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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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太陽高高在上,俯視著下方連綿厚重的雲海,因為它們擋住了它的光輝。
也許太陽憤怒了,它竭盡全力的散發著它那炙熱的溫度,但它不知道,一個渺小的人類正在雲海之上經受著這一切。
好熱,為什麼這麼熱!
渾身濕透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於是鄭雄睜開了眼睛,可下一秒,他驚呆了!
心臟那一瞬間的狂跳,讓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恐慌之中,因為此時,他居然漂浮在一片浩瀚的雲海之上,而在頭頂之上,那金色的太陽就好像觸手可得一般。
夢?我這是在做夢?
如果是夢的話,那這一切就太美了!就算是坐飛機,也不可能有這樣的視覺效果。
鄭雄小心翼翼的張開雙臂,迎面吹來那涼爽的風,就好像擁抱著整個天空一般,熱量漸漸散去,是那麼的舒服,還要一道七色光芒照耀著自己。
但是...他居然想不起來之前在做什麼,就連自己是誰也想不起來了。
我是誰?!!
這種感覺很難受,讓鄭雄開始焦躁起來,呼吸也變的急促,每每想起,可就差這麼一點點,但就是想不起來!
「咯咯咯~可憐的人兒~~」
突然,就在這時,從鄭雄的右邊冒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使他渾身一顫,汗毛立即豎起,恐懼感驟升。
「是誰?」
鄭雄猛的轉頭,視線緊跟著捕捉了過去,可什麼也沒看見,只感覺余光中有一個影子飄過。
「這麼心急~~」
這次是在左邊,顧不得那毛骨悚然的感覺,鄭雄依舊是轉頭查看,可又是什麼都沒有,但餘光之中總能瞥到一個影子飄過。
他盡量的穩住身體,生怕就這麼摔下去,又轉動身體向四周看了一圈,沒有任何的東西,除了浩瀚的雲海和碧藍的天空,有的就只剩下那金色的太陽!
「你是誰?你在哪?」
鄭雄等了一會,但四周除了風聲,再也沒了別的動靜。
正當懸著的心漸漸放下的時候,那個幽谷空靈般的女人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你是在找我嗎?我不就在這兒~」
這一次聽的更加真切,而且鄭雄還能感覺到她的呼吸!
在身後!!她在身後!!
鄭雄想也不想的就急忙轉身,這一次餘光之中的人影清晰了一些,是個穿著彩裙的女人,黑色長發,但沒看清模樣。
她是誰?她想幹什麼?
我為什麼會在這雲海之上?我的記憶是怎麼了?!!
心裡的緊張和恐懼再度爆發,冷汗一個勁的直流...
鄭雄用力掐了一下自己,這樣疼痛的感覺,太真實了,這不是夢?!!
「快來找我呀~」
女人的聲音再度響起,還沒等鄭雄反應過來,就被拽了一下,整個身體突然失去了平衡,漂浮感不在!有的只是極速的下墜!
「啊!~~救命!!救命啊~~!!」
風聲掩蓋過了他的聲音,可耳邊依舊能聽見那女人的聲音。
「別走呀,來找我呀,咯咯咯!~~」
除此之外,鄭雄還能感受到被拖拽的感覺,把他一次又一次的給甩了出去...
穿過雲海,視線清晰的看見了陸地,可這是根本無法控制身體,也沒有個降落傘啥的裝備...
鄭雄不停的吶喊,不停的呼救,那越到後來,連他自己也聽不見了,極速下墜的感覺讓他的心臟好一陣的劇痛!
最後無助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墜地!
...
「啊!救命!救命!」
鄭雄就像詐屍了一般,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拚命的環顧著四周,此時的他精神還有些恍惚,視線也不是十分的清晰,只感覺有一個人影在跟前。
「小鄭,你怎麼了?又做噩夢了吧,來,快喝杯水!」
小鄭?是誰?!
鄭雄剛想動,可腦袋就一陣劇痛,隨後便暈眩了起來。
在一旁的人影見狀急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扶著他躺到了床上。
感受到了床鋪軟軟的感覺讓鄭雄極速跳動的心立馬就減緩了不少,呼吸也順暢了許多,只是這腦袋還是一個勁抽抽的疼。
又過了一會,視線恢復了正常,只見一個美少婦正坐在自己的床邊,捧著茶杯一個勁的在吹。
這是...
鄭雄眉頭一皺,在記憶中搜索著,隨後便想了起來。
這個美少婦叫盧婉清,是這裡的房東,鄭雄一直管她叫清姐,為人溫柔體貼,脾氣非常的好,而且一直很照顧他。
她三十多歲,但保養的非常好,身材十分的豐腴,鄭雄覺得稱呼她為華夏版的「卡戴珊」一點都不為過,只不過她是個寡婦,又住在鄉鎮,為了不招惹閑話,平時十分的低調,穿的也很樸素。
想著想著,鄭雄的頭又疼了起來,感覺腦袋就快要炸開了。
盧婉清用手一摸,這腦門熱的很,「還是這麼燒,得去鎮醫院看看了,不然你都快燒糊塗了,盡說胡話,你知道自己是誰不?」
鄭雄茫然的搖了搖頭,但隨後又點了點頭道,「我叫鄭雄,22歲,是來明珠市找工作的,畢業於江南大學網路工程專業,父親叫鄭天生,母親叫丁彩雲,都是工薪階層,你是清姐,這裡的房東,有一棟小樓,一樓是小吃店...」
「停停停,看這樣還沒燒壞腦子,起來先把葯吃了,你都昏睡了好幾天了,待會去樓下吃點飯,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盧婉清一邊挽著鄭雄的脖子,一邊用力的把他攙扶了起來,可恰好這一對噴香柔軟的大饅頭貼在了對方的臉上,她的臉蛋唰的一下就紅了。
坐起來之後,鄭雄眯著眼睛,雙手捂著自己的腦袋,這副身體,這記憶,為什麼感覺這麼的陌生,這麼的不自然。
可第一反應告訴他,自己就是鄭雄,這沒錯,一切能想起來的東西都非常的清晰,可為什麼總有一種隔閡的感覺。
既陌生又熟悉,難道是自己發燒,燒糊塗了?那剛剛的夢裡的女人是誰,自己真的是鄭雄嗎?
為什麼想不起來之前在幹什麼,記憶停留在1月18日出門找工作,之後就斷片了...
此時的鄭雄不僅神情恍惚,就連身體動作也遲鈍的很,盧婉清只能幫他穿上了衣服,於是兩人下樓繞到了小樓另外一側的小吃店,此時已經是晚上,吃飯的人也有不少,一個服務員還真忙不過來。
可就在這時,聽到了一陣陣罵罵咧咧非常不和諧的聲音。
鄭雄皺著眉頭望去,原來是蝴蝶幫的小流氓,在他的記憶里,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還有幾次來搗亂,把店裡弄的亂七八糟。
「交租了!盧寡婦,你以為躲著不交就沒事了?今天要是再不交,就別怪哥幾個不客氣了!喂!你們幾個看什麼看,找揍是吧?」
「讓我們蝦皮哥跑了這麼幾趟,你也好意思,快交,不然砸了你的破店!」
「呦呵,哥幾個,這個寡婦原來是勾搭小白臉去了啊。」
「喂,那個誰,叫鄭雄是吧,你小子平日里屁都不敢放一個,怎麼的,原來是已經下手了啊,不過你行不行啊,小心被弄死啊!」
「哈哈哈,就這小子的慫樣,我看她一屁股就能坐死他。」
周圍的小混混一個個污言穢語,讓盧婉清又氣又羞,臉紅的不行,但她並沒有吭聲,而是扶著鄭雄要往店裡走,正在吃飯的街坊鄰里也是一個個交頭接耳在那指指點點。
可誰想鄭雄卻停下了腳步,轉身爆喝道,「一群渣滓!放完屁了就趕緊的給我滾蛋!不然我可報警了!」
盧婉清被突如其來的情況給整懵了,這鄭雄就是一普通家庭的孩子,沒有背景,人也老實,是個老好人,根本就沒見他和誰凶過,今天這是哪來的膽子?
而鄭雄這一用力,腦袋再一次的抽抽疼了起來,難受的很,只能單手捂著額頭。
為首的蝦皮哥頓時拉下了臉,這小子他么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和自己這麼說話,而其餘幾個小流氓也是十分的吃驚,心想這小子要倒大霉了。
突然,一個黑咕隆咚的東西朝著鄭雄就飛了過去,周圍的人透過燈光才看清楚,是一塊板磚!
啪~
這板磚正巧不巧的正好砸在鄭雄的腦袋上,連手帶腦袋直接砸了個皮開肉綻。
可誰也沒想到的是鄭雄居然連吭都不吭一聲,本來就頭疼站不穩的他直接倒地,而盧婉清因為攙扶著,也跟著跌倒在地。
「馬勒戈壁,你小子也敢在這充大頭蒜,學人英雄救美啊,早就看你不爽了,今天就讓你知道蝴蝶幫的厲害,兄弟們給我往死里揍!」
趁著鄭雄倒地,小流氓們一擁而上,又是拳打腳踢,又是拿板凳砸,出手及其狠毒,這是往死里打啊。
盧婉清在一旁竭力的勸阻,可奈何對方人多,根本拉不開人,而周圍的其他人卻是無動於衷,自顧自的,生怕惹禍上身。
這伙小流氓足足打了五分鐘才停手,而此時的鄭雄已經奄奄一息,腦袋上的血不停的往下淌,臉上和衣服上也滿是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