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阿斯蘭.薩拉
駕駛猛禽搜索中的尤拉收到了奇薩卡的消息。
說是得知強襲出事後,卡嘉莉不顧阻止也參與到了搜救行動。
尤拉壓下莫名升起的醋勁,表示讓奇薩卡一定要照顧好卡嘉莉。
經過一天緊張的搜救工作,奧布方發現被衝到附近孤島上的阿斯蘭。
尤拉下令將其保護的同時,儘力給予了他最好的治療。
不過他沒有結束搜索工作,而是讓奧布軍繼續找找看,附近有沒有脫出的聯合軍機師的身影。
就在這時候,奇薩卡緊急報告說卡嘉莉不顧阻攔去找阿斯蘭的麻煩去了。
嚇得尤拉連忙掉頭飛向阿斯蘭所在的那艘船上。
同時心裡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我去,卡嘉莉那個火爆脾氣不會一槍把阿斯蘭給崩了吧?
在那艘船旁邊的水上緊急迫降,尤拉在船員的幫助下登上搜救船,直奔阿斯蘭所在的房間。
推門進去就看到卡嘉莉一手拽著阿斯蘭的衣領,一手拿著槍頂住他的脖子,哭訴著基拉的無辜。
她的心裡一直覺得對不起基拉,正是因為奧布允許了聯合在海里奧波利斯秘密製造MS,才造成了基拉和他的小夥伴們從和平的生活被捲入戰爭中。
現在從阿斯蘭的口中得知基拉的死訊,這種愧疚更是到達了頂點。
她差點就向手刃了阿斯蘭來給基拉報仇。
如果不是因為阿斯蘭被悲傷的卡嘉莉感染,言語中透露出和基拉是從小就認識的朋友,說不定她真的已經動手了。
「既然你是基拉的朋友,為什麼要殺死他!」卡嘉莉流淚質問。
「我也沒辦法啊!我已經勸過讓他和我一起來扎夫特。」阿斯蘭哽咽的回道:「他是個調整者啊,呆在聯合那邊才奇怪吧!你知道我有多少同胞死在了他的手上嗎?又有多少同伴差點被他殺了?」
「可惡。」尤拉鬆開了阿斯蘭,「這場荒唐的戰爭到底要死多少人才會結束?」
她想起了父親關於戰爭仇恨連鎖的教誨,基拉和阿斯蘭的故事讓她見識到了那個仇恨旋渦是多麼的讓人絕望。
他們兩個明明是好朋友來著的!
結果卻因為這樣那樣的理由不得不決一死戰。
這樣的事情,未免也太過悲傷了吧。
見卡嘉莉的情緒似乎穩定了下來,尤拉才過去把她的槍收了起來。
「尤拉……」
卡嘉莉一把抱住尤拉,把臉埋在他的懷裡,猶如受傷的孩子在尋求父母的安慰。
雖然這種感覺有些怪異,不過他還是安慰了卡嘉莉一番,但是他暫時不打算把基拉還活著的消息告訴他。
基拉的死亡似乎對卡嘉莉的觸動很大,尤拉希望能藉此讓她多領會一些東西。
安撫完卡嘉莉后,尤拉讓她先去休息,自己留下來打算單獨和阿斯蘭聊一聊。
阿斯蘭的情況看上去比基拉好多了,除了右手的骨折意外沒有多餘的外傷,被發現的時候昏迷過去也只是因為漂流了一天體力散盡的緣故,之前吃了些東西已經好多了。
「自我介紹一下。」尤拉找了張椅子在阿斯蘭對面坐下,「我的名字叫做尤拉.羅馬.賽蘭,和你們一路戰鬥過來的那台猛禽的駕駛員就是我。」
「不過我在利比亞沙漠之後就離開了大天使號,之前的戰鬥中你們似乎把我的機體擊墜了,就是不知道當時上面乘坐的又是誰?」說著尤拉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見阿斯蘭遲疑,「怎麼?不願與交戰過的對手握手嗎?」
見阿斯蘭依然沒什麼反應,尤拉繼續像嘮家常一樣自言自語了起來,「說起來,我們似乎不是第一次見面呢?還記得你第一次返回PLANT的時候嗎?那個時候我剛好在宇宙港見過你,不過你可能沒印象就是了。」
「真的是沒想到啊!」尤拉用誇張的聳聳肩,「那個時候剛和基拉分別的你,再見面的時候已經把基拉給殺死了。」
突然的言語像是利刃一樣刺進阿斯蘭的心房,讓本就難過的他痛苦的彷彿像是要窒息了一樣。
見他痛苦的樣子,尤拉再接再厲追問道:「如何?殺死摯友的感覺怎麼樣?」
「住口,不要再說了。」阿斯蘭像是逃避一樣的搖著頭喊道。
見阿斯蘭似乎真的快要奔潰了,尤拉停止用親手殺死好友的罪惡感去刺激他。
「現在,能夠告訴我你對這次戰爭有什麼感想嗎?」尤拉等他情緒穩定了一些,再次開口問道。
「你想說什麼,你到底又懂什麼?」阿斯蘭喘著氣反駁道:「是想指責我們嗎?是他們先攻擊過來的!」
他不明白這個自稱第二次見面的傢伙為什麼要這樣質問自己,是因為基拉的死嗎?
因為這傢伙和基拉關係很好嘛?
那麼……
基拉的朋友會因為基拉的死而悲傷,那麼自己之前所殺死的地球軍的士兵呢?
是否同樣有人會為他們而悲傷?
阿斯蘭突然有些不敢想下去了,他一直認為自己參軍的行為是神聖而正當的!
但是現在由於基拉的死亡出現了劇烈的動搖。
尤拉沒有繼續再說什麼,阿斯蘭的樣子已經有了動搖。
現在就先點到為止把,但是他終有一天會擺脫父親與軍隊的枷鎖,成為第三勢力不可或缺的重要戰力。
阿斯蘭.薩拉和正義高達將會成為世界和平的重要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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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魯……塞……阿斯蘭……住手!」
基拉從噩夢中醒來,睜開眼睛的他第一眼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這裡是?」發現身體似乎沒有一點力氣,動彈不得的基拉虛弱的問道。
「醒了嗎?」一直看護在一旁的瑪爾基奧導師按了下呼叫醫生的按鈕。
同時他按住了基拉告誡道:「不要動,你的身體還沒恢復過來。」
見基拉依然一臉的茫然,瑪爾基奧導師安慰道,「放心,你現在在奧布,這裡很安全。」
安全?
奧布?
這兩個詞讓他想起了已經死去的兩個小夥伴,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浸濕了枕頭。
混蛋!
你們兩個傻瓜!
為什麼要去駕駛戰機啊!
你們這樣死了,我一直以來戰鬥的意義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