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恃無恐
修遠咬了一口小籠包留在嘴裡難以下咽，因為某坨正在飯桌上「盯著」他。
「大哥，你能不能，別看著我吃飯。」
看著手裡肉餡的小籠包，修遠突然覺得有點反胃，「算了，我不吃了。」
「嘿嘿，那我來。」馬賽克吸取著食物中的「精華」，就連修遠咬剩的那個包子都沒放過。
「走了走了。」該辦正事去了。
修遠以為鬼遇到陽光會魂飛魄散，看來也不盡然。
馬賽克光天化日之下，興緻盎然地趴在內衣店的櫥窗上。
一路磨蹭，終於到了案發地點，鳳城某段鐵路旁，由於被定為自殺，現場的警戒線都已經撤了。
「兔子，不是，鬼差們是在這裡發現的你？」
「對對，就是這。」
「你醒來的時候，你的，身體。還在嗎？」
「沒有，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馬賽克看看自己，「我都這樣了，也沒必要追著去看自己身體了。」
「我本來懷疑，是非人類的物種作案，emmmmm，可現在沒有看到其他魂體出現的蹤跡啊。」
托為地府工作的福，現在修遠可以看到小飄飄了。
不過就算修遠只是半個地府公務員，威懾力還是有的。
飄飄看到修遠都會躲得遠遠的。這點修遠並不知道。
修遠看向馬賽克：「你有感知到同類沒有？」
「沒，什麼都沒感應到。」
這就難辦了，本想碰碰運氣，萬一有目擊者呢。
這裡暫時沒有線索，修遠準備離開。
「站住！別動！舉起手來！」
只見一個漂亮妹紙，扎著馬尾，身著運動服，手上舉著一把槍。
「糟糕，這是蹲點的警察吧。」
兔子不是說警察要把馬賽克當自殺處理嗎，這是坑我呀！
「美女你聽我解釋，我只是……」
「把嘴閉上，油嘴滑舌。」
女警察走到修遠身前給他戴上了手銬。「跟我走一趟吧。」
修遠給馬賽克使了顏色，讓馬賽克飄走通風報信去了。
女警察拉著修遠進了警局。
「報告！我抓住了嫌疑犯。」
修遠此刻懶得解釋，只等著許攸之來救他了。
很快修遠就被安排審訊了，負責審問的就有剛才抓他的那個漂亮女警察。
修遠知無不言，特別配合。
「犯罪嫌疑人心理素質良好。」
漂亮女警察邊做記錄邊念出了聲。
「江依韻警官！」旁邊的看著像領導的人說了話。
「到！」
「審訊犯人不要帶著個人情緒，更何況他只是有嫌疑。」
領導訓了話，江依韻瞪了修遠一眼，只好收斂。
修遠咧嘴回了個笑容。
修遠倒是不急，反正自己沒做過，更何況他和馬賽克都稱兄道弟了；再者，援兵估計也該快到了。
「噹噹當」，審訊室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局長。」這領導竟然是局長。
「我知道了。」
來人和局長一番耳語后，局長對著修遠笑得意味深長。
「已經有人來接你了。」
局長笑得特別慈祥，讓修遠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江依韻想反駁卻被局長又訓了一頓。
「真是沒想到啊，年輕有為啊，果然是後生的時代啊。」
局長吩咐解開手銬就走了，留下了江依韻滿臉憤懣。
「老闆，您沒事吧。」許攸之左看右看。
「沒事沒事，不過這位江警官，大概可能還有事。」
江依韻此刻被氣得臉鼓起來，就好像倉鼠一樣，竟然有些可愛。
「江警官，不好意思了，我走了。」
修遠笑得格外的欠（賤）。這種行為大概就是注孤生吧。
不再理會江依韻殺人的目光，修遠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警察局。
「老闆不是去查線索，怎麼就……」
「唉，別提了。」
修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給了許攸之，包括昨天那個地府兔子如何坑他。
聽到這，許攸之一臉凝重。
「對了，許叔，那個局長？」
「啊，他和BOSS是老相識了，也是一個知情人，偶爾有特殊問題真的解決不了，就會找BOSS出手。」
「誒，老爹幫忙破案？」
「沒錯，我們算是半合作關係。」
熟人啊，難怪態度突然變得那麼好。
回去的路上，修遠又和許攸之探討了案情。
修遠的直覺告訴他，作案的一定不是人類。
「誒，馬賽克呢？」
「在公司里。」許攸之反應了有一會兒才知道說的是誰。
警察局這種地方，是個飄飄都會避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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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線索，修遠很沮喪，就連簽名都像醫院的大夫了。
「大兄弟，你為什麼總帶著那支筆和那個本啊。」
「誒？你怎麼知道。」
「這筆，閃著金光呢，我是和你熟才敢靠近你。一般鬼絕對離你百米之外。」
修遠靈光一閃，這恐怕就是看不到飄飄的原因了。
修遠把工作證和金筆交給了許攸之保管，帶著馬賽克又出去了。
事實證明修遠的猜測是對的，沒了金筆的作用，修遠此刻覺得滿街都是小飄飄。
又回到了案發現場，馬賽克立刻就感應到了飄飄的存在，把一直蘿莉飄帶了回來。
「怎麼是暈倒的？」
「我也不知道，她看到我嗷嗚一覺就這樣了。」
看來是被嚇暈的。
修遠弄醒她開始問話。
「我…我見過他…」蘿莉飄指著馬賽克。
「什麼時候？！」
就在案發當天，蘿莉晚上出來在鐵軌上散步，突然一團煞氣逼近，她馬上就躲了起來。
只看到一團黑霧包裹著一個人類，黑霧把人類扭曲成各種形狀扭成一團，最後擺在鐵軌上讓火車壓了一次。
果然，不是人類犯案。修遠看了看馬賽克，聽到自己的死因竟然沒有反應。
等等。
「只壓了一次？」
「沒錯，然後他就從身體里飄出來了。」蘿莉很肯定的點點頭。
「啊，還有，我看到那一團黑霧抽走了他一部分。」
抽走，看來馬賽克失憶和不成人形是因為靈魂缺失。
「太好了，謝謝你，你知道的消息對我很有用。」
「那小哥哥，有獎勵嗎？」蘿莉甜甜一笑，還挺好看。
「有，有，回頭給你。」
「好，你要是忘了我可就纏著你啦！」說完蘿莉消失不見。
總算有點線索了，修遠嘆了口氣。這一天可算沒白忙。
修遠回去把線索分享給許攸之，就帶著馬賽克回家了。
今天是初二，天氣多雲，小月牙完全被擋住，黑黑的一片。
某大樓頂端。
「夜黑風高，是動手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