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恩情難忘默惜冷,離默遠時遍晴空

第十四章 恩情難忘默惜冷,離默遠時遍晴空

欲帶佳人離傷處,只待佳人一聲好。

恩情難忘默惜冷,離默遠時遍晴空。

楚昭然想不出,上一個早朝回來,看到的便是溫兒一頭的殘菜羹,池默一頭髮絲披散,臉在都看不見。

只見溫兒跪了下去,「太子殿下,求太子殿下為溫兒做主啊。溫兒來個太子妃娘娘請安賠不是來的,誰想太子妃娘娘竟然……太子殿下……」

楚昭然扶起溫兒,卻沒抱著,一身的殘羹,讓楚昭然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不哭不哭,有沒有怎麼樣?」

「溫兒有殿下的這句話,溫兒就不痛了。」

「池默,你太可怕了!」說著一巴掌揮向無襲,無襲竟然也沒有閃躲。就在太子欲扶著溫兒出去時,無襲捂著被打的臉頰竟然傻傻的冒了一句,「你就那麼相信她嗎?」

「哼!」楚昭然並不回頭的站在那裡,冷冽的說:「難道要相信你嗎?長的丑非你之錯,而出來傷人便是你最大的過錯。還有,你別想再見到你那啞巴丫鬟了。」

「那綠兒呢?」

楚昭然只是冷笑的回頭看了一眼無襲,便冷哼的抱著溫兒走了。

「楚昭然,你個卑鄙小人。你除了威脅我,你還會做什麼?」無襲真的生氣了。氣的想要哭,可是卻又不想讓自己那麼懦弱的掉眼淚。

這兩天與無襲相處的宮女,看著無襲腳步蹌踉的背影,無不為無襲感到心疼。

無襲看著四周的陌生,一行清淚滑了下來。看到不遠處的琴,默默的坐了下來,琴音憶起七年前的事!

七年前。

「為什麼你明明是我爹,而我卻不能叫你爹呢?」一個十一歲大的臉上帶疤的女孩問著一個三十齣頭的氣質不凡的男子。

只聽那男子冰冷的說:「因為我不是你爹!」

「我不相信,你之前那麼用心教我武功還教我好多好多做人的道理,你要不是我爹,為什麼從我有記憶以來你都對我那麼好?」

男子看著女孩臉上的疤痕,從袖子里拿出一塊玉佩,遞給小女孩子,「這是親生父親的遺物。或者說你爹死了,你娘也死的,你的全家都死了。你現在是個沒有價值的丑孩子。」

震驚的小女孩一臉的不可置信。

只見男子不知道哪裡拿的一條粗的繩子,捆在小女孩的腰上,「爹……你要做什麼?」女孩的哭聲並沒能讓男子停下動作。

待男子困了女孩子腰妥當后,「無襲,知道為什麼叫無襲嗎?無襲,無喜,一輩子無驚喜。也就是一輩子活在痛苦的意思。跳下去。」

望著身後的萬丈深淵,「爹……我不想死!」

「跳下去。」

女孩子刺耳的哭聲沒能讓男子迴轉心意,倒讓男子嫌惡的走過去,一手拎起女孩,想也不想的扔了下去。

男子冷漠的聲音傳到身體一直下滑的女孩耳里,「想死還是想活隨你。若想隨你的家人而去,你只要將繩子弄掉,想要活著,那麼你就自己想辦法,我是不會拉你上來的。」

女孩哭泣著帶著絕望使出男子曾親自授給她的反旋輕功,橫著到一顆崖腰上的樹,而後靠著樹的支力,一躍而起。

也打自那天以後,女孩便隨男子去了一個叫無府的府邸,離開了伴她長大的黑谷。也打自那以後,女孩便變得不愛哭不愛笑,不再撒嬌不再知道痛是什麼。

那個男子是無以辛,而那個女孩便是現在的無襲。

回過神的無襲,握著從袖子里拿出來的玉佩,「棉兒,綠兒,你們有沒有怎麼樣?」想著,便做下決定。

也就在晚膳過後,無襲便換上已準備好的黑衣,不想剛打開窗戶,一名黑衣便闖了進來,無襲警惕的拿起頭簪指著他問:「誰?」

黑衣人扯下面布,「是本王。」

無襲見是他,便放下手上的頭簪,「你來做什麼?」

「本王只是想看看你好些了沒?」

遮著面紗的無襲不理會楚昭辰,準備走人,被楚昭辰攔住了,「你要去救那個叫綠兒的宮女?可是本王想,你已經見不到她了。」

「你什麼意思?」

「溫兒已經將她殺了。屍體現在還扔在懸意門後山的亂墳上。

「你……」震驚的無襲,竟然沒想到綠兒竟然不在人世?想也不想的轉身急去,又被楚昭辰給攔住了,「又攔著我幹嘛?」

「什麼時候你變的這麼不冷靜了?你知道懸意門後山在哪?你知道屍體在亂墳上的哪裡嗎?」

無襲氣餒的看著楚昭辰,「我……我不知道。」

「本王帶你去。」

無襲一臉茫然的點了點頭。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當無襲趕到綠兒身邊的時候,無襲鼻子不禁一酸,默默地抱起綠兒,「是我害了你!是我的懦弱,是我的任性,是我的無能,是我……是我害了你!綠兒!」

無襲用臉蹭著一臉被刀划傷的綠兒,哭著拉起綠兒的手,「綠兒……」頓時愣住了,回頭望向一直站在身後的楚昭辰,「她,她還……還有氣息!」

望著無襲結巴的說話,楚昭辰心軟了下來,上前為綠兒把脈。「氣息很微弱。沒死,就不要哭了,都要成了花貓了。」

無襲瞪了他一眼,將綠兒擺正,企圖要將自己的真氣輸入給綠兒,卻被楚昭辰攔住了,「你不要命了,你難道不知道你這真氣輸給她,你就活不了了。」

「她是因為我才被人害成這樣,我輸給她,頂多功夫全廢。不會有事的!」

楚昭辰不想再聽她胡說,便抱起綠兒,一躍而起,隨後跟上來的無襲大呼,「你要帶她去哪裡?」

「不想看著你犯傻,你先回宮吧!本王答應你治好綠兒的。」

停下追逐的無襲,擦了擦還沒幹的淚滴,輕輕地對著楚昭辰離去的方向說:「謝謝!」然後轉身回宮,因為無襲突然明白,逆來順受,帶來的只會是更大的沉痛,魯莽上前,也只是速死之計。

次日。

無襲悠閑的坐在苑惠宮的大廳前院里綉著花,好似昨天事都不曾發生過。宮女也各自忙碌手上的活。一切都顯得很和諧。

而獨自一人想去御花園逛逛的冷燁,在經過苑惠宮時,忍不住從開著的大門望去,好似要尋找自己想要的倩影。

一個一身白衣單薄身子的女子背對著他,他知道她就是無襲,她是池默。「她真的好了!」冷燁不禁微笑開來。

無襲百無聊賴的打算起身回房時,不禁回身便望見站在大門口發獃的冷燁。

冷燁震驚的看著無襲幾乎看不見得傷疤,美的那麼不真實。

本想上前問好的無襲,開心的上前走一步,而後又想起什麼,決絕的轉身回房了。

讓燃氣一絲絲希望的冷燁,頓時為無襲決絕的轉身,而傷神,終究你還是沒有想起你昏迷時我對你說的話。「欲帶佳人離傷處,只待佳人一聲好。」

背對著冷燁的無襲,有著對冷燁的歉意,心裡默默的說:「恩情難忘默惜冷,離默遠時遍晴空。不想你趟這趟渾水。我的朋友,冷燁!無襲都懂!」

這時沒事找事的溫兒走了過來,無襲想也不想的走進屋裡。「站住,怎麼?太子殿下沒有處罰你,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在溫兒站到無襲面前時,被無襲的臉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怎麼會?你的臉?」

無襲冷漠的看著溫兒,「怎麼?溫兒姑娘不說了?」

「哼!現在有點人樣了,細兒……」

只見細兒端著一碗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湯走了過來,「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無襲看著溫兒手裡的那碗湯,胃裡不禁翻滾,想要吐出來。

「這是補藥。像你這種賤人是喝不到的。」說著竟然很得意的喝了起來,無襲看著她勺子搖出的一粒像眼珠子卻又不像的,無襲心裡一陣咯噔,她到底要幹什麼?有必要一大清早就過來跟我炫耀湯的事?她不至於愚蠢到這個地步吧!

無襲不想再看下去,直接進屋坐在差桌旁,溫兒扭著屁股跟了進來,只見溫兒手帕輕輕地擦拭嘴巴,「細兒啊,你說這啞巴的眼珠子怎麼這麼好喝啊?她要是多長几顆……」未等溫兒說完,無襲便掐住溫兒的脖子,細兒剛要大呼「殺人啦!」就被無襲點了穴,說不得動也動不得。

溫兒竟然一點都不害怕的看著無襲,「有本事呢,就殺了我啊!你別忘了我肚子里可是懷著皇家的血脈,有種就殺了我,我看你是誅滅九族。」

無襲收緊手裡,看著溫兒狠意的望著自己眼睛一點一點的睜大,然後將溫兒推倒在地,「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死掉,包括你肚子里的孩子。」

溫兒咳了咳幾聲,無襲點開細兒的穴道,只見細兒害怕的扶起溫兒,溫兒撫摸著自己的脖子,「你以為我會怕你嗎?我告訴你,你的那個啞巴已經讓我從太子手裡搶來了,我要是一個不爽,啞巴就真成啞巴了。」說完瞪了眼不說話的無襲,狠絕的說:「我會讓你知道不服我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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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顏皇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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