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身赴北海

看小空憤憤不平的樣子，猴相已經猜到了到了他的心思，他了解眼前的這個孩子，畢竟是自己把他一手帶大的。

於是猴相說道：「小空，這幾年你是怎麼生活的，給大家說說聽聽。」他想岔開話題，以平復小空憤怒的心情。說話間他打量著這個孩子，只見他長高了，也成熟多了，已經是一個英姿颯爽的青年。

小空就把自己私自出走後到天庭頂撞玉帝，以及後來又尋訪拜師，最後在昆崙山學藝的情況說了一遍。聽得大家是噓聲連連，紛紛豎起大拇指，誇獎小空的勇敢。

「真了不起啊，小小年紀就敢私闖天庭！」

「小空，天庭是什麼樣的，比不比我們桃花洞漂亮？」

「你在方寸山洞外守了那麼長時間就真的沒面見過菩提祖師嗎？」

大家好奇而又興奮地問著小空各種各樣的的問題，語氣里和表情間都是敬佩。

小空一一給大家解答。

這時候一個猴長說道：「小空，你在昆崙山學會了騰雲駕霧，能不能也給我們表演一下啊！」於是大家起鬨，紛紛要求小空表演這一奇術。

小空推辭不下，只好到了洞外演示了一番，只見他須臾間就招來了一朵雲彩，輕聲說道「走」踩著雲彩直飛了天幕，頃刻間就不見了蹤影。就在大家都舉目張望之時，只聽得一聲「我回來矣，」小空突然又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腳下還踩著那朵白雲。

大家都紛紛叫好，興奮地拍手稱讚。以至於手掌都拍紅了。

猴相也是連連頷首稱讚，這是他隔了一千多年再次見到這一絕技的重現。他的眼前彷彿出現了當年大聖的身影。浮想之間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問道：

「小空，你的師傅是誰，他怎麼有如此的能耐教你？聽說你還從他那裡學會了六十四變？」

「是的。」小空就把師傅的相貌和法力給大家介紹了一番。

猴相想了想，說：「你那師傅看上去有多大年紀？」

小空說：「我不知道師傅的具體年齡，不過看上去有七八十歲。」

猴相思索了一下說道：「我活了一千八百多歲，還真的沒聽說過普天之下有誰能有如此之本領，估計他的法力都不在你爺爺之下。」

「他難道就沒跟你說過他的姓名嗎？」

「他只是說過他有一個別稱，叫『崑崙祖師』。」小空說。

「崑崙祖師？」猴相捻著鬍鬚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來崑崙祖師是誰。於是又問：

「你師傅可與你有什麼重要的信物嗎？」

小空想到師傅一生簡樸，並不曾有什麼貴重的物品贈與自己。就說：「沒有。」

可是他忽然想起了和師傅臨別時的場景，又說：

「不過師傅倒是曾經在我的手上寫過幾個字。」

「在你手上寫了幾個字？」猴相疑惑的問。

「是的。」小空答。

「讓我看看。」

小空伸開了手掌，只見那行字在他的手心裡發出道道金光。他一看自己也被嚇了一跳。因為當時祖師賜字的時候小空的心裡正處於離別時的傷感，並沒有仔細看這幾個字。

猴相細看小空的手掌，只見上面寫著：「一兒二女大草寸酉台」這幾個字。

「嗯？這是什麼意思？」猴相疑惑著，像是在問自己。

小空也困惑了，說實話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他還沒仔細觀察過這幾個字。

「一兒二女大草寸酉台」他也自言自語地念道。「難道是一句咒語嗎？」他想。

猴相思索了半天，實在是想不出頭緒。

「你師傅在寫這行字的時候可曾說過什麼話嗎？」猴相問。

「說過什麼話？」小空撓著頭皮，他忽然想起了師傅當時是曾說過一句話，只不過他當時處於傷感之中沒有太在意這就話罷了。於是他說道：「我師傅在寫字的時候是說過一句話。」

「怎麼說的？」猴相問。

小空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景：當時師傅說「為師送你一樣東西，以後在你危難之時或許有用」。

「師傅說，將來如果我有難的時候這幾個字或許能管用。」

「嗯？這幾個字能用這麼大的作用？」猴相將信將疑。那幾個字在小空的掌心裡不時發出道道金光。

「一兒二女大草寸酉台」「一兒二女大草寸酉台」猴相一字一頓地反覆念叨著這幾個字。忽然之間他猛地拍了下腦殼，想明白了似的。

「小空，你可真是福緣深厚啊！」猴相看著小空說。眼睛里射出了驚異的光芒。

「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您老看出來了什麼？」小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是不是一句咒語？」小空又問。

「好了，不說也罷，不說也罷！」猴相連連說道。

於是拉著小空向洞內走去。臉上仍然是一副驚異和極度興奮的表情。

可是到了洞內，小空又想起了剛才討論的北海漲水這件事。

他突然對著猴相和眾猴長說道：「相父，我有個決定要告訴大家。」臉上很是一副鄭重其事的表情。

「什麼決定？」大家都齊刷刷地看著小空，剛才熱烈而又興奮的情緒一掃無餘。

「我要去北海龍宮！」小空肯定的答道。

「你要去北海龍宮？」猴相和眾猴長都是一副吃驚的表情。

「是的，我決定了，要去北海龍宮！去阻止這場大水。」「我要去為普天下的百姓討一個公道！」

猴相沉默了，猴長們都面面相覷。他們知道龍宮並不是可以隨便闖的，其兇險程度也許並不低於天庭。

然而猴相併沒有說話，他的臉上很平靜，並沒有吃驚的表情。他的眼前出現了三年前小空要闖天庭時的情景。他知道小空的性子。決定了的事情是不會再改變的了。

半晌，猴相說道：「你能夠為天下百姓著想，這是正確的，如果是大聖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估計他老人家也是會這麼做的。」頓了頓他又說道：

「你長大了，也學了一身的本領，我們也攔不了你了」「不過此時非同尋常，你還是要提前做好計劃、周密部署、考慮周全才是！」

大家紛紛點頭。大廳里一片議論紛紛。

小空點了點頭，說道：「相父說的是，我確實要先計劃一番。」於是不再理會眾人，徑自朝自己房裡走去。

第二天，猴相和眾猴長都在大廳議事，在討論洪水來了之後的應對策略。這時小空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只見他一身緊身衣的裝扮，頭戴一個斗笠，腳上是一副長筒的快靴。身上穿的是一件青色的衣服。衣服的上下都做了綁手綁腿。手拿的仍是以前的那根鐵棒。整個人看上去像一個俠客。

小空見了大家躬身施禮，他臉色凝重，說道：「眾位長輩，小空今天就要離開大家了。小空感謝這些年來大家對我的養育之情。不過現在百姓有難，我要發揚我爺爺的精神，為天下蒼生解難。不管前面有多麼兇險，我都會義無勇顧地去完成任務，雖死而不辭。請大家等待著我凱旋歸來的消息！」

他的這番話說的就像是去慷慨赴義一樣，頓時大廳里一片寂靜。大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是怔怔地望著他。許久，才有一個猴長說道：「小空，你此去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是啊，你一定要好好的回來啊！」大家也附和著說。

小空說：「此去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算是獻出我的生命，也要阻止這場大水的發生，不能讓百姓們再受顛簸流離之苦了。」

說完他再度施禮，轉身離開了桃花洞。

大廳里又是一陣議論紛紛，有的說道：「小空真像他的爺爺啊，是個英雄。」

有的說：「這孩子還是太年輕，做事不夠沉穩，太過於意氣用事了！」

還有的說：「小空還是太草率了，這樣的大事這麼快就決定了。」

然而不管他們怎麼著急，他們知道是攔不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