,身子一抖就醒了過來。
一動,就渾身酸疼得像被什麼碾過了一樣,以她如今的修為居然還能有這麼強烈的「後遺症」,可見沉兮有多「狠」。
同時,意識回籠后,她也非常的羞恥。
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森林裡頭,幕天席地,旁邊水潭底下還有一隻開了靈智的大蛇,就算它沒有冒頭,估計也知道岸邊上一定發生了「大事」,一想到就無比的羞憤。
好在也因為大蛇的存在,不會有七七八八的靈獸到來,畢竟靈獸之間地盤意識很重,等級越高越是如此,在這內層邊緣的位置,七品已經算是大boss的存在了,誰敢到大蛇的範圍之內?更高品階的,不會隨隨便便從內層裡頭出來,這好像是罰天森林裡面,靈獸們自成的一個系統規矩,雖然也有意外。
渾身太過酸疼了,小貝乾脆躺著不動了,只拉了拉蓋在身上的超大披風,默默地等著沉兮回來。
她想著估計快了,以沉兮現在的狀況,她猜他不會離開她太久,她應該睡了好大一覺了,這傢伙應該辦完事了。
剛這麼想著,她就忽有所感地轉頭,過來看到目之所及的地方,沉兮步伐穩健地走了過來。
她嬌氣地哼了一聲,故意撇開頭不去看他,他在她身旁坐下,似乎躊躇著什麼,因為彼此安靜了好一會,才聽到他還算平和的聲音:「餓了嗎?」
唔,以小貝對他的了解,這句話裡帶了點討好。
她還是撇著頭。
「餓!」
當然不能虧待自己啦,只是一出聲,那破嗓子連自己都驚到了。
沉兮更加的自責:「想吃什麼?」聲音更柔和了,且大有她想吃什麼就一定弄來什麼的包寵。
「吃龍蝦吃螃蟹吃大豬蹄子,你有嗎?」她轉過頭來,挑釁地瞪他一眼,然後挑釁的她一看到他臉莫名地就紅了,她「哼」地一聲又轉過頭去。
龍蝦螃蟹大豬蹄子?是什麼靈獸的名稱嗎?兩個世界的通用名不同,沉兮大概猜測著這些都是什麼東西,他問她都是什麼樣的,具體特徵,然後她傲嬌地一哼,讓他自己想去。
可他竟然俯下身來。
沉兮本是坐在她身旁的,靠近肩膀的位置,這麼一俯身,就好像從旁邊籠罩在她頭腦上方,太陽出來,好不容易有點光從樹葉間穿梭進來的,一下子又被他全擋住了。
「干、干、幹什麼?」昨晚的經歷太深刻了,以至於他這麼個動作就把她嚇得結巴了,偏還要強撐著板著臉,一副我很兇,我什麼都不怕的樣子。
沉兮只是很專註地看著她:「龍蝦,螃蟹,大豬蹄子,嗯?」
小貝憋了憋,又憋了憋,最後沒辦法敗下陣來,推他起身別靠那麼近影響她呼吸,眼珠轉了一圈,她心裡嘿嘿笑著,嘴裡很用心地跟他講述這三樣東西分別是什麼樣的,連帶著兩手都舉起來比劃了,覺得自己講得特別的生動形象,就看他找不找得到了。
直到形容完畢,發現他眼睛的視線,以一種特別正經地神情在看著某個地方,正經得她以為什麼事呢,隨著他視線的角度低頭一看,她剛剛兩手擺動得太認真,蓋在她身上的披風往下滑了不少。
小貝:卧槽!
她連忙將披風拉起來,兇巴巴地:「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沉兮眼裡閃過笑意,從小貝給他的鈉戒里,取出了一套乾淨的衣服:「這裡濕氣重,把衣服穿上吧。」
「說得好像是我自己要脫似得,你有種就別脫我衣服。」她試著坐起身,可身子酸軟得不行,沉兮很有眼力地及時幫了她一把,在她身後支撐著她坐起來,同時在她耳邊道:「好,下次試試不脫衣服的。」
小貝愣了下,反應過來他開黃腔后,臉紅紅地罵道:「流氓!」
「嗯。」他坦蕩蕩的承認了,取過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替她穿上,她拒絕想自己穿都不行,「既然是我脫的,自然要我給你穿上。」
她氣得連哼好幾聲,最後實在反抗不過,害羞著害羞著也就麻木了,自暴自棄地倒在他懷裡,布偶娃娃一樣隨他抬手抬腳的。
穿好衣服后,他在一棵樹榦下布置了一塊舒服的地,讓她可以靠在那裡,再將鈉戒里的食物取出:「你要吃的得花時間,這些先墊墊肚子。」
她哼了哼,傲嬌得很,他見狀,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再哼,你哼一聲,我就親一下。」
她傻住,然後習慣性地又哼了聲,他果然再次親了下來,目光深邃地凝視著她,猶如一隻隨時準備再來場盛宴的猛獸:「看來,你很想被我親?」
小貝下意識地差點又哼出聲,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幽怨地瞪著他。
沉兮拉了拉還披在她身上的披風,拍了拍胸口,那裡探出一個小小的製片人的腦袋:「有事馬上告知我。」
她知道他要離開一會了,不只是為了她的口糧,還因為,四少爺處置了,還有個大少爺沒解決呢。
小貝乖乖地點頭,在重要事情上,她不會胡鬧,也不敢胡鬧了。
沉兮走前,把大蛇叫出來了一次,給了它一顆水炎果,讓它保護好小貝,又給了小貝一個防禦攻擊都有的法器,做好這些他才離開。
小貝有點無聊,大蛇又沒辦法陪她說話,身體太累了還沒恢復過來,吃了點東西后,靠著樹榦沒一會又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她聞到了一股香味。
準確的說,是香味把她給誘惑醒了,久違的龍蝦被烤熟時的香氣……
她鬆了松鼻子,趕緊睜開眼睛,一眼就瞅到前方不遠處,背對著她的沉兮架起了火堆,雖然看不到他在做什麼,可這香氣足夠她猜到個七八了,她將蓋在身上的披風團了團抱在胸前,然後直接爬了過去,反正地上都是草地,距離沉兮也不遠。
她爬到沉兮身後,用腦袋撞了下他的背,再人一撲,趴到他背上去,因為知道她的到來有了準備的沉兮,穩穩地承受住了。
勒著沉兮的脖子,將全身的重量使勁地往他身上壓,就問他怕不怕……好吧,好像不怕。小貝從他的肩膀上探頭,終於看到了他架起的火堆上烤了什麼。
居然是一隻比她原世界里看到的龍蝦還要大的,像龍蝦的靈獸。
細節上肯定還是有差別的,只能說大致的形體上是跟龍蝦一樣的,體積則是龍蝦的好幾倍大,反正架在火上烤的這隻,有一隻家豬那麼大,沒家豬那麼肥而已,可肉肯定是豐富的。
主要是這香味,沉兮邊翻轉邊灑上了她給他的那些調味料,藥粉跟殼裡的肉碰撞,滋滋的響聲伴隨著越發濃郁的香,小貝肚子馬上「咕嚕咕嚕」地叫起來。
她高興地蹂躪了沉兮的頭髮:「親愛的你真棒,真的整來了龍蝦。」
「只有這龍蝦,你說的螃蟹和大豬蹄子要再找找。」
「已經很好很好了。」小貝摟緊他,「吧」地一聲就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站在旁邊的簡直沒眼看:「什麼龍蝦,這明明是鉗獸,還是四品靈獸!而且你倆能不能注意點,這邊還站著喘氣的呢。」
小貝這才意識到旁邊有人,忙轉過頭去,看到了甘澤和他的護衛,他的護衛出了阿吉兄妹,還多了兩個男的,看氣息,很可能在天境,飛平也回來了,一共六個人。
她有點尷尬和羞澀,但也沒從沉兮的背上下來,只是舉起一隻手打了個招呼:「嗨,甘少爺你來啦!」
現在的這句「甘少爺」,開玩笑的成分更多一點。
而甘少爺,多年的教養被此時的白眼毀於一旦:「你的眼裡是容不下別人了嗎?」
「是啊,」小貝大膽地將臉貼在沉兮肩上,「我眼裡只有沉兮的盛世美顏!」
甘澤一副被噁心到,卻因為教養生生忍著的模樣,小貝一看他那樣,哈哈地笑出聲。
現在她和沉兮,跟這位甘少爺的關係明顯沒再像之前那麼客氣,真正的往朋友上發展,這裡面有凌今歌婆婆的原因,更多的,是她知道,甘澤之所以把她和沉兮從青石鎮「哄」出來,是因為他發現了沉兮的身份,在明知沉兮在厲家的地位和如今的情況可能招來的危險,還是選擇護他一下,雖然他也有自己的算計,比如她和沉兮若真的貪心於靈神學府名額的話,他不介意讓她和沉兮,頂替阿吉啊籽,真給了她和沉兮名額,讓他們這對夫妻去。
這次來罰天森林之前,他們就已經悄悄地跟甘澤聯繫好了,對方也願意助他們一臂之力,一路走來,小貝都在路上留下一點神識,給甘澤留了一張小紙片人,小紙片人能感應到她的神識,當然,給甘澤的小紙片人不會像給沉兮的那樣,能動能跳舞能表達出她這個主人的喜怒哀樂,就像她的分身一樣,沉兮的小紙片人只能發光和一點感應,跟這世界的傳訊符有點類似,小貝的說法就是小紙片人里承載著她的神識,能相互感應。
除了沉兮,對外人,她的能力是能隱藏就盡量隱藏。
厲唯月和厲唯風分開后,小貝他們這邊負責先對付厲唯月,甘澤他們則幫忙跟著厲唯風,再通知他們厲唯風的所在地,沉兮親自去解決,這個仇他要親自報。
前面追著厲唯月他們跑的至少五品的靈獸,是飛平乾的,事實上根本不是五品靈獸,是一隻三品靈獸,吃了小貝的丹藥發狂,再弄點手腳,製造出氣勢上像五六品靈獸的樣子,嚇唬嚇唬飛行和厲唯月,讓他們按照既定的逃跑路線,來到沉兮指定的地方。
唯一讓沉兮意料之外和失控的,大概是小貝多出的一舉,差點讓厲唯月佔了便宜這點吧。
甘澤他們,則監督著厲唯風,同時暗中將厲唯風的路線規定在不會離沉兮和厲唯月太遠的方向,在沉兮處理完厲唯月後趕去厲唯風那邊時,甘澤的兩個天境護衛,就喬裝身份將護著厲唯風的天境飛樂引開,剩下的三名地境,有兩名是沉兮的人,他們和阿吉配合,也把剩下的那個地境引開了。
剩下一個厲唯風,遭遇跟厲唯月一樣,沉兮很沒有創意地讓他們承受的步驟都一樣,唯一的差別大概是,厲唯風男人的命根,應該還能保存一下。
沉兮報了仇,又很「好運」地找到了跟小貝形容的龍蝦差不多樣子的鉗獸,毫不留情地逮回來給妻子享用。
小貝拿出清酒,大家吃著「龍蝦」,喝著清酒,那真的是美滋滋的。
隨後就在這水潭邊休息了一陣,大家便一起上路。
除了報仇,歷練是真歷練,甘澤在小貝跟隨沉兮回厲家后,也回了甘家,以上次歷練失敗為由,申請再來一次,並且決定進內層逛一圈,可不是像厲唯月他們那樣,就在邊緣晃一下,或者靠護衛打個半死在上去補一腳,甘澤和沉兮,是真的打算好好錘鍊自己,身邊兩邊加起來一共三個天境高手,他們只有必要的時候才會出手。
而啊籽阿吉兩兄弟,則跟甘澤沉兮一樣的待遇,打!
至於小貝,大家都是戰士,她則像個輔助。
她其實能打,可她武沒有學得她父親的真傳,只有在煉藥這一事上幾乎超越了她的父親,各類符籙術法,她學的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種類繁多,就等於什麼都會一點,可又不是很精通的那種,真正用來戰鬥的猛攻啊強攻啊近戰啊她肯定是不行的,這方面是大大地比不上她哥哥和沉兮,用來輔助倒很不錯。
但不是說她就不能打,她是沒有威力強大的攻擊力,可她那些偏門的手段,也足以弄死一個地境高階的,天境初級真打起來,也不一定逃得掉她的「陷阱」。
可她這些手段,哪能在甘澤等人面前展示啊,不等於暴露了嘛。
再來是陣法,她會幾樣最基礎實用的,也有幾樣保命的,但都比較死板的從她父親那邊學來的,無法像她的丹藥那樣,可以隨便改造和創新,這點,沉兮會比她好,法器和陣法,某些原理是相通的,他在製作法器上,不輸給她的丹藥,自從沉兮恢復到地境高階,她身上就帶了不少防禦的、攻擊的、控制的……等等的法器。
言歸正傳,小貝這次也歷練,歷練自己找靈植的能力,內層就是比外層好,隨時可以發現可入葯的靈植,雖然大部分可能只是一二品,甚至無品只是具有一點靈氣的,她就隨時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