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八,斬殺毒手
「咔嚓——」
一聲裂帛一般的爆鳴,被無盡青色巨木絞成的漩渦充斥滿了的虛空之中,突然裂開了一道足足有數十丈長短的巨大裂縫。
即時間,一股磅礴無比的吸力便從中發出,如長鯨吞百川,饕餮納山河,將大片大片的青光,給吞噬進去。一下子,那完美無缺的先天乙木神光渦流,運轉之上,便行有了幾許不暢。
主持法禁的毒手摩什,做出了偌大的犧牲之後,滿心以為,自己可以完美收官,成就一件大功。可是,卻沒想到,在這最關鍵的時刻,居然會碰到變故。這變故,若是有利於他倒也罷了,偏偏是有利於對方,這卻是讓他,幾欲吐血。
毒手摩什鬱悶、不爽,相應的,萬妙仙姑許飛娘一行,自然是高興萬分。尤其是,當她們看到那空間裂縫之後一抹閃耀的金芒之時,那種高興,就更加的難以遏制了。因為,他們很清楚,這是她們的援軍,到了。
空間裂縫之中,本是無盡的虛空亂流,可怖無比,縱是天仙,能夠破開空間,等閑之時,也儘可能的避免,不願意去破,因為,那虛空亂流引發的災難,有很大可能,是他們根本無法收拾的。
而此時此刻,毒手摩什卻是看到了讓其震驚的幾乎目瞪口呆的一幕。
一艘金色巨舟,真箇將那無盡的虛空亂流當做了尋常的海洋,在其上行駛著。一任那風高浪急,咆哮澎湃,也無能讓那金色巨舟搖晃分毫。
那金色巨舟,速度看起來甚是緩慢,但是,僅僅一剎那間,前方的船頭,便已然探出了空間裂縫之外。
船頭一跨越到空間裂縫之外,即時的,那強橫無比的先天乙木神光渦流便強力的絞殺而來。
「嘎、嘎、嘎、」
強橫無比的力量,不停的朝著船頭擠壓,磨滅,引發連連的爆鳴。可是,那金色巨舟,卻是絲毫無損。
就在這時,那金燦燦的船頭之上,不急不緩的升起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太古神獸法相,一聲凜冽無比,震動八方的咆哮,一道熾白無比,晶亮無比的劍光噴吐而出,朝著那漩渦核心,飛斬了過去。
這道劍光,就如同清晨之時,劃破黑暗的第一縷光芒一般,瞬息之間,便將整個先天乙木神光渦流給斬成了兩半兒。非只如此,先天乙木神光渦流被斬破的同時,承載她們的異度空間,也一齊被斬破。
剎那之間,虛空一個恍惚,便再度顯化了青木宮的原貌。
這一刻,萬妙仙姑許飛娘方才恍然,慨嘆道,「原來,我們還在青木宮!這幻波池的大五行先天法禁,果真厲害,僅此一宮,便有如此之威能!還好,盟主他們來的即時,不然的話,我們恐怕還難保不會出現閃失!」
「是啊!依還聖姑伽因,真不愧千年第一女仙之名!」緊接著,赤身教主鳩盤婆,也行感嘆道。
就在她們感嘆之時,羅鈞卻是駕馭著廣成金船,再一次出手了。這一次,依舊是洞虛神劍。熾白的光芒,撕裂虛空,催破萬法,一瞬之間,便將娑婆寶樹形成的隱藏空間給斬破,而且,劍勢絲毫不衰,直指毒手摩什本人。
毒手摩什不是不想躲,而是根本就沒有能力躲開。可是,他辛苦數百年歲月,修持到現在這般的境地,還有著大把大把的歲月進行享受,自然是不願意死。當下,他大聲的喊道,「我師傅是軒轅法王,我師傅是軒轅法王,誰敢殺我,我師傅必定會替我報仇的,」
洞虛神劍,乃是殺伐之劍、破滅之劍,劍出無悔,素來都是勇往直前,絕無後撤,羅鈞哪裡能夠收回的了。當然,他也不是沒有辦法可想,他大可以再行發出一道更為強悍的力量,將其湮滅。
不過,羅鈞眉頭略皺了一下之後,終究還是沒有為此耗費力氣,任洞虛神劍,將那毒手摩什斬滅,形神俱滅。
「盟主,殺了軒轅老怪的弟子,說不得,我們還真有些麻煩!」見得如此,一旁,摩訶尊者司空湛卻是即時間開口道。
「你的意思是,軒轅老怪的師傅,還有可能在人間?」羅鈞所掌握的信息,本就廣博,又是聰明絕頂之人,一剎那間,便明了了摩訶尊者司空湛的意思。
?「不錯,他們這一脈,歷來都是護短無比。當年,軒轅老怪修為尚未有成之時,之所以敢闖蕩天下,就是因為他上面,有這麼一位師傅。那時,長眉真人還在,峨眉派正是如日中天之時,可是,對於軒轅老怪,依舊是不敢有絲毫的留難。
而毒手摩什這些人,也差不多,他們經常下山行那奸淫擄掠之事兒,可是,因為同樣的關係,峨眉派一直都是置若罔聞。其他的正教,也都是一般的樣子。也正因為此,軒轅老怪的弟子,每一個的性子,都倨傲無比。」摩訶尊者司空湛點了點頭,回道。
「那位的影響力,還真是深遠啊!」羅鈞聞此,也禁不住發了一聲感慨。隨之,其又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要做的絕一些,不讓此事泄露出去。」
「現在,也只能如此了。不過,要確保將艷屍崔盈一伙人都留在這裡,沒有一個漏網之魚,卻是很難!」摩訶尊者司空湛也隨之而點了點頭,道。
「盡人事也就行了。最後的結果如何,就看天命好了!」羅鈞的神情又恢復了淡然,「對於那位,我們需要敬畏,但是,卻也不必太過於畏懼。畢竟,當年那麼多的高手圍攻,他縱然得托,受創也必定不輕。
十有八、、九,到得現在,傷勢也沒有完全的治好。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露絲毫的影蹤。」
說到這兒,羅鈞稍稍的一頓,緊接著又道,「如果真箇將其惹出來了,那我們就去請極樂真人、枯竹老人幫忙好了!」
「怕就怕,他不正面出手!盟主也應該明白,那樣的老魔頭,行事可真是完全按照自己的性子來的!」
「不要緊,他也不是無牽無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