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十年流轉
等著黑白無常他們把馬面押走,修遠硬氣起來的氣勢瞬間軟了下來。
「呼,嚇死我了。」
幸好這個馬面心理素質不過關,說了兩句就沉不住氣了。
那個遇害的蘿莉留有什麼痕迹在馬面身上,其實就是修遠的隨口一提,沒想到竟然撞對了。
棋出險招,還好結果是完美的。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修遠看了看變身馬賽克,唔,蘿莉威武啊,沒準還真給馬面留點什麼。
修遠趕緊把小瓶打開。
這一小部分靈魂沒有了束縛,一下子就找到了組織,很快的就飄到馬賽克身旁。
畢竟是自己的靈魂,融合的過程異常容易。
只不過……
「老子是不是變回來了,哥是不是很帥?!」嗯?聲音不太對。
「咳咳。」許攸之察覺到自己失態,目光飄向了別處。
「那個,你自己低頭看看。」
修遠將目光飄向許攸之,看到了許攸之紅紅的耳朵,殊不知修遠自己的臉已經「熟」透了。
「我******」
許攸之特別紳士的背過身子把身上的西服遞給馬賽克小蘿莉。
啊,不對,已經「大」蘿莉了。
許攸之的西服剛剛好遮到他大腿的位置。
「大哥,噗,哈哈哈,讓我笑一會兒。」修遠幸災樂禍。
「你現在特別棒,就是那個童顏巨……你懂的。」
不知道自己被剝奪的靈魂出了什麼問題,還是蘿莉妹紙靈魂有詭異,反正現在馬賽克很心塞。
本以為能有個帥氣的變身,誰能想到竟然成了一絲不掛的妹紙。
還是個36E童顏巨什麼……嘖,別說,還挺大。
咳咳,老子是個純爺們啊喂!
「許叔,你看他可有什麼辦法解決?」修遠強忍笑意。
「我有辦法。」是鍾馗。
許攸之連忙開門。
修遠把馬賽克拽到身後,趕緊行禮。
「大人這是出差回來了?」
「嗯。」
鍾馗痛心疾首:「真是沒想到啊,我就不在幾天竟然出了這種事,好在你們都平安。」
「大人,您剛才說您有辦法解決他……」修遠指了指自己身後。
「你們也真是胡來。」
鍾馗拿起裝馬賽克靈魂的小瓶子,檢查了好一會。
「這個沒問題。」
那有問題的就是蘿莉姑娘的殘餘靈魂了。
「誒?!有意思,不是吞噬,竟然是融合,難怪。」
鍾馗的話讓修遠摸不到頭腦,可許攸之卻是一副瞭然的神態。
「我會把她的靈魂從你的靈魂中剝離出來,過程會很痛苦。」
「好。」
鍾馗說的沒錯,過程真的很痛苦。
馬賽克用著女聲喊得撕心裂肺,修遠差點就沒忍住上去英雄救美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賽克的叫聲漸漸小了下去。
「好了。」鍾馗擦了擦額頭的汗。
修遠忙過去扶馬賽克起來:「兄弟,你還好嗎?」
馬賽克睜開雙眼,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光芒,皮膚白皙的不像話,薄薄的嘴唇彎起一絲弧度。
「大兄弟,哥帥吧。」
修遠差點把人扔出去,真真的開口跪系列。
修遠覺得自己剛才被迷住不丟人,因為許攸之和鍾馗也愣住了。
靈魂完美融合沒有雜余,馬賽克不一會就恢復了記憶。
-
馬賽克終於有了名字——任寒。
任寒,26歲,安城人士,十幾就離家來到鳳城打工討生活,至今已經有十年未歸。
「你怎麼不回家?」
也許早些回家就不會出現這些事了。
任寒聞言講起了他的故事:「我家在安城的一個小村莊,真的很小,只有幾十口人。」
整個村子都是以種地為生。
沒有錢,上不起學校,不過有些手藝人。
小任寒喜歡鼓搗,家裡人就讓他拜了一個村裡的木匠為師。
木匠師父對他很好,還教他識字,算數以及一些生活上用得到的常識。
無憂無慮的日子就在任寒16歲那年戛然而止。
不知道為什麼,除了他們這些小孩,整個村子的大人們都變得人心惶惶。
直到有一天,任寒半夜醒來聽到父母那屋有人在嘀嘀咕咕。
「必須送走,就算是拼了命。」竟然是師父。
庄稼人的孩子早熟,16歲的他很理智。
任寒覺得,如果自己問了可能會破壞掉他們辛辛苦苦所謀划的什麼。
沒過幾天,任寒就懂了,送走的是什麼——就是他自己。
任寒很聽話,什麼都沒多問,認真的聽著父母和師父的叮囑。
在一個漆黑的凌晨,任寒偷偷的離開了這個小村子。
「離開了這麼多年,怎麼突然想到回家的?」
修遠很好奇,他沒記憶的時候,卻仍只記得要回家,這是多深的執念。
「因為我做了一個夢。」任寒紅了眼眶。
「就在幾前天,我夢到,村子里空無一人,血紅一片,他們,他們肯定是出意外了。」
當年任寒的父母千叮萬囑,就是死也要死到外面。
這個命令式的囑託讓修遠很好奇,這個小村子里究竟發生了什麼。
「所以你要回家看看?」
「對,我這是真的死在外面了,也算是完成了父母和師父的囑託,回家看看應該也沒什麼了。」
任寒微微笑著,修遠卻覺得有點心疼。
「我陪你回去!!!」
「這……」鍾馗面露猶豫。
「我不請假。」修遠笑得狡黠。
「到初八才正好是這單的第七天,我們那天趕到安城完全沒問題。」
「那好,休息時間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幹涉。」鍾馗點了頭。
「謝謝大人。」
「喔~喔~喔~~~」
地下竟然有公雞,還會打鳴!
「啊,這是我的雞,提醒我該走了。」鍾馗解釋道。
「你們也快回去吧,一會兒天就亮了。」
修遠一看錶,竟然都四點了。
大家太專註了,竟然忘了時間。
許攸之照例送修遠回家,並叮囑修遠放心睡懶覺,反正白天的活真的沒修遠什麼事。
許攸之的好意修遠欣然接受。
屋裡一人一鬼坐在餐桌前,面前各放了一杯酒。
「以後我就叫你寒哥了。」
修遠笑著和任寒碰杯。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一直到太陽出來才回屋休息。
修遠這一覺就睡到晚上太陽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