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塞北「羊駝」木高峰
林平之聞言一喜,但卻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疑惑道:「師父您跟左冷禪有仇嗎?」
這個時代的江湖人,比較講究臉面,一般除非有仇,否則很少會比武。
「倒沒有,那左冷禪雖然人品不怎麼好,但是從沒招惹過我,否則早就涼透了!」商羽搖頭說:「我找他比武,是真的只為比武。當今天下六大高手,東方不敗、風清揚、方證、任我行、沖虛、左冷禪,為師要從弱到強全部戰勝一遍,左冷禪是六人中最弱的。」
此話一出,林平之的臉色,立刻變得激動了起來。
挑戰天下高手,一個個戰而勝之,這種事兒,聽著都讓他感覺熱血沸騰。
「別發獃,走了!」商羽說。
離開的時候,已經恢復男裝的東方不敗,親自將他送到了山下,說:「我這輩子朋友不多,你算一個,等過些天你把自己的武功完善到圓滿,咱們再打一場,看看究竟是你的『大扳手』厲害,還是我的『天人化生,萬物滋長』更高明!」
商羽聞言笑笑,告辭離開了。
恢復男兒身之後的東方不敗,鬥志已經回來,武功也比之前更加可怕,這江湖毫無疑問要亂了。
不過,江湖本就不是凈土,再亂,又能亂到哪裡去呢?
自己只是個過客而已,可管不了那麼多。
衡山,中原五嶽之一,為五嶽劍派「衡山派」的駐地。
此時,因為即將召開金盆洗手大會,一大堆江湖人聚集在這裡,顯得熱鬧非凡。從表面上看,這裡一片繁榮似乎很平靜,然而事實,卻是幾乎每一天晚上,都有不少江湖人死於非命,這是每一場武林盛會,都不可避免會發生的事情。
江湖人,刀頭舔血,快意恩仇。
若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之下,豈能不殺個痛快?
「師父,沒有找到余滄海,也沒有看到左冷禪。」一家酒樓里,林平之吃飯的時候跟商羽說。
因為報仇心切,他來到這裡之後,立刻就四處尋找余滄海,過程中把衡山折騰得雞飛狗跳,連岳不群都驚動了,特意帶著夫人、女兒來這家酒樓打探他虛實。但是林平之不在意,經歷過日月神教之行后,他的膽子已經大了起來,根本不再在意別人的目光。
而且,他自己也已經成為了不下於五嶽掌門的一流高手,沒必要再顧忌什麼。
但可惜,就彷彿刻意躲著他一樣,那余滄海根本不出現。
「早就跟你說了,別那麼麻煩,直接在金盆洗手大會上找他報仇就行。」商羽說。
聞言,林平之還沒有說話,旁邊桌子上一個駝背老者,就冷笑了起來,道:「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然想要在衡山派舉辦的大會上鬧事,你們就不怕得罪了五嶽劍派的人,沒法活著走出衡山嗎?」
對此,商羽笑笑,懶得搭理。
而林平之則開口說:「晚輩只是報仇心切,想必那莫大掌門,他是可以理解我的。」
他跟隨商羽,自然知道如今衡山派的形式,有人攪渾水,莫大先生高興都還來不及,豈會怪罪?
再者,自己師父還要挑戰左冷禪,如果怕的話,根本就不會來!
「笑話,你說不怪罪,就真的不怪罪?」那駝背冷笑著說:「明明大禍將至,已經死到臨頭,卻還不知所謂的跑來這裡惹事兒,你小子難道以為自己是東方不敗不成?要不這樣,你把自己家祖傳的『辟邪劍譜』給我,老子出手保你不死怎麼樣?」
林平之立刻恍然大悟。
原來,這才是他的目的。
「不怎麼樣。」林平之搖頭。
立刻,酒樓里的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
其它吃酒聊天的江湖人,也俱都轉過頭來,看起了好戲。
駝背感覺林平之太不給自己面子,沉聲道:「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你是誰?」商羽插口問。
「老子是『塞北明駝』木高峰!」駝背老者說。
立刻,一大半江湖人,都轉過頭裝模作樣的吃起了飯菜。
只有岳不群等有數幾個人,敢繼續看熱鬧。
對此,木高峰很滿意,看向商羽二人,陰冷的笑了笑。
「塞北明駝?沒聽說過,我只知道塞北羊駝,一種叫做『草泥馬』的神奇動物。」商羽說。
眾人一愣。
木高峰疑惑道:「你在那兒胡說八道些什麼?」
「額,忘記了你聽不懂。」商羽一笑,吃了口牛肉,咀嚼著說:「『草泥馬』是我們那裡的方言,嗯,大概意思就是『彼其娘之』,這個你懂不?」
木高峰立刻火冒三丈,拔劍向商羽刺了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商羽抬起大扳手,照著他的腦門就是一下,將其打得癱軟在地上,生死不知。
見狀,酒樓里所有江湖中人,盡皆嘩然。
木高峰臭名昭著,但卻一直活得好好的,可見武功不低,眾人實在沒想到,竟然有人能一招將他擊倒。
只有林平之很淡定,在他看來,自己師父連東方不敗都照打,一個木高峰算什麼?
「這江湖上,真是卧虎藏龍!那塞北明駝木高峰,就是我出手也得很多招才能拿下,結果卻被那個拿著怪異兵器的年輕人一招給擊敗了,實在出人意料。」岳不群小聲跟自己夫人和女兒說。
聞言,他女兒岳靈珊不以為意,但夫人寧中則,卻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他們是沖著余滄海來的,大會之上恐怕會發難,到時候師兄你可莫要輕易出頭。」寧中則說。
岳不群聞言點頭,道:「為夫也是這樣想的。」
因為江湖仇殺太常見,眾人雖然震驚於商羽的實力,但也沒有太過關注,很快就把目光集中到了正式召開的金盆洗手大會上。
沒過多久,嵩山派開始發難,想要利用曲洋對付劉正風,削弱衡山派的實力。
但就在這時,一個少年提著怪異的兵器,走了出來。
正是前來報仇的林平之,他用大扳手指著青城派眾人,神色陰冷地說:「余滄海,江湖事江湖了,你殺我全家滅我滿門,可有膽子出來跟我決一個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