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01:誅心:真是替身
黃金簪子在他的胸膛,鮮血順著簪子往下流,他穿一身紅袍,鮮血只讓他的紅包顏色深些,旁得看著和尋常沒有兩樣。
華灼兒雙眼瞪大,驚恐,上前一把推開了我,我的手帶動簪子,拓跋君敘伸手攔住了我後退的身體。
我的手指一攤開,簪子在手中脫落,落在地毯之外,發出巨聲,華灼兒用手捂著容與被我刺中的胸膛:「歸晚,你怎麼如此不識好?皇上哪點對不起你?」
拓跋君敘手順著我的手臂下來,握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他的身後,自己上前半步,「西晉的華夫人,你是在和北魏的皇太子妃說話嗎?」
華灼兒挺直胸脯,像一個惡犬:「北魏的皇太子,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非得要這樣一個有故事的女人,你就不怕天下人恥笑你嗎?」
「天下人恥笑?」拓跋君敘重複著她說的話,言語冷淡,帶著不容置喙地霸氣:「天下人還輪不到恥笑孤,華夫人,你的兒子很可愛,你把他當成寶貝對嗎?」
華灼兒連後退兩步,警惕的看著拓跋君敘:「你想幹什麼?你在威脅本夫人?」
拓跋君敘微微眯起了眼眸:「不是威脅,只是提醒你一聲,你的夫君在你身後,孤的太子妃,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這是最後一次,若是孤再從你口中聽說任何一句關於孤太子妃的事情,你的性命,你的頭顱,絕對和你的身體分開!」
華灼兒瑟縮著身體,眼中儘是害怕,直往容與身後躲去,容與任身體上的鮮血流,視線一直沒有離開我的臉。
直道華灼兒拉著他的手臂,他恍若驚醒,向前走了一步,彎腰撿下簪子,緊緊的握在手心中:「這是一對簪子,你還留下一個……是不是……」
「不是!」我舉起手腕:「那個簪子,在你眼睜睜看著我掉進強盜窩裡無動於衷的時候,我自保用了!」
「之所以留下這麼一個簪子,就是為了有一天,把簪子還給你,讓你知道,我根本就不稀罕你所謂的獨一無二!」
容與眼中的戾氣,被凄慘掩蓋,滿目傷痛,抬起腳步,對我又逼近了一步:「你剛剛跟我說的話,是騙我的對不對?我從來沒有想過真正的傷害你……」
好笑的看著他:「沒有真正的傷害我?你的真正傷害又是什麼啊?容與,你簡直太可笑了,我騙你做什麼?」
「請你不要擋住我的幸福,請你不要在我幸福的道路上,伸出腳來絆我,我不喜歡你,我不愛你,我對你只有恨,什麼時候你死了,什麼時候我對你的恨就消散了!」
容與緩緩的抬起手,不是捂著流血的傷口,是捂著心口,不知是傷口的疼,還是別的地方疼,他冷峻分明的臉汗水冒出,張了張薄唇,對我道:「歸晚,我從未想過,你可不可以不要成親……」
祈求的話語,帶入掉入塵埃的低下,這是他這樣的人,唯一能說出來的軟話。
淀放出最美麗的笑容,扣住拓跋君敘的手:「我已有心愛的人,我就要和我心愛的人成親,你的可不可以,跟我沒有絲毫關係!」
「容與,你不該愛上我,我們之間只是利用,從你見到我的那一瞬間開始,從我第一次看到你的那一瞬間開始,我和你註定沒有結果,只是為了活下去,彼此相互利用罷了!」
提醒著重複著,無數次跟他說過的話,只想讓他知道,我和他就算有感情,我對他就算曾經有愛,有不一樣,都化成了泡影。
所有的東西都煙消雲散,我現在要嫁作他人婦,無論我愛不愛我要嫁的人,既然我要嫁給他,既然我心甘情願的要嫁給他。
我就會和曾經一刀兩斷,我的心中只有他,不會再有其他男子,更加不會讓我的夫君,對我有什麼誤會,誤會,我心中住著其他的男人。
容與凄楚的一笑:「原來是我親手把你送了出去,原來是我親手把你推了出去!」
我瞥了他一眼,拉著拓跋君敘的手:「殿下,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趕緊去正殿,皇上還在等著呢!」
拓跋君敘側目一笑:「好!咱們就走!」
我重新抬起腳步,一步一步的往著前面走,容與忍著身上的疼痛,手中握著金簪,一步一步的尾隨著我。
鼓聲響起,金號鳴吹,高高的台階,每走一步,彷彿我的生命,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歸晚!」
邁向最後一個台階的時候,容與喚了我一聲,我的腳步微微停滯,眼帘珠翠晃動。
他不死心的問我:「你不喜歡別人騙你,你不喜歡別人算計你,你想要一顆赤誠的心!」
「我的心是黑的,沒有辦法做到赤誠,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要嫁給的男子,他只不過把你當成替身!」
「他在騙你,他根本就不愛你,他心中住著一個女子,住了好多年,我不求你回到我身邊,但是你也不能被他矇騙,你也不能對我如此殘忍,卻對他如此放任!」
我被當成替身這件事情,本身就是我心中的一根刺,這根刺卡在我的心間,退不下去,上不來,我好不容易不在乎了。
歡歡喜喜做了一個新嫁娘,可惜,容與卻把這件事情扒出來又講,讓我好不容易不在乎的心間刺,又扎在心房,不上不下了。
拓跋君敘手中開始冒汗,我知他緊張了,他一緊張,對我一在乎,就會變成臉頰紅,耳尖紅。
「我不在乎!」紅唇微翹,聲音冷漠無情:「我不在乎,就像他不在乎我經歷了什麼,我不在乎他心裡住著誰!」
容與臉色劇變,眼中陰鷙殺氣大盛:「你為什麼不一視同仁?你為什麼要如此對我厚此薄彼?」
渾身上下冒出來的殺氣,讓我錯覺的以為,我多說一句話,他就會扼住我的脖子,扭斷我的脖子。
我想讓他死心,張口便是誅心的話:「他說我要過一輩子的人,你不是,所以,你問一視同仁,不覺得可笑嗎?」
容與趔趄不前,裂嘴笑的比哭還難看,「朕知道了,朕原來就是一場笑話,歸晚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朕不會對你善罷甘休!」
說完,他甩著衣袖,率先我,走向正殿,華灼兒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後。
冬日的陽光下,拓跋君敘置身於陽光之中,彷彿帶著透明,讓我看不透,他問我:「你早就知道孤心中有人?為何還要答應嫁給孤!」
冬日的陽光,照在身上,比如冬風一樣刺骨:「原來你心中真的有人,我是替身?」
我的樣子一定很難看,他就是說我太瘦太瘦了,也許我胖些,會更像他心愛的女子罷了。
拓跋君敘緊了緊我的手,輕輕的嗯了一聲。
他的一聲嗯,彷彿讓我置身於冰窖,凍徹心扉,再也暖不過來,身體忍不住瑟瑟顫慄,「你說過,你的每一句話,都是承諾,我把你的話當真了,拓跋君敘,我們還成親嗎?」
他沉默的看著我。
我的心被心間的那一根刺,扎的鮮血直流,疼得我慢慢的弓起了腰,和他十指相扣的手,冰冷的如冰塊。
「我們還成親嗎?」我痛著問他:「你要想清楚了,娶了我,你之前對我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當真!」
「你只能有我一個,不管你心中住著誰,從跟我成親這一刻開始,你的心中只能有我。而我,若是找到你心愛的女人,我會殺了她,你若是背叛了我,要麼你殺了我,要麼我殺了你。」
拓跋君敘冷長的鳳眸,蘊藏著絲絲冷意,重瞳瞳孔,映著可笑的我,他看我良久,問道:「那你呢?跟西晉皇上說的話,又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
「是不是在你的心中,如同你在我心中一樣,我只不過是一個替身,替代西晉皇上容與的人?」
珠翠下雙眼,蓄滿了淚花,用力抽手,容與不讓我動,哪怕他的手汗水浸透了我的手,他也牢牢的抓住,不鬆手。
我的身體後退,弓起的腰,慢慢地真的直不起來了。
紅唇顫抖,還沒有回答他,他用力拽著我,「阿暖,你呢,在你心中,孤到底是什麼位置?」
「你是替身,孤也是替身,你不覺得你我天生一對,沒有任何人比你我更合適了嗎?」
「咳咳!」我猛然咳了起來,手捂著嘴,咽喉翻動的鐵鏽般的血腥味。
拓跋君敘鬆開我的手,就過來掰我的手,鮮血順著我的手縫,染紅了我的嫁衣。
「放手,你在氣什麼?」拓跋君敘急道:「孤不逼你了,孤不和你玩笑,不過是嫉妒,不過是太想在你心中安身立命!」
血味翻湧,怎麼也控制不住,手死死地捂著嘴,滿目倔強的看著他,不說一句話。
「阿暖!」拓跋君敘猛然把我摟入懷中,拍著我,渾身沒有比我好到哪裡去,言語顫抖,身體發顫:「孤不逼你了,你心中沒有孤,孤不在意,只要你好好的,孤當替身也願意!」
氣血翻湧,捂著嘴手擋不住鮮血橫流,撲哧一聲,一口鮮血,吐在拓跋君敘胸口。
身體搖搖欲墜,從他的懷裡,往地上癱去,拓跋君敘徹底慌了神,跟著我一起墜地,大聲的叫道:「宣太醫!給孤宣太醫!」
我在他的懷裡,淚流滿面:「拓跋君敘,我是歡天喜地的要和你成親,我不在乎你心中有誰,原來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換天喜地!」
「我不要和你成親了,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幸福,拓跋君敘我不要做任何人的替身,謝謝你讓我認識到,原來,我努力說服自己,都是徒勞!」
血染了他的身,我和他之間,滿滿的血腥味,縈繞著。
拓跋君敘把我抱起,聲音冷冽:「不準胡說八道,你是孤的妻子,孤唯一的妻子,太醫,給孤宣太醫!」
有侍衛得到他的命令跑了去。
到城外迎接元恂的席慕涼在這個時間也回來了,帶著元恂,急速的奔到這裡。
元恂見到我滿嘴是血,突然憤怒起來:「皇叔,你對我姑姑做了什麼?她為什麼會變得如此?」
拓跋君敘溫潤的聲音,冷的陌生:「慕涼,去正殿告訴皇上,孤已和太子妃拜堂成親,讓他好生招待各國使臣,以及西晉皇上!」
席慕涼早已被現在的景象,嚇得呆立了,
我在他的懷裡,感受不到他懷裡暖,心境變了,就覺得寒冷刺骨,渾身透著涼了。
弱弱的喚了一聲:「元恂!扶姑姑一把!」
沒有力氣的手,向他伸去,他欠起腳,抓住我的手,像極了一個狼崽子,護住嘴邊的肉:「皇叔,我的娘親,讓我好好照顧姑姑,不能讓我姑姑受一絲委屈,她現在不願和你走,你不能帶走她!」
拓跋君敘眼中金光大盛,「孤現在必須要帶走她,沒看見她的身體,沒看見她已經吐血了嗎?」
元恂絲毫不退步:「我走之前她還好好的,慕涼說姑姑是歡天喜地嫁給你的,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姑姑要我扶她一把,您又為什麼阻攔?」
我把元恂當成救命的稻草,無力的手緊緊的抓住他,生怕一鬆手,我就被拓跋君敘帶走了!
拓跋君敘臉色發青,從未變過的臉,現在被慌張掩蓋,抱著我就走,元恂死不撒手:「皇叔,你不能這樣對我姑姑,你說你深愛著我姑姑,你不能這樣對她,我娘親不會原諒你的,父親也不會願意看到你這樣!」
拓跋君敘猛然停住了腳步,低著聲音說道:「孤帶她去看太醫,元恂可以一起來!」
「不!」元恂出口拒絕:「姑娘不願跟你去,姑姑不想在你懷裡,娘親,不能讓任何人欺負姑姑,皇叔你也不行!」
他的倔強中,帶著絲絲哭腔。
拓跋君敘鳳眸之中,滿滿懊悔。
突兀,一道慵懶的聲音,從台階下傳來:「小元恂這是哭什麼呢?誰惹你了?讓你的父親提刀剁了他的腦袋不就好了嗎?」
拓跋君敘眸子一亮,對著來人叫道:「王叔,快點過來!」
一個穿著一身恍若水墨畫的衣裳的男子,渾身上下散發出慵懶氣息緩緩而來。
拓跋家的男人眉眼長得都好看,臉長的都是驚為天人地漂亮。
元恂看見來人,眼珠子轉動,鬆了我的手,想來人哭訴:「濬爺爺,我姑姑吐血了,您快給她看看!」
濬?(音為:jùn同「浚」)
拓跋濬,北魏皇帝的親弟,閑散王爺,閑雲野鶴,喜歡吟詩作對,喜歡周邊列國瀏覽,居無定所,虛無縹緲的人。
拓跋濬走來執起我垂落的手,食指搭在上面,我全身無力,緊緊的貼著拓跋君敘懷裡。
我想掙脫他的懷,可是我一丁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只能滿嘴的血,不斷的往外溢,靠在他懷裡奄奄一息。
「體內有毒,毒素蔓延,變成了寒疾,不易受孕,心情沉鬱,體寒嬌弱,剛剛氣火攻心!」拓跋濬細說著我的病情,微微抬起眼帘,看向拓跋君敘:「本王以為你拼了命要娶的女子,會是你心愛的女子,卻沒想到,你如此這樣的人,把她氣得吐血!」
拓跋君敘眼中的懊惱越來越深,苦笑一聲:「她是孤心愛的女子!」
拓跋濬從袖籠處,掏出一個藥瓶,到處一粒葯,放在我的嘴邊,我斜眼看他,帶著淚花的雙眼滿滿冷意。
他神情一緊,隨手撩開垂在我臉上的珠翠,手中藥丸落地,失聲問道:「她是誰?」
拓跋君敘眉頭一皺,後退一步:「這是孤的妻子,王叔何意?」
拓跋濬向前一步,死死地盯著我,生怕我跑掉似的:「你的妻子,北周的公主,朝暖公主,她真正的身份是什麼?北周根本就沒有她這樣的公主,三個月前她才被冊封,本王問的是她冊封之前的身份!」
我一張嘴,鮮血就往外流,「濬王爺,帶本宮離開這裡,本宮就告訴你,本宮冊封之前的身份是什麼!」
不愛我,猶豫不願意和我成親,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心疼無以復加,我在這裡自取其辱做什麼?
拓跋濬渾身慵懶的氣息,一斂,伸出手臂,對拓跋君敘道:「把她給本王,本王去給她治療身體,她急血攻心,再拖下去對她的身體不利!」
拓跋君敘緩慢的搖頭:「孤不會把自己的妻子給任何人,她對孤有所誤會,孤會向她解釋清楚,王叔,孤先帶她回寢宮,您要給她醫治,請來孤的寢宮!」
說著他抱著我大步就走。
元恂跟著他身後跑著叫著:「你把姑姑還給我,你不能帶走姑姑,姑姑不願意跟你走!」
「元恂……」我有氣無力的叫著:「你小心些,不要摔著…慕涼……好生看著元恂……慕涼……」
沒有人應我的話,拓跋君敘抿著嘴唇,帶著我來到他的寢宮,把我安放在喜床上。
喜床上有暖玉墊子,拿掉我頭上的珠翠,擰了帕子,給我擦嘴角的鮮血,動作輕柔,不再有在台階之上,冷冰冰的問我話。
鮮血擦乾淨,拓跋濬走的進來,他一起的還有一個太醫,太醫把藥箱放下,慢慢的後退出去。
元恂雙眼通紅,橫在我床前,惡狠狠的盯著拓跋君敘,彷彿他在觸碰我一下,他拼了小命在所不惜。
拓跋君敘在他的面前蹲了下來,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皇叔做錯了一件事情,並沒有想傷害你姑姑,皇叔比任何人都要在意她,讓濬爺爺給給姑姑治病好不好?」
元恂昂著頭,用小小的身體捍衛著我:「你答應過父親,要視她如命,我答應娘親,要好好照顧她,不讓任何人欺負去,沒了娘親,她只有我一個親人,我有父親,她只有我!」
「皇叔,你不能這樣對她,不能因為她沒有後盾,沒有人疼,你就可以欺負她!」
我的眼淚唰一下落了下來,凝噎道:「元恂,沒有的事,沒有人欺負姑姑,都是姑姑不好,沒有人欺負姑姑!」
元恂轉過身子,想抱我,卻又害怕弄傷了我,雙眼通紅,「姑姑,不用害怕,哪怕父親不和我一道,我也不會讓皇叔欺負你,我會代娘親好好照顧你!」
淚水洶湧,明星稀你到底死了沒有?
你若沒死,你在哪裡?
你為什麼給我溫暖,死了之後把溫暖帶走,要把這個溫暖延續,讓我因為孩子的幾句話哭的不能自己。
拓跋濬回頭微微顰起:「小元恂,你的姑姑不能激動,不然的話身體會更加糟糕,現在……你要麼上床,要麼到一旁,本王要給你的姑姑,施針!」
元恂一聽不讓他走,脫了鞋襪,就上了床,緊緊的握著我的手臂,在懷中,臉靠著我的手臂,警惕的看著拓跋君敘。
拓跋濬坐在床沿,重新給我把脈,拓跋君敘執手道:「麻煩王叔了!」
拓跋濬斜睨了他一眼:「早知如此,當初幹什麼去了?明知她的身體是怎麼樣的!為何還未拜堂成親,就如此氣惱她?」
拓跋君敘眼中閃過深深自責,沒有回答他,而依然道謝:「謝謝王叔了!」
拓跋濬替我把完脈之後,把剛剛的藥丸重新倒出來,放在我的手心裡:「入口即化,可以保住你的心脈!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王叔!」拓跋君敘不由自主的叫了他一聲:「她是北周的朝暖公主,名為明星暖,小名阿暖,沒有其他的名字!」
我微微抬手,手心的藥丸,從手中滑落:「我這個身體吃不吃藥都無所謂,你懂醫術,就該知道我無葯可醫!」
地下的藥丸,被拓跋濬彎腰撿了起來,重新放在我的手心:「我要是你,就算為了小元恂也會保重我自己,他現在害怕失去你,身體都在抖呢!」
側目看著元恂,他通紅的雙眼,緊繃的神色,讓我心中為之一痛,手心裡的葯,被我放在嘴裡,正如拓跋濬口中所說,藥丸入口即化,讓我疼痛的心緩了緩。
拓跋濬見我把葯吃掉,眼睛凝視著我:「你該告訴我,你真實的身份到底是誰,姓誰名誰,家住何方?」
手覆蓋在元恂小手上,微抬起下巴,昂頭用寂靜的眼睛看著拓跋君敘,對拓跋濬道:「在正殿之前,本宮說了,帶本宮離開這裡,本宮告訴你一切,現在依然,如果王爺讓解除和皇太子的婚事,本宮會一字不落的,把本宮所有的故事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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