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之貴歸於自清,人之賤恥於牢淫
人之貴歸於自清,人之賤恥於牢淫。
人之憐歸於自貌,人之薄苦於命懸。
無襲和綠兒拿著東西一步入下人房時,那些宮女就像躲著鬼一樣的逃了出去。
「娘娘,不用理她們。」
望著綠兒,搖了搖頭,「不礙事!」
這時,細兒站在門口朝著側臉對著她的無襲說:「醜女人,太子妃娘娘讓你給她打盆水給她洗臉。」
綠兒想說什麼,被無襲攔住了,「我知道了。」
待細兒趾高氣揚的走掉,綠兒生氣的問:「她們太過分了,娘娘你為什麼要讓她們這麼欺負你?」
「努力的要保護自己身邊的人,而強大。結果也因為自己的努力傷害了身邊的人。是這樣的吧!」
「娘娘,你在說什麼?奴婢,聽不懂!」
回過神的無襲微笑的看著綠兒,「傻丫頭,這只是暫時的,嗯?。」無襲冷笑的將東西放在地上。
「讓奴婢去打水吧!」
「你整理整理這裡,沒事的,該來遲早要來。」
只見無襲拿著東西忍著痛,拿著臉盆來到井邊。
「走吧走吧!咱們離她遠點吧!晦氣!」一宮女端著洗完的菜對另一個宮女說著。另一個宮女捂著嘴,嫌惡的說:「還真不是一般的丑耶!」
無襲好像對這種事早已經見怪不怪的了,有誰會知道其實她心裡還是很在乎的。
待無襲端著水走進本是她的寢宮的內院,溫兒早已經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你手是殘了還是廢了,這麼慢?」溫兒一副女主人的架勢,高傲的將手伸進水裡又急忙的縮了回來,「這麼涼的水,你要讓本宮怎麼洗臉啊?你那張醜八怪的臉用這麼涼的水洗,難怪本太子妃這麼漂亮的臉蛋也要用這麼涼的水洗嗎?喲……你還真是壞心眼耶!竟然想要這種方法來毀本太子妃的臉啊?」說著用食指指著無襲的額頭,「你說你,長的這麼丑也就算了,你的心怎麼也這麼黑啊?」說著甩袖一揮,水全灑在無襲的身上,「還愣著去幹嗎,還不給本太子妃重新端盆溫水過來?」
雖不是冬季,但也沒到夏季,本就瘦弱還帶著傷的無襲怎能經得起冰冷的水浸透全身。看著臉色更加蒼白的無襲,溫兒心裡好不開心,哼!跟我斗!讓你知道誣陷我的下場。
無襲冷咧的眼神抬頭射向溫兒,那種霸主般的架勢著實讓溫兒背後一涼,「你不服氣嗎?」說著一巴掌要揮了過去時,無襲剛出去的手又放了下來,一巴掌「啪」的響徹屋內。
「怎麼?還想反抗是嗎?啊?」說著,細兒走了過來,「娘娘,別髒了您的手,讓奴婢替您教訓這個不受教的賤人。」
溫兒開心的坐在由下人抬上來貴妃椅上,看著細兒狠烈的揪起無襲的頭髮,逼著無襲低著的頭仰了起來,「娘娘,您瞧瞧,這臉丑的多有藝術啊?」
溫兒聽著一樂,接過下人的茶,悠閑的吹了吹霧氣,沾了一口,「細兒沒說,本太子妃還真不知道用什麼詞兒來形容她的臉呢!」
「謝太子妃娘娘誇獎。」說著就狠狠的在無襲的臉上連續颳了幾巴掌。
看的溫兒一臉心疼的說:「嘖嘖嘖……好了好了,細兒,你怎麼下手這麼重的,看看這紅腫的臉,本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會嚇到的。不想看了。」
「奴婢知道。還不起來,要我再揪你起來嗎?今天我們娘娘大發慈悲饒了你,哼!快去再打盆溫水來。」
神經開始緊繃,內心的掙扎,讓無襲強壓著起身,低著頭緩緩地說:「人福歸自清,人賤恥牢淫。」
細兒剛要再打,被一臉震驚的溫兒給喝住了,「住手。」她知道了什麼?牢淫?她?本來想放過你的,看來是小瞧你了。
溫兒眼珠子左轉右轉的轉來轉去,而後溫和的笑開了,拉起無襲的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嗯?好啦好啦!本太子妃看你的臉色這麼蒼白,細兒也真是的,下手這麼重,你要知道,本太子妃要管理後宮,一定要樹立威儀,有錯就要罰的。希望你能夠諒解。」
無襲冷漠的抽出手。
「你下去歇息吧!今個兒就不用你伺候了。」說著貼在無襲的耳邊小聲的說:「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牢……淫……」溫兒笑著轉身走出內院。
無襲感覺全身快要散架一般的拖著身體從太子妃的寢宮回到下人的房間,綠兒一見比之前更加蒼白的無襲,趕忙上前扶住差點摔倒的無襲,「娘娘……」未等綠兒問「怎麼全身都濕了?」無襲就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娘娘……」綠兒緊張的將無襲扶到床上,一摸無襲的額頭,「怎麼這麼燙?太醫,太醫,對!可是現在不能出宮。」急的綠兒左右彳亍,「對!先幫娘娘換衣服。來人來人……」可是沒有人會理會他們主僕。綠兒只能咬牙一點一點的幫無襲換身乾的衣服。而後拿塊濕毛巾放在無襲的額頭上,然後抱著必死的心往太子寢宮內院跑去。
而往辰王府,搖著扇子的言成,一副翩翩公子哥打扮,一見正在玩鳥兒的楚昭辰,眉開眼笑的說:「王爺,好消息好消息!」
「哦?」楚昭辰一聽便望向言成,「什麼好消息?」
「今天早上,楚昭然為了溫兒肚子里的孩子,太子妃的寢宮給了溫兒。」
「那池默呢?」
言成對楚昭辰的反應,以為也正開心著,「當然是去住下人房,今天早上還被溫兒打了一頓,聽說暈倒了,身邊一個宮女長跪在太子寢宮門口祈求太子找個太醫去醫治。看來,這個池默命不久矣了!對我們可是大好的消息啊!」
「皇上知道嗎?」
「這次太子下了決心,封鎖所有消息,所以皇上不知道。」
楚昭辰一臉凝重的想著,未等言成再說什麼,便對管家說:「備轎進宮,還有,通知胡太醫,要快!」
「是!」
「王爺,這……」看著楚昭辰急忙忙的快步離去,言成一臉疑惑,王爺這是怎麼了?
在苑智宮裡的冷燁也是急成亂麻。
「彌通,不要攔著本宮去見她。她病了你知道嗎?是因為本宮!」
「她始終是錦國太子妃,太子不要誤了大事。」
「彌通,有本事你就殺了本宮?」
彌通一聽急忙跪了下來,「屬下不敢!」
冷燁不再理會彌通,往苑惠宮急切的走去。
而在苑惠宮門口跪了大半天的綠兒大喊太子殿下,在溫兒的指示下被捂住嘴綁進柴房,舌頭活生生的割了下來。
以至於楚昭然一個早上就和溫兒翻身覆雨,並不知道無襲病倒下人房。
只見冷燁一進苑惠宮,宮女們都害羞的跪了下來,「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子……池默在哪裡?」
「在後院的第二間下人房。」
冷燁一聽不再理會的急忙走去,一進去就見無襲不省人事的躺在那裡,冷燁拿掉濕毛巾,看著無襲臉上的紅腫,不禁心疼的輕輕觸碰,再試了試無襲的額頭,「你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呢?怎麼這麼燙。」說著冷燁竟然想也不想的將彥國國寶之一,彥香丸給無襲吞了下去。
此彥香丸能去百毒,女子服用有美容之效,可是世上只有2顆,一顆在彥國的皇宮裡,一顆便在冷燁的手裡,現在在無襲的肚子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無襲的燒漸漸退了下去,握著無襲的手,也漸漸出了汗,只見冷燁時不時的試著無襲的額頭的溫度,見無襲的燒退了下來,冷燁提在嗓子的心終於稍稍的放了下來。「無襲,你聽好,若他未能珍惜你,那麼,我,冷燁,會帶你走。只要你願意。」
冷燁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見無襲已無大礙,冷燁便離開了。
以至於楚昭辰帶著胡太醫趕到的時候,並未見到冷燁。
「胡太醫,怎麼樣?」
「回王爺,按這脈象,應該是有人救了太子妃娘娘。」
「什麼意思?」
「下官斗膽,太子妃應該是剛才有人給她吃了什麼,不然,現在躺在這裡應該是具屍體。」
「什麼?有這麼嚴重?」
「按脈象,太子妃娘娘應該是習武之人,但內力不知何因少了很多,身上的傷也沒有及時得到醫治,睡眠不足,又過於操勞,心結又重,可謂是命懸一線。若日後不好好休養,下官斗膽判斷,太子妃娘娘命不久矣。」
「什麼?怎……怎麼會?」看著躺著的無襲,楚昭辰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好好休養會好嗎?」
「是的,王爺!若太子妃好好休養,便可完全恢復,但心結,下官無能,心病還要心藥醫。」
「本王明白了。退下吧!」
「下官告退。」
看著床上微微轉醒的無襲,楚昭辰趕忙坐在床沿,按住企圖起床的無襲,「好好歇著。你現在身體還很虛。」
「水……」
「你等等!」養尊處優的楚昭辰笨手笨腳的倒了杯水喂無襲喝,不想無襲喝完又閉上了雙眼,「胡太醫。」
還沒走出幾步,就聽王爺叫,就趕忙返回,「王爺……」
「快,快來看看,她怎麼又暈了。」
胡太醫趕忙上前把脈,「回王爺,太子妃娘娘只是睡著了。」
「啊?睡著了?」
第十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