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兌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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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堃兒。」左媽媽看了看門外站著的人，轉身左爸爸道。
左爸爸臉上有陰雲籠罩著，語氣不善：「讓他走,我們左家不再歡迎他。」
「說的什麼話！」左媽媽嘆了口氣,「結不了姻緣大概是緣分還沒到,或者是他們真的不合適了。堃兒也是咱們看著長大的，不是草率任性的孩子。咱們左左這些年也虧他照顧著了，更何況左左看著也不像是受多大傷的樣子，興許她原本就不想嫁了呢。」
左爸爸哼了一聲,卻也沒反駁。
左媽媽見外頭雨也下起來了,開了門讓他進來了。
雖然更往日一樣挺拔筆直,可左媽媽仍是發現他眼底泛紅的血絲了，心底更是唏噓,對比一下,自家那沒心沒肺的吃的好睡得好，哪像是被退婚的模樣？
「左阿姨,我想找左叔叔談談。」他嗓音有些沙啞了。
左媽媽拍拍他的肩膀鼓勵：「去吧,好好談談你的想法,左叔叔會理解的。」
向堃點了點頭，抬腳進了書房。
只開了一盞燈，左爸爸坐在書桌後頭，帶著辦公時的眼鏡，遙遙的審視著他：「開門見山的說吧，如果你不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解釋你這樣始亂終棄的做法，我是不會輕易原諒你的。」
他並未馬上回答，只是將手裡的兩份文件鄭重其事的放了一份在左爸爸跟前：「左叔叔，我希望您能替左左簽了這個。」
向爸爸翻開第一頁就被「股權轉讓書」幾個字震到了，粗略的看完了整個文件的內容，臉色卻更難看了：「你當我們左左是什麼，是為了你的堃卓，是看中了你的身家嗎？！」
「不是。」向堃搖搖頭。
「那你轉讓這些股份到她名下是什麼意思，情誼上虧欠了準備用金錢來補償么？！」左爸爸扔開那文件，「雖然我跟左左她媽媽一輩子清苦，能留給左左的東西還不及你這些股份價值的萬分之一，可我們左家卻是斷斷不會稀罕你這些東西的！」
「我知道你們年輕人思想時髦，把訂婚不當回事兒，可我覺得這就是極度不負責任的表現！」向爸爸神色憤然，「既然已經是這樣的結果，我們也認了，只是別用錢繼續侮辱我們左家了！」
向堃沒有辯解，只是再次恭敬的將第二份文件放在他面前：「左叔叔，您再看看這個。」
左爸爸不知道這孩子賣的什麼關子，狐疑的打開第二個文件，不同於第一個那麼直截了當，這次入眼的是一個CT片子。
「這是什麼？」
向堃回身將書房的燈都打開了，才開口：「左叔叔，這是我的腦補掃描片子，你手邊那塊有個不甚明顯的小陰影。嗯，就是腫瘤，只是暫時性的良性。我爸腦子裡也有一顆同樣的，無聲無意蟄伏了十年，現在卻在一朝之間惡化了，李醫生說手術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二十，可如果不冒險手術，他的生命就只剩下不到半年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是平鋪直敘的，彷彿只是在念教科書上的課文，亦或者是電視里無關痛癢的旁白。
左爸爸卻早已震驚得根本無法開口了。
「這就是我悔婚的原因。」向堃繼續道，「因為不知道會在哪一個瞬間惡化，留下她一個人傷心，所以我寧願她現在恨我。」
「至於股份轉讓書，那是我現在唯一能為她做的了，左叔叔，請您成全我。」他目色沉沉的看著向爸爸，眼裡有著深藏不露的痛楚和無奈。
……
左珊瑚從夢裡嚇醒的時候正是月上中天，明晃晃的月光大搖大擺的照進房間里，把開著的落地燈的光都擠到角落了，跟夢裡的某人一樣霸道。
她懊惱的把懷裡的枕頭扔了出去，做個夢都夢到晦氣的人，還能不能愉快的睡覺了！
隨手摜出去的枕頭正好砸到了床頭的照片牆，鑲嵌在中間的相框被砸了下來，哐啷一聲碎了。開了燈爬到床尾一看，是那張兩家人的合影。錢包里是這張照片，房間里也掛著，這討厭的人真是無處不在。
左珊瑚氣憤的掏出錢包里的照片，已經被拒絕了被拋棄了，還玩個狗屁的遊戲，還蓋個狗屁的章子！
當初她答應跟他玩這種傻逼遊戲的時候肯定是腦梗塞了！
照片已經洗出來超過十年，有些泛黃，只是畫面依舊清晰，那從樹蔭里漏下的光線筆直的打在照片里所有人的臉上，盎然得猶如春天雨後的筍尖。
她怔怔的看著手裡的照片，印象里似乎真的就是這之後的不久，他才雖然一臉嫌棄卻仍是到哪都帶著她這個小尾巴。
莫非真的是摔壞她了覺得內疚所致？
那覺得內疚現在還這麼狠的捅刀子，簡直是半點良心都沒了！
而且當初誘騙她陪著玩集齊九個印章兌換一次隨意使喚對方的權利這種坑爹遊戲肯定也是瞧不起她的智商，覺得自己肯定能先集齊，然後堂而皇之的要求她滾遠點了！
不行，這種事情應該先下手為強的！她先把自己照片上的就宮格蓋滿了，就可以女王一樣頤指氣使的要求他跪求複合了！
到時候她再狠狠的，毫不留情的甩掉他！那樣就大仇得報了哈哈哈！
這麼棒的主意，想想都醉了呢！
只是想到她照片上到現在還一個戳兒都沒有，又是一陣絕望，向堃這種變態值MAX的物種，可真是沒法用強呢。既然不能強奪，那就只能智取了！
左珊瑚迅速套了件黑色的運動連帽衫，動作迅捷的沿著老路輕車熟路的摸去了向家，只是今次好像不大順利……
怎麼今天陽台鎖住了？！
空手而歸哪是她的作風？！左珊瑚蹲在陽台找了半天，終於找出一把培土的鏟子，準備無聲無息的從外面撬開窗戶。
只是還沒動手窗戶裡面就立了個人影，月色灑在他臉上，襯得他如同鬼魅一般。左珊瑚嚇得丟了手上的鏟子，拔腿就要往回跑，一時情急腳上就沒踩穩，直接摔下去了……
慘叫聲都把隔壁房間里的柯姨嚇醒了，忙開了燈出來，把她抱進去了。
「怎麼深更半夜的還不睡覺呢？」柯姨以前是個護工，簡單的為她檢查有沒有傷到筋骨，「要過來走正門就行啊，幹嘛要爬窗戶，幸好不高，不然摔出點問題我怎麼跟你爸媽交代？！」
左珊瑚往樓上看了看，發現罪魁禍首竟然半點下來道歉的意思的都沒有，心裡也氣憤：「柯姨，是向堃故意站在窗口裝鬼嚇唬我的！」
好在只是額頭蹭破了點，柯姨一邊上藥一邊開口：「左左，你跟柯姨說個實話，你喜不喜歡向堃，他說不跟你好了你心裡難不難過？」
藥水遇到傷口就將原本沒啥感覺的疼痛無限放大了，左珊瑚嘶了一聲，沒說話。雖然不願意承認，她卻清楚自己其實是難過的。只是這種難過是因為氣憤，還是別的，她卻分辨不了。
「難過說明你是喜歡他的，既然喜歡就要去爭取啊。」柯姨摸摸她的頭，「我看堃兒這些日子一直都有心事，悔婚的事應該也另有隱情，你也別太著急，等他想通了，就好了。」
左珊瑚撇撇嘴：「我才沒有著急，也不喜歡他！」
心下卻用柯姨的話安慰自己，他肯定想娶自己想得要死，只是有苦衷，才拚命忍著的。
「你大半夜的爬窗戶是找他有事嗎，我去喊他下來，你們好好聊聊。」柯姨起身準備去樓上，卻被左珊瑚拉住。
她壓低了聲音湊在柯姨的耳邊：「柯姨，您能幫我個忙嗎，幫我偷個東西……」
柯姨一臉驚訝：「你要他的印章幹嘛，他平時帶著的，而且是跟簽名一樣有法律效力的，哪是能隨隨便便拿來玩的。」
「不是那個，是小時候一起做的那個！」左珊瑚掏出照片和自己的印章，「那時候不是做了個跟我這個一模一樣的么，印章上的字還是我們自己寫的，請人做的。」
「我有印象，那時候你臭屁的很，覺得自己寫的字最好看，非讓堃兒的印章也用你寫的大字，他老大不情願了。」柯姨拿過她手裡的照片，「這張當時還是我給拍的，你笑得見牙不見眼的，非抱著堃兒不撒手。不過這跟你要他的印章有什麼關係？」
左珊瑚三言兩語把這事兒前因後果都說了，末了還一臉愁苦：「可現在他那兒我已經蓋了五個了，可我的這照片背後還是一片空白，柯姨你再不幫我治治他，我就要被他壓在五指山下不得翻身了！」
柯姨失笑，真的還是個孩子，跟小時候一樣倔強不服輸。
隨意的翻過照片時，她微微愣住了。
左珊瑚見柯姨像是呆住了一樣，也湊了過去瞄了一眼，想替自己辯解說雖然一個章沒拿到，但我其實還是蠻拼的，可這一眼就像黏在上面了一樣，再也移不開了。
照片背面理應是空白的九宮格，不知何時已經被蓋得滿滿當當的了，歪歪扭扭的向方方土，毫無疑問是她兒時的筆跡。
那已經被填滿的九宮格右下角還寫著一句話：
集齊九章可兌換帥哥向方方土一枚。
不同於印章字體的幼稚，那字跡凝練遒勁，力道幾乎破紙而出，昭示著寫字之人的認真與投入。
左珊瑚張了張嘴，卻發現心裡被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充滿了，一時間，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集齊九章可兌換帥哥向方方土一枚。哈哈為毛是向方方土呢因為當時左珊瑚根本不認得堃這個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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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堃兒。」左媽媽看了看門外站著的人，轉身左爸爸道。
左爸爸臉上有陰雲籠罩著，語氣不善：「讓他走,我們左家不再歡迎他。」
「說的什麼話！」左媽媽嘆了口氣,「結不了姻緣大概是緣分還沒到,或者是他們真的不合適了。堃兒也是咱們看著長大的，不是草率任性的孩子。咱們左左這些年也虧他照顧著了，更何況左左看著也不像是受多大傷的樣子，興許她原本就不想嫁了呢。」
左爸爸哼了一聲,卻也沒反駁。
左媽媽見外頭雨也下起來了,開了門讓他進來了。
雖然更往日一樣挺拔筆直,可左媽媽仍是發現他眼底泛紅的血絲了，心底更是唏噓,對比一下,自家那沒心沒肺的吃的好睡得好，哪像是被退婚的模樣？
「左阿姨,我想找左叔叔談談。」他嗓音有些沙啞了。
左媽媽拍拍他的肩膀鼓勵：「去吧,好好談談你的想法,左叔叔會理解的。」
向堃點了點頭，抬腳進了書房。
只開了一盞燈，左爸爸坐在書桌後頭，帶著辦公時的眼鏡，遙遙的審視著他：「開門見山的說吧，如果你不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解釋你這樣始亂終棄的做法，我是不會輕易原諒你的。」
他並未馬上回答，只是將手裡的兩份文件鄭重其事的放了一份在左爸爸跟前：「左叔叔，我希望您能替左左簽了這個。」
向爸爸翻開第一頁就被「股權轉讓書」幾個字震到了，粗略的看完了整個文件的內容，臉色卻更難看了：「你當我們左左是什麼，是為了你的堃卓，是看中了你的身家嗎？！」
「不是。」向堃搖搖頭。
「那你轉讓這些股份到她名下是什麼意思，情誼上虧欠了準備用金錢來補償么？！」左爸爸扔開那文件，「雖然我跟左左她媽媽一輩子清苦，能留給左左的東西還不及你這些股份價值的萬分之一，可我們左家卻是斷斷不會稀罕你這些東西的！」
「我知道你們年輕人思想時髦，把訂婚不當回事兒，可我覺得這就是極度不負責任的表現！」向爸爸神色憤然，「既然已經是這樣的結果，我們也認了，只是別用錢繼續侮辱我們左家了！」
向堃沒有辯解，只是再次恭敬的將第二份文件放在他面前：「左叔叔，您再看看這個。」
左爸爸不知道這孩子賣的什麼關子，狐疑的打開第二個文件，不同於第一個那麼直截了當，這次入眼的是一個CT片子。
「這是什麼？」
向堃回身將書房的燈都打開了，才開口：「左叔叔，這是我的腦補掃描片子，你手邊那塊有個不甚明顯的小陰影。嗯，就是腫瘤，只是暫時性的良性。我爸腦子裡也有一顆同樣的，無聲無意蟄伏了十年，現在卻在一朝之間惡化了，李醫生說手術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二十，可如果不冒險手術，他的生命就只剩下不到半年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是平鋪直敘的，彷彿只是在念教科書上的課文，亦或者是電視里無關痛癢的旁白。
左爸爸卻早已震驚得根本無法開口了。
「這就是我悔婚的原因。」向堃繼續道，「因為不知道會在哪一個瞬間惡化，留下她一個人傷心，所以我寧願她現在恨我。」
「至於股份轉讓書，那是我現在唯一能為她做的了，左叔叔，請您成全我。」他目色沉沉的看著向爸爸，眼裡有著深藏不露的痛楚和無奈。
……
左珊瑚從夢裡嚇醒的時候正是月上中天，明晃晃的月光大搖大擺的照進房間里，把開著的落地燈的光都擠到角落了，跟夢裡的某人一樣霸道。
她懊惱的把懷裡的枕頭扔了出去，做個夢都夢到晦氣的人，還能不能愉快的睡覺了！
隨手摜出去的枕頭正好砸到了床頭的照片牆，鑲嵌在中間的相框被砸了下來，哐啷一聲碎了。開了燈爬到床尾一看，是那張兩家人的合影。錢包里是這張照片，房間里也掛著，這討厭的人真是無處不在。
左珊瑚氣憤的掏出錢包里的照片，已經被拒絕了被拋棄了，還玩個狗屁的遊戲，還蓋個狗屁的章子！
當初她答應跟他玩這種傻逼遊戲的時候肯定是腦梗塞了！
照片已經洗出來超過十年，有些泛黃，只是畫面依舊清晰，那從樹蔭里漏下的光線筆直的打在照片里所有人的臉上，盎然得猶如春天雨後的筍尖。
她怔怔的看著手裡的照片，印象里似乎真的就是這之後的不久，他才雖然一臉嫌棄卻仍是到哪都帶著她這個小尾巴。
莫非真的是摔壞她了覺得內疚所致？
那覺得內疚現在還這麼狠的捅刀子，簡直是半點良心都沒了！
而且當初誘騙她陪著玩集齊九個印章兌換一次隨意使喚對方的權利這種坑爹遊戲肯定也是瞧不起她的智商，覺得自己肯定能先集齊，然後堂而皇之的要求她滾遠點了！
不行，這種事情應該先下手為強的！她先把自己照片上的就宮格蓋滿了，就可以女王一樣頤指氣使的要求他跪求複合了！
到時候她再狠狠的，毫不留情的甩掉他！那樣就大仇得報了哈哈哈！
這麼棒的主意，想想都醉了呢！
只是想到她照片上到現在還一個戳兒都沒有，又是一陣絕望，向堃這種變態值MAX的物種，可真是沒法用強呢。既然不能強奪，那就只能智取了！
左珊瑚迅速套了件黑色的運動連帽衫，動作迅捷的沿著老路輕車熟路的摸去了向家，只是今次好像不大順利……
怎麼今天陽台鎖住了？！
空手而歸哪是她的作風？！左珊瑚蹲在陽台找了半天，終於找出一把培土的鏟子，準備無聲無息的從外面撬開窗戶。
只是還沒動手窗戶裡面就立了個人影，月色灑在他臉上，襯得他如同鬼魅一般。左珊瑚嚇得丟了手上的鏟子，拔腿就要往回跑，一時情急腳上就沒踩穩，直接摔下去了……
慘叫聲都把隔壁房間里的柯姨嚇醒了，忙開了燈出來，把她抱進去了。
「怎麼深更半夜的還不睡覺呢？」柯姨以前是個護工，簡單的為她檢查有沒有傷到筋骨，「要過來走正門就行啊，幹嘛要爬窗戶，幸好不高，不然摔出點問題我怎麼跟你爸媽交代？！」
左珊瑚往樓上看了看，發現罪魁禍首竟然半點下來道歉的意思的都沒有，心裡也氣憤：「柯姨，是向堃故意站在窗口裝鬼嚇唬我的！」
好在只是額頭蹭破了點，柯姨一邊上藥一邊開口：「左左，你跟柯姨說個實話，你喜不喜歡向堃，他說不跟你好了你心裡難不難過？」
藥水遇到傷口就將原本沒啥感覺的疼痛無限放大了，左珊瑚嘶了一聲，沒說話。雖然不願意承認，她卻清楚自己其實是難過的。只是這種難過是因為氣憤，還是別的，她卻分辨不了。
「難過說明你是喜歡他的，既然喜歡就要去爭取啊。」柯姨摸摸她的頭，「我看堃兒這些日子一直都有心事，悔婚的事應該也另有隱情，你也別太著急，等他想通了，就好了。」
左珊瑚撇撇嘴：「我才沒有著急，也不喜歡他！」
心下卻用柯姨的話安慰自己，他肯定想娶自己想得要死，只是有苦衷，才拚命忍著的。
「你大半夜的爬窗戶是找他有事嗎，我去喊他下來，你們好好聊聊。」柯姨起身準備去樓上，卻被左珊瑚拉住。
她壓低了聲音湊在柯姨的耳邊：「柯姨，您能幫我個忙嗎，幫我偷個東西……」
柯姨一臉驚訝：「你要他的印章幹嘛，他平時帶著的，而且是跟簽名一樣有法律效力的，哪是能隨隨便便拿來玩的。」
「不是那個，是小時候一起做的那個！」左珊瑚掏出照片和自己的印章，「那時候不是做了個跟我這個一模一樣的么，印章上的字還是我們自己寫的，請人做的。」
「我有印象，那時候你臭屁的很，覺得自己寫的字最好看，非讓堃兒的印章也用你寫的大字，他老大不情願了。」柯姨拿過她手裡的照片，「這張當時還是我給拍的，你笑得見牙不見眼的，非抱著堃兒不撒手。不過這跟你要他的印章有什麼關係？」
左珊瑚三言兩語把這事兒前因後果都說了，末了還一臉愁苦：「可現在他那兒我已經蓋了五個了，可我的這照片背後還是一片空白，柯姨你再不幫我治治他，我就要被他壓在五指山下不得翻身了！」
柯姨失笑，真的還是個孩子，跟小時候一樣倔強不服輸。
隨意的翻過照片時，她微微愣住了。
左珊瑚見柯姨像是呆住了一樣，也湊了過去瞄了一眼，想替自己辯解說雖然一個章沒拿到，但我其實還是蠻拼的，可這一眼就像黏在上面了一樣，再也移不開了。
照片背面理應是空白的九宮格，不知何時已經被蓋得滿滿當當的了，歪歪扭扭的向方方土，毫無疑問是她兒時的筆跡。
那已經被填滿的九宮格右下角還寫著一句話：
集齊九章可兌換帥哥向方方土一枚。
不同於印章字體的幼稚，那字跡凝練遒勁，力道幾乎破紙而出，昭示著寫字之人的認真與投入。
左珊瑚張了張嘴，卻發現心裡被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充滿了，一時間，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集齊九章可兌換帥哥向方方土一枚。哈哈為毛是向方方土呢因為當時左珊瑚根本不認得堃這個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