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致命幻術
?「咩汪……咩汪……」小白狗「兇悍」地叫起來,奶里奶氣的模樣逗得聞香輕笑出聲。
「師兄,這未免太滑稽了吧,這麼萌我都不忍心下手……」聞香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沐白的虛像,好奇這樣一隻小奶狗能有什麼殺傷力。
「咩汪……咩汪……」小白狗全身的毛炸起,似是在向她叫囂,對她小覷自己的力量甚感不滿,兇狠的模樣尤其有趣。
剛緩過神的夕小燦看到這一幕,卻是愣了下,若有所思地看向那個絕世大美男沐白幻化出的虛像。
「這隻可愛的小白狗怎麼看著這麼眼熟,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你閉嘴!」聞道以為夕小燦又要礙事,忍無可忍點了她的啞穴,冷冷地說道,「你已經放跑了那個同夥,我無論如何都要抓住這個妖怪!」
他說著朝聞香和聞聲使了個眼色,聞香立刻毫不客氣地對夕小燦說道:「聽見沒有,你就安分點,別忘了我們來這個破地方的目的!」
「唔唔……」夕小燦有話說不出實在憋悶,她怒不可遏地瞪著聞道,心想今兒個是怎麼了?一個個的都敢跟她造反?!
「得罪了。」聞聲隨即上前甩出縛魂索將夕小燦捆住,把她安置在角落裡,「還請大小姐包涵,我們這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
如果夕小燦的眼神可以殺人,聞聲已經被她千刀萬剮了。即使她不能說話,可嘴卻沒停過,一直咿咿呀呀,聞道便狠下心來一掌將她拍暈。
就在此時,沐白釋放出的小白狗虛像,飛快撲向聞道和聞香,他們萬萬沒想到,看似蠢萌的小寵物竟也擁有實質性的攻擊力量。
聞香猝不及防被擊飛出去,聞道的手腕也被咬得鮮血淋漓,他慌亂之餘,手裡羅盤的靈力逐漸消散。
什麼?他居然輸給了一個連路都走不穩的小白狗!
更荒謬的是,那居然真是傳說中的妖靈虛像!
聞道氣急攻心,又吐了兩口老血,他從未遇到過沐白這樣渾身是謎的對手。這讓他感到莫名的心慌,再打下去也很難集中精力。
沐白看著已無力反抗的聞道,並未痛下殺手,他此刻只想儘快找到夕小灰,因此不再戀戰,匆匆尋小灰去了。
「你們帶著她先走,我還有點事!」聞道看著沐白焦急離去的背影,慌忙撿起羅盤,指了指夕小燦,然後步履匆匆地緊隨其後前往暗夜森林深處。
聞聲和聞香眼看師兄無意戀戰,他們也不敢逗留,手忙腳亂地背起昏過去的夕小燦,匆忙離開了暗夜森林。
沐白看向神秘莫測的森林,稍一鬆懈,頭頂那縷尚未散去的奪命入魂樁,迅速刺進他的妖魂。他頓覺頭痛欲裂,圍繞在他身邊的小白狗虛像變得模糊不清。
沐白無力地後退了幾步,背部抵著坑窪不平的土牆,接連喘了幾口粗氣。
「我是不是暴露的太快了,一旦聞道發現其中的端倪,也許,我離死期就不遠了。」他甩了甩頭,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保護夕小灰,他是生是死全憑天命吧!
「小灰,你一定要等我……」沐白忍受著錐心刺骨的痛苦,踉蹌地闖入暗夜森林。
正在對峙的夕小灰和小黃鸝,還不曉得如何才能打破僵局……
小黃鸝失落地嘆了聲,已然心灰意冷:「我不管你們還要抵賴到何時,現在距離妖界僅有一步之遙,那裡可是妖王胡來的領地,我奉勸你們還是乖乖回去。崇笑笑,你我緣盡於此,各自保重!」
她轉身就要跨入妖界,崇笑笑慌忙拉住她的手,懇切地說道:「鸝鸝,你不能走啊!究竟要我怎麼說,你才肯相信我和小灰是清白的?好吧,我全都告訴你,小灰以前經常被欺負……」
小黃鸝不由放緩了腳步,她原本就是用激將法迫使崇笑笑全盤托出,再說她也捨不得留下崇笑笑,讓他在暗夜森林被其他妖怪殘害。
至於夕小灰,那就讓她自生自滅吧!
既然崇笑笑的心還放在她身上,小黃鸝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
此時,沒人注意到夕小灰的眼裡閃過一道怪異的光。她猛然一把抱住崇笑笑,聲音尤其嫵媚:「笑笑,你還要瞞她到什麼時候?你不是一直說她小肚雞腸,又太兇狠,和夕小燦有得一比嗎……」
「小灰,你……」崇笑笑被夕小灰三百六十度大轉彎的態度給嚇到了,極力想甩開她緊緊抱著他的手。
「她要走就讓她走啊!」夕小灰又順勢貼了過去,還添油加醋道,「她走了正好沒人打擾我們……」
「你不是小灰……」崇笑笑覺察到夕小灰眼神的異樣,可又不知如何讓她恢復正常。
小黃鸝此時哪裡還聽得進去,白嫩的小臉氣得通紅,憤憤地瞪著崇笑笑:「原來在你心裡我是這個樣子的……」
「鸝鸝……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崇笑笑頓時手足無措,無可奈何地看著小黃鸝,「小灰不是小灰……」
就在這時,小黃鸝卻察覺到不遠處傳來沐白散發的妖氣。
糟糕!一旦沐白趕來,夕小灰就將毫髮無損地離開暗夜森林,還有可能繼續欺騙和勾引崇笑笑。
她本想帶著崇笑笑離開,可發現夕小灰正斜眼瞟著她得意地笑著,登時杏眼圓睜,臉色鐵青,怒氣一觸即發。
嫉恨瞬間沖昏了她的頭腦,她將夕小灰視作眼中十惡不赦的仇敵。只見她驀地揚起手臂,掌中延伸出的峨眉刺光芒大作,狠狠地刺向夕小灰的胸膛。
她的動作實在太快,夕小灰根本無力招架,眼睜睜看著那道鋒芒向她逼近……
在崇笑笑的驚呼聲中,夕小灰絕望地閉上了雙眼,忽聞」嗚汪」一聲悲鳴,滾燙的鮮血濺濕了她的臉頰。
隱匿在不遠處草叢中的聞道不由狡黠一笑:「還真是有趣,無須我親自動手,不費吹灰之力就收拾了犬妖……」
原來他方才暗中操縱幻術,又耍起了攝人心魂的伎倆,他將一張土黃色符籙悄然運氣貼於夕小灰的身後,讓她完全受他擺布。
忽然他覺察到將夜的氣息似在靠近,此時自己受了傷,尚不能強行運氣使用奪命入魂樁,定然不是他的對手。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他也就可以全身而退了,這刻場面混亂,無人發覺小灰背後的符籙飄然落入雜草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