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交易
或許是宇宙規則作祟，那邊太陰剛剛斂去不久，這邊便已是艷陽高照。
根本就沒有旭日東升這一說法，這個位面的星辰，好似被一條無形鎖鏈囚禁了一般，亘古不動，星辰隱現，自有規則限定。
「回來了？」
林老頭輕描淡寫的掃了眼秦小天，但更多的目光則放在他的手上。
「嘿嘿，運氣不錯，打了只兔子，你要不要來點？」
秦小天知道這林老頭雖然極其猥瑣，但在自己這裡終究是抹不開臉，索性搭了個台階給他。
「唔，烤的不錯，不過就以你這麼渣的實力，能獵殺『追風兔』？該不會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吧？」
林老頭一臉淡然的接過秦小天手中的兔腿，一邊津津有味啃咬著，一邊還不忘出言貶低一下。
「隨你怎麼想。」
鄙夷的看了眼林老頭，對於他的話，秦小天有選擇性的放掉了一部分，轉而趁熱打鐵的詢問道：「那個，為什麼這個位面連個兔子的肌體素質都那麼強悍啊？」
話雖然是這麼問的，但秦小天心裡卻是想林老頭多給他普及一些這個世界的基礎認知，免得以後不慎陰溝里翻了船。
懶洋洋的躺在太師椅上，將口中的兔肉吞入腹中，林老頭隨手指著破廟疙瘩里一本足有三十多公分厚的破書道：「行了，我知道你個小崽子在想什麼，看你小子那麼上道，老爺子也就不多為難你了，那本『盛元大陸百科手冊』就送你了。」
「嘿嘿，就我這點小心思，終究還是瞞不過老爺子啊。」
咧嘴一笑打了個滑頭，順著林老頭指尖方向望去，秦小天一眼瞄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快步走到那邊分量十足的破書旁，秦小天也不嫌臟直接就地盤坐下來。
「咦？古華夏文字？」
瞥見書籍上熟悉而又溫馨的文字，秦小天心裡一動，不由得驚異的抬起頭，滿眼疑惑的看著林老頭。
「古華夏語言與文字，是億萬宇宙位面中人族的通用文字，有什麼可奇怪的？」
隨口答了一句，不過隨後林老頭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隨即言簡意賅道：「沒事別問那麼多為什麼，你只需要記住：『不管是諸天億萬界中的哪一個位面，人族中華夏一系血脈，永遠都是最風.騷的』就行了。」
眼見眉間隱隱透著一股浪勁的林老頭，秦小天話到嘴邊，最後還是咽了下。
看這情況，林老頭顯然是不打算深討，也不願深挖這文字潛在的含義與價值問題了，自然如此，那還不如不問，免得自討沒趣。
看著心懷疑惑，陷入沉思的秦小天，林老頭將手上不沾一絲肉星的骨頭扔出門外，語氣略帶不滿道：「行了，別浪費精力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等你實力到位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說罷，林老頭意猶未盡的舔了舔滿是油膩的嘴唇，滿臉回味道：「肉烤的雖然差了點，但老爺子卻已經好久沒體會這種飯來張口的日子了，小子，要不我們做筆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
秦小天疑惑的看著林老頭，暫且將文字的事情拋之腦後，老頭說的不錯，他自己實力擺在這裡，就算知道了那又如何？又能如何？
「看你的狀態還算有點腦子，昨夜沒有浪費了那枚補源丹，這樣吧，每天早晚各五份烤好的肉食，我助你半年內突破補齊本源突破一階，怎麼樣？」
斜著眼。林老頭笑眯眯的盯著秦小天，似乎吃准了他肯定會答應一般。
瞪著眼前這個老狐狸，秦小天心裡一陣無語，隨即他眼珠咕嚕一轉，出口問道：「如果昨夜我服用了補源丹，現在會怎麼樣？」
聞此，林老頭面色不該，隨意道：「那你現在的身體素質至少要提升百倍不止。」
秦小天頓時駭然：「百倍不止？那我現在服用行不行？」
林老頭冷笑道：「可以。」
「這該不會是有什麼嚴重的後遺症吧？」看著林老頭面露森然，秦小天心裡一陣發虛。
鄙夷的看了秦小天一眼，林老頭輕描淡寫道：「沒有什麼不良後果，補源丹，補齊缺失的本源而已。」
林老頭穩坐釣魚台，秦小天心裡思緒萬千，然而就在此刻，他腦子裡陡然閃過一個念頭，神色驚恐道：「這種丹藥該不會只能服用一次吧？第二枚就沒多大效果了？一般用於破階的時候？」
「呦，還有點腦子嘛，不錯，這種丹藥第一次服用效果最好，第二次服用的話，效果減半，逐層遞減下，直至無效。」
詫異的盯著秦小天，林老頭根本就沒預料到秦小天對想到這一茬。
對此，秦小天訕訕一笑，摩拭了下鼻尖道：「當時你又沒說，如果我一時沒忍住，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嘛。」
補齊自身本源，說的容易，但何其不是一種打破自身的束縛，掙脫枷鎖的手段。
好鋼用在刀刃上，這補源丹完全可以等到最後關頭在用，起到臨門一腳的作用，想到這裡，秦小天不由得一陣慶幸。
「浪費？有什麼浪費的，這種低級丹藥，我這邊還不是信手沾來？」
林老頭似笑非笑的看著秦小天，半開玩笑道：「先前把你骨骼震碎，你小子要是在那邊死去活來的，或者沒忍住把補源丹給我吃了，那你現在恐怕已經被我踢到『天兵閣』去了，哪還輪到你在這裡唧唧歪歪的。」
「真假的？昨天冒那麼大風險把我擄過來，就因這點事就把我送出去了？」
故作狐疑的望著老頭，雖然對方看似在開玩笑，但秦小天清楚，老頭這次沒胡說。
「你要是個沒骨氣，沒魄力，情難自控，毫無心機，膽小怕死的廢物，那我還留你幹嘛？反正早晚都是個死，還不如送到天兵閣那邊，那樣多少我還能撈點好處。」
看著口是心非，還在那裝無知的秦小天，林老頭頓時吹鬍子瞪眼，惱怒道：「考慮好了沒？是我送你去天兵閣，還是你留在這荒山野嶺，老老實實伺候我半年？」
「嘿嘿，你猜呢。」
笑嘻嘻的看著處於爆發邊緣的林老頭，秦小天心裡頓時一松，並沒有絲毫的膽怯。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老頭現在有點虛了，雖然語氣很強硬，但多少還是有點解釋的意味在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