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陽是誰？
看到是紫仙的微笑，我的臉上也是慢慢浮現出了笑容。
此時魔祖和星恰好剛剛分開，魔祖直接回到我身邊，而星則是在距離我們十多米外的位置停留。
剛才這麼大規模的碰撞，星和魔祖竟然還是保持如此近的距離。
魔祖回頭看了看我也是笑道：「你好像想到了什麼高興的事兒。」
我點頭說：「雖然很多事兒我沒有想起來，但是至少有一件兒我是記得的，就是萬年前，乃至萬年後，我所愛的人都沒有變過！」
星也是笑了笑說：「看來，你是想起一些什麼來了，早知道在地府的時候，我就應該殺了你。」
我看著星問：「在地府，就是你在阻止我找回自己的記憶嗎？你不想我恢復原本的實力嗎？」
星也不否認，直接點頭道：「沒錯，作為輪迴道的創造者，你進了永生輪迴，就沒有必要再恢復以前的實力了，你會毀掉一切的安穩。」
「當年，你借著漏洞進入輪迴道，我們就開始想辦法殺你了，只可惜那些人類太傻，找了你那麼久，竟然沒有找到。」
我這邊則是「哈哈」一笑道：「你們？你和另一個下棋人一樣，都想著殺了我嗎？這麼說來，你們不是對弈的關係，而是聯繫起來，利用一個棋局殺了我？」
「而我的命運，始終遊離在棋盤之外，你們設置了很多坎，始終都沒有殺了我？」
「對吧？」
「換句話說，其實我早就是下棋人了，我一直在利用我的命運和你們博弈。」
說到這裡，我就想到了我小時候經歷過的一幕幕事情，我發燒那次，如果不是因為我運氣好，只是瞎了眼，醫生說我可能會直接給燒死的。
王瞎子借我魂，他當時也是差一點殺了我。
秦槐魎雖然說是保護我，可他肯定也是動過殺心的。
我進了北天門，緊接著就是南天門的陷害，這一切的危險都沒有間斷過。
而在每次危機中救下我的，不是別的，正是感情。
父母、秦槐魎、祖汐薇、師父、紫仙……
正是因為他們對我有感情，才會幫我，讓我度過一次又一次的難關。
哪怕祖汐薇最後和我變為敵人。
可她幫過我是真的。
想到這裡，我就緩緩笑了笑說：「你要奪走人類的感情，並不是因為世界會毀滅，而是你們因為那些感情無法準確地操控棋局，讓你們沒有辦法殺了我！」
「所以你們的最終目的是殺了我。」
「可是我想不通，輪迴道給了人類，由人類做下棋人，而我也是變成了人類，為什麼你們還是要殺了我？」
星皺了皺眉頭道：「看來你想起了很多的事情，沒錯，我是要殺你，準確的說，我不光是要殺你，而是殺了所有的神族！」
「這腥紅圓月，就是我利用神族的氣息提煉出來的殺戮氣息。」
「而你作為神皇，必須死。」
「你說過，人神大戰並不是你能主宰的，神族也不都是你能控制的，可你在人神大戰的時候，為什麼還要選擇幫助神族，你愛著人族的姑娘，又給了人類輪迴道，你為什麼不能堅定不移地站在人類這邊？」
「人神大戰死了多少人類，你可知道？」
這個時候我的腦子也是又「嗡」了一聲，很多事情，浮現在我的面前。
我站在一片一望無際的山坡上，星站在我的身後，他那個時候也是在問我這個問題。
我回答道：「神族有我太多的朋友，我們神族因為衝破了壽命的限制，喪失了繁育能力，我們都是天地孕育而生，所以我們又被稱為天神，我們每一個的骨血都是相連的，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好像是你們和親人之間的聯繫。」
「所以我不能不幫他們。」
「同時我也悲憫弱小的人類，人類的愛比神更豐富，神族太過強大，愛中貪婪大過了無私，所以神族終將有一天會毀滅世界。」
「所以我選擇幫助人類。」
「在感情和感情之間做出抉擇真的很難。」
「我幫著人類，也幫著神族，我不是想讓他們打起來，而是想要他們停戰。」
「只可惜讓人神停戰的，不是我，也不是你，更不是月，而是一個默默無名的人類小子。」
「你們兩個在我的幫助下成為了下棋人，完善了地府，而他卻留在人間完善著人類的各種秩序。」
「那個小子就是被我選中，在我的培育下擁有著豐厚人類感情的天才，他是人類的希望，而他就是北府仙主——紫。」
「這個名字還是我起的，包括你和月，你們的名字都是我起的。」
「本來你們會放下神族和人族間的矛盾，沒想到你們在我壽終之後竟然做出那麼多違逆我意願的事兒，我那個時候已經入了輪迴道，拿你們兩個沒辦法。」
「所以我才想要尋求重生，然後出來收拾你們兩個。」
「你們兩個也是知道我的心思，所以才會想方設法的殺掉我。」
「只可惜人間的秩序已經太過完善，哪怕是你們的影子，也只能出現在神地，根本去不了人間、地府和天宮。」
「所以你們只能通過選中棋子的方式來殺我，只可惜人類的感情一次又一次救下了我！」
我發現，我想起了很多的事兒，很多關於神皇的神通，也都在我腦子中過了一遍。
周圍的神性氣息，也是「呼」的一聲向我這邊涌了過來。
我身上的氣勢暴漲。
看著我的模樣，星搖搖頭說：「誰說我不能去地府，之前去地府的時候，我是繞了你一命而已……」
我「哼」了一聲道：「你以為你能騙的了我嗎？」
「那個強大到讓閻羅大帝都顫抖的人，不是你的影子，也不是星的影子，更不是某個觀棋人的影子，而是閻羅大帝自己！」
「那個時候，我的實力並不是很強，他利用強悍的殘念騙了我，你們選中他做棋子，讓他殺我，可是感情再一次救了我。」
「他對地府有著很深的感情，而我又能救地府。」
「你們就算是下棋人，也掌控不了天宮大帝那顆失控的棋子，所以能幫閻羅大帝的，就只有我。」
「所以他選擇我，而不是你們下棋人。」
「他不想讓我拿回實力也可以理解，因為你們肯定拿著地府無數生靈的命運在和他交換，他殺不了我，但至少可以做到讓我暫時拿不回自己的實力。」
「這大概就是最後和他談成的條件吧。」
「換句話說，你們肯定也用什麼逼過天宮大帝，他被你們逼急了，所以才想要毀滅一切，毀滅這所謂的棋盤，殺了你們這兩個下棋人，他只是一個發瘋的報復者而已。」
「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你們兩個。」
一邊說，我就感覺自己的頭有點疼，不知道為什麼，我莫名其妙的知道了很多事情，我仿若已經成了高高在上的天神，這世間的一切，全部在我的俯瞰之下。
我這些話說完之後，星就微微一笑道：「你終究還是慢慢地都想起來了嗎，看來今天要在這裡殺你，有點不現實了，也罷，等你到天元柱的最頂層，我們會在棋盤之上等你。」
「到時候我們再來決一死戰吧。」
「我也好，月也罷，我們都無法忘記陽的死，我們發過誓，要用所有的神族給他陪葬，人間的神族，被藏到魔淵的那個天神，他們每一個逃不了，他們終將會被斬盡殺絕。」
「至於這神地的神族，他們會在腥紅圓月的詛咒之下，走向滅亡和消失。」
「這個詛咒是我的影子帶來的，不過卻是月一手創建的，很厲害吧，神皇陛下！」
陽是誰？
我想起了很多的事情，可唯獨想不起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