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對不起

李慕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最後只能道：「挺好的，你怎麼樣？」

慕容九天夫婦靜悄悄的離開了大堂。

抬手擦了擦眼淚，慕容晴深吸一口氣，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笑著道：「我挺好的，每天吃飯、練功、睡覺，都快成了一頭豬了。」

李慕白跟著笑笑：「我也差不多，我每天在莊子里練功，很少外出。」

聽李慕白說完，慕容晴沉默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李慕白同樣也很尷尬，只好端起茶杯，掩飾性的喝著。

「這茶不錯。」

「嗯。」

「這糕點也不錯。」

「嗯。」

過了一會兒，慕容晴問道：「你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嗎？」

李慕白鬆了口氣，將事情說了一遍。

「這麼說你是來找爺爺的?」

雖然之前心裡已經有所猜測，但是真的聽到答案還是不免有些失望，心中的那一絲幻想徹底的破滅，不過臉上卻還依然維持著笑容。

李慕白微微低下頭，如實說道：「是啊！還需要慕容爺爺壓陣，這樣才能確保那些人不會跑掉。」

「那我帶你去見爺爺吧！」

慕容晴狀似歡快的說道，本來她想說自己也想去，但是她又想到以自己的本事去了，也只會添亂而已，於是把到嘴邊的話吞進了肚子里。

「好啊，麻煩你了！」

看著在前面帶路的慕容晴，李慕白默默嘆了口氣。

相比於偶爾會聽到一些消息的杜明珠，還有完全沒有了音信的謝卿瀾，只有面前的慕容晴，在知道他的下落之後，每個月都會寄一封信，信裡面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其他的一概沒有提及。

而李慕白從來沒有回過一封信，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也知道不該再去說什麼。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極為重要，他絕對不會再來這慕容家。

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有哪裡好，為什麼他都明言拒絕了，她仍然像是飛蛾撲火一樣撲過來，哪怕沒有得到一點回應。

就在李慕白鬍思亂想的時候，慕容晴停留在一扇對開的石門面前，輕聲道：「到了，這裡就是爺爺閉關修鍊的地方，沒有什麼事，不會有人來打擾。」

李慕白回過神：「那我們現在來這裡，不是……」

慕容晴露出微笑：「沒事的，說是閉關，不過是找個清凈的地方罷了，畢竟爺爺距離法身境只差一步，苦修也沒什麼用處。」

「那就好！」

慕容晴按動機關，很快石門就自動的打開了。

往前走了一段路，就看慕容彥盤膝坐在地上，雙眼緩緩睜開，卻是感應到他們來了。

「你們怎麼一起過來了？」慕容彥有些奇怪。

慕容晴感受到那詢問的眼神，嬌嗔道：「難道爺爺不歡迎我們嗎？」

「怎麼會?」慕容彥注視著慕容晴，寵溺的笑笑，「我可是非常歡迎你們呢！要是你們能在一起我就更開心了！」

「爺爺！」慕容晴羞惱的瞪了他一眼，隨即道：「是慕白有事找你，我給他帶路而已。」

李慕白這時才插上一句話，尷尬的問好：「慕容爺爺。」

慕容彥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李慕白身上：「你小子有什麼事情找我？」

李慕白又再次把事情重複了一遍。

慕容彥眼睛一亮，一口答應下來：「沒問題，正好我手癢的很。」

「那就多謝慕容爺爺了，我給您準備了一件小禮物。」

李慕白把裝冰火神光水的玉瓶拿出來，遞給了慕容彥。

慕容彥倒是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冰火神光水！」

「什麼？」慕容彥手一抖，差點蹦了起來，打開瓶塞聞了聞，「這就是冰火神光水?沒什麼特別的啊！」

李慕白有些哭笑不得：「這水再厲害它也得喝進去不是?您衝擊法身境之前服下，這冰火神光水會蔓延您的全身，使得肉身喝元神，法相更容易融合。」

慕容彥塞住瓶塞，咋咋嘴：「真想現在就試試效果怎麼樣，可惜不是時候。」

他已經答應了李慕白去幫忙，現在衝擊法身境，成了自然好，但是萬一失敗了，很可能留下其他後遺症，甚至身死魂滅。

隨後，他又瞪了李慕白一眼：「你這小子，沒事就不會來看我了是吧？」

李慕白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有些無言以對，只能笑著不說話。

慕容彥眼珠子一轉：「你們倆出去玩去吧，我調整一下狀態，等你出發的時候再來叫我。」

「好，不著急，您慢慢調整。」

李慕白與慕容晴出了閉關之地。

「還記得那時候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打贏了我，我那時候非常高興，終於遇到一個好對手了。然後我再次纏著你比武，結果還是打不贏，我就在想，你大概就是爺爺說的一生之敵吧！

所以在你故意輸給我之後，我心裡美滋滋的，於是打算一直跟著你，然後像爺爺說的那樣相愛相殺，惺惺相惜，可是沒想到你的天賦這麼好，即使我很努力了，跟你的差距還是越拉越大，完全追不上。」

慕容晴頓了頓，帶著鼻音繼續道：「你離開之後，我那時候天天想著你，吃飯的時候想，做夢的時候還想，那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一生之敵，而是命中的冤家。」

李慕白停下腳步，看向身旁的慕容晴，注視著她的眼睛，真誠道：「我既不溫柔體貼，也不風趣幽默，家世也不好，一大堆毛病，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看上我，但是我實在給不了你想要的未來。」

慕容晴與李慕白對視，沒有一絲退縮：「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喜歡你，也許是因為你對我的包容，也許是和你一起體驗了那麼多事情，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苦衷，反正我就是喜歡你，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短暫的時光，我也不後悔。」

面對慕容晴斬釘截鐵的話，李慕白心裡產生一絲竊喜，想過就這樣答應下來，但是他終究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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