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 還是死了
丁震低下頭當他在抬起頭的時候眼神中顯然沒了那種猶豫,變成了堅定「嘎巴!」一聲,湯山河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丁震獃獃的看著湯山河緩緩地倒了下去,看著他的屍體許久才轉身追上了陳東奎揚長而去。
他們走了好一會之後后,楊帆嘆了口氣,蹲在湯山河的屍體前,看著這個曾經叱吒風雲的江湖大佬,也只能惋惜的說道:「唉!你說你混了這麼多年,你混出個什麼啊,跟了這麼久的大哥到最後還是要殺你的人。」
最後連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不知道笑了多久楊帆嘆了口氣,道:「老七,把屍體抬車上去,他也算是個江湖大佬了,咱怎麼說也得讓他死的體面一點。」
在他身後的一名大漢點了點頭,彎腰一把拎住湯山河的腰帶,緩步向商務車走去拉開車門,將湯山河的屍體放在角落處。
巴圖獃獃的看著湯山河的屍體,沒有了表情,湯山河與傲冷一樣是救過他命的人,他雖然是個M國人但他也知道什麼是感恩,他本想借著這個機會好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可沒想到事情發生的這麼快,事情發生還不到一個小時就已經陰陽兩隔了。
湯山河的女兒靜靜的看著父親的屍體,她的雙手被反綁著低頭靜靜的依靠著湯山河的胸口,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流下來流淌到父親的衣襟上,不得不說她很堅強,一個小姑娘承受這麼大的打擊愣是沒哽咽一聲。
看見她的樣子,楊帆只是搖了搖頭,他雖然是個殺手但是他也算是半個江湖人,他敬重前輩,也敬重湯山河,他在洪葉齋這麼久早就聽說過湯山河這個人,講義氣、重情義,手下的兄弟見到他都親切的喊一聲河叔。
看著湯山河女兒傷心的樣子楊帆的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做了這麼久的殺手他也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他開始漸漸的後悔起來,暗暗問自己:「當初解下這個單子是不是錯的,我到底害死了一個什麼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楊帆嘴角一挑看向黃尚華,道:「阿華,你覺得剩下這兩個值多少錢!」
黃尚華一愣,回頭看了看巴圖與湯山河的女兒,又看向楊帆,道:「你什麼意思!」
楊帆攤了攤手道:「殺了他們不如賣了他們,你覺得呢!」
黃尚華多聰明只是微微一愣便知道了他心中的想法,隨即開口道:「你是老大,你說的算!」
楊帆深深的看了黃尚華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回頭對巴圖說道:「你叫巴圖吧!」
巴圖抬頭冷冷的看向楊帆,沒有說話,楊帆對於他要殺人的目光毫不避諱,反而對上了他的目光道:「據說你是做黑市生意的!」
巴圖冷哼一聲道:「是又怎麼樣!」
楊帆攤了攤手道:「那麼你告訴我你們兩個加上這具屍體值多少錢呢!」
巴圖顯然沒明白他的意思,疑惑的看著楊帆,楊帆搖了搖頭,再次對上了他的目光道:「一百萬美金,換你跟這個女孩還有那具屍體!」
聽到他的話巴圖驚訝的睜大雙眼,沒想到居然還有殺手跟傲冷一樣傻!隨即又皺了皺眉,道:「你說的是真的么!」
楊帆哼笑一聲道:「我的目標只有湯山河一個,殺了你們我就賠了!」
巴圖嘴角微微挑起,道:「我給你一百五十萬,你把我們送到雙龍。」
楊帆聽到他的話不禁一愣,隨即哼笑了一聲指了指窗外道:「你難道沒發現這裡就是雙龍么!」
巴圖狐疑的看向楊帆,跪在地上艱難的向前移動了幾步,看向窗外,不禁也是一愣這裡真的是雙龍。
楊帆按照巴圖的指示將他們一直送到了一座巨大的工廠門外,將捆在巴圖手腕上的繩子解開,道:「你去取錢,女孩和屍體我們留下,我是一個講信用的人!」
巴圖點了點頭道:「這裡已經到了我的地盤,你最好講信用否則你不可能從這活著走出去。」
楊帆嘴角高高挑起,道:「你最好不要威脅我,否則我可能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巴圖舔了舔嘴唇,轉身便向廠房裡走去,看著他的背影黃尚華皺了皺眉扭頭對楊帆道:「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冒險啊,這裡可是他的地盤!」
楊帆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來一把明晃晃的飛刀,用刀尖摳著手指甲頭也不抬的說道:「他還不敢,而且我也沒想讓他活著,如果他活著我會平白多了一個敵人!」
巴圖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走進自己的辦公室,隨手從地上抓起來一個麻袋便走向保險柜,打開之後裡面赫然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成沓的百元美鈔,直徑一米高一米寬的保險柜被塞得滿滿登登的,這也只是巴圖這裡一周的收入而已。
一名小弟推門走了進來,看了看保險柜里的鈔票,面無表情的對巴圖說道:「圖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需不需要我!」
聽到他的話,巴圖的身形頓了頓,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道:「不用,你接著忙你的去,M北那邊的貨記得抓緊送過去已經拖了人家兩周了。」
那名小弟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巴圖一眼便走了出去,這名小弟名叫胡瞻遠,這個人可是最早隨著巴圖創業的人,可以說巴圖每一份的產業都是靠著這個胡瞻遠一刀一刀砍出來的,是用他身上的傷疤換回來的。
胡瞻遠出門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靜靜的站在門口,當巴圖拎著錢箱走出來的便緩緩的跟在他的身後,面無表情一句話也沒有說。
巴圖沉了口氣,也沒有說什麼,緩步走到門口,正看見楊帆隻身一人隨意的靠在車子上用一把小刀的刀尖扣著手指甲,巴圖將錢箱放在楊帆的近前,道:「錢我拿來了,人和屍體可以還給我了吧!」
楊帆低頭看了看錢箱,歪著腦袋看向巴圖,道:「人我可以給你,但是屍體我要帶走!」
聽到這句話,巴圖心裡的某一根神經好像綳斷了,抬手直指揚帆喝罵道:「楊帆,你他媽不要太過分!」
楊帆打了個響指,這時候那個老七像是拎小雞崽子一樣將湯山河的女兒從車裡踢了下來,隨手丟在了地上,看也沒看巴圖若無其事的拎起錢箱又回到了車裡。
楊帆打了個響指,笑道:「你還沒有這個資格跟我討價還價,你如果有這個本事就殺了我!」說完便轉身打開車門鑽了進去,又打開車窗看也沒看巴圖,淡淡說道:「你以為我真的缺這點錢么!」說完便關上了車窗隨著汽車的馬達聲便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楊帆並非為了錢財不惜出賣靈魂的人,他也是一個講道義的江湖中人,與傲冷一樣都是殺手,但是卻有自己的一套法則。
與傲冷不一樣,因為他做起事來比傲冷更狠、更毒,而且這一次他並不打算放過巴圖,因為他佩服的只是湯山河而已,對於巴圖這種外國人卻在Z國做黑市這種害人生意的人他可不願意放過。
巴圖將湯山河的女兒扶起,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恨不得將楊帆碎屍萬段,但是正如楊帆所說的那樣,他沒有那個本事。
巴圖嘆了口氣,不禁心裡有些暗暗的責怪傲冷,當傲冷被楊帆引下車,羅少傑又被楊帆的另一個手下引下車的時候,黃尚華和老七便提槍走進車廂將他們綁上了另一輛車。
想到這,便從胡瞻遠哪裡要來手機撥通了傲冷的電話,連打了好幾個都沒有打通,他正要罵街的時候手機便響了。
是傲冷打來的,接起一聽,沒好氣道:「喂!傲冷,我真是錯信你了!」
聽到巴圖的聲音,另一頭的傲冷也是一愣,回過神來之後不禁感覺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玩笑道:「呦!你小子還活著那,我以為我得去給你收屍呢!」
有可能是被他這種心態感染的關係,巴圖也不禁暗暗的長出了一口氣,罵道:「傲冷我真是服了,你的好兄弟被殺手帶走好幾個小時不知生死你居然還這麼自在。」
傲冷嘴角高高挑起,道:「你不還活著呢么,這髒話說的多有勁啊。」
巴圖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好了!電話里說也不方便,來我的地盤吧!」說完便掛斷了電話,低頭看了看神情獃滯的湯山河的女兒,不禁有些頭疼。」拉著她走進了院子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再說已經離開的楊帆,別有深意的看向黃尚華,嘴角一挑道:「阿華,你說我這麼放過他是不是有點太簡單了。」
黃尚華疑惑的扭頭看向楊帆,道:「難道你想。。。。」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
楊帆嘴角高高挑起,舒服的依靠在沙發上,道:「他們已經付了錢,我們為什麼不幹活呢,我做了這麼久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用錢買殺手殺自己的人。」
聽到他的話黃尚華並不奇怪,隨即挑了挑眉毛,道:「那湯山河他女兒怎麼辦?」
楊帆低頭想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道:「說了放過她就是放過她。」說完便從手扣里取出來幾個用牛皮紙嚴嚴實實包裹成巴掌大小的包裹。
隨手丟給後面的老七一個,又遞給黃尚華一個,不管他二人,自己動手撕開了牛皮紙裡面赫然包裹著一把漆黑髮亮的一把*手槍。
晚上五六點鐘,傲冷才帶著羅少傑乘坐計程車來到了這座工廠,敲了半天門也沒人來開門,傲冷不禁皺了皺眉看向羅少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