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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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麗卡來到地里，心不在焉的除著地里的草。春天到了，地里的草長得飛快，如果不能及時除去，很可能麥子還沒草籽多。艾麗卡望了一眼加里，為了不影響他幹活，暫時沒告訴他嘉一想拜葯老為師的事。

艾麗卡好幾次差點拔到麥苗后，才收斂精神，先拔草去了。畢竟，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很快，一天就過去了，艾麗卡和加里準備回家去吃晚飯。這時，艾麗卡拉住加里說道：「加里，等下！」

「什麼事？」加里感到奇怪，為什麼艾麗卡在要回去的時候拉住自己。

艾麗卡皺著眉頭，猶豫了下，說道：「加里，嘉一想和葯老去學醫。」（其實是學習製藥，葯老不是醫生，但是會治病）

「什麼？為什麼？」加里也感覺奇怪，這怎麼也不像是一個4歲的小孩的決定，雖然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但是這也太早了。

「嘉一說葯老年紀大了，怕葯老有什麼意外就沒有人給我們看病了，還說你進山打獵很危險，他要學習治病。」

「這...胡鬧，就算葯老去世，鎮上不還是有醫師嗎，就是遠點罷了。」雖然艾麗卡說的邏輯混亂，但是加里明白艾麗卡的意思，嘉一希望學習製藥看病，避免自己進山的時候受傷，來不及醫治，「再說，他不害怕葯老嗎？」

「嘉一說，葯老人其實不錯，葯老『』『』』即使是個巫師，也是個好巫師。『」艾麗卡將嘉一話對加里說到。

加里仔細的想想，發現葯老確實沒做過什麼壞事，倒是治過不少人，雖然有不少人沒有治好。其實村裡人對葯老的疏離是沒來由的，只是葯老在外界待的久了，回來后已經沒多少熟悉的人了，老人一個個故去后，與村裡人的交流更少了，才傳出巫師的說法來。

而且加里也發現，雖然嘉一才好轉沒多久，以前一直呆呆傻傻，但是其實是個很有主意的人，也比絕大多是孩子要成熟。

「我們回去再說吧，我要想想。」加里對艾麗卡說道，然後就一起回家去了。

......

嘉一練了會太極拳，站了會樁，時間很快就到了下午，該做晚飯了。唐娜回到家，和嘉一收拾了曬在外面的衣服被子，開始一起做晚飯。

唐娜淘洗了些麥子，燒著了火，將麥子倒在一個陶鍋中，放在一個灶上煮。因為家裡沒有鐵鍋，所以沒有起固定的爐灶。東邊的一個小屋子是廚房，牆邊有一個火塘，兩個石頭搭建的灶就在火塘里。火塘上方有煙道，將煙導出屋外。現在，唐娜就在一個灶上煮麥飯。

唐娜煮上麥飯後，嘉一正好洗了蘑菇回來。唐娜伸手準備接過蘑菇開煮，嘉一連忙讓過。

「姐姐，讓我煮蘑菇吧，我想到一個方法，可以煮的很好吃。」嘉一受夠了千篇一律的白水煮xxx了。不管什麼東西，都是用白水煮，只加一點鹽或者加一些洋蔥，煮野菜、煮獸肉、煮蘑菇，不管什麼，煮出來都是十分的寡淡。家裡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調料，只有大蒜和洋蔥。家裡也沒有什麼蔬菜，主要是小樹林裡面挖的野菜，只有秋天的時候會種一些蘿蔔儲藏，留著過冬吃。嘉一決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嘉一，你可以嗎？」唐娜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嘉一。

嘉一見唐娜不放心自己，連忙說道：「當然，等到時候好吃的不要不要的...」

「不要不要的？」唐娜小聲的嘀咕，卻沒有阻止嘉一了。不知道是為了偷個小懶還是為了好吃的不要不要的。

嘉一將洗好的蘑菇放下，拿刀在廚房牆邊的鹹肉上割了一小塊比較肥的。唐娜見到，連忙阻止道：「嘉一，你割肉乾嘛？這是留著以後吃的。」嘉一沒有理會唐娜的阻止，邊割肉邊說：「沒關係的，蘑菇和肉一起才好吃，媽媽不會怪我們的。媽媽問起來你就說是我割的。」嘉一算準了母親不會為這點事怪他，畢竟他大病初癒嗎。

嘉一將割下的肉洗乾淨，切小塊，肥肉都單獨切下。然後將一個陶鍋放在灶上，燒熱，先將肥肉放入鍋里，炸出油來。邊炸邊對唐娜說：「姐姐，替我勃點蒜來吧。」唐娜見嘉一做菜有章有法，就去剝蒜了。等到肥肉的油都炸出來了，又將瘦肉放在鍋里炒，炒到變色，將唐娜剝的蒜切碎，放到鍋里爆香。

嘉一一邊爆鍋，一邊當心這陶鍋能不能受的住，怕被燒裂了。但是還好，到目前為止，鍋一直沒有問題。嘉一將鍋爆香后，倒入了洗好的蘑菇翻炒，炒了會，等到每一片蘑菇都沾上鹹肉炸出的油后，嘉一倒入清水沒過蘑菇，開煮。

不一會兒，燉蘑菇就咕嘟咕嘟煮開了，香味瀰漫到整個廚房。「吸溜！」，唐娜忍不住吸了下口水，「嘉一，好香啊！」

「當然。」嘉一情不自禁昂起頭，對著唐娜，「我說我可以做的很好吃的，稍等會就可以吃了。」

嘉一等了會，打開鍋蓋看裡面的水收幹了些，就把火熄了。用勺子舀了一塊蘑菇嘗了下，嗯，十分的肥美，加了鹹肉后已經不用放鹽了，味道剛剛好。嘉一感動的快哭了，穿越這麼多天，終於吃到一頓像樣的飯了。

嘉一舀了塊蘑菇，遞給唐娜，面帶得意的說：「姐姐，快嘗嘗，好好吃！」

「嗯，好吃！嘉一，你做的真好吃。以後都你做吧，嘉一，你做的比媽媽還好吃。」唐娜嘗過後，忍不住對嘉一說道。但是，似乎把做飯這件事也推給嘉一了。如果你不想做一件事，就不要去做，因為你可以推脫不會，但是你做了，表名你會了，很多時候就推脫不掉了，就比如做飯。

嘉一可以不接受嗎？其實不能，因為就算是為了他自己的口腹之慾，也推辭不掉啊。

......

艾麗卡和加里很快的就回家了，見到飯做好了不奇怪，因為唐娜從7歲就開始做飯了，如果父母下地幹活或去森林打獵，基本都是唐娜做飯。但是聞到香味，感覺很驚奇。

艾麗卡問：「娜娜，你做了什麼？這麼香？」

「媽媽，不是我做的，是嘉一做的。」唐娜回答媽媽，又接了句，「是燉蘑菇。」

艾麗卡一怔，感覺驚呆了：「嘉一還會做飯呢？加里，娜娜說這個燉蘑菇是嘉一做的，好香。」艾麗卡連著說了好幾句好香。這確實和他們以前吃的不一樣，在艾麗卡記憶中，似乎烤肉也比不上。但是，想到嘉一要去葯老那學習，又感覺到不太高興。

艾麗卡拉了加里一下，加里看了艾麗卡一眼，說：「我們先吃飯吧，也嘗嘗看嘉一做的怎麼樣。」又低聲對艾麗卡說了句：「吃晚飯再說！」雖然這句沒頭沒腦，但是艾麗卡知道加里說的是嘉一要去葯老那當學徒的事。

很快，晚餐就開始了。

嘉一感覺到父母的凝重，但是對於自己在異世的第一件作品還是很滿意的，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吃完了晚飯，加里留艾麗卡在廚房收拾，帶嘉一回到卧室，坐下對他說：「嘉一，你媽媽說你想去和葯老學習製藥？」

嘉一低著頭，說了句：「是的！」

「你是怎麼想的，你知道外面都說葯老是個巫師嗎？」加里的情緒莫名，即為嘉一的上進感到高興，又為他的選擇感到煩悶。

「爸爸，葯老是這裡唯一的藥師，學會了以後無論到哪兒都不用愁沒飯吃。而且你們進山打獵都特別容易受傷，我學會了你們就不怕受傷了。再說，巫師的說法只是其他人的傳言，他們以前還說我是傻子呢。我想先學點本事。」嘉一斟酌著詞句，看著加里，希望加里能夠感受到自己目光里的決心。

加里看著嘉一，不說話，嘉一也向加里傳遞著自己的決心，但是一會兒就受不住了，因為嘉一感覺這樣好基。但是加里先開口了：「你確定要這樣嗎？一定要和葯老學習？以後不會後悔？」

「是的！」嘉一肯定的回答，其實嘉一心裡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就算除了葯老的藥師技藝，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能學啊。

加里想了會，點了點頭：「好吧，明天我們去找葯老，拜他為師。」

「啊，爸，你這就同意啦？」

「是的！」加里白了嘉一一眼，似乎在為他的智商感到擔憂，「你先出去吧，我待會和你媽媽說。」其實加里已經感覺出來了，嘉一雖然呆呆傻傻了三年，但是和村裡的其他小孩不一樣，更成熟，主意也更正。加里把這個當做是因為幼兒時的白眼讓嘉一成長，以加里的閱歷，絕對想不到穿越這件事。

嘉一回到房間，依舊無法想象就這麼簡單的，父親加里就同意了。他還準備了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沒使出來呢。總歸，同意了就好，嘉一希望明天拜師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