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青梅與竹馬
四年後。
為了適應了初中的生活,我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先上六年級。
這天課間,我坐在座位上看《福爾摩斯探案集》講台前鬧哄哄的,一位胖乎乎的男同學正在提議拍《假面達人》,而其它同學表示反對。
「我覺得這主意不錯哦,」一位女神級別的女生表示贊同。
「我也贊成。」我放下書走到眾人中間,雖然我剛來不久,但在同學中我已經很有人氣了。至於我為什麼贊同,因為那位男同學姓「千葉(chiba)」而那位女神級別的可愛女生就是三池苗子嘍。
我們一起說服了其他人,放學后,我和千葉,苗子一起回家。
「你也喜歡攝影嗎?」千葉興緻勃勃地問,
「我喜歡的才不是攝影,千葉(chiba)君真是BAGA.」苗子忽然有點生氣。
「那你呢?」千葉有點尷尬。
「我不是很喜歡攝影,」我如實回答。「嗯……不如我帶你們去個地方吧?」
我說的地方是位於米花町的舊書店,在這裡所有的書都論斤賣,很多書還是八成新的。
可惜我們很快忘了來這裡的目的,千葉和苗子在翻漫畫,我則專註於推理小說,沒一個人去找有關攝影的書籍的。
「這個……這本不是……」我的目光忽然觸到了一本九成新的《福爾摩斯探案集》,是精裝硬殼本,「LUCKY」,我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拿,孰料一隻手和我同時拿起了這本書。
「呃?」我有點驚訝地抬頭,面前和我抓著同一本書的人,不是秀君還能是誰?!
「呃?」秀一也有點吃驚,「好相似……」他下意識站了起來,我也跟著站了起來。我們手中仍抓著那本《福爾摩斯》。
「那個(ah.no)…」秀一試探著開口,他的聲音不再是年幼時的稚嫩,而是有了成年時的沉穩和冷靜。
秀一好聽的聲音弄得我有點失神:「啊……不好意思(si.mi.ma.sen)!」我趕快鬆手。
「我在哪裡見過你嗎?」秀一得了書還不肯罷休。
正當我心亂如麻之際,一件更糟糕的事發生了。
「降谷(Furuya),你是個沒有爸爸媽媽的孩子。」班上一個老和我作對的男生不知何時出現了。
「你說什麼(nang.da.tou)?」苗子立刻站了出來「明月(Akitsuki)醬快反駁他……明月(Akitsuki)醬?」
「算了(ma.yi.wa),」我抬手制止了她,「他說的是實話啊。」
「誒?」千葉和苗子異口同聲,「怎麼會(song.na)……」
「我們走吧。」我的情緒有點低落。
「給你。」一本《福爾摩斯》遞到了我面前。
「可以嗎(yin.dei.si.ka)?你不是福爾摩斯的fans嗎?」我脫口而出。
「Ah,我已經有一本了。」秀一回答后才覺得奇怪,「她怎麼會知道……果然是這樣嗎(ya.ha.lei.sou.you.gu.dou.ga)……」
「那(jia),謝謝(ah.li.ga.tou)。」我接過書快步走了。
秀一沒有追,等我從視線中消失后,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副眼鏡,仔細看著鏡片上光點的移動,光點停住了。
秀一向信號點的位置走去,我正抱著書倚著牆等他。
「小朋友(bao.ya),YIYE,降谷明月。」秀一知道我肯定發現了。
「赤井秀一(Akai.Shuuichi)。」我伸出右手,食指上粘著一枚貼紙發信器,「還給你,你把它忘在書里了。」
「還是老樣子啊(Ai.de.ga.la.zi.da.na)。」秀一笑了笑。「可以告訴我你的住址嗎?」
「你想幹什麼(na.ni.you.si.lu.no)?」我問。
「只是不想和你失去聯絡。」秀一稍微彎下腰好讓視線和我在同一水平面上。
我在秀一既嚇人又銷魂的眼神里乖乖繳械投降:「好吧,我可以把電話號碼給你,不過住址還是算了吧。」
「好。」秀一同意了。
交換了電話號碼后,我們一起回家。我的手緊緊抓著書包的帶子,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天知道這段路有多麼讓我滿懷喜悅和倍感煎熬。
「明月(akitsuki),你的臉紅了。」秀一淡淡地說。
「才……才不是呢(qi.…qi.gao.wo.you)!」我連連搖頭否認,「是因為夕陽啦。」「真是(ta.ke),冷靜一點(o.qi.zi.gei)。」
秀一沒有答話,他這種冷靜沉穩得有點自閉的性格有時真有點讓人受不了;「不行了(da.mei.da)……」懷裡像揣了兩隻不安分的小兔子,「好緊張……」
「Nai,秀君,」我故作鎮定地深吸一口氣,「今天就送到這裡吧,我要回家了。」
「嗯?你叫我什麼?」
「不……不可以嗎(yi…yi.gen.ma.sen.ga)?」我半是失望半是乞求地問他。
「YiYE,我可以叫你明月(akitsuki)嗎?」
「嗯!」我把頭點得如小雞啄米一般,「Ja……Bye.Bye。」得到許可后我逃命似地跑了。
秀一站在原地看著我的身影漸漸融進夕陽的餘暉里,「如果年齡再大些就好了,」他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嚇了一跳。「我到底在想什麼啊,就算沒有中意的女孩也不能……不過,總想為她做點什麼……」
第二天,
「Furuya,」昨天那個男生又跑到我面前,「對不起(gong.men.na.sai)。」
「哈(hai)?」這小子的態度怎麼180度大轉變了。
「真的很對不起(hong.dou.ni.gong.men.na.sai)!」看他的樣子不像在開玩笑,「對了(so.da),你媽媽很漂亮!」
「哈(hai)?」我仍是一頭霧水。
放學后,我很意外地又碰見了秀一。
「那孩子向你道歉了吧?」秀一居然主動找我搭話。
「誒?」「秀君怎麼會知道。」
「昨天。
「你喜歡Furuya吧?」秀一單刀直入。
「才……才沒有!」那小子想否認。
「如果你去向她道歉的話我就把這個給你,」秀一左手拿著一張照片,上面是七歲的我和艾瑞娜。
「嗯,好吧。」那小子心動了。」
「你……幹嗎要剪我的全家福?我和爸媽只照了那一張……」我急得快哭了。
「哦?」秀一恍然大悟,「你還當真了……照片在這兒。」
「誒?」「秀君不是把它剪了嗎?」
「你以為複製一張照片很難嗎?」秀一無奈地解釋。
「嗯……」我把全家福緊緊抱在懷裡。生怕它飛了,這是小哀剛出生時我們一家在醫院照的。本來還以為它落在倉庫里被燒了,沒想到秀君把它撿了回來。
等下……我好像忘了一件事……「秀君,今天是星期幾?」
「星期五。」
「YABEI!」我一拍腦門,「要遲到了!」
「嗯?」秀一還沒明白過來,我一把揪住他胳膊就跑。
「你幹什麼?」秀一。
「稍後再解釋(ah.tou.dai.sei.zi.mei.dei.ku.lei.you)!」
夏日咖啡店。
「到了,」我氣喘吁吁地推開門。
「明月醬,」沐欣站在吧台後笑眯眯地對我說,「今天來早了哦……啊咧?」
「你是……」秀一回憶了一下。「榎本(Enomoto)桑?」
「赤井(Akai)君?」沐欣頓時兩眼放光,「好帥……等下(qiu.ma.tei.you),」瞅瞅我,」明月醬你老實交代,你們是什麼關係?」
「這個,秀君今天幫了我的忙所以我……」我暗道不妙。
「嗯哼?」沐欣半月眼十倒八字眉,「上班時間帶朋友來店裡,罰你做一百個壽司!」
「饒了我吧(kang.ben.si.dei.ku.lei.you)。」
「還不快去?小心我扣你工資!」沐欣作母老虎發威狀。
「是(hai)!——」我趕快繫上圍裙溜進廚房。
「喂喂,明月還是個孩子,這樣不好吧。」秀一忍不住說了。
「我還沒問你呢,」沐欣兩手撐在吧台上。「赤井(Akai)君該不會是蘿莉控吧?」
「呃,YiYE……」秀一差點栽倒。
「讓你久等了(o.ma.da.sen.di.si.ta)。」我很規矩地將一碟壽司放在餐桌上,「要來杯黑咖啡嗎?」
「嗯,謝謝。」「這傢伙還挺專業嘛。只可惜年齡小了點兒。」秀一想。
吃飽喝足后,秀一閑得無聊就去廚房看看,卻看見我正捧著壽司切下的邊角料「嗚嗚」地往嘴裡塞,腮幫漲鼓鼓的,眼看就要撐破了。
「你在幹什麼?」秀一有點懷疑沐欣在虐待童工了。
「唔,唔,好吃。」我幾口把壽司邊角料吞下吐。「阿姨說切下來的邊角我可以當零食。」
「哦……」秀一有點奇怪「不難吃嗎?」
「和你剛剛吃的壽司味道一樣,只不過形狀難看了點。」我一邊往嘴裡塞著壽司邊角料一邊說,「這和尾部開叉的蘿蔔與賣相好看的蘿蔔洗凈煮熟后味道一樣是一個道理。」
「哦……」秀一點了點頭。
「我回來了(Ta.dai.yi.ma),」門口傳來了稚嫩的童聲。
「啊啦,是哀醬和杉人。」我連忙跑向門口。
杉人是沐欣的弟弟,比小哀大一歲,據說他也是被收養的。
「姐姐(nei.jiang),」小哀平靜地和我打招呼。
「明月姐姐(akitsuki.nei.jiang)!」杉人則顯得活潑多了。
「她是你親妹妹?」秀一悄悄問我。
「當然(mo.ji.long.),」我有些奇怪。
「好像(ta.xi.ka)……她的真名是志保。」秀一說。
「ai,沒錯。」我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話說回來(so.li.you.ll),這麼晚了還不回家嗎?」
「你呢(ki.mi.wa.)?」秀一問。
「待會兒我哥哥會來接我。」我不想讓秀一和零打照面,畢竟以後他們是宿敵。
秀一出店門時,敏銳的地察覺到後方50米處自動售貨機后藏著三個黑影,又是那些討厭的傢伙嗎?真是(ta.ke.),又要費一番功夫了.
三個人跟蹤了五分鐘不到就找不到秀一的影子了。無奈之下他們只能往回走。
「呦,這不是剛才和赤井混在一起的小蘿莉么?」其中一人看見了迎面而來的我和零。「原來是個腳踏兩隻船的傢伙啊。」
「你說什麼?」零氣得只咬牙。「Miyano,別動」
「但是(dai.mo.)……」我看著這幾個混混模樣的男生,「Rei君能打得過他們么?」
「跟赤井玩過了之後要不要大爺我陪你玩?」那三人無視零繼續挑釁道。
「這條路很窄請你們讓開。」零已經忍無可忍了。「我不想有人受傷——」
「我們在跟小小姐說話關你什麼事?」那人話音未落,零閃電般沖了過來,一拳打在那人的肚子上。
「呃……」那人頓時疼得只剩下呻吟的力氣。
另外兩人見狀同時撲向雪,零先將被打的那人扔向其中一人,騰出手來對準另一人的面部快拳連發,只用三秒便將那人打倒,不料先前那人不知從哪掏出一把刀子向零砍來,而零幾乎沒有閃躲的時間,胳膊上挨了一刀。
砰——一個足球砸倒了持刀的混混。
「你沒事吧(dai.jiu.bu.ga)?Rei君。」我焦急地問。
「剛才那個球是你踢的?」零顧不上刀傷,問道。
「先別說這個,你受傷了。」我心急火燎地捋起零的袖子,「糟了,傷口太深了,需要去醫院縫合。」
杯戶中央病院——
「疼疼疼(yi.dai.dai.dai)——」零等傷口包紮完了才開始喊疼,偏偏此時,手機響了。
「透,你和明月在哪兒?爸媽出事了!」來電的是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