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賠禮

第一百八十九章賠禮

黑衣男子在沈元瑤這裡算是受到了打擊,還是另一個人不放心過來,他才得以逃脫。他們也不敢多做逗留連夜跑了。他們覺得沈元瑤能放倒自己,即便是睡著了也是做了後手,也是他們小心翼翼不敢探究,也讓沈元瑤一晚安眠。

沈元瑤覺得季文南就算是受傷也不是重傷,不然同安這會也該上門尋自己了,不會就這麼在季府等死。

不過這倒是讓她想起中秋那天有人翻牆欲行事,和季文南的事情連接不上,自己也沒招惹到人。那人看著就不像是柳葉村的人,反而更像是外面的人,從柳葉村出來她一直都在想,是哪裡招惹到人了。

即便是因為生意上招惹到的,也不會這般狠心讓人連夜跟著到柳葉村行事,其中必定是有原有的。

沈元瑤想了想還是問道:「最近有沒有奇怪的人上門來?」頓了頓覺得說的不是很對,就算是奇怪的人上門來,也不是直接招惹的,遂換了個說法。

「或者是,招待上出了什麼查漏?」沈元瑤擰著眉頭看著方誌。

方誌被沈元瑤的眼神看得一個激靈,該不會是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招惹到什麼大客戶了吧?腦子轉了個是來遍才敢開口道:「不曾有,我們一直都是按照東家說的來做,招惹到客人是真沒有。」

沈元瑤轉回頭,盯著桌上的茶盞,細細思索著。美味齋一直都是沈元瑤明面上的店鋪,車馬行那邊一直都是季文琪在管著,就算是那邊出了紕漏也是找他,說什麼都不會找上她。

所以那夜翻牆進來的人沈元瑤覺得應該是為了錢財,即便是有同夥也是宵小罷了。

沈元瑤自己有了定論,也不再多糾纏這等事情,不過家裡要多安置些人,萬一這些人一次不成再來二次,那就不好說了。

話說那個被人救回去的黑衣人,也是在第二日下午的時候四肢才恢復知覺,能動彈是不錯,卻半分力氣也沒有。

「你一直自詡功夫出神入化,怎麼在這個中了招?」黑衣男子換了一身衣裳,夜間穿黑衣是為了掩人耳目好辦事,白日穿黑衣走動就過於明顯了。

「我不過就是放鬆了警惕,誰知道這女子這般厲害,還有暗器。」男子想到那夜被沈元瑤輕飄飄的給放倒了,一世英名算是被毀於一旦,可好在知道的人不多。

「戌一,連你都被放倒了,那她功夫是不是很厲害。」男子自然不搭理戌一明顯是掩飾自己面子的話,直接跳過這個話題轉到沈元瑤有沒有功夫上。

「不盡然,她力氣算不得大,我也是中了暗招相愛會這般,若說有功夫不太可能。」戌一說道。

戌一幾日都在跟著沈元瑤,從耀州城跟到柳葉村,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暴露蹤跡。看著她走進一家農家小戶,從白日到黑夜都在院子里忙活。他本想著在這等窮鄉僻壤的地方會是個好下手的地方。怎麼知道沈元瑤給他來了個措手不及,本還有交手的可能,怎知人家不知不覺的就下了手。

他被放倒之後沈元瑤沒有要審問的意思,看她的樣子是準備第二日交到村裡里正那裡處理。加上她在拖著自己去柴房的時候,力氣是比普通女子大,可不見得是有力氣的人。習武之人自然不會只有這麼點力氣。

所以他猜測沈元瑤不是有功夫之人,不然早就在他倒下的時候審問了。

「子四,祁笙是不是在忽悠我們?」戌一眼裡含著冷冷的狠意。他覺得祁笙不願意幫忙便是,反而給他們指了一個不明所以的方向。不只是浪費了他們的時間,還讓他丟了面子。

雖說只有子四和沈元瑤兩人知道,沈元瑤也不認得她的臉,可都是丟失了面子。萬一子四回去之後同人說了,那面子是真的丟光了。

子四也在想戌一說的可能,祁笙本就深藏不露,他給他們指的人不一定能全信,可也是有些關聯的。他在耀州城裡四處查對季文南所知甚少,季文南不是愛與人交往的人,若是想找了解他的人是一個都沒有。

祁笙一直潛藏在季府里必定是有自己的手段,不然這會早就被糾察出來了,可他人就好端端的在季府里生根,有什麼事情也不會被人查到,沖這點在,他們也不能直接認定祁笙是誆騙他們。

至於要季文南的名還需從長計議,他們也是被逼急了,心裡也端著一團火氣,不然這會也不會那麼著急。

「此時還需在等等,我們太著急了,從長計議罷。」子四開口道。

戌一在沈元瑤那兒吃了虧,想到柔柔弱弱的沈元瑤還心有餘悸,不管怎麼樣都要休息一段時間。他們半點機會也沒有,就算是著急成事也沒有用。

季文南的傷勢不嚴重,李家老爺再次帶著李家三公子上門賠罪,這一次得了季文南的話終於能進門了。

李家老爺見門房這次這般好說,不同前兩次一樣直接關門,吊著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事情拖得越久他的心就慌,他們是真心要上門賠罪的,季府的態度過於含糊。多次接觸下來半點底都沒有,同季掌柜那邊接觸都只得來一句「賠罪也要找對了人」給打了回來。

找對人不就是要找季文南,兩次上門都直接關門處理,這次要真不能進門,往後就想著季府要怎麼打壓李家了。

想到這裡李家老爺轉頭瞪了一眼身後的人,李三公子被他爹一記眼光給瞪得半點脾氣都沒有。在耀州城橫著走的他這次是碰到鐵板了,本以為賠罪送禮便是了,怎麼知道季府的人態度這般強硬,說不見就不見。

前十幾年都是壞了事有祖母護著,別說皮肉之苦,就連重話他都沒聽多少。一頓家法下來還是因為祖母給消減了一些,可還是疼得暈了過去才結束的。

他爹成天在他耳邊嘆息,嘆息到最後還要抓著自己來罵上一頓,罵一頓都還是小事兒,若不是有祖母在一旁攔著,就不只是一頓家法能解決的。想到這裡他就覺得後背火辣辣的疼,想他這麼多年第一次挨得家法就是因為季文南,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李老爺和李三公子就在僕人的帶路下走進季府,越靠近清漣院僕役便越少,反而是護院裝扮的人多了起來。

一行人就在一眾護院的目視下走進院子,同安被季文南打發出來接人,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候著。看到滿臉笑容的李老爺還算客氣,對上一臉不甘願的李三公子時就不是好臉色了。

若不是李老爺每次上門賠罪都帶著李三公子,可能門房連門都不會開,第三次上門才讓進門來。

季文南一席寬鬆長衫端坐堂屋,等二人進來姿勢絲毫不變,略微給了個笑臉。李老爺一直觀察著他的面色,雖說略微有些憔悴,可精神卻是極好的。見到人李老爺整顆心也算是落到了實地上,既然願意見人了那多半是不會太計較,看面色也是可以的,傷勢多半是大好了。

下人利落的上茶倒水,不用季文南吩咐直接躬身退下。

「季公子,是小兒無狀,讓公子吃了這等傷,特帶小兒上門賠禮來了。」李老爺揮手失意人把賠禮獻上,滿是討好的意味在裡頭。

季文南淡淡掃了一眼呈上來的禮品,眼神落在縮在座椅上的李三公子,「李三公子可有什麼要說的?」直接忽略了李老爺的話。

李三公子在來之前就被李老爺給教訓了一頓,不管怎麼樣這錯他們是要吃下來了。他那群狐朋狗友直接把黑鍋推給他,那些僕從里多是他的人,就算是想找動手的人根本不容易,想說道理都找不到地兒說去。

「是在下的錯,還請季公子大人有大量,莫要同計較。」

李老爺聞言總算是把心給放下了,他耳提面命讓小兒把話都幾下,不管如何都要讓季文南熄火。季掌柜也不願在裡頭攙和,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季文南息怒。

季府的生意全過手到季文南手上,他一個不如意就能讓他們吃個大虧,在加上這次是小兒的錯,季文南願意給面子不計較是好事。

「我可不這麼認為,我受傷的事情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罷休的。」季文南將茶盞放下,茶盞磕在桌上一陣清脆,語氣不善道:「動手的人你們李家要包庇就不怪我對你們下手,傷了我賠禮道歉就想過了,那來那麼好的事情。」

李老爺李三公子的臉色頓時不好起來,李老爺心裡早有此等準備,可李三公子沒有。他受了一頓鞭子,背上還火辣辣的疼,想到在他跟前伺候的小廝這會都沒能下床來,心裡更是覺得季文南此人得理不饒人。

「季公子,不是我們要不包庇人,而是對您動手的人不是我們李家的人。」李老爺怕兒子說出什麼難聽話來,連忙開口搶先道,但又怕季文南聽不得他的話,還帶了積分小心翼翼。

李三公子見李老爺卑躬屈膝的搶在前頭說話,都是為了自己和李家的生意,面色好看不到哪裡去,兀自咬牙不吭聲,忍了這一次就風平浪靜了。

雖說他們李家離開季府會有些損失,可離了他們也不是做不下去。只是李老爺不願得罪人,就算他再不甘心不情願也不能多做什麼。

「若是這般,你們便可以走了。」季文南面無表情,手指點了點他們呈上來的禮品道:「把東西也帶走。」

他這是半分要言和的意思也無,李老爺頓時不知所措起來。他面對季掌柜都不曾有這般感覺,對上季文南時應該更得心應手的,怎知季文南是個油鹽不進的主,談不攏直接趕人。

李三公子沒想到他們都這般低姿態了,季文南還這般態度,說什麼都忍不住了,「你的傷又不是我們李家人下的手,我們上門賠禮是願意擔下來,你這般咄咄逼人,哪有季府人的大肚量。」

「李三公子的話著事好笑,我受了傷,罪魁禍首沒上門來賠禮,你們就急急忙忙的上門來賠禮,你們李家這是專門背鍋的嗎?」季文南非但沒覺得被冒犯,忽然笑了起來。

李老爺聞言愣住了,「季公子這是?」季文南這話不就是不怪罪他們李家了?

李三公子也沒想到季文南會這般說,敢情這錯不在他們身上,他們急急忙忙的上門賠罪才是惹惱季文南的原由?他都忍不住在想是不是他們給人背了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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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當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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