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上海灘

有人大規模走私槍械，那毫無疑問的表示著，這個世界一定有人買槍，而且買家還很多。

當然，為了自身的安全，商羽可不會傻傻的湊上去。

他把時空隧道開在了碼頭邊緣處的一個沙灘上，悄悄的過去，將自己偽裝成了一個逃難到這裡的普通人。

之後，他找當鋪抵押自己的外套，換一些零錢來到了一個麵館里。

吃著古老但卻特別美味的牛肉麵，他隨口跟老闆閑聊道：「你們這裡，最風光的人是誰？」

「小兄弟，你一定是剛來上海灘吧？」麵館老闆一笑，說：「這你可問對人了，論對這上海灘的了解，還真沒幾個人比我多。我懂你們內陸來的年輕人，想要出人頭地的話，兄弟我建議你去投靠馮敬堯馮先生，哪怕靠不上去也要試試，萬一被馮先生賞識，你就飛黃騰達了！」

這個名字，讓商羽感覺有些熟悉。

於是，他開口問：「你說的那個馮先生，是不是一個幫派大佬？有很多持刀小弟的那種。」

「不，馮先生是一個商人，很成功的商人！」麵館老闆笑著說：「不過，你說得也對，馮先生手底下確實有很多小弟，他們都是敢打敢拼的真漢子，在上海灘呼風喚雨無人敢惹。所以，你要是想混出點名堂，最好去投靠馮先生。」

商羽聞言笑笑，繼續吃起了面。

接著，他又問起許文強和丁力，麵館老闆一臉的茫然，根本不知道那是何許人。

不過，當打聽到馮敬堯的女兒叫馮程程后，他還是確定了，這裡是《上海灘》世界。

時間處在丁力和許文強還未發跡之前。

「還是千年前的娛樂發達，那些經典的電視、電影、小說，基本上都來自二十世紀和二十一世紀，比最近幾百年出的那些『電腦生成作品』有趣多了！」商羽點著頭，在心裡想：「只是，這些幻想編織出來的世界，為什麼會變成真實世界呢？」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搖了搖頭。

存在既是道理，自己就一凡人而已，又不是神，想那麼深奧的問題幹什麼？

美美的飽餐了一頓之後，他離開麵館，拉著裝滿手槍的行李箱，往打聽到的一處幫派駐地走了過去。

那是一個小幫會，在這上海灘中只能勉強生存，有著自己的一份產業，但卻不敢隨便招惹人——這正是合適商羽交易的客戶，因為那種弱小的幫會，不會輕易生出黑吃黑的想法，跟其做生意安全性高。

再者，就算遇到了黑吃黑，有隨心自瞄手槍在，也足以自保。

只是，他真的了解上海灘嗎？

「你賣手槍？拿出來給我看看。」幫會老大居高臨下的看著商羽說。

對此，商羽也不在意，將自己的手槍遞過去，送到了那人手中。

隨心自瞄手槍雖然是三十世紀的產物，但款式和使用方法，都跟千年前的普通手槍沒什麼兩樣，只是功能更先進而已，這是老祖宗遺留下來的習慣。因此，那幫派老大在得到手槍之後，立刻「砰砰砰」三槍，擊落了天上飛過的三隻麻雀。

「很好用。」那人說。

商羽一笑，道：「十塊大洋一把，不二價！」

下一刻，那人拿槍指著商羽說：「你小子是第一次來上海灘吧？給你一個忠告，小孩子不要玩這些危險的東西，會出人命的！」

「什麼意思？」商羽皺眉。

立刻，一個小混混嚷嚷道：「老大的意思是，把槍留下，你可以滾蛋了！」

「這麼說，你們不打算給錢？」商羽冷聲道。

「你跟我上臉色？」那幫派老大直接對準商羽的腦袋，扣動了扳機。

這就是上海灘的幫派分子，一群純粹的亡命之徒，腦子裡裝得全是肌肉，根本不會權衡利弊，只知道他現在是一個人來的，所以就下手明搶，並且殺人滅口。至於後續會不會惹上麻煩，或者怎麼滴，他們沒那個智商考慮。

事實上，如果有遠見，他們就不是混混，而是馮敬堯一樣的商場大佬了！

「你們給我上了很生動的一課！」商羽陰沉著臉說。

還好自己足夠小心，在前來售賣之前，給所有手槍都動了手腳，刻下了「無法射擊商羽」的絕對指令。

否則現在，他已經被一槍爆頭，成為了一具死屍。

「草，竟然熄火了，這槍質量不行啊！」幫派大哥說。

立刻，識趣的小弟們，揮起刀子向商羽砍了過來。

「不是質量有問題，而是你們根本不明白，什麼叫做高科技！」商羽說著，從口袋裡掏出聯邦大學給自己配發的那把隨心自瞄手槍，「砰砰砰」接連開了十幾槍。

而後，他拖著行李箱，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上海灘從此少了一個幫會。

但這是第一個，卻不是最後一個，商羽為了完成日常任務，又前往了另一個幫會。

結果這個幫派更絕，看到那一箱子手槍后，連試都沒有試一下，就直接招呼小弟去砍商羽。眼疾手快的商羽趕忙掏槍，又為大上海的社會和諧貢獻了一份力量。接著第三個、第四個，一口氣滅了七個幫會，都沒把手槍賣出去。

他只有一個人，在那些幫會眼中，活脫脫的就是一肥羊！

「這尼瑪操蛋的地方，都是一群少腦子的混球，就不能動腦子想想，一口氣拿出一百把手槍的人，會好惹嗎？」商羽又好氣又好笑。

他做夢也沒想到，賣個手槍而已，竟然莫名其妙達成了「百人斬」成就。

腦子不好使，自己找死的人實在太多了！

「看來找那些小幫會是不行了，只有真正有頭腦的大人物，才不會輕舉妄動！」想到這裡，商羽腦中立刻浮現出了一個名字——馮敬堯。

作為上海灘地下世界一哥的馮先生，應該不會也那麼衝動吧？

只是，萬一馮敬堯也有黑吃黑的心思，那就危險了。

他可不是混在底層的那些大刀小流氓，他是真正的大佬，貼身小弟每一個都有槍，就算商羽能夠瞬間開幾十槍，槍槍命中，對上了也有生命危險。而且，被幹掉的可能性還很大。畢竟，一個人「槍法」再牛逼，中了槍也會流血，被打中要害也得玩完。

「不能冒險，而且馮敬堯還是漢奸，我的槍不能賣給他！」商羽最終排除了馮敬堯。

他是來做生意的，不是來拚命的，沒必要冒險。

而且，馮敬堯真心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他可不想因為自己賣槍，而搞得最終日本人稱霸上海灘。

「賣梨了，賣梨了，新鮮可口的大甜梨！」突然，一道叫賣聲傳入了商羽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