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希琳娜的危機(二)
「首領…..」狼刃帶著是狼人戰士趕了回來,狼刃上前幾步,走到塞隆的身後,欲言又止。
「狼刃。」塞隆微微偏過頭看著狼刃,他身上所穿的盔甲早已已經破碎,不知道丟到哪去了。露出一身白色的皮毛,但往常那寶白色的皮毛此時卻早已經被鮮血給浸透,乾涸粘結在一起。他的腰間掛著一個人頭,塞隆對這個人頭很眼熟。
他伸手把人頭拿起來,——是二頭領。
這個人的模樣他很熟悉,如果說有所么能夠被他一直記著並且不會忘記的話,那就是這幾個人的模樣了。
「這是你的戰利品?」塞隆抬頭看著狼刃的眼睛,問道。
「是的,頭領。」狼刃點頭:「是我獻給您的戰利品,我覺得您會喜歡這個東西。」
「我的確很喜歡,」塞隆隨手把二頭領的頭顱拋進不遠處熊熊燃燒的火堆之中:「不過這個戰利品還是太輕了。」
「二頭領,我現在就給您把斯瓦瑞格的腦袋給拿過來。」狼刃語氣急切的說到,說完就準備轉身。
「等等。」塞隆既然在剛才讓狼人放棄追逐斯瓦瑞格,就表明他現在的目標不是斯瓦瑞格一個人。
「你吩咐你的部下,給我滿城查找白熊部落蠻人,一旦發現,不許放過一個。」塞隆說:「斯瓦瑞格就先放一放,而且只要他存在,那白熊部落就不會散掉,而等他們聚集在一起,我們會更方便動手。」
「是的,首領。」狼刃安分的點頭。
「陪我去男爵府一趟。」塞隆向著男爵府的方向走去。「是以佔領者的身份。」
……………………….
男爵府近在眼前,高高的牆壁上滿是大雪留下的痕迹,依稀的月光照在上面,反耀著迷離的紫色光亮。
但此時沒有人會注意到這些。
「有沒有發現獸人的蹤跡,阿穆勒呢?有沒有發現阿穆勒?」管家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問道。他的年齡已經可以做這些士兵的爺爺輩了,雖說作為萊茵瑞斯家族的管家,他不愁溫飽,但歲月的痕迹依舊在他身上留下了重重的痕迹,而這個痕迹,絕對不是誰能夠抹掉的。
「大人,沒有。」百夫長回答,「周圍沒有獸人的蹤跡,而且從火勢來看,獸人還並沒有推進到這兒。」斯瓦瑞格和威爾留下,而為了管家的安全,他義不容辭的承擔了保護管家的責任。
「阿穆勒呢?」管家再問,他現在最擔心的的就是阿穆勒在他們之前到達男爵府。
「沒有,大人。」百夫長又回答,「沒有發現阿穆勒。」說這句話的時候,百夫長心裡很是憤怒。
作為百夫長,他平時和阿穆勒的接觸不少,雖然以往他覺得阿穆勒有些寡言少語,心思很重的樣子,但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不僅是他,對這件事最感到不敢相信的就是管家了。說公,阿穆勒原本是侍衛,而且從年幼的時候就在男爵府內學習戰技,他作為管家,可以說阿穆勒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變成這樣的。而說私,自少爺將阿穆勒交給他時,他就已經時阿穆勒的老師了,而如今阿穆勒做出這種事,他這個老師絕對推卸不了責任。
但是此時想再多也沒有作用,事情已經發生,他唯一能做的就儘力挽回損失,彌補自己的過錯。
「加快腳步,我們決不能讓那個叛徒在我們之前。」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說阿穆勒。
「是…..」士兵應聲。
…………………………
昏暗的燭光在寒風的吹拂下,緊緊地貼著油麵,就好似在油麵上燃燒的一般。不是那種讓人感到溫暖的紅,而是那帶著似青似綠的顏色,那燭光投射到牆面上,勾勒出一幅幅扭曲的壁畫,就好似魔鬼在咆哮一般。
希琳娜裹緊披風,後退一步,靠著牆壁,右手從腰間掏出一把精緻的匕首。這是她父親送給她13歲時的禮物,在這個世界的傳統中,女孩13歲時就已經算是成年,可以嫁人的年齡。
匕首很樸素,只是在深色橡木上裝上一把手掌長度的刀刃。木柄上沒有精靈族那複雜精美的花紋,也沒有矮人用金屬雕刻的粗狂紋路,木柄上只有一層已經磨得發亮的毛皮。
這是一塊熊皮,是他哥哥成年後打到的第一隻熊身上的一塊毛皮,在雷諾家族的傳統中。每一個成年的男孩打到的第一隻熊,而那隻熊頭頂上的一塊皮就是最好的,代表著世間一切正義的力量。
希琳娜不知道這是不是正確的,但當她握住它是,它就彷彿感受到了一股力量。它鬆開披風,任由寒風吹過。
她看著前方。
一個黑影伴隨著上樓的聲音慢慢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微弱的燭光晃了又晃,但卻足以讓她認出對方。
「是阿穆勒。」希琳娜嘴角微微一橋,那是一絲嘲諷的笑容,他重新轉身,靠在窗邊,就好似沒有看到阿穆勒一般。
在她眼裡,阿穆勒永遠都是萊茵瑞斯家族中的下人,即便他背叛了萊茵瑞斯家族也是一樣。而且現在的他不但是一個背叛的下人,而且還是一個讓人唾棄的存在。
「希琳娜。」阿穆勒終於看到了她,她就彷彿是一朵梅花,不,他覺得梅花的美麗已經不足以來形容她。他就好像入迷一般,看著她的背影。
希琳娜皺了皺眉,她很不喜歡這種眼神,即便她看不到,但她依舊能夠感受得到。
「叛徒…」她轉身看著阿穆勒:「你來幹什麼?難道不去侍奉你的新主子?」說話很是刻薄,她很是厭惡這種因為一點利益而背叛家族的人。就和那些忘恩負義的貴族一樣,為了暫時的安全,背叛了自己的家族。即便他不知道阿穆勒因為什麼而背叛,但他的行為就已經夠讓她看不起。
「叛徒?主子?」阿穆勒不敢相信的看著希琳娜,他不敢相信她是這樣看自己的。
「不是叛徒,還能是什麼。」希琳娜語氣依舊很刻薄:「拋棄了信仰,背叛了家族。自從你投靠你的新主子塞隆的時候起,你就已經是一個叛徒。」
「我…我是因為什麼,你難道不知道?」阿穆勒猙獰著臉,吼道:「我是因為什麼而背棄了信仰,我又是因為什麼而背棄了家族,這些你都不知道?」
「我為什麼會知道?」話音剛落,希琳娜心裡一緊,她似乎想起了以往被她不在意而忘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