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義女?

第一百四十九章 義女?

楊曄匆匆讓人去請雲姬,雲姬來了之後,看著安秋身上裂開的傷口,她下意識看了一眼楊曄。

但云姬並沒有問楊曄怎麼回事,她心裡已有幾分了解。

雲姬給安秋處理傷口走後,楊曄手指輕描安秋的五官,疑惑低語:「你怎麼那麼像我的小女?是不是她感受到我的思念,特意把你送來我身邊的?」

然而此時,並沒有人回答楊曄的疑問。

另一邊,雲姬回到房后,君聿正坐在桌邊喝茶。雲姬走到君聿身上坐下,也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聲音凝重道:「楊曄去問安秋底細了,但安秋情緒激動,不小心扯開傷口。這下,楊曄心裡更愧疚了,更不會輕易懷疑安秋。」

君聿漫不經心道:「楊大人糊塗,但外公還沒糊塗到底。就是楊大人將安秋帶回京城,也有外公看著,何況京城還有楊家軍在,就是安秋想做些什麼,也沒那麼容易。」

雲姬點點頭,看著外面天色也快暗了,沉吟了一下道:「來虞城之前配的毒藥和傷葯也用的差不多了,安秋身上還有傷,不知道之後她又會折騰些什麼事情,我還要去藥房配些傷葯和毒藥。」

君聿心疼的拉過雲姬,撫平她皺起的眉頭,道:「去吧,不過要早點做完手上的事,就去休息。」

看著雲姬離去的背影,君聿心中還是有一些煩悶。來虞城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雲姬已經消瘦了不少,但是自己又無法阻止她去操心那些事情。

他和雲姬說過,要做她身後的大樹,不會束縛她,但等她累了,她就可以靠著他休息。

君聿靜靜的坐著思考,時間就這麼過去了,最後他也合衣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雲姬和君聿就被楊曄叫大到了大廳。大廳里還有一個臉色蒼白的仿若沒有任何血色的安秋坐在那裡。她不時抬頭看著楊曄,那目光是慢慢的愛慕和感激。

見此,雲姬和君聿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一點不好的預感。這安秋又暗搓搓的讓楊曄去做什麼?

看到他們倆,楊曄先是咳嗽清理了一下嗓子,才繼續:「無論我們曾經存在何恩怨,但我終歸是你們的長輩,這點你們無論如何都是無法否認的。」

雲姬看了楊曄一眼,又看看在一旁淡然坐下的君聿,不解,楊曄這接下來要說些什麼?難道要徹底的和君聿和解?打算真心實意的幫助君聿了?

但是,楊曄話題一轉,他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大的痛苦:「君聿是我唯一的外甥,但是這外甥卻親手殺死我的女兒,你讓我如何不怨,不恨?即使時隔多年,我每每想起那不幸逝去的女兒,還是心痛不已。」

君聿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目前為止,他為人坦蕩,也從沒做什麼需要後悔的事情。如果有,那錯手殺死自己的表妹就是一樁。

君聿不語,他知道表妹的死一直是楊曄心裡的痛。楊曄不會無緣無故的就說這事,既然今天他說了,自然還會有後文的。

果然,楊曄繼續道:「這事,我也恨了你這麼多年了,現在就讓它過去吧。」

聞言,君聿突然一撩衣擺,跪在了楊曄的身前。誰都想不到他居然會做到這種地步,就連楊曄也驚了一下。

然而,在君聿的心中,這件事,無論他是有心還是無意都罷,終歸是他欠楊曄的。當年自己沒做到的事情,今天可以給楊曄一個道歉。楊曄當得起他這一跪。

「起來吧。」看著面前的君聿,楊曄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伸手親自扶起君聿。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尤其是驕傲如君聿,除了跪見君傲天,他何時有給別人下跪過?如今他能真心實意的給自己跪下,想來他心裡也是愧疚難安的。

「多謝。」對於楊曄的原諒,君聿真心實意的道謝。

站在一旁的雲姬,看著兩人終於冰釋前嫌,心裡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不過……

她若有所思的看著一樣,嘴角同樣揚起一抹輕笑的安秋,這恐怕還不是楊曄今天的目的。

果然,楊曄扶起君聿后,就滿臉笑容的走到安秋身旁。看著一臉羞澀又感激的安秋,他開口鄭重的對君聿和雲姬開口:「我今天找你們來,主要是為了告訴你們,我要收安秋為義女。她今後就是你們的表妹了。」

什麼?

君聿和雲姬的臉色一變,君聿的神色雖然沒有明顯的表現出厭惡,但是細看,他的眼睛深處還是蒙著一層抵觸和厭惡。

至於雲姬,雖然也同樣厭惡自己突然出現這麼一個有心計的「表妹」,但更多的還是驚訝。

楊曄居然就決定這樣收安秋為義女了?都不用經過外公的同意?甚至這件事,都不用和楊家支會一聲?再怎麼說,楊家也是一個豪門望族。

楊曄話落,安秋滿臉喜悅,看著君聿和雲姬有些羞澀和拘謹,但還是乖巧開口:「見過王……表哥和表嫂。」

聽著安秋稱呼的變化,君聿眼中的厭惡都快溢出來了。就連雲姬也不由感慨萬千,這安秋還真是好手段,昨天還和楊曄鬧矛盾。

然而就一夜之間,居然就說服了楊曄收她為義女,也不知她給楊曄下了什麼迷魂湯了。

看來,這下讓楊曄相信安秋真的另有目的,那難度就會更大了。楊曄明顯是當安秋為女兒疼了,把她當親人了。

否則楊曄今天也不會這樣正式的和君聿和解了。恐怕今天的和解還是為了勾起君聿的愧疚之心,讓他們不好再反對。

不得不說,這安秋真的好心計,無論怎麼說,她還是選對人下手了。

安秋一臉興奮的看著雲姬:「我真的太感激你們了,我還以為我從此以後就是孤單單的一人了,就是哪天死在外面也不會有人知道。沒想到就一夜之間,我就有了一個爹爹,和表哥表嫂,後面還會有很多親人。」

雲姬冷冷的看著她,她在心裡補充:我也沒想到,我一夜之間突然就多出這麼一個噁心的表妹!

安秋說完后,雲姬遲遲不開口。安秋一臉無措的看著楊曄,不安的低下頭,低語:「對不起,我太高興了,所以說話不經過大腦。如果我說錯了話,還請表……王妃不要生氣。」

突然,一陣強烈的視線就落在雲姬身上,雲姬抬眼一看,才發現楊曄在一旁譴責的看著自己。

雲姬無奈,頭疼的揉揉眉頭,才皮笑肉不笑敷衍:「沒有說錯,我也很高興突然就有這麼一個表妹。」

雲姬還是重重的咬著「表妹」二字,安秋聽了,神色一變,但她很快又恢復自然。

君聿也看不下她拙劣的的演戲了。恐怕只有楊曄才會把她當成是天真無知的小女子。他看著楊曄開口:「本王書房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就先走了。」

話落,君聿對著雲姬招招手,雲姬意味不明的看了安秋一眼,就來到君聿身邊,兩人相攜離開大廳了。

走出去后,君聿無奈的笑笑:「也不知舅舅到底中了哪門子的邪,就這麼相信她。看來這事,只能回京后交給外公去做了。」

畢竟他們終究是晚輩,也不好過多的管楊曄的私事。不過,楊鍾就不一樣了,他好歹是楊曄的父親。這件事,他最有資格說話了。

雲姬微微一笑,表示同意君聿的說法。所以他們目前只需要緊緊的盯著安秋就行,看她要做什麼事情。

同時,在軍營這邊,閆肅和徐征之間劍拔弩張,就差一點引子就要爆發了。

就在閆肅承認了故意陷害徐征的事情后,徐征的臉色就徹底漆黑下來了。

但是,徐征手上卻沒有閆肅陷害他一事的證據,即使他出去說了,恐怕擁護閆肅的士兵也不會相信。

更別說他想對閆肅出手了,好歹閆肅也是一個副將,地位僅低於他些許。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就是再憋屈,也不能隨意出手。

因此,徐征在閆肅的營帳呆了不久,用眼神凌遲閆肅片刻后,才滿身怒氣出去了。

原本閆肅還在擔心徐征會暗地裡對他下手,但是幾天過去了。徐征就當沒有這回事,並沒有將閆肅怎麼樣。

閆肅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如今他的傷還沒有好全,還真沒有多少心裡去應對徐征的報復。

在第四天,閆肅的傷終於在軍醫的精心治療后好了大半。雲姬的那一頓鞭子,只是沒要他的命而已,其他的還真沒手下留情多少。

因此,他也是足足的在床上躺了幾天,只有到今天,軍醫才告訴他可以下床了,但是還不能劇烈活動。

閆肅可以下床之後,他就親自去了徐征的營帳。在閆肅受傷期間,徐征還是出來正常處理軍務。

徐征剛處理完手上的事情,準備出去的時候,就看到閆肅進來了。徐征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對於閆肅的存在,他熟視無睹欲走出去。

然而閆肅卻腳步一移,擋住了徐征的路。

徐征面無表情的看著閆肅,眼神里蘊藏著冷漠的情緒。

既然在帳篷那一次兩人已經撕破了臉,如今各自再見面時,也不用顧忌什麼昔日的兄弟之情,雙方冷臉相對便是了。

再說,閆肅以前到底有沒有把徐征當成過兄弟都值得人去懷疑。

閆肅的傷經過幾日的治療已經基本上好了許多,但是由於傷得重,失血甚多,閆肅仍然需要卧床休息,如今他卻忍著劇痛,早早地就下床來找自己,這其中肯定有陰謀!

一想到這,徐征忍不住上下打量閆肅,只見閆肅臉色慘白,眉頭緊皺,似乎忍著巨大的痛苦。他身體微微躬著,連直立站著都勉為其難。

要是在以前,徐征要花費幾百個回合的力氣才能戰勝閆肅,可現在這副模樣的閆肅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於是,徐征冷冷地看了閆肅一眼,然後裝作什麼也沒有看見一般,自顧自地走自己的路,差點迎面撞上閆肅。

閆肅側過身子,才勉強不讓徐征撞上他,可是由於用力過猛,傷口處立即傳來撕心裂肺的痛。

閆肅狠狠地皺眉,但很快便恢復一張滿是笑容的臉,急忙攔住徐征,說道:「將軍,留步,請聽我說幾句話。」

「有屁快放,有話快說。」徐征停下來,面無表情地說道。

閆肅臉上露出後悔不已,痛心疾首的表情,說道:「將軍,我今天前來是特地來向你賠不是,那次是我發高燒燒昏了頭腦,才會說胡說八道,希望將軍念在我們昔日兄弟情誼的份上,可以大人有大量,原諒我的不是。」

哼!徐征心裡一陣蔑視。

如果自己不原諒閆肅,倒顯得自己氣量小了?閆肅對自己積怨已久,日日夜夜想要把自己絆倒,甚至不惜去求助太子殿下的幫忙,把刺殺楊曄的罪名栽贓到自己的頭上。

這樣一個對自己恨之入骨,恨不得自己死無葬身之地的人,你讓徐征既往不咎這一切,原諒他?

開什麼玩笑,只要自己還坐在將軍這個位置,閆肅對自己仇恨就不會消失。

徐征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但是他不動聲色,一臉冷漠的表情看著閆肅,他倒要看看閆肅還要耍什麼小把戲。

閆肅嘆了一口氣,飽含深情地說道:「將軍,屬下說句心裡話,雖然我對你是有不滿,但是經歷過這一次之後,屬下是徹底地看開了。你的武功和謀略都在我之上,坐上將軍這個位置,那是當之無愧。我現在對將軍那絕對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聽著閆肅大放厥詞,說著這些違心的客套話,徐征心裡一陣冷笑。他曾經跟閆肅說過,自己閱人無數,誰說真話,誰說假話,他可以一眼看出。

「唉。」徐征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閆肅,你能有這個意識,我很欣慰,畢竟我武功和謀略確實是在你之上,這無可厚非。你心裡有不滿,也是人之常情。其實你也沒有做錯,畢竟下令刺殺楊曄的人是太子殿下,你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閆肅一聽,高興得合不攏嘴,立即激動地握著徐征的手,說道:「謝謝將軍理解,我也是無可奈何才會出此下策。」

「你我共事這麼多年,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再說,在軍營里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怎麼能就這樣看著你……」

閆肅勾嘴一笑,他心裡十分清楚,他是太子殿下的人,量徐征再有膽,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將軍有這份心,屬下感激不盡,對於以前這的事,我真的深感抱歉,是我對不起將軍。」閆肅低下頭,愧疚地說道。

徐征揮揮手,一臉的無奈:「罷了罷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

「多謝將軍。」閆肅俯身作輯施禮,正經地說道。

徐征點頭,沒有再理會閆肅,正準備繼續往前走的時候,便聽到閆肅悠悠地說道:「將軍,難得我們兄弟倆冰釋前嫌,不如我們去喝酒慶祝一下,就算是兄弟我給你的賠罪禮物。」

賠罪禮?喝酒?

徐征腦海里立馬閃過疑惑,他立即警覺起來。

閆肅全身是傷,連走路都成問題,他竟然主動要求去喝酒?

徐征深知閆肅是個極愛面子的人,自被雲姬當中鞭打一事之後,更是羞於見任何人,如今,竟然主動提出去人群密集的公共場合場合喝酒,讓自己現在這一副窘態曝光在世俗的眼光之下?

這很明顯有詐!

不過,徐征點點頭,說道:「也好,我們兄弟倆也沒有好好認真地喝過一場酒了。趁此機會,痛快地喝一場,然後把這些不開心的事情統統忘掉。」

「屬下也是這麼想的。」閆肅一臉賠笑,眼角里劃過閃過一絲得逞的情緒。

徐征大笑,說道:「可是,你現在這副樣子,當真適合去喝酒?」

「沒事的,將軍,我們去喝酒。」說著,連忙向前走幾步追上徐征的步伐,可是閆肅退下一軟,扶住了一旁的帳篷。

徐征見此,眉頭一皺。受了這麼重的傷,沒有靜養休息個把月是根本不可能痊癒的,閆肅現在也是硬撐著。

「那我們做馬車去吧。」徐征開口提議道。

「好,多謝將軍。」閆肅答應道。他自知現在這個情況,自己根本無路如何是走不到喝酒的地點的。

他們前去喝酒的地方,名叫花雨樓。

花雨樓是虞城最出名的酒樓,裡面不止有各種珍稀的名酒,更有歌姬舞姬現場表演助興,這些女子個個能歌善舞,貌美如花,吸引著眾多男子們前來這裡捧場。

雖然這些女子賣藝不賣身的,但是依舊阻擋不了男人們蜂擁而至。

從前,徐征和閆肅還有眾多兄弟常常到這裡喝酒,逐漸地成為了花雨樓的常客,再加上徐征和閆肅身居高職,因此花雨樓的老闆和眾歌姬舞姬無人不識他們兩個。

徐征和閆肅一下馬車,老闆便立即出門迎客,這可是大客人,老闆絲毫不敢怠慢。

兩人進到酒樓內部,依舊引來無數人的注視,他們像往常一樣成為了酒樓的焦點。不過這一次,閆肅心裡可不好受。

酒樓里來回走動的小二,喝酒的客人,表演著的歌姬,無人不把目光投射在閆肅身上,只是這一次他們眼裡的目光里多了許多複雜的意味。

他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毫不避諱地談論著閆肅的是非。

「閆肅將軍不是被夜王妃打到趴下嗎,怎麼還有力氣來這裡喝酒?」

「我說這個閆肅臉皮也是夠厚的,被夜王妃這麼侮辱,還敢跑出來見人,要是我,早就挖個地洞鑽進去了!」

「閆肅還真是厲害,你看他,一副沒事兒人一樣。」

「不知道,等下閆肅還能不能給姑娘鼓掌喝彩?」

……

徐征和閆肅是練武之人,耳目聰明異於常人,這些話他們兩人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徐征淡定得像個沒事人一樣,這裡面談論的內容本就沒有牽扯到他,他又有什麼理由生氣呢。

不過,閆肅心裡就沒有這麼淡定了。他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這些當眾議論他的人統統殺掉!竟然敢如此羞辱他,等他處理完這些事後,他一定讓這些人好看。

閆肅抑制住心裡熊熊的怒火,狠狠地怒視了一周。

老闆見狀,立即領著徐征和閆肅到樓上雅座去,他可不想酒樓里鬧出什麼麻煩事。

落座后,閆肅掏出一袋銀子,對老闆道:「這些銀子都是賞給姑娘們的,你讓她們盡情地表演,如果惹得我們倆開心了,我還有獎賞。」

「多謝將軍,多謝將軍。」老闆眉開眼笑,隨即朝姑娘們使了一個眼色。

姑娘們見狀,立即拿著琴抱著琵琶,接二連三地走到將軍和副將面前,開始賣力地彈唱。

徐征滿意地笑了,轉過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給閆肅倒了一杯酒,只見閆肅臉色陰沉,不發一語。

「怎麼了,兄弟,你還好嗎?」徐征問道。

「沒事,只是傷口有點痛,無傷大礙。」閆肅假笑道。

過了一會,事先點好的菜肴一一擺上桌面來,看到這些菜肴,徐征眼神一亮。

「兄弟,這些可是昂貴的名菜呀!我一直沒捨得吃,現在讓你破費了,還是不好意思。」

「將軍這是哪裡話,孝敬你是應該的。再說這是賠罪禮,可不能太寒酸,委屈了將軍。」

「哈哈……」徐征大笑:「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開始自顧自地大口吃菜大口喝酒,時不時稱讚廚子的手藝和姑娘們的表演。

閆肅因為傷口的原因,不方便多吃,此時他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但是他不得不硬生生地扯出一張笑容在一旁不斷地奉承徐征,時不時還說一些恭維的話語逗徐征。

美味佳肴,還有美女助興,這一頓酒宴,徐征甚是開心。

徐征滿意地打了一個嗝,幾巡過後,徐征精神更為抖擻,絲毫沒有醉意,甚至還興奮地同姑娘玩耍,玩得那叫一個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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