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得知真相

李隆基一聽也嚇壞了！慌忙起身整理好衣裝，飛快將小船靠岸，上前拜見：「見過母后！」

「咦？這小丫頭我在哪裡見過？」太后看一眼他身後，有點衣衫不整、又有點惶惶不安的楊玉環說道。這句問，把這兩人魂都給嚇飛了！還是高力機靈，馬上答道：「惠妃娘娘的侍女，您當然是見過的。」他邊說邊回頭對著傻愣在那裡的楊玉環說，「你，還不快過來拜見太后？」

「拜見太后！太后萬福金安！」楊玉環這才強作鎮定地走過來施禮。

「罷了！」太后抬了抬眼皮，又厭惡地垂下，沖她擺了擺袍袖，然後又掃興地對著侍女們說：「不玩了！擺駕回宮！」

李隆基這才鬆了口氣，回頭看一眼楊玉環也跟著回宮了。

楊玉環小心臟到現在還在撲通撲通跳呢！見他們都走了，不舍地看一眼那小船，想著船艙里還殘留的那份還沒完全盡興的甘霖雨露，不由秘秘地笑了。

太后回到宮中，還沒坐穩就命道：「給哀家查查那丫頭到底何人？太不像話！青天白日就敢勾引皇上，還在船上就做那種事？」

侍女香兒低頭怯怯說道：「奴婢倒是認得，可……奴婢不敢說？」

「有什麼不敢說的？知道什麼就快說！」太后瞪起眼睛說。

「奴婢……奴婢怕說了，皇上會殺了奴婢的！」侍女嚇得跪在地上說。

「有哀家在呢！你怕什麼？哀家保你不死！還不快說？」太后給她吃顆定心丸，然後催道。

「謝太后！」侍女趕緊謝恩，然後來到太後跟前，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她就是壽王的妃子——言妃楊玉環。」

「什麼？」太后一聽，把眼睛瞪得老大，然後又難以相信地審視著她問：「真的？」

「千真萬確！」那侍女肯定地一點頭，然後又怕她不信似的補充說：「前幾天您讓奴婢送壽王妃糕點的時候，壽王妃還跟奴婢說了好一會話呢！奴婢怎會看錯？」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太后聽了頹唐地垮了下來，靠在鳳椅沉默良久：父占子妻，在平常人家都視為不恥之亂倫之事，何況這是帝王家？這要是傳出去如何得了？……想到這裡，她忽地站起來叫道：「來人！擺駕壽王府！」

楊玉環剛剛回來壽王府，就聽外面喊：「太祖太后駕到！」

他慌忙隨李瑁出來跪迎鑾駕。

太后看了看楊玉環，一股怒氣立現於眉宇之間。

「皇祖母，您怎麼來了？」李瑁還驚喜地問。

「瑁兒，你且退下，祖母今日要與言妃好好說說話。」太后強壓怒火，堆上笑顏對他說。

「孫兒遵旨！」李瑁退下，轉臉睨一眼楊玉環說：「言妃就替本王好生伺候皇祖母！」

「喏！」楊玉環福身應諾，心虛膽怯地將她引到自己的綉樓，吩咐侍女上茶。

「你們也下去吧？這裡有香兒伺候就行了。」看侍女把茶沏好，太后又說。侍女們看一眼楊玉環，唯喏退下。

香兒知趣地帶上門扇，站到門外。

屋子裡靜得慎入，布滿了恐怖色彩。

楊玉環知事不妙，怯怯地遞過茶杯，惶恐地陪坐。

「言妃，你知罪嗎？」太后聲音不大，卻有震懾的效果。

楊玉環聞言激靈靈打個冷顫，但她還是強作鎮定，起身跪倒，戰戰兢兢地賣著糊塗：

「玉環不……不知身犯何罪？」

「你竟然還不知罪？當哀家耳聾眼瞎了嗎？」太后氣得一拍桌子，「你荷塘小船上跟皇上是怎麼回事？當哀家不知道嗎？」

「祖母！你……您可能看錯人了吧？」楊玉環嚇得渾身一抖，但她哪敢承認？只有死不認賬。

「你還敢說哀家看錯了人？」太后氣得抓起茶杯就朝她砸過去：「來人！把言妃的貼身侍女給哀家叫過來！」

香兒一聽趕緊出來宣旨。侍女們不知道怎麼回事啊？一聽太后召喚，都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進來一看是這個情景，都傻了眼，跪倒那裡直哆嗦了。

李瑁外面聽到裡面亂鬨哄的，也趕緊過來：「出什麼事了？」

「壽王殿下您不能進去！」香兒一見、趕忙攔住他。

就聽太后在裡面斥責道：「你們膽大包天，竟敢慫恿王妃去勾引皇上？他可是瑁兒的父皇？……你就說，讓哀家怎麼賜死你？」

李瑁外面一聽，嚇壞了，甩開香兒就闖了進來。看到地上跪著的言妃和侍女，不由迷茫地問。

「皇祖母因何要處死言妃？言妃跟父皇到底怎麼回事？」

「……」太后一愣神，她怎麼好說皇上私通他老婆？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又怎敢挑起他們父子之間的矛盾？……她愣了會兒神之後，又壓小火氣說：「你這妃子，你也不好好管管？遞個茶還弄哀家一身？」

李瑁順著她的眼神，看到地上的茶杯，忙瞪著侍女們說：「你們是怎麼做事的？伺候個茶水還要衝撞皇祖母、連累言妃？……來人！拖到刑事房，每日打二十大板，罰去浣衣司。」

「啊？壽王不要！……言妃救命啊！」侍女們慌忙叫喊，「是皇上要人，叫奴婢們如何推託啊？……」

「皇上要什麼人哪？胡說八道，拖出去掌嘴！」

「皇祖母，您就看在瑁兒的面子上饒了言妃吧？」看楊玉環可憐兮兮地還跪在那裡，李瑁又趕緊跪倒求情說。

「我的傻孫兒！好好，就看你的面子，暫且饒了她。」太后忙拉起他，心疼地拍拍他的手說。

「多謝皇祖母！」楊玉環這才敢起身。

太后回到慈寧宮，馬上吩咐香兒，給楊玉環送壺壓驚玉露釀，就說是昨日錯怪她了。

這楊玉環又不傻，一看就知道她這是要讓她自我了斷的毒酒。嚇得她又哭哭啼啼跑來找皇上。

皇上一見又趕緊來慈寧宮說情。

「母后因何要處死壽王妃？」

「你還有臉說？父占子妻，有悖倫理，你身為皇上，就不怕天下人說你失德嗎？」太后瞪著他責備道。

「兒臣貴為天子，連個喜歡人的自由都沒有，那兒臣還當個什麼君王？」皇上慪惱地懟道。

「你……？她可是兒媳婦？你這樣不顧倫理綱常，是要喪國的？」太后氣得捂著胸口，痛心地說。

「母後年歲大了，兒臣的事您還是少操心的好？」皇上一聽，不高興地說。

「你……！咳咳咳……！」太后氣得壓住胸口，好一陣咳嗽。

「母后還是保重福體，在這裡享享清福的好？」皇上關心的語氣裡帶著勸告。

「你……逆子！」太后氣的差點昏倒，繼而又懊悔地說：「當初真不該處死蘇卿他們！要不然現在也還有個能勸得動他的人？」

皇上都走出門口了，聽到這話，刷地莫回頭來，吃驚地問：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