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污衊
現場眾人的目光紛紛向我投來。
司儀也慌了神,急匆匆地跑下台去找音響師。
賓客中不乏社會名流,楚晴川的那張臉,到底還是有些知名度和辨識度的。
「楚總艷福不淺。」陸行琛幽幽地在楚晴川身後說道,餘光卻瞥向了坐在我身邊的楊不悔。
楚晴川原本還在發愣,被這麼一提點,這才從他的世界里清醒。
他一臉焦急地看著我,想要開口解釋,眼神里卻滿是疑惑。
我猜他應該忘記了,因此便無法告訴我事實。
劉菁啊劉菁,你可真夠下賤的。
我看著這張照片,大概就猜到了她是在那晚謊稱是我讓她給楚晴川送醒酒藥,之後趁楚晴川睡著時拍了照片。
古人有雲「養虎為患」,我這是養了頭白眼狼么?
但我生氣的原因並不是楚晴川和她發生過什麼,而是因為自己的私事攪了人家的喜宴。
我沒有親人,朋友就是我的親人。
因此,對於劉菁的此舉行為我無法容忍,心裡的怒火簡直就要躥出來。
這時候,楊不悔拽住了我,她看著已經恢復正常的大屏幕,小聲勸我:「驕陽,婚禮還在繼續,這件事等結束后我們再處理。」
我明白她說的對,但一口氣積鬱在喉間,上不去下不來,卡得十足難受。
「楚總,還不趕緊給驕陽個解釋?」陸行琛見楊不悔不搭理他,就開始朝著楚晴川使勁。
「驕陽,我……」楚晴川完全失去淡定,就差抓耳撓腮才能表達他的急切了。
我狠狠剜了眼陸行琛,截斷楚晴川的話:「不用解釋。」
「狗拿耗子,也不先拿鏡子照照自己。」楊不悔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用陸行琛聽得到的聲音。
陸行琛尷尬地乾咳了一聲,將原本背過來的身體轉了回去,和楚晴川背對而坐。
可就在大家已經當做無事發生的時候,劉一線卻拿過了司儀手中的話筒。
司儀連續遭遇意外,正表情不明地站在一旁,聽天由命。
劉一線一張俏臉千嬌百媚,唯獨那雙掃向台下的眼睛犀利出神。
她一開口,原本還有竊竊私語的現場剎那間安靜下來:「各位,今天有人在我的婚禮上鬧我的朋友。我不管它出於什麼目的,是何居心,和我的朋友作對,就是和我作對。如果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讓我和朋友翻臉,那我只想說,你大概從沒擁有過友情。」
這一番話讓我感動地鼻尖發酸,那麼美麗的新娘不僅沒有因為我而生氣,反而在自己的婚禮上對我表白,不知道邢大警官會不會吃醋?
我望向邢景的時候,他正深情款款地注視著身邊的妻子,那眼神彷彿在說:「你說什麼都是對的,我無條件支持你。」
而此時,我也感覺到人們在對我指指戳戳,氣氛有些微妙,我的眼角餘光瞥到有人正邊看手機邊看我,好像在比對什麼。
「看,就是她。」有人小聲說。
楊不悔也察覺到異樣,掏出手機刷朋友圈和微博以及當地媒體、自媒體消息。
還不等她告訴我,大屏幕上便出現了一個醒目的標題《童年被生父X侵,長大后奪人所愛——文藝女帝的畸形愛情觀》。
我心想這標題既狗血,又滿足了人們的窺私慾,相當符合當下傳播潮流,具備了傳播的重要要素。
由於在短時間內迅速發酵,現在已經看不出最早發文的是哪家自媒體了。
劉一線當時就火了,舉著話筒就要喊,被邢景先搶到手裡,替她喊話了婚慶公司的負責人:「劉野,你給我滾過來!」
我已經無心關注現場,專心地看起了這篇文章。
作者似乎對我的底細很清楚,雖然沒有直接寫出我的姓名,但是文章提到了我曾就任過的公司和職位,還有業內給我的綽號,基本上對號入座就能猜出我便是文中的女主。
他從我幼時經歷開始寫起,把我的母親塑造成一個奪人所愛的風流女子,之後露骨卻不符合事實地描寫了我幼年受侵害的經歷,將我描述成一個有心理疾病的人,為後面寫我破壞別人感情做好了鋪墊,並且污衊我秉承了母親的風流成性,不僅喜歡拆散別人,還利用姿色上位,和許多男人糾纏不清。
文中提到的幾個男人,有心人一眼便能猜出都有誰。什麼商界精英,收藏大師,攝影巨擘,富二代之類的,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大魅力,能讓一票男人為我折服。
要不是對身份的指向性太過明顯,我都不好意思對號入座。
然而我最介懷的一段話是:「她雖然美麗,但也的確是紅顏禍水。那個愛她至深的男人親手殺死了她的父親,最可怕的是,他們的愛情,其實是一場亂侖的鬧劇,兩人竟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所以說,破壞別人的感情,終究是要遭到天譴的。」
這篇文章里雖然很多事情都不屬實,但卻一定是了解我而且也了解楚晴川的人所寫。
我本來懷疑劉菁,可現在看來,憑我對她的了解,單靠她自己,根本掀不起這麼大的風浪。
所以,是誰在幫她?還是有什麼別有用心的人在利用她?
我對她的關係網並不清楚,現在一時沒有任何頭緒。
等我回過神時,劉一線已經換下了婚紗來到我身邊,她帶著我和楊不悔一起走出禮堂,來到休息室。
我不好意思地向她道歉,心裡的內疚說不出來。
她卻毫不介意地拍拍我的背:「姐們,可以啊,給我一個這麼刺激難忘的婚禮,我差點以為柯南要站出來了。」
「那多好,柯南沒來,給你一個揭露真相的機會。」楊不悔打趣道。
「驕陽,你有沒有目標?」劉一線儼然進入了工作狀態,順手拿過旁邊的眼線筆,在隨手抓過的紙上開始分析案情。
我看著這兩個瘋女人,哭笑不得:「真是服了。」
「等破了案,你可得好好犒勞我們!」她兩異口同聲地威脅我。
「你還不去外面敬酒?這件事兒等晚上再慢慢說。」我看著劉一線,催促道。
劉一線略一思索,說了句:「有司儀和邢景在呢,他兩搞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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