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各選一道之：神變

?＊實在沒空，整天忙得暈頭轉向。，今天一個字都沒碼，先發一章重複內容占數字先，晚上看情況看看能不能在凌晨兩點之前把內容改回來吧＊

＊只有一半。明天再看。＊

混沌無常，無以名狀。

在這裡，一切形容詞已經失去了意義。

直到有宇宙奇點莫名出現，始知有四方上下，古往今來。

奇哉！

壯哉！

大哉！

那小小一點，竟有『宇、宙』內涵其中，包羅萬象！

它自初始無限之『小』，漸漸膨脹伸展開來，至此，初之宇，始之宙，於焉誕生。

時光開始轟隆隆轉動，但在這時候卻混亂無比，整個宇宙如一鍋亂燉之湯一般，沒有具體形狀。

此時，物質尚未誕生。

創造者一聲令喝，言出法隨，自有四種莫名偉力遙相呼應：

大哉厚焉！

有物將出，此謂之『地』也，乃四元素之首，有不可思議之通天絕地威力。

膨脹的宇宙被它整個籠罩著，從始至終，貫徹內外，一切有形無形之物莫不在其影響範圍之內。

緊隨其後，又有火無常、風無形、水無定，三種同級力量遙相呼應；

如此，四大偉力互相糾纏，各現本相。

有先天之靈旁觀，發現宇宙原始湯在一陣似緩實快的變化中，內有天穹誕生，中央四元素集結，最終形成一塊平坦之物。

——大地誕生了。

從此，定上下，分八方，可謂：宇宙初開，天圓地方。

……

枯禪目醉神迷，忍不住嘆道：「有物天成，吾不知其名，強之曰：道。

一念創世界……以無常無定之勢驅動變化，『動』即『時光』，是為『宙』；原始之宙由靜而動，自然開闢四方上下，如此，『宇』亦生矣。

嗯，時空一體，本該如此。

混沌生宇宙，孕育先天原始湯，爾後『盤古』分光暗，定地火水風，創造乾坤，由先天轉至後天。

地無垠，火無常，水無定，風無形……

呵呵，原來開天之秘，定地火水風，無論先天後天，關鍵都在一個『變勢』。

如此，吾道成矣。

多謝老師成全！」

枯禪於虛空中向四方上下遙遙一拜，行了最後一禮，而後面帶微笑，剛剛化形而出的先天道體忽然一散，崩成一股逍遙清風，往那中央陸地吹了過去。

在剛剛接觸到大地的那一瞬間，化為千百萬億份。

至此，世間再無枯禪，只有那無以計量的有情眾生。

不錯，因為那『逍遙清風』已經變了，在中央大地演繹變化，每一份都與四元素結合，迅速變成有形之體，然後往地上滾了一滾，變成了飛禽、走獸、男女、龍鳳、麒麟……林林總總。

在這時候，它／他／她／祂們各自獨立，又連為一體。

每一個都誕生了自我，分出內外，有一股強大的私心妄念促使他們從『我』中分離，但最後卻被一股更為強大的向心力牢牢定住。

枯禪斬出了所有善惡之念，以不凈不垢之姿，近乎完全拋卻了自我，只有一股幾乎不帶任何記憶的『自我』概念在無數分化之體中流轉不休。

這一刻，

他是佛陀！

是他化自在大阿修羅天魔！

他，已近乎道。

……

張騫有些無語，暗道：這傻逼記名弟子明顯誤會了什麼。

雖說如此，但他暫時卻沒有解釋的意思。

先前於那混沌蘊無極之時，除了他之外，時間與空間對其他人來說都是不存在的，但自小世界開闢，誕生先天宇宙原始湯以來，時光概念便更加相對清晰了。

正是在那時候，境界最高的枯禪首先醒來，在其他人尚未找回自我之時，迅速化形而出，以宇宙原始湯至少5%的含量構造了自身，由此化形而出。

張騫當時並沒有阻止，由始至終側目旁觀。

到後來，當他創造出中央大陸之後，眼看那傢伙明顯誤會了什麼，直接把自己弄成了一個近乎完全失去自我的宇宙之靈……大老爺也只在心中略微吐槽而已：老子新建一個『伺服器』，給你許可權，本是讓你學習之用，沒想到你個死光頭竟然順著杆子往上爬，賴著就不走了……莫非當這是占天地聖位不成？

噗……格局太小。

好吧，大老爺不解釋。

他也知道，在這個小天地之內擁有次級許可權的另外幾人嚴格來說也算正宗許可權狗，跟神話傳說中『盤古正宗』那幾位沒有本質區別。

然而，本質雖然一樣，但卻有高低之別。

如果硬要賴在這個小世界做『天地聖人』的話，在張騫看來，大概就相當於澡盆里橫著走的螃蟹一樣，簡直沒出息到了極點。

……呵呵，隨他去吧。

此時，當他把中央天地乾坤定住之後，相對概念中的『時間』進入了平緩階段，另外幾人已經陸續『醒來』，有了清晰自我概念。

回憶起之前種種，鑒於個人眼界與理解角度不同，另外幾位『先天之靈』都各自有了不同的感悟。

首先說聶小倩。

這位漂亮女鬼此時是真身穿越，整個鬼軀完全陷入這個新開闢小世界。

說實話，她境界不算太高，奈何此時身為次級許可權者之一，學習條件實在太好了，想學得更少一點都難，更何況之前有枯禪做了示範，讓她更迅速的掌握了化形之術。

在其他幾人的反映視角當中，聶小倩收攏了思維活動區域，將原本籠罩整個小天地的精神感知收縮至極小一點，然後化形而出。

……比枯禪一開始的化形之體至少要小上萬倍。

看來這姑娘也還算清醒，懂得量力而為。

自聶小倩化形而出之後，這世界就熱鬧了，夏侯、燕赤霞、寧采臣幾乎同時化形，同樣照搬了之前老光頭的辦法。

大概是只有一縷念頭穿越的原因吧，這幾人勉強誕生出自我，但思維記憶不全，其實都沒有悟到自己的『道』。

道在何方？

呵呵……這個我哪知道？

在夏侯眼裡，他自迷迷糊糊中醒來就看到了一堆古古怪怪的小顆粒，東飄西盪，然後就無緣無故凝固了，變成了一塊『平板』……

如此冥頑，還悟個屌的道啊。

夏侯劍如此，寧采臣也好不了多少……他甚至記不起自己叫寧采臣。

漬漬，連名字都記不清，更遑論領悟什麼高深道理了。

可以說，幾個大男之所以在這裡能夠將精神意念化形，純粹靠本能順著許可權狗能力照貓畫虎而已，完全照搬了枯禪。

所得所悟，幾乎等於零。

傳說中有某些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通常是因為太複雜了，講的人懶得解釋，乾脆就是裝神秘，把所有問題甩給對方自己琢磨。

張騫此時就是這樣。

反正他已經給了那幾人許可權，而且還從頭到尾演示了一遍，能學到多少，那就要看各人緣法。

很顯然，燕赤霞也算有福之人。

大鬍子畢竟是有修為在身的，也曾經出入幽冥，對空間特質略有本能體悟，這時候竟然哈哈大笑道：「哇哈哈哈！原來如此，妙！妙！妙！玄之又玄，眾玄之門，也該老子成就元神了，太清元神，給我出來！」

……噗！

張騫差點噴了，這位格局更小。

……修為倒也算是進了一步，按照本地劃分方法來說，算是從煉精化氣，晉陞鍊氣化神，凝結元神法相，也能自稱『真人』了。

但在張騫看來，這也不過是在『法』的層次略有所得，在道理方面毫無進展，本質上也不算什麼進步。

當然，或許是他的標準定得太高，他看不上眼，但當事人卻都一副興高采烈心滿意足的模樣，就是艾娃也同樣如此。

艾娃這小姑娘是最後一個化形的，當所有人都興高采烈的時候，她還仍然沉浸在震撼當中。

「一個念頭化為宇宙奇點……真的假的？

好吧，看樣子是真的。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出現的，但這些最基本的粒子顯然是『質子』無疑；另一個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中子？……一開始還以為是其他基本量子呢，原來是誤會了……

第一個出現的統合力，應該是引力？

看來沒錯了，是它把所有質子聚攏在一起，在所有質子與中子之間營造了第一個勢差，形成了原子的最初不完整形態。

然後……果然是這樣。

因為『雛形原子』之間沒有相互排斥力，為了避免它再次陷入無限坍塌的尷尬境地，所以，騫讓電磁相互作用力的玻色子『光子』降低能級，變化成電子態，撐起了原子的電子殼，從此規定『泡利不相容原則』？

這樣一來，元素更加穩定，又進一步成熟了不少。

哼哼，我明白了。

這傢伙確實厲害，引力統合是原子形成的基礎，撐起元素電子殼是原子穩定的必須條件，再用強相互作用力玻色子『膠子』把質子和中子牢牢粘在一起，所有原子也就基本穩定了。

不過，為什麼要留下一個不平衡的力？

是為往後利於操控變化，便於控制而特意保留？還是為了形成各類不同原子，所以特地留了一個內外力量勢差？又或者是單純只是為了預留一個用於平衡的『弱相互作用力』？

好吧，也許以上原因都是。

……這麼說，姓張的已經可以和上帝比肩？」

艾娃把一切看在眼裡，也想了很多，想到最後忍不住有一種吐舌頭的衝動。

因為最清楚，所以最震撼。

平心而論，除了創始者之外，在場所有人當中就要數這女娃『境界』最高，把整個世界的誕生過程看得最是清楚明白，甚至把張騫的創世理論看懂了個九成，厲害得一批。

這也難怪了，造成這種原因，主要是因為文明晉陞方式不同而造成的。

本地修行者想要提升境界，首要重在一個『身體力行』，大概是因為提倡『道有千萬、我自求我道』的理念，一般師傅都不會把自己體悟用以心傳心方式直接傳給徒弟，一切術、法、道，還需要本身親身體悟驗證才行。

師傅教徒弟，最多也就是說一些泛泛之談，給你指一條路，說一些綱領而已，接下來的修行路具體該怎麼走，還得自己來。

更壞的消息是，為了不誤導後人，修行者幾乎所有典籍都大量使用模稜兩可的形容詞，以至於後人經常看得頭暈，猜得頭大。

這當然是一種很沒效率的辦法。

所以說，不是燕赤霞和枯禪不行，實在是他們本地特色造成的。

好在修行者直指本質，從一開始就能夠用最本質的精神力量來觸摸、衡量世界本質，『工具』太屌，太作弊了，所以，即便『從最基礎到最高深的所有試驗』都需要自己親自完成，倒也經常有驚才絕艷之輩能走通自己『道』路。

與修行界不同，艾娃所出身的現代社會用的是『科學之法』。

所謂科學，當然是各科各目學問總和的簡稱，這在現代人看來牛逼轟轟，其實也只是無魔世界凡人們無奈的選擇而已。

因為無法直接動用精神力量，所以內力、魔法、神術、仙法之類的，當然只存在於意淫之中。

走不了捷徑，人們只能用最笨的辦法，利用穩定物質為工具，從最簡陋的『鑽木取火』開始攀爬積累知識，簡直苦逼。

好在科學大道在早期雖然無法成佛作祖，但知識積累方式卻走了一個極端，由簡至繁，在不斷試錯中，幾乎將每一種可能都試了一遍。

當這條道路走到後期以後，也就開始牛逼了。

殊途同歸，在主世界20世紀至21世紀之間誕生出許多『境界高深』的『大神』，他們站在巨人肩膀上，在前人積累基礎上開闢出了各自的大道理念，將傳統經典力學、量子力學推到一個幾乎盡善盡美的地步，大一統理論已經在向人們遙遙招手。

張騫正是因為擁有兩種文明特性，再加上腦子還算靈活，懂得善加利用兩種文明優點，這才能在最短時間內走通了自己的道路。

對現在的張騫來說，已知『道』在何方，前路再無迷惑，他的境界甚至已經達到了一個臨界點，往後只需要積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