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上學

李子曰要上學的那一天真的是神清氣爽，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母親對李桃確實已經頗有微詞了，自己也能上學了，只要自己好好學習，那麼計劃就能逐一實現，改變上一世糟糕的命運必然不成問題。

沒高興多久，劉愛琴就要再次出門了，家裡的情緒一下子變了。就連現在還不會說話的李正亮也好像情緒不是很高。

李子曰心裡挺失落的。

暫時她還沒有能力去改變自己這樣的情況，為此她心中也暗暗地告訴自己：一定要努力！

明天母親就要走了，李子曰只好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教弟弟學會叫「媽」。目前，她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

劉愛琴見狀更是眼淚忍不住的往下落。

「曰曰，你大一些，弟弟你能顧著就顧點。」

李子月點點頭。

劉愛琴見李子曰點頭又緊跟著說道：「你現在既然上學了，還是主要以上學為主。你自小就聰明，說話早，沒想到上學也早。你出生的時候算命的說你是五行缺水，又想著一兒一女湊個好字就要了帶水的「子」字，前頭的江老師開玩笑說，『子曰』『子曰』那是古代文人愛掛在嘴上的，就給你取了這個名字。如今看來，這個名字是取得好，你只要好好念書，說不定以後還真的是個當大官的。」

李子曰知道家鄉的人一說念書念的好就說是要當大官。對此，李子曰倒也沒辯解她並不想做大官。

「媽，你放心，我會好好學的。」

李子曰的懂事讓劉愛琴心中的難過淡化了一些。

到了睡覺的時候劉愛琴終於聽到李正亮略微含糊的「媽媽」。劉愛琴狠狠地哭了一場，第二日天還黑的厲害，劉愛琴就要趕早早地班車離開了。

李子曰在學前班待了一個月之後，她的聰明很快就露出來了。

學校一共就三個年級，平均一個年級一個老師，李子曰也是去了學校念了幾天之後才知道學校其中一個老師還是她的一個遠方表姑，只是因為之前那個表姑去別的學校開會了，這才沒有遇到。

如今有這樣的便利，李子曰便想要直接上一年級了。

入學了，之後一切都方便了，李子曰要上一年級的事情三個老師商量了一下，還拿之前學前班的期末考試卷子試了一下她，沒想到她除了語文卷子上的一個偏旁部首沒寫對，其他的倒是都對了。

為此，她的一年級上學很是順利。

李子曰知道現在的課程對於她來說不過是小兒科，如果她因為這樣的簡單的課程就滿足自己的成績而沾沾自喜的話，那她這輩子就不要談什麼改變了。

李子曰再老師給三年級上課的時候也跟著在下面悄悄的複習一下三年級的課程，雖然很簡單，但是李子曰在數學方面最開始還是有點生疏。

到了一年級中考的時候，李子曰的成績是班裡第一，鎮上的六個小學里的第一。這個成績讓很多家長孩子都談論起她。老師對她也是另眼相待，知道她媽不在家，家裡的父親對她疏於照顧，很多時候老師就把她的飯管了。

原本李桃也讓她去家裡吃飯的，可是李桃嘴上總是答應的好好地，一放學就跑回家了。

對於老師的幫助，哪怕學校沒說李子曰的學費暫時用不用交，李成湊了錢還準備了一些糧食準備交給學校。

三個老師，也沒有什麼校長一說，管事的就剛好是李子曰的表姑。

也得虧是李子曰的表姑，雖說學費暫時沒收，但是糧食是收了。李子曰學習好，老師們心地善良，知道李子曰家裡的情況說什麼都不要，李子曰的表姑幫著說了幾句話，這次讓其他的老師將糧食收了下來。

到了期末考試的時候再次拿了全鎮第一的李子曰讓老師們主動找上了她和父親。

「你家曰曰學習能力比較強，使我們見過最聰明的學生。你家條件我們也都清楚，下個學期我們打算讓她直接上三年級試試，若是可以的話，娃不耽擱，你們也少花些錢。」

對此，李成倒是沒什麼主意，李成只好問李子曰。

「曰曰，你看咧？」

李子曰對此心裡是有些憂鬱的，三年級以前的課程還比較淺顯，三年級以後的知識除過語文，其他的她也忘得差不多了，一切差不多要從頭到來，雖然要比從來沒學過的孩子學得快，但是還是沒有一二年級的輕鬆，她還得利用現在輕鬆的時間加緊鞏固之後的東西呢。

她要的不是成績優良，而是優秀，這樣才不影響她在最短的時間走出去學習。

可因為她跳級的緣故，周圍要找三年級以上的課本就不那麼好辦了。

「老師，我現在跳級了對於之後四五六年級的課程會不會有影響？」

楊新平是三個老師之中文化水品較高的一個，李子曰表姑和另外的孫老師都是高中畢業，只有楊新平是正兒八經的師範畢業的。

楊新平聽到李子曰的問話點點頭：「肯定是有一些影響的，但是也看你的接受能力。」

「那能不能麻煩楊老師幫我找一下高年級的課本，我想寒假的時候大概看看，這樣心裡有個底。」

「你這娃也是說娃話，看了你也不會。」

楊新平倒是沒有如此認為：「看看有沒有感覺，有感覺的話你下學期再說。」

楊新平很快就為李子曰拿到了四五六年級的書。

寒假裡，李子曰除過幫忙看著些弟弟就是看書做練習題。

到了快過年的時候李子曰覺得差不多把四年級的書熟悉了她才敢和父親李成說她下學期上三年級的事。

而劉愛琴也在李子曰做完決定沒兩天後回來了。

「曰曰真厲害！」

李子曰聽到劉愛琴激動地誇讚，心裡有點心虛。

李子曰只好將李正亮推出來轉移話題：「亮亮會叫爸了。」

果然，劉愛琴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李正亮的身上。在聽到李正亮清楚的叫「媽媽」的時候，劉愛琴更是忘了她剛才是和李子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