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惹一池湖水漣漪,得一時快意纏綿

第七章 惹一池湖水漣漪,得一時快意纏綿

惹一池湖水漣漪,得一時快意纏綿。

怒一計是非恩怨,怪一世愛恨情仇。

望著無棉似懂非懂的傻笑,無襲的心不禁抽痛。溫柔的撫摸著精神恍惚,眼神失去焦距只會傻笑的無棉的頭髮,冷冽的說:「棉兒,人,活著……就似被強暴,要麼拚命掙扎,要麼閉上眼享受。現在……」看著無棉眼裡的害怕的閃動,無襲的淚不禁涌了出來,「我要拚命的掙扎。棉兒,會和我一起掙扎,對嗎?」

只見無棉又開始傻笑開來,無襲嘆氣的低頭擦淚,便對身後候著的宮女說:「綠兒……」

「奴婢在。」

「將無棉帶回苑惠宮,看著她。」

「是!」

花似乎開更艷了。她望著被帶走的無棉,艱難的別開臉。

她曾,安乎天命,逆來順受,不想上天作弄惹她一地安逸。

她曾,冷漠視人,難入心眸,不想上天安排容她一股暖流。

她曾,天真無邪,笑面桃花,不想上天妒紅奪她一片童心。

她曾,貌丑殘花,綠過紅粉,不想上天憐憫賜她一身智慧。

不怪乎世間人事,有得必有失。若非無棉半瘋,奪去她心裡的依靠,傷她至真,怎會讓那一池安逸攪的浪打浪。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

而楚昭辰的到來似乎讓無襲有了該怎麼做的點子了。便一個眼神退了身邊候著的宮奴們。

「見過皇嫂。皇嫂似乎並不受早朝之事所影響。臣弟看來是白擔心一場。」楚昭辰皮笑肉不笑的,在無襲眼裡頓失美感。

竟然你來了,那麼……無襲想著便在亭子里的石桌旁坐了下來,「辰王,久不入宮,也久不理朝政,不想一件小小廢妃奏摺竟然辰王記掛心中,還特意進宮慰問本宮。本宮不是要深感榮幸?」

「哈哈……那倒不必。只是皇嫂自入宮以來,臣弟都未曾登門拜訪,實屬臣弟的不是。顧,今天來向皇嫂請安,不想竟正趕上這事兒。」說著順手拿起桌子上的橘子也坐了下來吃了起來。

看著無事不登三寶的楚昭辰,無襲冷笑的望向楚昭辰,「辰王似乎沒有跟本宮繼續打馬虎眼的必要,不是?」

「臣弟一直好奇,當晚是如何第一時間判斷出黑衣人是臣弟來?」

「辰王好奇的應該不止這些吧。最好奇的是想知道本宮是不是也知道你想要什麼?」

一聽無襲這麼說,楚昭辰臉上的笑容消失不在了。手裡的橘子也放在一邊,冷酷的抓住無襲的手,說來也怪,無襲看著手裡被抓紅了,竟然連哼都不哼一聲,反而順勢倒在了楚昭辰的懷裡。

她的身體好軟。楚昭辰為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正準備推開……「你們在幹什麼?」回頭看過去的是正一臉慍怒的楚昭然。

無襲不等楚昭辰推開,已經優雅的起身,「見過太子殿下。」

「你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你……」楚昭然氣的說不出話來,一直「你你你」的指著沒有一點悔意的無襲,和正一臉被算計后鎖著劍眉的楚昭辰。

「怎麼?又想廢了臣妾?」

不久便冒出了這麼一句話,還帶著冷笑不屑的目光的無襲,著實讓楚昭然為之一愣,待回過神來時,無襲早已告退回宮。

「反了,反了,反了!」為什麼我要這麼生氣?我很不開心,為什麼是她,不對!一定是因為對方是我最討厭的楚昭辰,一定是這樣。楚昭然心想著望向楚昭辰,「皇弟似乎對本太子的太子妃有興趣?」

「臣弟不敢。」

「不敢?倒是沒有臣弟不敢的地方,哼!」說完就不再理會楚昭辰,疾步回宮。

望著楚昭然為之氣結的背影,楚昭辰終於知道什麼叫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

回到宮中的無襲便往太子的寢宮走去,因為她知道,溫兒在那裡。

一進太子的寢宮就見溫兒一副主子模樣的指揮宮女做這個做那個的。身邊還候著兩個手裡托著瓜子和蜜餞盤的宮女。好不享受。

那些下人一見無襲進來便趕忙行禮。在無襲的一聲「退下。」便猶如終於逃開地獄一般準備「跑」出去。

「誰允許你們退下啦!」只見溫兒說著便起身吐了瓜子殼在一丫鬟身上,「你們不知道這是太子寢宮,不是太子妃的寢宮嗎?」

眾宮奴為難的看著無襲,無襲只是冷笑的看著溫兒的鬧劇。

「你們退下。」

「不準退。」

「啪!」無襲冷冽的一巴掌直接向溫兒揮了過去,「退下!」

見此,眾宮女就全部退了下去。而一臉憤怒的溫兒企圖還手,被無襲牢牢的抓在手中,然後又是一巴掌。然後放開了溫兒的手,氣得溫兒使出吃奶的力氣揮了回去。無襲便順勢的倒在地上,嘴角的也流出血來。、

在溫兒正準備拉扯無襲的頭髮得意的想給一巴掌時,好死不死的太子殿下冷冷的站在那裡。溫兒見已冷漠轉身離去的楚昭然,不可置信的看著已經站起來對著自己詭異的笑著,優雅的整理髮絲的無襲。似乎在那裡遇見過類似的事一般。「池默……你是故意的?」溫兒突然想到什麼,立馬向楚昭然追了出去。

楚昭然一直以為縱然太子妃不好,可是畢竟自己不愛,廢不得,不干涉自己,也沒什麼。但是深愛的溫兒不再如名字那麼溫和的打著太子妃,還要拉扯無襲的頭髮,露出從未見過的潑婦般的嘴臉,讓楚昭然為之心神不寧。

一追上來的溫兒氣喘吁吁一臉蒼白的倒在地上,楚昭然見此終捨不得,將之扶了起來。「溫兒,有沒有傷到?」

望著楚昭然關心的話,溫兒委屈的投入楚昭然的懷抱,「奴家以為殿下不要溫兒了,不再相信溫兒了,奴家剛才實在是被娘娘逼得。殿下,您要知道,您眼裡看到的那未必是真的啊!殿下……嗚嗚……」

聽此,楚昭然便想起過去的種種,想想自己都被無襲氣的不知該如何對白,便為自己剛才冷漠的生氣的對待溫兒感到氣惱。「是本宮的錯,本宮不該懷疑溫兒的。」也許眼睛看到的真的未必是真的。

可是楚昭然忘了,縱然未必是真的,但也有可能就是真的。

以為事情就會平息下去了嗎?明顯溫兒的的技術並不高明。當今錦國的皇帝是楚超然的父皇,而不是楚昭然。宮女溫兒暴打當今太子妃一事早已在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在宮裡傳的沸沸揚揚的。皇家威嚴何在?

當今錦國皇帝直接將溫兒押入天牢,縱然是楚昭然百般求情,這回連皇后也直接拒絕。無襲這計可謂不失一兵一卒,讓溫兒全軍覆沒。

看著溫兒怨毒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無襲,只是溫柔的看了眼架著溫兒雙臂的侍衛,兩名侍衛便候在一旁。無襲詭異的在溫兒耳邊輕輕地說:「這種被冤枉的滋味不錯吧!好戲還在後頭。」然後甜甜的笑對這近乎瘋狂的要打無襲的溫兒,「押下去。」

「你不得好死,遲早太子會放我出去的。」

「你放心,你的太子估計現在還真在御書房求父皇放了你呢!」無襲詭異的笑著不再看一直罵著無襲的溫兒,只是覺得聲音漸漸地消失了,無襲的笑意也漸漸地消失了。然後步入後院,對著又在對玫瑰花發獃的無棉,「棉兒,相信我會為你報仇。」

棉兒回過神來。手實行的揮著溫兒溫兒溫兒的意思。然後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般般,緊緊的將自己擁抱。

而一押著溫兒的侍衛一到天牢就對著牢頭顏路遙說了些什麼,顏路遙一臉猥瑣的看著貌美如花的溫兒起了色心。

混紅場多年的溫兒怎麼會不知道那是什麼表情呢?立馬生氣的罵道:「敢和本小姐上床,等著太子殺了你們。」

送走押送的侍衛后,顏路遙呵斥了下一片色對溫兒的人。溫兒以為他們是怕了自己口裡的太子,便得意的坐在椅子邊。

只見顏路遙猥褻的對身後蠢蠢欲動眾的獄卒說:「按順序按順序……」

溫兒以為是按順序讓她多跟太子耳邊吹吹,正得意的笑聲未出,便消失在顏路遙的口裡。溫兒由一開始的掙扎,到最後竟然是享受般的迎合,一臉滿足。

不知何時站在牢門口看著這一切的無襲,不禁冷笑,下賤就是下賤,穿著再華麗也是赤裸裸的。

無襲終究是個不經世事的女子,臉不禁紅了一片的轉身回宮。讓剛從御書房回來的楚昭然平添分噁心。那本白嫩的傷疤在羞紅的襯托下,就是顯示不出美,還極致的拖出貌陋。

見此,本想不予理會無襲的楚昭然還是覺得欠妥的對無襲說:「明天準備皇家狩獵。」說完也不等無襲答應就轉身回了寢宮。

次日

錦國大臣的七分之一都站在狩獵城中的透風的帳篷外邊等候著黃上的到來。

「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皇上說著往帳篷中的龍椅上坐了下來,哈哈的環視四周,「國丈怎麼沒來?」

尚書李大人便恭敬的半低著頭說道,「回皇上,國丈因昨夜感染風寒,顧不能到此。」

「原來如此!朕……」未等皇上說完,楚昭辰便一身武裝打扮走了進來,很是帥氣,「兒臣見過父皇!」

「皇兒免禮。」

「見過皇嫂!」

無襲點了點頭坐了下來,表示回應。

興緻高昂的皇上才發現有人還沒來,便問徐公公,「賢侄和太子呢?怎麼不見他們呢?」

「回皇上,太子殿下和彥國太子殿下已進林狩獵去了。」

「哦?哈哈……這兩人看來還真是迫切啊。看來今天辰兒是輸定了。」

「這倒未必。」楚昭辰故作不服,賣萌的嘟了嘟嘴,然後快讀上馬接過徐公公手裡的弓箭便往林里飛馳而去。

望著他不去的背影,皇上不禁在心裡嘆息,跟皇后太像了。但「香兒要是知道有這麼優秀的兒子還會這般待我嗎?」

香兒?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父皇,香兒是誰?」

「哦,沒有,朕倒忘了,太子妃要不要去狩獵呢?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不……」在無襲『不』字未出,無襲就想到什麼一般的起身「父皇,看似有趣,兒臣也想去試試。」

皇上見無襲一臉的興趣連連,便點頭恩准,為了安全起見,皇上派了十三個武林高手跟著。

無襲對綠兒耳語幾聲,便騎上馬急切的往林中奔去。遠遠望去,那氣勢可謂是浩浩蕩蕩。

「昭然,我看到我的獵物了,看來這回我是贏定了。駕……駕!」冷燁朝著昭然右方向奔去。楚昭然則對著冷燁的背影大呼:「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說著便往冷燁的相反方向一路狂奔。

而誰也沒有注意到一直尾隨楚昭然身後的一群黑衣人。

「吁……什麼嘛!竟然沒路了?難道本太子今天真要輸給那小子?」看著前面的萬丈深淵,楚昭然感嘆一聲。

也在楚昭然正準備轉身返回時……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你估計都沒想到會有今天?哈哈……」黑衣人的領頭用腹氣說著完,大有詭異之色。

只見楚昭然大喝道:「好大的膽子,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擅闖皇家狩獵園,知道本宮是誰嗎?」

「哈哈……不正是我大錦國的太子楚昭然嗎?今天大爺殺的就是你!」

而另一邊,無襲看著四周全是樹,不見楚昭然等人的人影。無襲立馬下馬抓了一把草,聞了聞。槽!竟然兵分兩路!無襲立馬做出判決,「你們往這邊去,務必找到兩位太子殿下,若沒發生什麼,也要在暗處保護兩位太子殿下。「

「那太子妃娘娘呢?「

「本宮往這邊。」

「那留下兩個保護娘娘吧!」

「不用了,本宮懷疑兩位太子有危險,你們還不快去。」

「是!」

無襲見他們沒有再遲疑的往右方向奔去,便立馬騎上馬往相反方向奔去。

太子妃?她怎麼也進林了?楚昭辰趕忙尾隨其後。

「啊……」能文不能武的楚昭然怎能受得了黑衣人那八成功力的一掌呢?只見他像會飛的鳥兒一般的飛了出去。摔在萬丈深淵的崖邊,口中忍不住的吐出血來。

黑衣人帶著猥褻的聲音慢慢的走向楚昭然,楚昭然費力的挪后一步,那崖邊上的碎石就那麼滾了下去,消失不見。楚昭然望了望見不到底的懸崖,「你……你到底是誰?跟本宮有如此深仇大恨?」

「深仇大恨?哈哈……等你死後墳前,大爺會告訴你的。去死吧……」說著黑衣人揪起楚昭然,也在那一刻,剛趕到的無襲立馬從馬上飛了過去,但為時已晚,楚昭然就那麼打飛下去。

命懸一線。

這女人是瘋了嗎?楚昭辰瞪大雙眼的望著無襲想也不想的跳了下去。

無襲用力加快自己往下落的速度,在她抱住已經昏迷的楚昭然的身體時,無襲立馬反身用右手抓住懸崖半腰上的大石頭。使勁全力的讓楚昭然的身體重力傾向石頭,而不是單薄的自己。

「醒醒,楚昭然,你現在敢給我死,我會恨你的。」無襲說著,費力的將自己的內力過一半給楚昭然。見楚昭然這才悠悠轉醒,無襲懸著的心才放下了一點點。

只聽楚昭然有氣無力的問:「你瘋了嗎?」然後又昏迷過去。

「楚昭然?楚昭然!你給我醒醒啊。在這樣下去,我們兩都得死了。」怎麼這麼重,我的手快抓不住了。

無襲只得祈求四周有什麼可以護住兩人的東西,皇天不負有心人,在無襲右下方不遠處有一個山洞。無襲也不管那山洞是否有危險,就使出無以辛教她的反旋轉,這種武功練得十成,便可感覺不到抓在手裡的比自己重的物體瞬間輕鬆飛躍。唯一不住的是只能水平線橫飛。無襲便標準山洞的水平線,直線下掉而後九十度水平劃過。

無襲雙手抱住昏迷過去的楚昭然一飛到洞口,根本就是摔進去的。當然,墊底的人是楚昭然。無襲劍眉一鎖,表情很痛的起身,揉了揉酸澀的手臂,站起身看了看黑漆漆的山洞,再看身邊的楚昭然,用腳踹了踹楚昭然,「死了沒?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會在半腰處?」

在崖頂上的楚昭辰對著黑衣人大喝道:「還不快撤!」

「是!」

她竟然會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雖然本王很捨不得你就這麼死了,但是,竟然不能為本王所用之人,死了倒也省的本王再動手。呵!望著崖下想著,楚昭辰轉身策馬帶著狠意離去了。

而崖下的無襲還是蹲了下來,把了把他的脈搏,從腰中拿出一粒不知是什麼的紫色丸子,一點都不溫柔的給楚昭然吃了下去。

第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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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顏皇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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